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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傾把賴長陽放到床上,就沒有想去管他了,她失魂落魄回到客廳開了瓶紅酒,猛地灌了一口,她出來混的那幾年,誰都知道搭上褚淮瑾誰就是真正麻雀變鳳凰,但她知道褚淮瑾是跟別人是不一樣的。

  那年她花了不少關係,去了有褚淮瑾在的宴席,那時候她只想勾上一個最富裕的,她把目標選中了褚淮瑾。

  她穿了件白色的小禮裙,畫了個淡妝,只求他一眼看中她,坐在他旁邊,她故作乖巧天真,故意被餵了許多酒,可這人一眼都沒瞧她。

  他眼烏黑,氣質如玉,身處宴席卻閒適的遊刃有餘,她竟然有些害怕他,她想裝作頭暈從而靠近他,他只是涼涼看了她一眼,對她道:“你可以試試。”

  她打了個寒戰,不敢在造次。這個人性子不像樣子這般好,他說到做到,她竟然這麼覺得。

  秦傾一下子灌了半瓶紅酒,眼神依然清明,她一下子冷靜了下來,她知道她不應該止步於此,她多的是機會。

  如她所料,過了幾個月,賴長陽和席豫合作了。秦傾一下子多了和紀東歌見面的機會。

  總有許多宴席要參加,總有很多交道要打,她很快和紀東歌熟悉了起來。

  她默默蟄伏著等待著可以反撲的那一天。

  一天下午,她坐在紀東歌公司樓下咖啡廳,她坐在窗邊,窗外高樓林立,金融區的繁華使她有莫大的虛榮,她一身名牌手拿愛馬仕,喝咖啡的動作優雅,她心想:我終於融入了這裡。

  突然間,她瞥到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人走進了咖啡廳,她的眼神不自覺追隨著他,直到她看清楚他的側臉時,她忽然意識到他是誰了。

  顧嘉樹。

  她打翻了咖啡杯,滾燙的液體灑在她的皮膚上,她眉頭不皺,全然忘記了疼痛。一股腦兒跑出去,她喊道:“顧嘉樹。”

  顧嘉樹停住了腳步,跟以往一樣的英俊容顏上充滿了疑問,他看著她,禮貌的問:“請問你是?”

  她呆了一呆,“你不知道我是誰?”

  “對不起,我以前腦子受了傷,記不太得很多人了,不好意思。”

  她用了近乎祈求的語氣道:“我是秦傾,你記得嗎?”

  顧嘉樹皺著眉想了想,他搖搖頭道:“我…不記得了。”

  秦傾說不出清現在自己是什麼心情,五味雜陳湧上心頭,心肝碎了又重塑碎了又重塑,人是破破碎碎的,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那你…記得紀東歌嗎?”

  顧嘉樹一愣臉色發生了點變化,他點點頭道:“記得。”

  秦傾心裡一片蒼涼,你忘了很多人,唯獨記得紀東歌。

  深秋的風帶來了點冬天的肅穆,她收緊風衣,她冷的有些顫抖,“…為什麼只記得她?”

  顧嘉樹輕輕笑了兩聲,像是在自嘲,“我也不知道,我幾乎忘了所有人,卻清楚記得紀東歌。”

  他看著眼前這個柔弱的女人,心裡泛起一絲溫柔,他說:“雖然我忘了,但你可以跟我說說我們之前的事情。”

  秦傾頓時不知如何開口,他們之前根本沒有任何故事,她暗戀他,如何說的出口,她現在的身份如何說的出口,再想到賴長陽,她一時間僵硬原地。

  “下次吧。”她仰起頭道:“下次我再跟你說。”

  顧嘉樹點點頭,他禮貌說了聲再見,提著咖啡走出咖啡廳,這時秦傾發現他買的是兩杯。

  猶豫了一會,她抬起腳就跟上了,顧嘉樹的步伐輕鬆,他身材修長健碩,眉眼英俊,留了鬍子,路上不少女人回頭看他。

  他變得更加有魅力了,已經是成熟的男人。

  她不自覺的泛起笑容,直到,顧嘉樹來到滿是金黃落葉的小公園,他踩著落葉,銀杏落葉慢動作簌簌而下,像心碎時的眼淚,在地面碎成一片片。顧嘉樹走向坐在長椅上穿著風衣的女人,他和她相視一笑,秦傾仿佛覺得天地都是夢遊時突然醒來的清白,是虛偽的假,無法辨別的真。

  紀東歌接過顧嘉樹的咖啡,兩人像是老友敘舊一般,坐在長椅的兩側,隔著一個人的距離,談笑言歡。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兩人都有著不一樣氛圍和默契。秦傾雙手冰冷,她冷的顫抖,像個做賊心虛的人,躲在樹後面,仿佛又回到了從前,她總是這樣偷偷摸摸的。

  兩人說完了話,紀東歌先行離開了,咖啡的熱氣早已經沒了,顧嘉樹依舊坐在椅子上,他不知道在想這些什麼,在一片蒼黃之間,他顯得落寞和孤獨,他別過頭看著紀東歌坐過的位置,上面落一片銀杏葉,他撿起來,握在手心裡,匆匆的走了。

  秦傾看完了全部,景里只剩景,她喪失了全部感覺,失魂落魄,不知道怎麼離開的公園。

  秦傾大病了一場,這病來的突然,滾滾襲來,令她措手不及。她病的日子,賴長陽也很少回家了,他在外面有別的女人,她一直知道。

  她想離開賴長陽。她想要清白的身份,回到顧嘉樹身邊。

  她從賴長陽身邊人打聽到一個消息,賴長陽和席豫斷絕了合作關係,他資金鍊斷裂了,公司即將破產。

  她可以走!秦傾湧起這個念頭,她看著這幾年賴長陽買給自己的首飾包包華裙,她什麼都不想帶走,她只想帶走自己。但她還沒來得及離開,賴長陽先來了,他把文件夾丟到她的臉上,掐著她的脖子說:“轉移錢,註銷銀行卡?你想溜?秦傾,你膽子真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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