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各自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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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皇上下朝回來了。」青煙走進來對許儀說道,見許儀把衣服鋪在床上,正盯著衣服後,她有點好奇地走過來,許儀卻把衣服拿起來,翻轉回原來的樣子,對青煙說道:「林太妃做給我的衣服太好看了,青煙,你看她繡的這些花樣,真的很好看。」

  林太妃在衣服的裡面繡了一幅山水畫的事,許儀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她雖然不是很明白太妃的意思,也知道那是反常的,很少有人會在衣服裡面繡著山水畫,林太妃那樣做必定有她的深意。

  考慮到林太妃身上有著秘密,先帝到死了都還想從林太妃那裡索要那些東西,在還沒有弄清楚那山水畫的深意前,許儀不想讓青煙知道。

  青煙拿過林太妃做的衣服,也驚嘆林太妃的女紅,讚嘆著:「娘娘,奴婢聽說林太妃出身將門,以為林太妃只會舞刀弄劍呢,沒想到林太妃的女紅也這麼好。奴婢的女紅在林太妃跟前,都自嘆不如。」

  許儀的女紅就更不用說了,她至今連一個荷包都還沒有做出來。青煙本想幫她做的,她又不讓,說是送給皇上的,她得親手做。青煙有時候挺同情皇上的,等娘娘的荷包,等了一年多都沒有等到手。

  就像皇上等娘娘長大那般,等了好幾年才等到娘娘長大,看來皇上生來就是為了等娘娘的。

  「太妃不會武功的。」許儀拿回衣服摺疊起來,「她要是會武功,就不會被高公公欺負了。」林太妃出身將門是真,應該是她的父母親人想讓她成為真正的閨閣千金吧,並沒有讓她習武,更不讓她跟著父兄上戰場,本想讓她過著高門貴女的生活,可惜她卻進了宮。

  一入宮門深似海。

  林太妃的一生讓許儀同情,她敢說林太妃對先帝是有愛的,但亦有恨。

  「娘娘,皇上下朝了。」青煙再一次提及楚煜已經下朝回後宮的事。

  許儀哦了一聲,把摺疊的衣服整齊地放在床上,青煙本想幫她收起來,被她阻止了,「這是林太妃親手做給我的衣服,不用收藏起來了,就放在床上,我可以時刻看著,就算不穿,欣賞太妃的繡功也不錯,我還可以跟著學習學習呢,皇上的荷包,也該做出來啦。」

  提及做荷包的事,許儀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

  其實做荷包不難,是她對針線活不感興趣,她就是那樣的人,不感興趣的事,讓她做,簡直比殺了她還讓她難受,每當拿起針線,她就直打瞌睡,往往是繡了兩針,她就擱下了。

  她寧願讀讀書,寫寫字,畫畫,都不想做女紅。

  就是這樣子,她的荷包做了一年多還沒有做出來。

  「我去迎他,免得他又抱怨我不把他放在心上。」許儀帶著青煙走出了寢室,還沒有走幾步就看到一身明黃色龍袍的楚煜意氣風發地朝她走來。

  記得初見他的時候,他是冰冷的,陰沉的,哪怕青澀亦讓人不敢親近,總覺得他是個很難相處的人,事實證明他是真的不好相處,陰險無情。如今的他在她面前,卻換了一個人似的,溫柔深情,沉穩而成熟,其實他的年紀放在二十一世紀裡還是很年輕的,在許儀的眼裡,男人未滿二十五歲都算青澀,不夠成熟。

