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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穆心裡暖暖的,嘻嘻哈哈的笑了兩聲,拉著梁希宜上了床,攔她入懷,靠著牆壁坐著,右手輕輕撫摸著她的大腿,說:“我們還是和來時一樣,帶著多多走吧。”

  梁希宜縱是有萬般不舍,也不願意同一個老人相爭,猶疑的點了下頭,說:“但是你要同呱呱講清楚了,我們帶多多走不帶他,並不是不愛他,而是讓他替我們在祖父面前盡孝。你也要趁這幾個月多疼疼呱呱,省的讓他以為爹爹不愛他。”

  歐陽穆低頭親了親梁希宜額頭,道:“就沖他幫我討好他娘,我便是會好好疼他。前幾日西涼國那頭送來了幾匹不錯的小馬駒,我同岑哥兒商量,帶著幾個孩子去郊外野炊呢。”

  “好吧,我回去同呱呱說,他才四歲,能玩小馬駒嗎?”

  歐陽穆笑著說:“我的兒子,總歸是要玩點活物,不能老讓他跟著春姐兒在家玩翻繩吧。”

  梁希宜也無語的笑了,春姐兒近來特別愛玩動腦的遊戲,其中之一就是解翻繩,還老讓弟弟們給他擺出翻繩的狀況,自個在旁邊看著思索可否有多種解法呢。

  自從春姐兒五歲以後,基本上就和呱呱一般,是由老侯爺親自教導的,而不是交給郗珍兒,再加上珍兒有了兒子前前,對小女兒蘭兒照顧疏忽,春姐兒為此還埋怨過母親呢,所以春姐兒同呱呱虎虎玩的好,倒是對嫡親的弟弟前前似乎不太待見。

  梁希宜隱約猜到老侯爺的想法,不由得感慨靖遠侯的深謀遠慮,春姐兒這才幾歲呢,都打算那麼老遠的事情了。

  歐陽穆給皇帝回信,從西北回京必然要經過水路,怕是要熬到過完年後方可以啟程。

  皇帝雖然希望他早日歸京,卻也曉得這事兒催半天無用,反而又叨嘮起同小宮女的事情。

  梁希宜在一旁聽著,無語道:“這宮女要多麼的傻,才可以同皇帝認識四個多月了,都看不出來這個男人是誰,話說宮裡除了皇帝不就是太監嗎?”

  歐陽穆無所謂的聳聳肩,他從未想過六皇子一輩子會守著白若蘭過活,他又不是重生的男人,哪裡會忍這些。更何況皇家無子可不利於朝堂穩定。現在皇上愛上了個小宮女,總比喜歡上得力大臣的嫡女有益於日後歐陽家的籌謀。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我曾有私心,一輩子就不讓梁希宜知道也挺好。現實里夫妻兩個人不可能完全的變成一個人,每個人都有對方會碰觸不到的秘密。可是我也清楚,既然最初有了這個設定,若是結局是永遠不知道,隱瞞一輩子的幸福生活,怕是被大多數讀者無法接受,認為爛尾。所以最終還是要讓梁希宜知道的,徹底解決完所有問題才會結局。

  大家可以猜想一下,梁希宜是如何曉得的呢?

  讀者鳳尾香羅大大給的梗我覺得挺好的,雖然我不會採用,哈。就是歐陽穆說謊,說自個是重生的,上輩子是歐陽穆,又重生成歐陽穆,因為上輩子覺得陳諾曦不錯才會有起初的暗戀。>0<

  ☆、127、

  九月底,歐陽穆和歐陽岑約著帶著幾個孩子前往宜城附近的東郊馬場玩耍。歐陽月也想帶著虎哥兒同哥哥們一起去玩。隋念兒忙於府中事宜沒有時間,而是讓身邊陪房王嬤嬤陪著虎哥前往。

