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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圍獵中藍思追和金凌表現極為突出,被一眾高聲讚揚。有勇有謀,少年有為。

  而藍思追因為性格溫和,更為討喜,受到一眾女修心中的崇仰。

  藍思追道:“金公子,你在生氣嗎?”

  金凌白了一眼,不屑道:“我有什麼可生氣的?就是看著煩。你來說,你的心上人標準她們哪裡符合了?!”

  思追微微一愣,而後心中瞭然,唇旁泛起淡淡笑意。

  金凌氣極,怒道:“你笑!你笑什麼!”

  說罷,他冷哼一聲,轉身便走。

  忽地,手腕被一把握住,身後清越溫和的聲音響起:“金公子,你怎地總是這樣?如若這樣你還猜不到的話,可就算不上我說的聰慧二字了。”

  金凌一怔,手腕上的力氣隨即一緊,他不由自主的被拽過身子,直直的撞在那少年的胸口上,緊接著便被牢牢鎖在了懷裡。

  見他怔楞模樣,藍思追溫軟了眉眼,道:“生的標誌,喜歡動物,聰慧倔強,略帶彆扭,這些都不行的話,你偏要我說出那人一定要帶歲華和銀鈴嗎?”

  說罷,便將金凌從懷裡拉出來,雙手按在他的肩上,認真凝視了片刻,忽而靠近,在金凌額間的丹砂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那感覺柔軟而冰涼,金凌只覺全身血液都倒流回了腦袋裡,白淨的面龐上瞬間紅的像要滴血。

  藍思追有些苦惱的再次把金凌抱緊,無奈道:“金公子,我感覺我很明白你的心意,也感覺我已經表達的很明顯了,你、你總不會那樣不解心意吧。”

  他本來也是一個面子極薄的少年,說了這麼多令人心生羞澀的話,面上漸漸的也泛了紅,心跳微微加快了些。

  金凌漲紅著臉,體溫飛漲,呼吸一下子就凝滯了起來,緩了許久,才好不容易喘足了氣,可張口便是語無倫次:“你、你……藍思追……我……”

  “第四條,我心悅的人已經足夠優秀。”思追眉眼低垂,愈發溫聲道:“我相信,他一定會成為金家未來最好的金小宗主。”

  他默默的握住了金凌的手,掌心漸漸貼合到一起,握的極緊,一如當初墜入清河水域的時候,怎麼也不肯放開,而掌心的溫度,卻比那時更要溫熱異常。

  藍思追輕聲喚道:“阿凌。”

  被包在掌心的手指忽地顫了一下,隨即緩緩地彎曲蜷縮起來,滲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

  他微微揚面,下頷輕輕地抵在了金凌的額間,語氣暖意縱橫,一聲一聲地喚著阿凌,仿佛永遠不知疲倦,滿載著溫和慕意,表達的極為清晰。

  金凌恍神了好一陣,眼中無端酸澀起來,眼眶泛了一圈紅,另一隻手略帶無措的攥緊少年垂在背後的抹額尾端。

  藍思追緩聲道:“不是因為符合我的標準才是我的心上人,而是我的標準就是因為他才這樣的定下的。別人根本就達不到,也永遠都達不到,因為只有他一個人才符合我的心意。”

  藍思追笑意淺淡,眉目溫和,是少年一直不變的清潤淡雅,將金凌抱在懷中的力氣又緊了緊。

  “所以,從始至終,一直都是你。”

  “除了你,還是你。”

  第20章 今昔1

  金凌在雲深不知處的後山,發現了一個香爐。

  這香爐體態稍大,以圓肚為爐,裡面還有燃著的香,輕煙緩緩的從上方的口中飄出。藍家的東西向來乾淨靈透,自然連這香爐也不會有殺戾之氣,捧在手中,頗為清舒。

  金凌本來和思追景儀約定一同夜獵,可那兩人還沒來。他索性靠著一塊大青石坐在地上,漫不經心地把玩著香爐,打算等藍思追來了之後再放回藍家的藏寶閣里。可他等了許久,那兩人還沒來,香爐的輕煙漸漸熏的他有些頭痛,金凌閉上眼睛,屈起腿靠在青石旁,打算睡一下緩緩頭痛。

  待他再一次睜開眼時,卻發現自己到了另一個地方,而並非是方才的雲深不知處後山。金凌靠在牆垛邊,頭有些痛,吃力的站起身,疑惑的望了一圈,猛地睜大了眼睛。

  雖有幾分相似,但並非是現樣。他現在,正處於雲夢地界。金凌怔了,心裡有點慌,雙手發涼。他跑到熱鬧的街上,想抓住一個路人問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誰知,在他離那路人一步之距的時候,伸出的手臂卻直接從那個人的身體裡穿過去了。

  “喂!喂!”金凌大聲的朝那人喊道,可那人如同沒聽到一般,徑直前走。

  金凌緊皺眉頭,看著自己的雙手。莫非,這裡的人都看不見他,也聽不見他的聲音,而且他一直負著的歲華也不見了。他又試著叫了幾個人,可結果依舊和第一個人一樣,這裡的人對他什麼反應都沒有。

  這個雲夢沒有現在的那麼繁華,但也十分熱鬧。街上有許多的店鋪都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但有幾家,他曾聽魏無羨講過。

  他的心猛然一顫,莫非,這是多年前的雲夢。

  難道,藍家的那個香爐,有穿越回過去的功能?

  金凌抱著這樣的疑問走了很久,他在路中間邊走邊沉思,也不怕撞,反正這裡的人都看不見他,也碰不到他。現在最主要的問題就是,要怎麼才能回到現世,要等那個香爐里的香燃滅嗎?還是說要把那個香爐砸破?

  忽然,他感覺他的腿被什麼東西給撞了一下。金凌愣了一下才低頭,看到了一個大概一兩歲的娃娃坐在自己的靴邊。他心下疑惑,還有些激動,這可是第一個能碰到他的人。幾分雀躍下,他竟朝那娃娃問道:“你碰得到我?”

  那娃娃生的很好看,但是面色不好,瘦了些。聽他問話,娃娃也沒有理他,越過他繼續朝前走。金凌看著他又撞上了一個男子,這才停下大哭了起來。

  那男子衣著整齊,長身玉立,負著一把古琴,衣帶緩飄,一雙白靴一塵不染。面如冠玉,眸色淺淡,眉眼冷若冰霜,年紀尚輕,正是青年才俊時。

  金凌瞪大了一雙眼:“……含、含光君!”

  這裡是雲夢,為何含光君會在這裡,難道是來夜獵的?娃娃的哭聲引來了不少目光,周圍人已經對著那一大一小,開始小聲議論起來,八成是認為含光君是那娃娃的爹吧。

  金凌如是想道,忍俊不禁。

  此時,一名陌生男子撥開人群走了過來。此男子面容俊秀,唇邊自來帶笑,走過來調笑了含光君幾句。金凌在一旁上下打量了那男子幾眼,最後眼神落在了他腰間的長笛上,掛在笛上鮮紅的穗子隨風飄起。

  鬼笛陳情。

  是魏嬰!金凌一怔,這魏嬰是自己從未見過的模樣,他甚至比現在的魏無羨還要俊上三分。這麼一想,他應該是前世的魏嬰,這時候他還沒有死。那麼這裡,想必也應該就是十幾年前的雲夢了。

  金凌的心忽然狂跳了起來。十幾年前的雲夢,這麼說,他可以見到他的爹娘了!

  酒館內,金凌聽著魏嬰和藍湛談起雲夢蘭陵聯姻的消息。他一邊看著娃娃吃甜羹,一邊點頭贊同魏嬰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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