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敞開心扉談一次
許儀轉身便走。
「儀兒。」楚煜一把捉住了許儀的手臂，慌亂地問著：「儀兒，你要去哪裡？」
許儀歪頭，垂眸，靜靜地盯著他拉著她手臂的那隻大手，她不說話，就這樣一直看著他的手，意思很明顯，就是希望楚煜鬆開手。楚煜不想鬆手，現在的許儀陌生得讓他害怕，他怕他一鬆手，她就消失了。
「儀兒，對不起，我知道我那樣做是欺騙了你，可我真沒有惡意的，我，我就是想多了解你，我不是在耍你，你平時在我面前總戴著面具，對我恭敬卻又疏離，但那不是你真正的性格，我，我，總之我是沒有惡意的。」楚煜怕死兩個人的距離越拉越遠，他極力地解釋著自己的初衷，他扮作刺客去接近許儀，第一次只是想去景寧宮打探一下的，發現她私底下很好玩，他才會接二連三地去找她。
許儀不說話，還是靜靜地看著他那隻攫住她手臂的手。
「儀兒，你能原諒我嗎？我保證以後都不會再欺騙你。」楚煜扳正她的小身子，真誠地問著。他是一位帝皇，如果他不是真的愛她，他是不會這樣低聲下氣地和她說話。
許儀語氣很平靜：「皇上不是說要帶臣妾去逛街嗎？」
楚煜深深地注視著她，不相信她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逛街，「儀兒，在外面別叫我皇上，我們就是很普通的夫妻，你叫我相公吧。」那樣顯得更加的親密。
許儀仰臉對上楚煜那深深的注視，還是那樣的平靜，「如果皇上不想帶臣妾去逛街，能不能讓臣妾回娘家一趟？我想爹，我也想娘了。」
楚煜揪心，她心裡有委屈的，她不想再和他說了，她惱他了吧？
「儀兒，你想爹娘，明天我就讓你娘進宮陪你幾天好不好？現在，我們回宮吧。」
許儀斂回了看他的視線，垂下頭，「好。」
她的溫順，她的平靜，反倒讓楚煜很不放心，他寧願她生氣，沖他大罵，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平靜得讓他害怕。
楚煜還想說什麼，見許儀都不看他，他想說的話便咽了回去，深深地看她兩眼，便拉著她往回走。
本來是愉快的逛街之行，無疾而終。
楚煜帶著許儀悄無聲息地回到皇宮，回到了鳳儀宮許儀的寢室，許儀自顧自地走向那張床，自顧自地脫掉鞋子，外衣，自己爬上了榻上，倒頭便睡，就是背對著楚煜。
「儀兒。」
楚煜在床榻上坐下，輕輕地叫著。
「皇上，晚安。」
許儀背對著他說了一句。
「儀兒，我剛才說的那些話你都聽進耳里嗎，我真的是沒有惡意的，如果不是我扮作刺客大哥了解你，我，我想我也不會這麼快喜歡上你吧，甚至是一輩子都不會喜歡。儀兒，我知道你和以前是不一樣的了，為什麼會那樣，我不想追究，我只知道你是我的皇后，就算你不能讓我成為真正的男人，我喜歡你就是喜歡你，不是因為你能讓我成真正的男人才會疼你寵你的。」
楚煜很認真地解釋著，他對許儀是動了真情的，絕對不是因為她能讓他變成真正的男人。
聽著楚煜的解釋，許儀變了臉色，好在她背對著楚煜，楚煜沒有發現她變臉了。
楚煜的意思是，他知道她不是原來的許儀，但他接納了這樣的她，而且他喜歡的也是這樣的她，並不是以前那個許儀。
他喜歡她是因為私底下相處的次數多了，不是因為她一次無意中的觸摸讓他有反應？
在證實刺客大哥就是楚煜的時候，許儀是真的很生氣，很生氣。覺得自己被楚煜當成了猴子耍著，偏偏她又不能衝著他發脾氣，因為他是皇帝。