  郗珍兒知道後,偷偷同梁希宜抱怨,自從大房媳婦歐陽隋氏管家後,處處精簡下人,因為宇哥兒常年不在府上,院子裡丫鬟都給調用他處了。

  梁希宜聽後沒有發表意見,大房二房立場不同,當年隋念兒同珍姐兒交好是因為都沒兒子,處於患難之情,如今她有兩個兒子呢,自然要為嫡子打算。

  至於大房的嫡出老二龍龍,隋念兒擔心孩子太小會被大孩子欺負,就藉口病了留在靖遠侯府里。

  歐陽月知道後越發對隋念兒生氣,不過如今的隋念兒完全無視歐陽月,反正她有兩個兒子傍身,抓府里的事兒比抓歐陽月的事兒還上心呢,歐陽月一氣之下帶著蘭朵兒出席。

  蘭朵兒是關外人同漢人的混血,為人性子大大咧咧,沒什麼心計,倒是不讓大家討厭。

  因為她尚無子女,隋念兒反而對她不錯,平日裡也不太約束她。隋念兒想的明白,她除掉了個單純的蘭朵兒,歐陽月還會去尋第二個令他心動的女人。到時候帶回來個心機深的,她豈不是更煩心?還不如留著蘭朵兒呢。

  歐陽穆近來心情大好,根本沒有在乎弟弟到底帶來什么女人。

  郗珍兒懷孕六個月,坐穩了胎,她心裡希望自個可以同隋念兒似的,第二胎也是個兒子,所以挽著大嫂的時候總是在說孩子的事兒。梁希宜淺笑聽著,她瞧著郗珍兒懷孕後皮膚反而變白了,怕是個姑娘,不過這種討人嫌的話她是不會輕易說的。

  女人們在糙地上鋪上了關外運送來的白色毛毯,孩子們到處的跑,身邊丫鬟嬤嬤圍坐一旁,哄著孩子們玩耍。春姐兒在這裡面最大,她是孩子王,此時凜然有幾分歐陽家嫡長女的架勢了。

  梁希宜望著一群孩子鬧哄哄的樣子,心裡不由得湧上幾分溫暖。

  大家在坐下了一會,歐陽穆就獨自騎馬回來,他左手抱著呱呱,右手拎著多多,道:“希宜,那邊景色可好了,我騎馬帶你溜達一圈?”

  眾人立刻將目光都投了過來,梁希宜的周圍三四十人全是都女子,有隔房嬤嬤和丫鬟們,還有歐陽穆的兩個弟媳婦,然後他就大搖大擺的過來了。

  梁希宜臉頰微紅,怪道:“你怎麼一個人就過來了,不是說好帶孩子玩嗎?”

  歐陽穆把多多扔在毛毯上,說:“他太小了,馬跑起來就哭了,倒是呱呱還能玩會,但是我的馬大,尚有一部分空間,咱們一家三口共騎一匹馬多好呢。”歐陽穆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柔軟,讓身旁的嬤嬤們都覺得不太適應,更何況是眾人目光里的梁希宜了。

  她咳嗽了一聲,故作隨意的撈起多多,餵了他口水喝,道:“你哪裡像是看孩子的樣兒。”

  歐陽穆同郗珍還有蘭朵兒打過招呼,毫不客氣的擠在妻子旁邊,說:“都是親人,介意什麼,你還是套件衣服同為夫走吧?呱呱說想和你一起騎馬呢。”

  歐陽穆看向呱呱,呱呱立刻奶聲奶氣的道:“娘,你陪我一起騎馬吧,否則爹爹老數落我。”

  梁希宜無語的忘了他們一眼,同弟妹告辭了一下,郗珍兒笑著說:“大哥真是疼愛大嫂,一刻鐘都離不開呢,大嫂快和大哥走吧。”

  歐陽穆同郗珍兒認識多年,打趣道:“那是自然,我自個的媳婦,當然是離不開的。”

  眾人一時無語,隱約有竊笑聲融合在秋日的微風裡,梁希宜紅著臉同上了歐陽穆的高頭大馬,呱呱小小的身子攏在她的懷裡,都快看不到了呢。

  歐陽穆盯著呱呱,呵斥道:“往下彎著點,別頂著你娘的胸。”

  “無恥!”梁希宜回頭瞪他,措不及防的被親了個正著。

  歐陽穆笑呵呵的在她耳邊嬉笑,說:“你的胸除了我以外誰也碰不得,包括你兒子。”

