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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其實游泳什麼的也不是很難嗎,生死關頭潛能果然是無限的。

  五十米之後,張小邪就沒豪氣了……俗稱,慫了。

  他覺得再不呼吸,他就要溺水身亡了。於是他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吳邪對他的連拖帶拽。

  出水,張小邪倒在岸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他甩掉頭上的水,又抿掉糊在眼睛上的水。

  黑瞎子打起了一隻螢光棒,丟在地上。前方是一個丁字入口,有三條通道指向三個方向。

  「小三爺,休息一下?」

  「好啊。」吳邪笑著盤腿坐在地上。

  畢竟,這裡看起來很安全。

  吳邪聽見身後有腳步聲,他轉過頭,看見的是悶油瓶。

  吳邪有點感懷,他曾與他一起出生入死,那時的畫面閃過腦海,這對吳邪來說已經是好久好久以前了,久到再想起來會感到模糊。

  他聽他說,「吳邪。」

  「小哥?」自己像個傻逼似的條件反射來應答他。

  「我突然發現我看不懂你做這些的目的。」

  「沒什麼目的。」

  他們交談的聲音很小,離的很近。

  張小邪遠遠地看著,也聽不見他倆在說什麼。

  但是從小被他倆秀恩愛秀慣了的張小邪自然不會往純潔的方面想就對了。

  「啊,他們倆要做什麼,這麼秀恩愛真是亮瞎了人眼啊,好在我這麼長時間的罪沒白遭啊,看你們這麼甜蜜,人家也想找個軟妹子啦……什麼,你說黑小花,那貨勉強可以考慮,不過還是軟妹子好……」

  以上……腦補無罪,但還望能合理。

  吳邪有時想,自己和張家人真是越來越像了。像到讓他頭疼。

  張起靈突然笑了,輕彎的嘴角,勾起的是一個好看的弧度。

  「不管你什麼目的,謝謝你。」

  吳邪笑了,笑容掛在臉上像一個假面,但隱隱還是能看見幾分真誠的。

  他記得有人說過,當學一樣東西很困難時,這個東西往往會記得很牢。一點也不錯,他當初學會偽裝,現在他想流露出情緒,是那麼的困難。

  「小哥,你願意信我?」

  悶油瓶沉默不語。

  看他這反映,吳邪不知道自己為何有點失望。他跟自己說過不下百遍:他和張起靈沒什麼交集也未嘗不是件好事。但一想到好歹上輩子也是過命的兄弟,這輩子早已物是人非,不覺心裡憋屈。

  張起靈對他沒有敵意不代表就是不疏離,對他不疏離也不代表就是信他。

  有點自知之明吧,吳邪。你又不是聖母白蓮花,沾過了那麼多血腥,他不信你活該。

  吳邪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土,深吸了口氣,「好了,休息的O不OK?OK了就研究一下我們面前的三條路……」話沒說完,就感到腳下的地一陣劇烈的搖晃,好像是什麼要坍塌一般。

  旁邊的水面突然間像炸開一樣,猛地竄出一條白蛇。

  張小邪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OTZ,白娘子,您老不是掛了嗎……拖著半條身子千里迢迢的跑來,在吾等凡人面前爆seed來展示您非凡的生命力?還有,那條水管你是怎麼擠進來的啊喂!!!

  沒錯,這白蛇就是剛剛已經被打的半傷半殘半死不活的那條。還沒等張小邪回過神來,在那條腦殘的跑來爆seed的蛇身後又竄出無數黑毛蛇。

  那群黑蛇從水中竄起老高,「啪」的落到地面上,虎視眈眈的盯著吳邪等人。

  吳邪端著槍罵了一句,扣下扳機,打爆一條。

  張小邪默默地抹下那條不幸爆體而亡的蛇噴到他臉上的血,什麼也沒說。

  「我們恐怕不能和它們硬拼,局勢對我們很不利。」小花淡定的用□□掃了一排。

  「跑。」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張小邪一聽撒丫子就往一個方向跑。結果張小邪一跑,吳邪和小哥也跟上了那個方向跑去。三個人身後是不少蛇類的追逐。

  不知道一路跑了多久,張小邪嗓子都在火辣辣的疼,身體各個器官還是小孩子的他率先堅持不住,悶油瓶直接一把把他背了起來,和吳邪並肩的往前跑。直到身後忽遠忽近的爬行動物肚皮貼地的摩擦聲消失,才鬆了口氣。

  吳邪一回頭,發現他們五個人已經走散了,平息了一下跑步而混亂的氣息,有些鬱悶的對悶油瓶道:「我們繼續往前走吧,到了墓室可能會和小花他們會師。」

  悶油瓶點了點頭。

  張小邪從小哥背上下來,他看到周圍牆壁上的瀝青。這時,在一片幽靜的甬道中傳來了輕微的木屐走路的聲音,煞是詭異。雖說輕微,但他們三個還是清楚的聽到了。

  啊!是那群甲蟲!

  張小邪看向遂道壁上的瀝青,鬱悶了一下。

  他可不想看到這些甲蟲復活。他一想到牆壁上的瀝青蠕動,猶如皮膚病的突起,整條管道里全部都是這種蟲子……就一身惡寒。

  他聽見他的便宜老爹「嘖」了一聲。

  之後他還沒反應過來雙腳就離地了,左邊是小哥右邊是吳邪,倆人一人架著他的一隻胳膊,狂奔。

  呵呵……張小邪內心就這倆字刷屏。

  這倆人算不算在玩變相的「兩人三足」遊戲?張小邪還特悲催的同等於綁腳腕的那根繩?

  第十七章

  不知跑了多久,悶油瓶和吳邪的默契還真不是蓋的,張小邪被晃晃悠悠的架著一路上連個蹌踉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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