從穿越過來第一天就看到了楚煜杖殺奴才是不眨眼的開始，她就很努力地控制自己的脾氣，儘量不沖楚煜發脾氣，免得丟掉了小命。
不過細細地品味著楚煜的話，再回想起她與楚煜相處的點滴，貌似是從刺客大哥出現開始，小夫妻倆的交集才會漸漸地多起來，也是交集多了，楚煜對她漸漸好轉，直到如今他對她可以說是捧在手心裡，疼在心尖上。
這樣想清楚後，許儀心底的氣消了不少。
「儀兒，其實，我能這樣平靜地接納不一樣的你，是因為我的母后。」楚煜低聲說著，只要能讓小東西原諒他，不再陰陽怪氣的，他願意與她敞開心扉地談一次。
許儀轉過身來，明亮的大眼睛仰望著他，為了不驚動宮人，他送她回來是沒有點亮宮燈的，因為是初夏，他又坐在她的床邊，就算是黑夜，她也能看清楚他的五官，就是他的表情，她看得不太清楚。
楚煜有內力，倒是能把她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的。
她臉色還有點蒼白，楚煜的心一揪，他知道她為什麼會蒼白著臉，那是因為他說她不是原來的許儀了。他心底清楚，真正證實時，他還是很害怕的，不怕她是什麼妖魔鬼怪，就怕她會離開他。
他還記得母后離世前，跟他說的一些話，母后告訴他，她本不屬於這個世界，卻在這個世界裡多活了幾十年，也為他掙下了一大份的家業，在母后的嘴裡，那些店鋪，那些錢，都是家業。母后說，她可能是真的死，也可能會回到她原來的那個世界，母后還請求他，將來如若遇到真心喜歡的姑娘，就不要傷害她，給她全心全意的愛，因為與別人分享丈夫，那是非常痛苦的事。
他當時也就十歲，母后去後不久，父皇也駕崩了。
母后的話，他不是很理解。隨著年紀的增長，他才慢慢明白過來，母后的身子是真正的那個母后，靈魂卻是另一個人的。就像許儀一樣，明明人還是原來的那個人，性子什麼的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其實父皇是很愛母后的，只是父皇是個帝皇，他怎麼可能做得到只有母后一個女人呀，父皇覺得把一生的愛都給了母后就是對母后好了，後宮那些寵妃們不過是父皇一時的新鮮，一時的寵愛罷了。在母后和恆王的母妃爭寵時，父皇不是完全地站在母后這一邊了嗎？當母后去了後，父皇很快就駕崩，別人不知道，楚煜很清楚，那是父皇自己給自己下藥，才會早早地追隨母后而去。
「皇上，臣妾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臣妾一直都是許儀，是許家的女兒，我爹是許文斌，我娘是周雪蓮。」許儀心裡震驚的同時，冷靜地辯解著，不會承認自己是穿越過來的。
就算她的婆婆也是個穿越者，楚煜關於這方面的接受能力比別人強，她也不想承認，萬一被別人知道了，把她當成妖怪燒了呢？現在後宮裡的那些女人可是等著抓她的錯處呢。
楚煜俯下身來，灼熱的唇舌落在她的額上，他輕輕地在她的額上親了親，然後他的唇舌往下游移，在她的臉上落下無數細碎的吻，最後他在距離她唇瓣上方，黑眸熾烈地注視著她，不過他最終沒有吻上她的唇，而是把頭埋在她的脖子，暗啞著聲音說道：「儀兒，你是朕的皇后！」
許儀沒有說話，也不敢推他，怕惹怒他，他強要了她就麻煩了。