  「臣妾叩見皇上。」許儀中規中矩地向楚煜行禮。

  楚煜幾步就跨到她的跟前,扶住她,輕斥著:「都說了不用你向朕行禮。」她說過她不喜歡動不動就跪,所以他慢慢地不用她向他行禮。

  「皇上冷嗎?」許儀抬手摸摸他的俊顏,「臉上冷冰冰的,青煙,你去廚房裡端碗熱好的補湯來給皇上喝了暖暖身子。」

  「是。」

  青煙福了福身,就趕緊去端補湯。

  楚煜拉著許儀重新回到許儀的寢室里,陰德福等奴才很識趣地守在屋外,沒有跟著進去打擾帝後的相處。

  進了屋,楚煜就不客氣地把許儀往他的懷裡帶,低下頭來尋著她的唇,先索吻一番,才鬆開氣息不順的許儀,大手還貪婪地摸著她的臉,低啞地說道:「儀兒,朕很開心。」

  許儀仰眸對上他深情的注視,聲音不由自主就跟著放得溫柔,剛剛一番纏吻讓她的聲音軟而嫵媚,「皇上因何事而開心?能告訴臣妾嗎,讓臣妾也樂樂。」

  楚煜低頭戳兩下她的唇,寵溺地說:「朕下朝回來,你就準備好了熱湯要給朕喝了暖身子呀,朕開心,這是你對朕的關心。」

  許儀怔忡。

  一碗熱湯就能讓他高興成這般,看來她回報給他的真的太少。

  嗯,她得忍著不喜,趕緊做好那個做了一年多的荷包,再往荷包裡面塞道平安符,保他平平安安的。

  「怎麼了?」愛妻的怔忡讓楚煜不解。

  許儀回過神來,反手就摟住他的腰肢,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覺得他的懷抱溫暖而寬大,她有點愧疚地說道:「楚煜,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地愛你的,會更關心你的。」

  她這番話讓楚煜更開心,他發狠地摟了她一把,便放開了她,牽著她的手走到桌子前坐下,青煙這才端著補湯進來,剛才帝後卿卿我我的,她不好意思進來。

  青煙把補湯放下後,默默地出去。

  許儀說道:「補湯不是我燉的,不過是我吩咐青煙她們準備好的,我知道你每天都要過來,便每天都讓人準備了補湯,你平時忙,日理萬機,睡眠也不夠充足,雖說你年輕也有不錯的內力,還是得注意身體。」

  楚煜閃著眸子,「這麼說我有很多時候都沒有喝上你準備給我的補湯了?那我今天能不能補回來?」

  許儀失笑,「你想喝多少都有,只要你不怕別人懷疑你腎虧就行。」湯水喝多了,跑茅廁的次數就會增多。

  楚煜意有所指:「朕的腎極好,儀兒不必擔心。」

  許儀的臉上緋起兩朵紅雲,嗔了他一眼,不理他了,起身去拿林太妃送給她的衣服。

  楚煜知道她懂的,呵呵地低笑兩聲,便喝著愛妻幫他準備的補湯。湯湯水水他其實不愛喝,每天用膳的時候,他最多就是喝大半碗的湯,偶爾喝完一碗,還是許儀體貼地幫他盛的,不過要是許儀幫他準備的補湯,再多,他都會喝完。

  許儀的廚藝很一般,偶爾下廚做點小吃的,楚煜也能吃得津津有味,還夸許儀的廚藝在御廚之上,讓御廚們很想和皇后比試比試廚藝。

  從楚煜身上,許儀理解到了一句情話,「有情飲水飽。」

  楚煜愛她,所以不管她做什麼給他吃,好不好吃,他都會喜歡,都會吃得津津有味的。

  見許儀拿著一套衣服坐回座位上,楚煜隨意看一眼,發現是新衣服後,他才多看幾眼,問:「儀兒,這套衣服是誰做給你的?」

  「林太妃做的。我去看過了林太妃,林太妃說衣服剛做好,既然我去了就讓我把衣服帶回來,也省得她差人送。」許儀把衣服翻轉過來,對楚煜說道:「楚煜,你看林太妃在衣服的裡面繡了一幅山水畫,我總覺得她是別有深意的。當時在她屋子裡,我想當場翻看衣服,她按住了我的手,不讓我看外衣,只讓我看裡衣和中衣。」

  聞言,楚煜停止了喝湯,站起來走到許儀的跟前,從她的手裡拿過那件衣服,一幅山水畫被林太妃用不同顏色的針線匯制而成。林太妃怎麼會在衣服上繡山水畫?

  楚煜蹙著眉深思,林太妃手裡有黑羽軍的令牌以及一張藏寶圖,在她的父兄陣亡後,她父兄手裡的兵權是被先帝回收,不過黑羽軍是林家的私家軍,不納入正式軍隊裡,卻又是被皇室允許存在的。

  林太妃當年曾向許儀提及過她的過往,不過有很多事情她並沒有告訴許儀,並不是不信任許儀,而是不想讓許儀知道太多被捲入漩渦里。但楚煜身為大楚的君皇,他是清楚林家的私家軍之所以被皇室允許存在,那是因為大楚的開國皇帝與林家的先祖一同打江山,據說開國皇帝與林家的先祖還曾經是一對師兄弟,林家先祖精於行兵布局,跟著師兄打江山時,建了一支軍隊追隨的。

  等到江山定,國家立,開國皇帝為了感謝師弟的鼎力支持,格外開恩允許林家先祖建立的那支軍隊不編入國家的軍隊,又能存在於世上。林家先祖是個識趣而低調的人,建功立業後,他便把那支命名為黑羽軍的軍隊隱藏起來,而調動黑羽軍的令牌則成了林家的傳家之寶,代代相傳。

