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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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崢的動作很快,第二天就帶著一名太醫去了景承軒現在住的府邸。

  景承軒得到消息,立刻親自出去將人迎了進來。

  唐子魚臉色蒼白的靠在床榻上,看到秦崢等人進來剛要行禮就被秦崢給制止了。

  「司徒夫人無需多禮,你現在身體不舒服。本宮將太醫請來,給你看看。」

  一名中年男子從秦崢的身後走了出來,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為唐子魚診脈。良久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神色中帶著幾分的猶豫。

  「寒太醫,司徒夫人怎麼樣了?」

  秦崢神色帶著幾分的關切,尋問道。

  「回太子,司徒夫人這是中了一種叫做落子的毒。落子是一種秘藥.......」

  寒太醫將自己看出來的都說了,心裡卻是有些詫異。這種毒大多都是在宮中出現,怎麼一名商人的妻子會中下這種毒。

  景承軒聞言臉色一白,他看向寒太醫語氣滿是焦急:「寒太醫,可有辦法救治我的妻子和孩子?」

  寒太醫聞言面露難色,斟酌了一下後道:「本來落子這種毒很霸道,只要沾上就會立刻滑胎。不過還在另夫人中的只是少量的落子,只要配置出解藥就可以解毒了。這是解藥的配方,不過這解藥不是是那麼容易配的。現在也只有慕容神醫能配置出來,其他人......」

  太醫的話沒說完,可大家都知道他話中的意思。

  「如果所有太醫一起研究呢?」秦崢看著臉色變得蒼白的景承軒,眼底閃過一抹算計。他皺著眉頭,詢問道。

  「太子,這解藥需要的藥材中有一味藥材十分的難尋。能尋到一株,已經是大幸了。」

  寒太醫聞言連忙應道,想了想:「而且就算是太醫院的太醫一起研究,也未必能配置的出來。這解藥的配置,每種藥材需要放多少可都十分的講究。一個不慎,解藥沒有配成反而會變成劇毒。」

  聽了寒太醫的話,秦崢的眉頭越發的糾結到一起去了。他伸手拿過太醫給的解藥配方,掃了一眼。當看到其中一株藥材的時候,眼眸閃了閃。

  「不管怎麼樣,司徒今日都要謝謝太子和寒太醫。」景承軒面上帶著感激,接過秦崢手裡的單子。上下看了一眼,抿著唇道:「我會儘快將這些藥材找到,至於慕容神醫.......」

  誰都知道,慕容神醫行蹤飄忽不定。沒有人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唐子魚靠在軟枕上,臉色蒼白眼中含著淚珠。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打擊,整個人看著楚楚可憐。

  「夫君......」

  聽到唐子魚的呼喚,景承軒走到床邊握住她的手:「夫人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和孩子有事的。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一會就懸賞若是誰知道慕容神醫在哪可得黃金千兩。」

  他說完,轉頭看向秦崢:「這次多謝太子了。」目光望向太醫:「寒太醫,可否為我夫人開一些安胎的藥?」

  寒太醫看了一眼秦崢,見他點頭這才提筆寫了個藥方交給了景承軒。

  「司徒兄不用與本宮客氣,你若是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可來找本宮。」秦崢聞言笑了笑道,隨後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時間也不早了,本宮該回去了。」

  景承軒要起身相送,被秦崢給拒絕了:「你不用起來送本宮,多陪陪另夫人吧。她這個時候肯定很難過,需要你的陪伴。」

  「那司徒就不送太子了。」景承軒看著脆肉的妻子,最後決定留下來陪自家小妻子。

  秦崢露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擺擺手然後帶著人離開。

  等秦崢一走,唐子魚臉上哪裡還有一絲蒼白。她疏懶的靠在軟枕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秦崢果然夠謹慎小心。」

  聽到唐子魚的話,景承軒有些疑惑看向她問道:「怎麼了?」

  「那寒太醫確實是我診脈的,可更多的是確定我是否中了那叫落子的毒。」

  聽到唐子魚的話景承軒一愣,隨後冷笑:「還真是謹慎。」

  「事情都順著咱們的計劃進行,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去找他要那株藥材了。」唐子魚無意識的摸著自己的腰間的玉環,眸子裡閃動著晶亮的光芒。

  「你身體裡的落子是怎麼回事?」景承軒皺著眉頭看向自家小妻子,之前她說自己沒有中毒那寒太醫診斷出來的落子是怎麼回事?