「儀兒，如果我能為你清零後宮，你肯愛我嗎？」楚煜問得小心翼翼的，他對許儀在乎的態度，讓許儀心悸了，他堂堂的九五至尊，此刻在她面前可以說是什麼尊嚴都拋下了，只為了獲得她芳心，博她紅顏一笑。
撇開他滿後宮的女人不說，他其實真的是個很好的男人，對她也好得沒話說。
許儀眨眨眼，說道：「我回答你了呀。」等他做到了再說。
楚煜放肆地覆壓著她的身體，悶悶地在她的脖子上親了親，悶悶地說道：「我會為你清零後宮的，不過，儀兒，你要給我一點時間。她們都是大臣的女兒，又進了朕的後宮，不管朕有沒有臨幸她們，如果沒有安排好，就算把她們放出宮，也無人敢娶的。其實，朕是想直接把她們送到廟裡長伴青燈的，朕想你肯定會覺得朕那樣做太無情，才會想著安排她們出宮，讓她們自由婚嫁。」
許儀靜靜地看著他，如果說他平時對她的寵愛，讓她多少有點感動的話，那麼他此刻的這一番話，帶給許儀的不僅僅是感動，還有著震撼，他是真的想為了她而清零後宮。
「不過有幾個人，朕還是要做做樣子的。」
「是指婉嬪和蘇姑娘嗎？」
「聰明，有賞。」
楚煜誇了許儀一句，不客氣地吻住了她，他的有賞，就是賞一記深吻。
許儀：……
這樣的賞賜，她能不要嗎？
結束一吻後，楚煜的聲音更啞了，「她們都是蘇氏女，蘇心瑤長得像你，朕是絕對不會讓她出宮的，其他人，如果想出宮，朕可以成全。蘇心瑤要是嫁了別人，朕總覺得是朕的小東西被別人啃了，朕養大的小東西，朕都還沒有啃呢。」
「皇上是豬嗎，啃啃啃的。」
「罵皇上，罰。」
音落，楚煜又一次堵住了許儀的嘴。
許儀：……他敢說他不是故意找藉口來親她？
許儀沒有半點回應，楚煜纏吻了一番便移開了唇。
「皇上還有什麼藉口嗎？」
楚煜低低地笑，「儀兒其實很聰明的，蘇相野心太大，朕容不下他，不過相府的影響力很大，朕也不能輕易動他。儀兒，朕現在跟你說了這些，以後我要是做出寵愛蘇婉兒和蘇心瑤的事，你別吃醋，那都是做戲的。」
楚煜說到這裡便停住，許儀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她小聲地說道：「皇上的意思是故意寵愛蘇氏女，讓蘇相借著兩個侄女的得寵更加的膨脹，等到他的權勢威脅到皇權時，皇上再出手？」
「儀兒真聰明，有賞！」
許儀還沒有反應過來，又一次被他堵住了嘴，被他吻得她的嘴巴都發麻了。
良久，許儀推著身上的男人。
「皇上，你能不能先起來，別壓在臣妾的身上，你好重，你知不知道。」他放肆地壓著她的時候，就像一座山似的。吻了這麼多次，她更怕他擦槍走火，那樣吃虧的還是她。
「朕什麼都沒有做。」楚煜睜眼說瞎話，「你要是嫌朕重，要不換你壓著朕如何？」說著，楚煜一個翻身，就對換了兩個人的位置，變成了許儀整個人爬在他身上，許儀的臉一下子就漲紅起來，掙扎著要起來，低叫：「皇上，你先讓我起來，我們好好地談話，不要有肢體接觸。」
楚煜摟緊她的腰肢，把她扣貼在自己的身上，「儀兒，朕真的不會做什麼的，朕是很想臨幸你，你答應的話，朕也不會用強的。」他好歹是皇帝，想要女人不會用強的。
許儀卻不相信他，他吻她的時候，就是用強的。男人很容易精蟲上腦，特別是楚煜只對她有反應，又忍了多年，隨時都會失控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拉開距離，減少肢體接觸。
楚煜扣下她的頭，在她的唇上戳了一下，才不情不願地放開了許儀，夫妻倆同時坐起來。