  至於那份藏寶圖,楚煜就無法確定藏寶圖到底是真的藏寶圖,還是兵器圖。

  因為年代的久遠,除了皇室中人以及林家嫡系的後代,就沒有幾個人知道黑羽軍的存在,都當成是開國傳奇故事。

  不過也因為年代的久遠,皇室與林家的關係漸行漸遠,再無以前的融洽及信任,皇帝開始想要黑羽軍令牌,雖說黑羽軍已經隱藏起來,軍隊的數量卻不會改變,有人老了,就要提前替自己物色後繼承人,通過各方面的考察後,確定合格了再授藝,之後才會讓自己的傳人頂上,據說都是家族式的,也如林家的令牌那般代代相傳。

  先帝是最想得到令牌的人,不過只要林家還有後人在,令牌就不可能交出來,先帝才會把林太妃迎入宮,先寵後害,逼著林太妃的父兄造反,哪怕林太妃的父兄沒有造反,先帝讓先皇后的兄弟在軍中使計,終是讓林太妃的父兄戰死沙場。

  林太妃的父兄戰死沙場後,先帝以為自己就能得到了令牌,可在林家搜了個遍,都沒有找到令牌,先帝才會懷疑令牌交給了林太妃,否則林太妃的父兄也不會戰死沙場,因為他們會用令牌調來黑羽軍破敵。

  女兒的死,父兄的死,讓林太妃對先帝由愛生恨,不管先帝怎麼威逼誘哄,林太妃都沒有吐露關於令牌的半句。先帝不甘心,死前都留下了遺命給高公公,讓高公公繼續逼迫林太妃交出令牌。

  先帝熱衷於得到令牌,他的兒子繼位了卻不熱衷,楚煜是個自信心非常大的人,他想靠著自己的實力及威望治理天下。如果不是怕知道林家發家史的相府搶走令牌,楚煜都懶得讓人盯著林太妃。

  高公公在冷宮多年,肯定也把林太妃現在的住處搜了個遍的,都沒有搜到令牌,一度讓人懷疑林太妃也不知道令牌的存在。現在楚煜看到繡在衣服上的山水畫時,忍不住猜測,難道林太妃是把林家令牌所在地告訴許儀?還是藏寶圖所在地?

  「楚煜,你說林太妃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別有深意的?」許儀輕聲問著楚煜。

  楚煜把衣服遞還給許儀,說道:「不管林太妃是不是別有深意,這衣服都是林太妃送給你的,你收著便是。」

  「那……」

  楚煜修長的手指輕按著許儀的嘴唇,他低沉地說:「儀兒,林太妃不想明說,其用意也是不想讓你捲入太多紛爭之中,你心裡清楚便可,這件事除了我之外,你都不要讓其他人知道。沒有了秘密的林太妃,命就不會值錢。」

  如果一幅山水圖畫真的是林太妃的秘密所在,那麼她便把秘密泄露給許儀,就等於是把她的命都交出來了。

  許儀臉色變得沉凝,「我沒有告訴別人,連青煙和珠兒都不知道。楚煜,你不要對林太妃下手好不好,林太妃對我真的很好。誰對我好不好,我心裡清楚的,她把我當成女兒來疼著,你和她都是我看重的人,我不希望你的雙手沾滿了她的鮮血。」

  楚煜愛憐地把她擁入懷裡,承諾著:「儀兒,我向你保證,我不會對林太妃下手,我父皇渴望得到那些東西,那是我父皇,並不代表我。」

  「謝謝你。」

  楚煜笑著:「謝什麼呀,她對你是有點利用,好在她對你也是真的喜歡,看在她對你也有真心的份上,我是不會對她下手,但我不能保證她就不會出意外。知道她身上有秘密的人,如今不止皇室與林家的人,還有些人也知道了,朕不想要的東西,別人卻千方百計想得到。林太妃也是個聰明的人,她應該有所察覺了。」

  才會把秘密繡在送給許儀的衣服上。

  先帝總以為令牌在林太妃手裡,看過了山水畫後,楚煜敢說令牌並不在林太妃手裡,而是被藏在某個地方,有可能是那畫裡的真實地兒,也有可能是那幅畫的後面……

  畫的後面?

