第三十一回 夜靜後院波詭起 為夢已遠童鞋的葡萄酒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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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司徒府的丫鬟婆子驚詫的眼神,和她帶來的人不忍直視的表情下,林如悅痛痛快快飽餐了一頓,沐浴更衣後便上床睡覺了。

  雖然時辰還不算晚,但累了一整天的她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因為司徒灝突然吐血不方便將他抬回聽風閣,所以現在他正躺在距離主屋最近的怡鴻閣內,這裡是司徒老爺和老夫人的住處。

  此時老夫人已經被司徒老爺哄著領回臥房休息,原本就知道司徒灝在演戲的宋大夫也功成身退,房內只剩下司徒灝和凌雲。

  「把思宇叫過來。」司徒灝嫌棄的將嘴角未擦乾淨的血跡拭去,然後將帕子丟在一邊。

  凌雲領命離開,很快便將已經易容完畢的喬思宇帶了過來。

  看著眼前跟自己相差無二的相貌,司徒灝挑了挑眉,修長的手指摸了摸下巴,道:「無論看多少次,我始終覺得還是本尊長得比較好,你們說呢?」

  喬思宇和凌雲幾乎同時抽了抽嘴角,自家主子這自戀的毛病怎麼越來越嚴重了?

  好在他也沒逼著兩人一定要回答,吩咐喬思宇頂替他上床後,便帶著凌雲去往書房。

  司徒老爺早已經等候在那裡,用眼神示意他老夫人已經入睡,司徒灝點點頭,走到書架前,抽出放在最中間一格左邊的幾本書,壁板上赫然出現一個銅製的圓環。

  拉起圓環,先向左轉動了三圈,又向右轉動了三圈,接著將圓環復位,不一會兒,原本占據了半面牆的書架便自動向空著的右邊移動,緊接著,一扇門出現在了牆上。

  司徒灝從袖兜里取出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司徒老爺跟凌雲隨後跟了進去。

  門被關上,書架重新移回原位,書房又恢復了原本的靜謐。

  這裡便是司徒府的密室,用於眾人商量一些機密事情,密室內還有一條通往宅子外的密道,一旦發生意外情況,可以從這裡儘快撤離府邸。

  凌雲拿出火摺子點亮了懸掛在室內四壁的幾盞燈,頓時,原本漆黑的密室內一片光明。

  室內竟然跟書房的格局很相似,不但有書案、桌椅和軟塌,還有個很大的書架,只是書架並非開放式的,而全是掛著銅鎖的抽屜。

  「說吧,今兒為何鬧這一出?」司徒老爺逕自坐到了書案前,沒好氣地看著司徒灝。

  竟然都不提前跟他打個招呼,害得他差點沒反應過來,那麼多賓客在,萬一司徒灝裝病的事露陷了怎麼辦?

  凌雲則眼觀鼻、鼻觀心,權當自己是透明的,跟個雕像似的杵在一旁,垂首不語。

  司徒灝慢悠悠的走到書案對面的軟塌那,慵懶的側身躺了下來,右手支著下巴,微微一笑,道:「兒子可是病癆鬼,洞房這事兒有心無力啊。」

  司徒老爺抓起枝毛筆就扔過去,吹鬍子瞪眼道:「雖然你不是老子親生的,但你尾巴翹一翹我就知道你想幹嘛,不就是怕那幾個女人會吃醋找你媳婦兒的茬嗎?這才剛娶進門還沒怎麼地就護上了,也不嫌丟人!」

  司徒灝左手隨意一揮便將飛來的毛筆拋到地下,然後晃晃悠悠的坐直身子,抬眸掃了他一眼,面無表情道:「生恩不及養恩大,除非你不認我這個兒子,否則你永遠是我爹,娘也永遠是我娘!」

  司徒老爺渾身一震,眼神變得有些迷濛,好半響才長嘆一聲,道:「自打你四歲被送到府里頂了早夭的灝兒,我便已將你視作親生。」

  「那你還總把我不是你親生的這句話掛在嘴上?」

  「那不過順口一提,好啦,算爹不對,下次不會了。」說著,司徒老爺面色一整,神情變得極為嚴肅,「先帝在位時便以聯姻為名將幾位公主嫁到了幾大世家,輪到我們家時沒有適齡的公主,便指下了忠於皇室的林庸的嫡女,打的不過是借著聯姻查出前朝秘寶的主意。從相府查到的消息來看,你這媳婦兒在我們派人去提親後林庸便把她單獨叫到了書房,說了什麼沒人知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必是為了我們家那副藏寶圖。」

  「那又如何?」司徒灝淡淡挑眉,這件事他早就猜到了,否則當日也不會冒著危險夜探相府,原本是想看看這個被派來當探子的林大小姐是什麼樣,沒想到卻入了他的眼。既然人已經被他看上,那便得乖乖做他的女人,絕不會讓她有機會做出背叛自己的事來。

  司徒老爺有些氣惱的瞪了他一眼,「那又如何?你小心到頭來賠了夫人又折兵!」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必親手了結她。」司徒灝的眼睛危險的眯起,霸氣如王者般的氣勢壓得凌雲皺了眉,司徒老爺也有些面色發白。

  逸翠閣,小妾穆念兒和蘭心研的住處。

  雖已夜色闌珊,但兩人皆未入睡。礙於身份,今日司徒灝娶正妻,她們這些小妾是沒資格去前堂的,須等到明日新媳婦給公婆敬茶後,她們才能去拜見新任主母。

  穆念兒有些煩躁的將茶杯重重摔在桌上,漂亮精緻的面孔布滿陰雲,眼裡全是嫉妒,恨聲道:「不是說爺活不過弱冠嗎?怎麼還會娶正妻?那位林相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哪有上杆子送自家女兒守活寡的!」

  蘭心研正忙著修剪自己的指甲,聞言吹了吹指甲,嬌笑道:「姐姐生的哪門子氣?你進門的時間最長,那位新夫人雖是正妻,也不見得能越過你去。」

  聞言穆念兒心裡一片苦澀,進門時間最長又如何?這都快六年了兩人還未圓房,本就只是妾侍,再無子傍身,一旦司徒灝病故,她哪能再留在司徒府過這錦衣玉食的生活。

  蘭心研悄然抬頭,看到她滿是不甘的面容後,嘴角微微揚起,勾起一抹冷笑。

  芸香閣,小妾柳絮和阮紫萱的住處。

  柳絮的貼身丫鬟小玉眼見主子這個時辰還未歇下,不免擔心道:「主子,明兒還要起早給新夫人見禮,早些安置吧。」

  柳絮搖了搖頭,透著打開的窗戶看著天上的明月,喃喃道:「你說新夫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兒呢?」

  「奴婢不知,但既是相府嫡女,想必是貌美如花、心思通透的人兒吧。」小玉想了想方才答道。

  「心思通透嗎?那便最好了。」柳絮低下頭嘆了口氣,小玉見她興致不高也就不再搭話,逕自去幫她整理床鋪了。

  另一邊,阮紫萱的臥房內,她也沒有睡下,靜靜地坐在書案前,借著桌上的燈光翻閱一本書。

  不多時,她的貼身丫鬟小蘭推門進來,她連忙放下手裡的書,急切道:「如何?」

  小蘭連忙福身道:「稟主子,少爺剛拜完天地便突然吐血,現在還在怡鴻閣休息,聽風閣的新房已經熄燈,想來今夜不能洞房了。」

  阮紫萱挑唇淺笑,欣喜幾乎溢出眼底,「只要沒圓房便好,沒道理便宜了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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