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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裝男壓抑自己的痛意,他捂著自己心臟部位,低垂的頭,顫抖的身體,他說不出話來。

  紀東歌手有些顫抖,她連忙扶起他,把他的手駕到自己脖子上,她把副駕駛門開了,把他放進去,在放置過程中,她的臉貼近了他的臉。

  額頭上有細碎的汗,緊緊抿著的嘴唇,不健康的蒼白膚色,他是她見過最好看的人。關鍵是他身上的氣質,讓她稍微一愣,這種氣質是,用生命洗鍊出來純淨物,是拼死掙扎後最後的迴光返照。

  他驀然按住她的手,黑黑的眼珠像畫上去的一樣,他看著她唇畔輕啟,“我沒事…我發病了而已,我的藥在車上,我的司機快來了。”

  “他在哪條路?什麼時候來?你看起來很不好。”

  “環中路那邊過來。”

  紀東歌看下表,她皺眉說道:“環中路這個點塞的要死,趕過來都中午了。”

  他怎麼不知道,所以他的意思就是要她不用理他。誰知紀東歌關上副駕駛的門,進了駕駛座飛快發動了車,他掙扎了下,問她:“你要做什麼?”

  “送你去醫院啊。”紀東歌一踩油門像離弦之箭飛了出去,這過程中她還闖了個紅燈。

  疼痛急劇增長,他拽著安全帶,壓抑著痛意,“你就不怕我訛你錢嗎?等下,你是不是剛拿駕照?”

  她被戳中了心虛點,她嘴硬說道:“雖然我剛拿駕照,但是之前模擬駕駛我玩還是很多的。”

  他幾乎要笑了出來,疼痛又像保齡球一樣,一壘一壘加上來,他看著這個陌生女人,心生出一絲悲傷,“如果我會死在你車上…如果你覺得晦氣你可以向我律師要求賠償。”

  紀東歌分不清他在說真的還是在開玩笑,她覺得很難過,她猛的一拍方向盤,咤道:“死個屁,你他媽坐上我的車,死在這我以後被人說靈.車飄移怎麼辦?”

  他一愣,問道:“那你要我怎麼辦?”

  “你他媽至少要活到跟我一起死的年紀啊,這就是對我的負責。”

  他笑了,“那我要怎麼活到和你一起死的年紀。”

  一股衝動從腳泌到頭頂,她說:“就…一起死啊。”

  他盯了她好幾秒,他像輸了一樣嘆了嘆氣搖了搖頭。

  紀東歌瞬間覺得不好意思,只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一樣。

  到了醫院,他直接進了急診。

  隔著玻璃窗,明明是萍水相逢,她為什麼會覺得惆悵,難過,著急。

  她看著急診門,忽然明白這種無法言喻是什麼了。

  他像是秘密森林裡流亡的蝶,斷了一片翅膀,翩翩點過山下村莊炊煙,吞噬過旅人的夢囈,貼過城市的精疲力盡的臉龐。

  用著最後剩餘的力氣,一點點,一點點用力去飛行。

  “真可惜…”

  世界太大了,直到蝴蝶遇到她,時間就已經不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  褚哥和東歌初相遇

  啊,整個故事真正要開始了

  對了

  我的存稿沒了

  別打我,我的錯

  對不起

  ☆、花

  哼哧哼哧把水抬進了教室,紀東歌坐在凳子上喘著氣休息,陳僑鑫咬著根棒棒糖進來,坐到她旁邊。

  “老方問你要不要報個運動會項目。”

  紀東歌抹抹汗,她說:“幫我報個1000米。”

  陳僑鑫皺眉說:“你一年沒練了,一來這麼刺激,報個200米就可以了。”

  “紀念下嘛。”紀東歌站了起來,墊墊腳,好像很開心樣子說道:“今年真的真的,很神奇。”

  陳僑鑫看著貌似開心的紀東歌,心裡有些難過,她看著這姑娘經歷了走出暗戀,陷入熱戀,然後失戀的遭遇。

  愛而不得,情失不愈。

  午後的陽光讓人昏昏欲睡,裝睡的人是不困的,陳僑鑫猛地抓住紀東歌的手,“以後和我過日子吧。”

  紀東歌反手一抓,詳怒道:“大膽小賊,膽敢窺伺本王!”

  兩女孩湊在一起瞎鬧一會各自哈哈笑出聲。

  朋友是很有趣的社會關係,有時候它是超越家人,情人的存在,需要性和被需要性總是被朋友完美消化,形成最絕佳的情感,這輩子沒嘗過,總是不完美的。

  紀東歌走出十月末尾巴上,走進了十一月,天氣冷了下來,枯黃的落葉像掉發一樣,一天比一天多,她很久沒聯繫一個人,卻也不刪掉他電話,在這悄悄來的秋,她的一腔情深,託付於秋意卻沒有回應。

  學校里運動會氣氛越加濃烈,大紅條拉的各處都是,宣傳標語貼滿了宣傳欄和學校各處,聽陳僑鑫說因為北京奧運會的影響,今年學校要大操大辦,頗有要與國家肩並肩氣勢。

  跑道上,體育老師又在重新刷紅漆,他們每天刷個兩三遍,好似刷了就能跟翻新了一樣。

  學校生活無滋無味,永遠不懂的數學大題,背不完的英語單詞,褚淮瑾則是這無聊生活中的糖果,舔過後,念念不忘。

  而運動會如期到來。

  紀東歌她們班的人,把桌子水箱搬了下去,占了個地方做大本營,正當紀東歌扛著水桶下樓梯時,一隻手扶住了水桶,她腦子都沒去想,吼道:“別幫我,快去占位,陰涼地不多,快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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