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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都這樣說,那我就去談戀愛吧。
徐周成立馬虛了。
—別啊!大神!我一個人刪不完記錄啊!
—大神只要你開心就好!
褚淮瑾挑眉,果然,他也沒怎麼變。
*
1、2、3。
棒!
炸彈爆炸了。
聊天群里一條信息炸了。
一人爆料,圖片是穿港中校服是席豫。
理由是排查了所有外校人士,港中,男生,這段時間來過的只有席豫了。
席豫是同性戀。
通過手機,電腦,通訊,電波,傳達在這個城市各個角落。
—好可怕,怪不得在學校不怎麼和別人說話。
—心理應該有疾病。
—嘔吐,和男人親吻怎麼做的到。
—同性戀本就是自然界所不允許的,是違背自然,違背人倫的做法,我提倡國家出台同性戀犯法的法案。
—我覺得你們都很閒,人家殺你了全家?
—同性戀怎麼了,你們不覺得很萌嗎?啊啊啊那麼帥,應該是攻吧!!
—就是就是!強烈支持他們!
……
陳僑鑫把這類群聊天的話發給紀東歌。
房間內,四人都沉默了,黯淡無光的臉上,都覺得無計可施。
“現在…怎麼辦?
“我沒事,梓承沒暴露就好。”
“你會被這些話攻擊到死的!”
“不能坐以待斃,得想些辦法。”
大家齊刷刷看向褚淮瑾,只見他撫著下巴,眼內似有流光溢過,他半張臉被陰影隱藏。
“那逃跑計劃提前實施吧。”
褚淮瑾看向席豫,他說:“現在情況不算壞,等你父母知道,真的就全部結束了,趁現在走吧。”
席豫由李梓承決定,他說走就走,說留就留。
李梓承看向窗外,他笑道:“那就走吧。就現在。”
褚淮瑾又把他叔叔的車開了,他載著三人,腳一踩油門,離開了褚家。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生日
吃了酸甜的檸檬蛋糕
啊
青春
☆、天
席豫和李梓承跑了。
褚淮瑾似乎給他們安排了一個隱蔽的住處,席豫父母滿世界找他,卻怎麼也找不到。
紀東歌準備回老家過年,好幾年不回,她準備這次回一次。
正當她在收拾行李時,褚淮瑾像個老爺子一樣喝著茶,悠悠說了一句:“把我的衣服也放進去。”
啥?紀東歌聽下手裡的活,充滿疑問看著他。
“今年跟你回家過年。”褚淮瑾呷下一口茶,動作如畫般雅致,說不出公子如玉世無雙。
紀東歌不驚訝是假,她想摸摸褚淮瑾額頭看有沒有發燒,這人不回自己仙居吃茶養身,反倒要來窮鄉僻壤體驗生活。
真是不知人間疾苦。
“別,千萬不要來,我那太過破舊,供不起你這座大神。”
“只有一張床嗎?”
紀東歌猛的點點頭,誠懇說道:“對對對!”
褚淮瑾微微一笑,似乎很滿意,“那就更好了。”
你以為我看不出你的小心思嗎…
紀東歌靈機一動,她假惺惺道:“哎可你沒訂火車票,好可惜回不去。”
褚淮瑾波瀾不驚,他淡定呷了一口,“我幫你訂票時,多訂了一張。”
什麼?這下紀東歌就不好說話了,她假笑道那真是太好了。
低下頭,她自卑情緒涌了上來,她和他在一起時,本就覺得自己配不上他,再後來,知道他的家庭環境後,她更這樣覺得了。
她並不想讓他看見那個破舊的小鄉村,她永遠記得褚淮瑾家的院子裡幾株梅花,蜿蜒香氣灼熱出流雲般的幻境,人間與仙境的對比,更令她感到自卑。
那個小小的鄉村葬著她無法訴說的童年,她希望她那個秘密永遠只是個秘密,她不想讓褚淮瑾看到那個自己。
褚淮瑾把茶杯放到桌面上,他忽然喚紀東歌道:“東歌你去拿把刻刀來。”
紀東歌收拾下情緒,起身給褚淮瑾拿刻刀,“喏,幹什麼。”
褚淮瑾把他紫砂壺端了起來,“你來刻個字。”
紀東歌還沒說什麼,褚淮瑾就把她拉入懷中,手把手要帶著她刻。
紀東歌心裡奇怪,這個人平常對他的紫砂壺寶貝的要死,今天奇怪要對自己寶貝下手,她忍不住說道:“你要幹什麼?”
褚淮瑾的下巴搭在紀東歌肩上,他的手抱著她的手,用刻刀慢慢刻下“東”這個字。
紀東歌習慣性問了一句:“這壺多貴啊?”
“這棟樓加地皮。”
紀東歌全身僵住,她看著這醜陋的“東”字,褚淮瑾你這個敗家玩意!你居然…你居然…
褚淮瑾不見任何影響,他摩挲著這字,“這就等於你在我身上刻了你的字了。”
“東歌,這也等於我的人生以及一切都刻上你了。”
“它雖不過是個壺,裝的可都是你啊。”
紀東歌側過臉看他,不確定問了一句:“如果這茶水配不上你這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