  “流氓!”梁希宜不敢再輕易回頭,遠處還都是人呢,歐陽穆若是再做出什麼大膽的舉動,定是會傳的靖遠侯府里人盡皆知。她急忙擺正姿勢坐好,一隻手攔著兒子防止他掉下去。

  微風迎面襲來,倒是有幾分豪邁的感覺,歐陽穆駕著馬,感受著懷裡兩個人的分量,胸口被溫暖溢的滿滿的。他的妻子和兒子,他的全部生命呀。

  他帶著妻子和呱呱去看了山林深處的紅葉,呱呱似乎很興奮,歐陽穆索性將他舉過頭頂,遙望遠處的風景。他們還路過了一條河流,歐陽穆想起當年為了追梁希宜,可是特意扮演過貼心大哥哥籠絡定國公府七少爺的心呀,於是拿出看家本領釣魚,烤魚,頓時惹來梁希宜同呱呱崇拜的目光。

  呱呱難得同爹娘玩一整天,到了晚上居然不想回靖遠侯府了。

  梁希宜也捨不得他,最後兩個人把孩子帶回遠征侯府,好在靖遠侯體貼他們為人父母的心情,放話在歐陽穆回京之前,可以讓呱呱一直陪著梁希宜。

  但是十月份,靖遠侯府又發生了個不愉快的事兒,郗珍兒七個月的胎居然提前發動,生下了個閨女,哭聲很柔弱,樣子極其瘦小,不過俗話講七活八不活,所以這孩子餵養了幾日,居然活了下來。梁希宜感慨老天爺憐愛世人,郗珍兒卻待她冷冷的,竟是連看都懶得去看,一心養身體了。

  說起此次郗珍兒早產,也著實讓人窩心,原來是岑哥兒寵愛的花姨娘居然有將近三個月身孕了,因為她的孕期不是一個月兩個月,而是三個月,所以郗珍兒認為花姨娘耍心機,故意隱瞞了懷孕的事兒,而且歐陽岑常去花姨娘那裡,會感覺不出異樣嗎?

  郗珍兒同歐陽岑埋怨了花姨娘,歐陽岑卻覺得這不是個大事兒,郗珍兒作為主母,結婚九年,育有兩女一子,他為了讓郗珍兒生出嫡子,先後任由秀姨娘滑了兩個胎兒,並且還同意珍兒將秀姨娘送回娘家的處理結果,自認算對得起郗珍兒。

  如今花姨娘不管是否是故意為之,總歸是懷了他的孩子,他不可能再為了有嫡子的珍兒,然後讓姨娘吃藥滑胎了。更何況此時歐陽岑待花姨娘有幾分感情,他不明白一想懂事兒的珍兒幹嘛同花姨娘過不去。而且他特意同大哥張口,讓歐陽穆從京城回來,就是為了穩固前前在府里的地位,現在郗珍兒卻同他吵鬧,說花姨娘如此心機深沉,這個孩子不能留之類的實在是太可笑了。

  郗珍兒自從同歐陽岑成婚後,歐陽岑一直向著她,就連後宅姨娘的事兒都不願意髒了她的手,親自為她處理,如今為了個心機深沉的花姨娘居然指責她,她一時接受不了就動氣早產,好在母女都平安,否則更是得不償失。

  在是否讓花姨娘生下孩子這件事兒上,因為郗珍兒的早產,歐陽岑多少有些內疚,一度不想破壞他同珍兒的少年情分,想要如了她的願,但是沒想到珍兒的第四胎還是個女孩,這個結果倒是讓歐陽岑捨不得滑花姨娘胎了。

  郗珍兒冰雪聰明,自然曉得這一胎是女兒對於歐陽岑來說,必然會保住花姨娘的孩子。所以她心裡厭煩這個女兒,想想就覺得難過,為什麼不是個兒子呢。想起前幾日同梁希宜一起出去玩,大哥同大嫂之間的如膠似漆,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呀!這天下居然還有梁希宜這般好命的女人。她還說想要個女兒,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她可是想要兒子的,為什麼老天爺不給她個兒子呢!

  大房媳婦隋念兒聽王嬤嬤提起二房的事兒,忍不住諷刺道:“我那個二嫂子是沒受過姨娘氣,當年我受李麼兒氣的時候,她還勸我忍忍便過去了,如今自個先忍不下去,人家都懷了孕,居然同自個夫君去說不能要這個孩子,真是這麼多年被二哥寵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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