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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用問吃什麼菜,葉彤對林夙的口味了如指掌,對她喜歡吃的菜更是熟記於心。

  葉彤輕車熟路走到蔬菜區,她們一向分工合作,她挑好的菜塞給林夙去打稱,於是林夙又被使喚,像以前那樣當了提菜工,葉彤挑一個菜,林夙拿起來就去打個稱,她喜歡這種充滿生活的感覺,拿著葉彤塞過來的菜來回奔波,樂此不疲。

  葉彤挑菜時以為她在身邊,一回頭不見人影,從人群看見一抹纖長娉婷的身姿,等她打稱回來,葉彤輕聲細語:「你不累嗎,你先放推車,等下一起過去打稱。」

  「沒關係。」林夙將手裡打好價錢的青菜放進推車,眉梢掩不住的歡喜,「多跑一趟也行。」

  葉彤搖了搖頭,既然打個稱都這麼歡樂,隨她了。

  不過人很多,打一次稱又得重新排隊,來回去了五六趟之後,林夙老老實實待在葉彤身邊,葉彤發現她接菜還站著不動,望著她笑,「你怎麼不去打稱了?」

  「不去了。」林夙搖頭,「不聽夫人的話得吃虧。」

  說得好像有理有據讓人無法反駁的樣子,葉彤好笑地往她手裡塞了根玉米,「誰是你夫人,別亂叫,我還沒結婚呢。」

  林夙挑眉,「我沒指名道姓,是你代號入座。」她說,「你怎麼知道我說的夫人就是你?」

  「……」葉彤說,「林夙,皮一下是不是很開心?」

  逗一下還挺開心的,但林夙抿唇不說話了,只望著葉彤彎唇笑,不然惹怒她家夫人不讓進家門就慘了,林夙將接過來的菜全部放進推車,準備等會一次性打稱。

  挑選好蔬菜去了肉類區,又從肉類區去了水果區,林夙推車跟著葉彤來回逛逛。

  這一逛不得了,葉彤的腳步停不下來,林夙也跟著停不下來,葉彤時不時回頭問她要不要買點什麼,家裡缺點什麼,還細心地買了許多健康閒時吃的零食,葉彤說給她屯糧,身為大集團老闆工作很忙,免得晚上餓了還沒人給她煮麵吃。

  兩個人逛了大半小時,幾乎把超市走了一圈。

  眼見推車越來越滿,而身旁這人毫無知覺,林夙小聲提醒她車放不下了,這才停手去買單。

  結完了帳,兩個人的手滿滿提了好幾袋子。

  出來超市上了車,葉彤邊開車邊問她,「累不累?」

  「有點累。」林夙揉著泛酸的手臂,「很久沒有這麼買菜了。」雖然累了點,但有葉彤陪著,無論做什麼心情也是愉悅的,也幸好車子停得不是很遠,不然夠嗆。

  葉彤抬頭從鏡子看了她幾眼,倒也沒說什麼,只是到了金碧輝煌小區的分岔路口時遲疑了幾秒,想著昨晚同意了林夙的事,最後還是轉了方向盤開進輝煌小區。

  入眼的一切都很熟悉。

  這是第二次回到曾經一心想要逃離的地方,沒想到兜兜轉轉,又回來了,葉彤百感交集。

  下了車,從後備箱提了袋子進樓道坐電梯,林夙按下二十樓層數,然後像往常一樣站在葉彤身邊牢牢牽著她的手,林夙抬頭平視反光鏡,看著鏡子裡映出的那張眉目柔和的臉,相較於三年前,她的小姑娘在經歷中褪去了年輕的青澀,一顰一笑多了份隨著歲月沉澱的成熟。

  電梯很快往兩邊打開,葉彤鬆了林夙的手彎腰拾起袋子,一起走出電梯來到家門口。

  「密碼沒有改,還是你以前設置的。」林夙放下袋子,按指紋輸入字數時先跟她說了句。

  葉彤輕輕嗯了一聲,她知道沒有改,上次來得時候以為改了密碼,一試探卻成功了,密碼還是當年她們初遇的日子,好記又深刻,這是她潛意識習慣性的行為。

  推開門進去的時候,一股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葉彤怔了下,燈被突然打開眼前變得通明。

  她轉動眼珠,目光掃過視線所及的角角落落,再回過神發現自己已經被林夙抱著了。

  能感覺到雙手抱得很緊。

  葉彤抬手環住她的脖頸,輕聲問她,「怎麼了?」

  「我抱抱你。」從喉嚨深處發出來的聲線帶著一絲輕顫的沙啞,「你還在,真好。」

  葉彤拍了拍林夙的背,雙手將她的臉捧起來,額頭抵著她的,眼眶又泛起酸澀,半響,葉彤才開口,柔聲輕語,「我回來了。」

  「嗯……」她知道她回來了,此刻就在她們的家,林夙眼尾泛起的紅越發明顯,她抬頭看葉彤的眼睛,啞聲問,「還走嗎?」

  林夙對葉彤不顧一切的一走了之仍然心有餘悸,葉彤用指腹摩挲著她的臉,「不走了。」

  「真的?」

  葉彤:「不騙你。」

  這幾句話含了莫大的安撫,將林夙的心悸撫平,她低聲喃喃:「就像做夢一樣,我怕我夢見你回來了,第二天醒了才發現是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做的一個夢。」

  葉彤也做過無數個這樣的夢,夢見自己回去了,醒來之後才恍然大悟看清現實……提起以前的過往心情不由得沉重起來,葉彤不想被曾經的痛苦束縛,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彼此擁抱了一會兒,她往林夙的額頭落了個吻,「不說不開心的事,我去準備飯菜,有你最愛吃的。」

  好不容易回家了,林夙抱著她不鬆手,將臉埋進她的頸窩,過了會才開口,「我想吃酸菜魚,想吃紅燒茄子,也想喝排骨湯。」

  「好。」葉彤聽著,應她,「你想吃什麼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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