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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東歌不自然咳了一聲,進室內換套衣服噴點香水,穿過走廊時,碰到了陳公子,他看到紀東歌眼神一亮,可當靠近紀東歌時他遲疑了,“這…什麼味道?”

  “你覺得呢?”

  小陳公子驚疑不定,這味道怎麼臭的跟…什麼一樣。“

  紀東歌彎嘴一笑,輕聲留下句:“如你所想。”便離開了。

  上了岸之後,紀東歌已經精疲力盡了,她挽著陳公子的手臂進了島上的會所,她禮貌性的回應著陳公子永遠閉不上的嘴,她被煩的幾乎要受不了,但還是掛著一副“你說你繼續說”的表情。

  會所很大,走了一段路,進了一棟別墅,裡面的布置清雅,有不少的古墨古物,紀東歌在心中暗暗稱讚不愧是有底蘊的百年世家。

  她記得席豫是這樣的評論這個家族的,他說:“褚家最厲害是一代勝過一代,上至官僚,下至富商,竟也出過文人科學家。你說,誰不討好?”

  進了宴會廳,畫風終於變得現代了點,陳公子非常紳士問她需要喝些什麼,她說紅酒。老遠看到席豫和他身邊的白裙女人,她覺得有些意思,她知道席豫的性取向,那今天是哪一出呢?她提起裙子向席豫走去。

  “席總。”

  席豫看了她一眼,公事公辦向身邊的女人介紹道:“這是我的下屬,紀東歌。”

  紀東歌看清了女人的面貌,清純可人,整個人柔柔弱弱的像一朵茉莉花。

  “久聞大名,我叫秦傾。”

  秦傾含笑,笑容中帶了幾分甜美,卻品不清

  是真情還是假意。

  紀東歌勾唇一笑,清麗的容顏多了幾分嫵媚,她眨眨眼,對著面前的女人十分不要臉的釋放魅力,“你好,秦小姐。”

  秦傾愣了兩三秒,又很快恢復了之前的笑容。

  這時,席豫問道:“怎麼不見賴總?”

  “他去見褚將軍了,我閒著無聊就先來了。”秦傾拿了一杯香檳,細細抿了一口後,她說:“那我先去到招呼了。”然後身姿搖曳離開了。

  紀東歌心裡奇怪,問道:“她是哪條道上的?”

  “還記得那個姓賴的暴發戶嗎?”

  紀東歌這才想起來,但一想到姓賴的暴發戶的嘴臉,她疑惑問道:“這個美人怎麼跟了一隻豬?”

  席豫沒說話似乎覺得這是很正常的事,他喝了口酒,“看來姓賴的抱了政府大腿,不然今天應該很難出現在這裡。”

  紀東歌聳聳肩,覺得這兩人對她構不成什麼威脅,她說:“今天不是說要給我介紹大腿嗎?我看場子裡的人,算得上大腿的,應該沒有吧。”

  席豫瞟了她一眼,說道:“可能今天不趕巧沒碰到他。”

  “他到底是誰?”

  “他啊…”席豫想了想,說道:“他是全世界的通道。”

  紀東歌第一次從席豫語氣中感受到欽佩和讚賞,她忽然意識到這個人的有多麼了不得,

  席豫打斷了她的思路,提醒道:“小陳公子來找你了。”

  紀東歌呵呵一笑,又端起假笑,等著陳公子來給她送酒。

  這次是褚將軍的壽宴,辦的挺隆重的,褚將軍坐在輪椅上被推出來,說了幾句話,又被推了回去,紀東歌知道這肯定不是普通的壽宴,這次是大洗牌前的釣魚。

  她很熟悉的合作夥伴聊了幾句,偶然間看到秦傾挽著土肥圓的手在跟一些人聊天,她這個人如脖間的珍珠般,光澤亮麗,小家碧玉。

  只是旁邊的人真是辣眼睛,紀東歌想。

  她忽然覺得累了,應付著這麼多人,喝了那麼多口酒,她知道她臉上的妝容使得她多麼神采奕奕,她也知道這個看似年輕漂亮的身體下,有多麼枯倦敗壞的靈魂。

  靈魂的年輕跟玫瑰的花期是同一時間。

  她老了。紀東歌突發奇感,她像不像失落藝術里的朋克鉚釘靴,還是生了鏽的。

  她放下酒杯,有些醺醺然,她偷偷離開了會場。

  她只是想透口氣,走拐右拐最後走出了大門口,席豫知道她溜了絕對會掐死她。

  那就掐死吧。她覺得自己好累。

  這裡路燈說起來真亮,一盞盞跟星光般耀眼,她順著小道往花園裡面走,越往裡走,香味越濃,她聞不出什麼花香,只覺得舒服。

  終於,她在一處山櫻浪漫處停下了腳步,枝幹像影,在黑夜紮根抽條,那花瓣撲通撲通像心臟跳動一樣落著,池塘覆著粉色的花瓣,雲夢的船從月亮滑了下來,划過了像雲的花瓣。

  她醉了。

  她往裡走去,想尋個石椅,坐下來休憩。

  可她發現,石椅上早坐著一個人。

  準確來說,是個男人。

  他黑髮濃密,唇紅膚白,桃花眼,像個民國時期的貴公子,滿身的風華絕代,高高在上像畫中人,讓人竟怕玷污了這片淨地。

  可紀東歌被美色迷了眼,她醉醺醺走過去,問道:“可以坐嗎?”

  男人認真打量了她,穿著紅裙的紀東歌站在櫻花里,竟比花還艷麗,她是燈火闌珊處想為她回頭的人。

  她又問了一遍:“可以坐嗎?”

  年輕的男人說:“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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