  楚煜想到了一個可能,卻不動聲色,打算晚上親自去一趟林府。

  用過午膳後,許儀又陪著楚煜批閱奏章一個時辰,楚煜便實現了他早上出門的承諾,帶著許儀去宮裡的梅林里賞雪中的經梅。

  冬天的黑夜來得特別的快,許儀覺得好像才到了梅林,天就黑了。

  雖然很不舍,因為天氣實在太冷,許儀還是溫順地跟著楚煜回乾真宮,她想回鳳儀宮的,楚煜不讓,那不讓的意思是什麼,許儀很清楚。

  晚膳,許儀被楚煜又逼又哄地喝了半碗的藥膳,說是幫她調理身體的,好在藥味是重了點,倒是不像以前那般苦。

  ……

  一番歡愛後,楚煜命人打來了熱水,他抱著軟得不想動的許儀泡澡。

  泡澡又泡了很長時間,重新回到寢室的時候,許儀早就累得睡過去,在夢中,她恨恨地罵著曾經扮作刺客大哥的楚煜,去他娘的不能人道,簡直就是男人中的戰鬥機,她不是對手呀。

  累死她了!

  說好的不會再放肆的呢?

  男人在歡愛時說的話,都是信不得的。

  許儀累得沉睡,楚煜卻神采奕奕的,無半點的困意,許儀要是還醒著,絕對會罵老天爺的不公平。

  幫許儀蓋好被子後,楚煜愛憐地在她額上印下一吻,低柔地說道:「儀兒,你先睡,朕出宮辦點事,等你明天醒來,睜開眼看到的人肯定是朕。」

  許儀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楚煜換上了黑色的夜行衣,從他的寢室里消失,而守在屋外的陰德福等人卻不知道皇帝已經溜走了。

  楚煜的寢室里是有密道的,除了他和影衛知道之外,連陰德福這個近侍都不知道。

  ……

  相府。

  房裡,男人的喘息聲,女人的低泣聲交織在一起,在黑夜裡低低地迴蕩著。

  房外,蘇競面無表情,一副什麼都聽不見的樣子,心裡其實在同情著被他帶來侍候小少爺的清倌。

  只要小少爺收到宮裡傳來的消息,小少爺就會沉怒,然後麗春院裡那些清倌便成了小少爺發泄的對象。小少爺每次都要換人,那些清倌年紀還小,被賣進青樓的時間都不長,哪經受得到小少爺近似摧殘的折磨。她們一見到他,就嚇得發抖。

  蘇競有點冤,他不過是奉命行事,那些小姑娘怕他幹嘛?

  房裡的低泣聲越來越弱,蘇競忍不住想著,他家小少爺面對小皇后的時候,會是這般摧殘嗎?

  「蘇競,熱水。」

  蘇俊楓的聲音從房裡飄出來。

  「是。」

  蘇競趕緊去準備熱水送進耳房裡。

  「小少爺,熱水備好了。」

  蘇俊楓從房裡出來,轉入了耳房清洗他自己,蘇競則是進去把被摧殘得暈了過去的可憐小姑娘用被子包好,帶離蘇俊楓的房間,施展輕功悄無聲息地離開相府,把小姑娘送回麗春院,過了今晚,那個小姑娘就要開始接客了。

  這也是那些清倌害怕見到蘇競出現的原因,如果蘇競沒有出現,鴇母不會逼著她們接客,預防蘇俊楓要人嘛,一旦進了相府後被蘇競送回來的,不管年紀大小,鴇母都會逼著她們接客。

  等蘇競從麗春院回來後,蘇俊楓才從耳房裡出來。

  雖說是清倌,因他特別的瞧不上女人,打心裡嫌棄麗春院裡的人,每次完事後他都要不停地清洗他自己的身子。

  一隻信鴿不知道從何方起飛的,反正是穩穩地落在了蘇競的手裡。

  蘇競還沒有從信鴿手裡解下紙條,蘇俊楓就淡冷地命令:「拿過來。」

  「小少爺。」蘇競連忙把信鴿遞給蘇俊楓,蘇俊楓捉住了信鴿,從信鴿的腳下摘下了綁著的小紙條,然後一手便扭斷了信鴿的頭,信鴿的鴿體掉落在地上。

  「宰了燉湯,以後凡是進了府的信鴿別再放飛,全都宰了燉湯,免得被人跟蹤信鴿發現眼線的藏身之處。」蘇俊楓眼都不眨一下就要了信鴿的命,他還是那副風度翩翩的樣子,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相信這樣一個逢人三分笑的年輕丞相那般殘忍?