「朕去點燈。」黑燈瞎火的，他欣賞不到他家小東西的羞紅，她皮膚白如雪，臉紅如火的時候，很好看，他愛極她羞紅臉的樣子。
許儀擦了擦被他吻腫的唇，想阻止楚煜點燈的，楚煜已經把燈點著了，燈一亮起來，守在屋外的青煙以為許儀要起來，連忙恭敬地問著：「娘娘要起嗎？」
許儀瞪了一眼楚煜，怕青煙推門而入看到楚煜在她的房裡，如果楚煜身著龍袍，被青煙看到了，青煙只會開心，可楚煜此刻還是一身的黑衣，被青煙看到不太好。
「我就是起來喝點水，不用人侍候。」許儀扯了個謊。
楚煜很識趣地幫她倒水，故意重重地放下壺，讓青煙聽到動靜，相信許儀是起來喝水的。
青煙聽到動靜，信了許儀的話，便沒有推門進來。
楚煜把那杯水遞給了還坐在床上的許儀，許儀剛才是打算睡的，外衣都脫了，頭髮也解了，此刻披散著長發，僅著中衣，楚煜掃了一眼她的上身，許儀察覺後趕緊雙手環胸，斥著他：「看什麼看？」
楚煜的臉微紅，他的小皇后雖說快十三了，可是身體發育得很慢呀，他記得其他妃子十三歲的時候，已經開始隆起來，不能說很豐滿，至少不是平坦，許儀現在還是平坦的，根本就看不出她發育否。
而且，他也沒有聽說過她來初潮的事。
唉，看來他是心急了，想著等她十三歲生辰就讓她成為他名副其實的皇后，可她現在還沒有進入少女行列，他除了忍還是忍。
「朕什麼都看到。」楚煜小聲說道，人跟著在她的身邊坐下，把水遞給她，「要不要喝？」
許儀搖頭，也是很小聲地說道：「我不渴，那是騙青煙的。青煙還在外面，你說話小聲一點。」
明明是夫妻，此刻怎麼像偷情似的？
這個認知從許儀的腦海里閃過。
楚煜把水杯塞到許儀的手裡，他起身便走，許儀不知道他要去做什麼，見他徑直走到門前，頓時明白他的意思，許儀正想阻止他，他已經開了門，守在屋外的青煙見門開了，還沒有看清楚開門的人就失去了意識，身子軟軟地倒在地上。
許儀跳下床榻快速地走過來，低聲問：「你劈暈了青煙？」
「點了她的睡穴。」
許儀：……
楚煜重新關了房門，牽著錯愕的許儀走回到榻上坐下，動手就剝許儀的衣服，嚇得許儀臉色煞白，手慌腳亂地拍打他的手，「皇上，你說過不會對臣妾用強的。」
「朕是說過，朕又不是要臨幸你。朕就是怕你熱。」楚煜硬是扒下了許儀的外衣，中衣，只保留了裡衣，然後他把許儀按壓在床上，說道：「躺著，朕去吹滅燈火。」
「皇上……」
「朕說過不是要臨幸你，你別慌，你現在還是個孩子，朕反正都等了四年，再多等兩年也沒事。」
許儀眨眼，那他幹嘛扒她的衣服？
再等兩年？
他的意思是在她十三歲生辰，他放過她？
雖說再等兩年她才十五，在她的意識里依舊未成年，不過在古代，十五歲已經及笈，是可以嫁人生子的了。
不過，許儀還是想爭取一下，等到楚煜吹滅了宮燈回到床榻上時，她試探地問著：「皇上連四年都等了，能不能再多等幾年？等臣妾十八歲成年了再，再那個好嗎？五年過得也很快的，眨眼間就過了。」
打算和衣躺在她身側的楚煜，一下子就頓住了動作，歪著頭垂眸鎖著她的五官，許儀看不清他的表情，能感受到他的盯視，她縮了縮，下意識地往床榻裡面躲去。
楚煜總算有動作了，他躺下，長臂一伸就把許儀從床棍裡面扯了出來，粗暴地把她勒入他的懷裡，翻身一壓就把她壓在身底下，捉住她推拒他的雙手拉開壓在她的身側，他在她的頭頂上低啞地說道：「朕最多只等兩年，等你十五歲及笈，朕就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