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 初露鋒芒震嫡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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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如悅正在裡屋躺在軟塌上看書,突然一道人影跳窗而入,她還沒來得及出聲,那人便已行至面前,躬身拱手道:「大小姐莫要慌張,小人是奉八王爺之命前來。」

  來人正是順喜。

  一聽人是炎臻派來的,她立刻褪去方才的驚慌,挑眉道:「王爺派你來所為何事?」難道是那天的事情後悔了,所以派人來拿回玉佩?

  「王爺問大小姐出嫁在即,有沒有需要他幫忙的地方?」順喜一字不落的將炎臻的原話傳達出來,語氣完全不帶起伏,就跟現代的複讀機一樣。

  林如悅愣了一下,轉念一想便明白了過來,以炎臻的身份,必定知道司徒灝的情況,想來是覺得她早晚守寡這事兒太可憐,所以想發揚下同情心。

  若是她沒有中毒,這無疑是個離開相府的好機會,雖然跟炎臻不過兩面之緣,但她知道這位八王爺算得上是言出必行的君子,否則也不會在許下三個要求後便痛痛快快的兌現承諾幫她收拾了秋離。

  只可惜她現在走不得啊。

  無力的苦笑了下,她搖頭道:「代我謝過王爺的好意,就說臣女心領了。」不管炎臻說這話是真心還是敷衍,這份情義她記住了。

  順喜也不多問,點頭後便一個飛身離開了房間,走的依然是窗戶。

  望著打開的窗戶,林如悅不由嘴角抽搐了幾下,尼瑪,以後看來還是少開窗的好,怎麼次次都被莫名其妙的男人破窗而入啊!

  話分兩頭。

  林如蕊雖然臉上身上全起了紅點,渾身奇癢難忍,但是有炎臻親自為她開藥方,還溫言安慰了幾句,這姑娘不以為悲反以為喜,直恨不得多生幾場病才好。

  剛把藥方交給下人拿去抓藥,炎臻便看到順喜回來了,當即向林庸告辭,林庸心系愛女的病情,也不久留,主僕倆遂離開相府上了馬車。

  待馬車走過一條街後,炎臻才撩開帘子對駕車的順喜問道:「她怎麼說?」

  順喜將林如悅的原話複述了一遍,炎臻微微斂眉,面上看不出喜怒,只是幽幽道:「那便罷了。」說完,便關上了帘子。

  順喜有些擔憂的望了望車廂,但什麼都沒說,轉過頭繼續專心駕車。

  車廂內,炎臻狀若慵懶的靠坐著,右手不自覺的去摸系在腰間的玉佩,一摸是空的才想起玉佩已經拿給林如悅作為信物,嘴角不由輕扯了一下,微嘆一口氣,目光變得晦澀不明。

  他似乎對這位林大小姐關注的太多了一點,為了大計,不該有的心思還是及早扼殺的好。

  只是這一刻他忘了,有些東西就如同樹種,一旦萌芽,那離長成參天大樹所需的不過只是時間而已。

  轉念想起林如蕊那一臉的紅點和嚇得花容失色的樣子,炎臻不禁低笑出聲。

  世人只知八王爺善岐黃之術,卻不知道他的毒術同樣高明,醫毒本不分家,林如蕊今兒根本就不是出疹,而是中了毒,只是情況類似出疹罷了。

  他倒不擔心會被人識破,皇醫的名頭在那擺著,加上他王爺的身份,所以林庸絕不會再找大夫,在去相府前他便已命人去藥店打點,藥里會加入不少黃連,而且離開相府前還特意叮囑為了不減弱藥性,不能放糖更不能吃蜜餞,那苦味足夠林如蕊以後望藥色變了。

  膽敢算計他,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行?只是三日是不是少了點,他還是太仁慈了,現在想來,該把毒下的再重點,讓她喝足七日癢足七日才是。

  若是林如悅在這裡,絕對會對炎臻豎起大拇指,贊一聲「王爺你好毒」外帶附送四個字----乾的漂亮。

  酉時正,林夏氏剛用完晚膳沒多久,丫鬟便來傳報說林如悅求見,她微微皺眉,揮手讓人帶林如悅進來,同時低聲對身旁的馬嬤嬤問道:「你說她突然來見我,是想做什麼?」

  馬嬤嬤幫她整了整頭上的髮簪,低眉斂目道:「夫人不必擔心,就算她有三頭六臂,左右也翻不過您的手掌心,見了便知道了。」

  林夏氏點了點頭,坐直身子,靜待林如悅進來。

  很快,丫鬟便打開門帘,將林如悅請了進來,她一見坐在上方的林夏氏,便露出微笑,娉婷幾步走上前,福身道:「女兒如悅見過母親。」

  林夏氏連忙抬手讓她起來,笑得很慈祥的說道:「不用行禮了,快坐下吧,如悅這個時候過來可是有事?」

  林如悅施施然坐下後,便有丫鬟送上清茶,她端起茶杯,用被蓋掃了掃覆在茶麵上的茶葉後方才抬頭說道:「女兒後日便要出嫁,所以想明日去祭奠下姨娘,只是不知道姨娘墳塋在何處,只好來叨擾母親了。」

  聽到她提起已經去世多年的何氏,林夏氏的眼神閃了閃,但是面色未變,只是略帶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你也知道姨娘的身份是生不入宗祠死不入祖墳的,所以葬在了郊外的九曲山。」

  雖然早知這樣的結果,但林如悅還是咬碎了銀牙,真是萬惡的封建社會!什麼都要講求身份!活著要忍受正室的欺凌,不能讓自己親生的孩子喚一聲娘親,就連死了都沒資格做林府的人!

  「那就麻煩明日母親帶如悅去一趟。」心裡有太多的憤怒,所以她說話的語氣不由生硬了幾分。

  林夏氏自然聽出了她話里有命令之意,當即大怒道:「我是你嫡母,你就用這樣的口氣跟我說話嗎?」

  林如悅卻沒有順她的話回答,而是挑眉冷笑道:「怎麼?母親這是不願意?」

  「我是相府的正室夫人,何氏不過一個區區小妾,有什麼資格讓我去她墳前?」

  「資格?」林如悅慢慢站了起來,「砰」的一聲將茶杯摔在桌上,犀利的雙眼直指林夏氏,口中更是毫不留情,「那敢問正室夫人,你有什麼資格把相爺的親生骨肉棄於後院十年不聞不問?你有什麼資格為了讓親生女兒嫁給八王爺便將庶女轉嫡履行本該屬於她的婚約?你有什麼資格明知道親生女兒指示人推庶女下水意圖害她性命還假裝無視?你有什麼資格害死我姨娘何氏?」

  她每問一句便向前走一步,林夏氏被逼問得面色蒼白,身子止不住後退,後背緊貼在椅背上,馬嬤嬤見狀連忙擋在她面前,厲聲道:「站住!」

  「滾開!」林如悅一把拽住她丟到一邊,直接讓她摔倒在地,「不過是個奴婢,竟敢在大小姐面前如此無禮!套用母親的話,你有什麼資格對本小姐指手畫腳?誰給你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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