  「是。」

  蘇競恭敬地應著,彎腰撿起了信鴿的鴿體,轉身便走。

  蘇俊楓坐回桌前,不經意看到床單上的那抹嫣紅,他嫌惡地蹙著眉,冷聲喚來蘇競,嫌惡地說道:「幫我把被褥等都換了。」

  「是。」

  「以後還是去麗春院,不用帶她們回來了,免得弄髒我的床。除了她,我不會再讓其他女人睡我的床。」

  蘇競建議:「小少爺可以在偏房的,小少爺身份貴重,老是去麗春院不太好。」皇后剛侍寢的,皇上等皇后長大又等了多年,這一段時間必定是如膝似膠,只要皇后一侍寢,他家小少爺就會暗怒,如果不是由他去麗春院帶人,小少爺就要經常涉足麗春院那種地方,畢竟是百官之首,不能天天去青樓尋歡作樂。

  「你看著辦吧。」

  蘇俊楓展開了紙條來看,上面的內容簡短:林送衣服給後

  意思是林太妃送了衣服給皇后。

  把紙條燒成灰後,蘇俊楓擰眉深思著,他那個暗線是個沉穩之人,沒用的消息是不會傳來給他的,畢竟暗線在深宮,皇上的眼線更是遍布皇宮,暗線傳遞消息的次數多了,很容易被皇上的人發現。

  那麼這個信息想告訴他什麼?

  他要的是林太妃手裡的令牌及藏寶圖。

  林太妃送衣服給皇后,難道是林太妃借著送衣服之機把令牌給了小皇后?不可能,他的人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那就是衣服上有什麼玄機。

  衣服送給了小皇后,他想知道玄機就必須去翻看小皇后的衣服。

  蘇俊楓眸子骨碌碌地打轉。

  夜探皇宮他並不怕,他敢謀大事,沒有一身傲人的本領,他都不敢輕舉妄動的。

  主要是夜探鳳儀宮,鳳儀宮是小皇后的寢宮,他要不要潛入深宮?

  ……

  夜深人靜時,兩道黑影從相府躍出來,幾個飛縱後,就遠離了相府。

  他們並非往皇宮而去,而是往皇城外面的方向飛奔。

  楚煜派來盯著蘇俊楓動靜的影衛,暗中跟著兩道黑影,誰知道兩道黑影真正的目的不是出城,而是引影衛現身,他們在一條死胡同里停下來,轉身對著黑色的夜空冷聲說道:「都跟了一路了,沒必要再藏著掖著,出來吧。」

  影衛不動。

  其中一名黑影笑著,笑聲很好聽,影衛能從笑聲中分辯出那是蘇俊楓,只聽蘇俊楓說道:「既然你們不想出來,那就別再跟了。」說著,他倏地扔出幾枚煙幕彈。

  瞬間煙幕迷濛,等到煙消雲散,早就不見了蘇俊楓主僕,影衛暗怒,忽然感受到殺氣逼近,兩名跟蹤蘇俊楓的影衛暗道不好,迅速地一個飛縱,避開了蘇俊楓的殺招。

  蘇俊楓呵呵地笑,又一招逼過來。

  他知道皇上派人盯著他的相府,除了他的院子被他守得銅牆鐵壁之外,相府其他院子都是被皇上盯緊的。本來嘛,蘇俊楓並不想和影衛正面起衝突的,就當作不知道影衛的存在,但他今晚要潛入深宮去查看林太妃送給許儀的衣服內藏什麼玄機,就必須把盯著他的影衛解決了。

  故而他把影衛引到這裡來,打算殺了兩名影衛。

  影衛個個都是高手,比柳辰風的手下更好。

  兩名影衛與蘇俊楓主僕倆交手,蘇競處於下風,蘇俊楓倒是遊刃有餘,偶爾還能幫蘇競一把,雙方過了幾十招後,蘇俊楓不想再拖時間,再次扔出兩枚煙幕彈,在濃煙滾滾時,他竟然能在濃煙滾滾當中看清一切,更是趁著濃煙滾滾之時突出殺招,待到再次煙消雲散時,兩名影衛倒在地上,身上找不到傷痕,人卻死了。

  蘇俊楓在兩名影衛的屍體旁蹲下身去,在他們身上搜索,搜了半天都沒有搜到代表影衛的信物出來。蘇競問他:「少爺想搜什麼?」

  「他們是影衛,應該有代表身份的信物,但是找不到,難道沒有?」他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睨著兩名影衛,吩咐蘇競,「找兩個和他們身高胖瘦一樣的人易容成他們混進影衛當中。」

  「小少爺沒有找到代表是影衛的信物,我們的人能混進去嗎?」

  皇帝的影衛呢,哪是想混就能混進去的。

  「試試吧。」

  蘇俊楓也知道不好混,他就是想試試,只要有機會,都要試試,再說了,這兩名影衛是負責盯著他的,被他殺了,他總要弄兩個假的回到盯梢的崗位上,才能不驚動其他影衛。

  ------題外話------

  周末太忙,更七千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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