  唐子魚聞言手掌一翻,一枚褐色的藥丸出現在她的手心中。

  「這是我配置的藥丸,對身體沒有害處。不過會造成和落子一個樣子的脈象,只有這樣才能將秦崢糊弄過去。」

  就算是做戲,也要做的逼真不是?

  景承軒聞言抽了抽嘴角,忽然覺得他家小妻子怎麼什麼都會?好像在她身上,什麼事都能發生。

  「好了,秦崢那邊應該對你已經信任了不少。咱們可以繼續下面的計劃了,皇上的桌案上應該也差不多收到那些密報了。」

  她眸子閃了閃,怪就怪最近秦崢私底下的動作太頻繁了。這些還都多虧了墨七他們,那幾位皇子確實也挺給力的。

  影火從外面走進來,看著兩人似乎在沉思。想了想,走上前輕聲道。

  「夫人,有您的信。」

  唐子魚從思緒中拉回,伸手接過影火遞過來的信。看完後,抽了抽嘴角。

  這貴妃腫麼不按常理出牌?這個時候出宮做什麼?她還想著跟她裡應外合呢?

  景承軒看著自家小妻子的臉色變幻莫定,伸手將她手裡的信拿過來看了一眼。

  「貴妃邀請你去行宮相見?」

  唐子魚點點頭,嘆了一口氣:「不知道這貴妃是怎麼想的,不過等看到她就知道了。」

  她讓影火將信銷毀,捂住嘴角打了一個哈欠:「你去忙吧,我睡一會。」

  景承軒額角跳了跳,這次懷孕比上一次能吃能睡。他一直等到她睡了,才起身離開。

  時間轉眼又過了數日,唐子魚的胎越來越穩。她看著兒子睡的香甜的小臉,起身走出屋子吩咐影火。

  「準備馬車,咱們去見貴妃。」

  影火點點頭,轉身離開。很快馬車就準備好了,幾人上了一輛普通的馬車從後門離開。

  馬車在一家有些偏的酒樓停了下來,錦冬扶著她下了馬車幾人走進酒樓。立刻有小二迎了上來,帶著幾人上樓在一個廂房前停下。

  「夫人請,主子已經在裡面等著您了。」說完小二就退了下去。

  唐子魚挑了挑眉,她都沒有自報家門這小二就認出她來了?而且這酒樓竟然是貴妃的?

  她推門走了進去,繞過水墨屏風就看到一身絳紫色紗裙的貴妃疏懶的靠在椅子上。手持白色棋子正自己和自己對弈,棋盤上黑白棋子陷入了僵局之中。

  「來了,過來陪本宮下完這盤棋。」

  溫潤的聲音響起,仿佛泉水拂過心間。

  唐子魚也沒客氣,走上前在貴妃對面的空位坐下。拿起黑色棋子,看了一眼棋盤上的棋局。只是思索了片刻,就落下了手中的黑色棋子。

  「貴妃出宮,到這酒樓來不怕被皇上知道嗎?」

  白色棋子落下,將一小塊黑色棋子包圍:「皇上現在恐怕正忙著調查太子呢,哪裡有功夫來管我這個一個後宮的妃子。況且現在宮裡可有一個夏貴人,不對現在應該已經是夏婕妤了。」

  自己不在宮中,可宮裡的消息卻日日都會送到她這裡來。她不在宮裡,這夏婕妤蹦躂的可厲害了。就連靜妃幾位高位的妃嬪,都要退讓避其鋒芒。

  唐子魚聞言笑了笑,並沒有因為自己的棋子被吃掉幾個而氣餒。她依然不緊不慢的下著,神色寧靜。

  「貴妃這次出宮,可是有什麼事要辦?」

  「本宮自然是有事要做,只是不會影響到咱們的合作關係。我知道你們看重的是哪位皇子,而恰巧與本宮看好的一致。」

  唐子魚挑眉,貴妃這話是在向自己示意什麼?不過只要不是敵人,一切都好。

  「如果貴妃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

  「呵呵,本宮不會客氣的。如果真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一定會找你的。」貴妃沒有任何的推拒,很爽快的道。

  唐子魚抽了抽嘴角,她只是客氣一下好麼?腫麼覺得這貴妃的畫風有點變了呢?不過她話都說出口了,自然也不會收回去。

  「放心,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本宮也不會推辭。落兒那邊,本宮可還需要你多關照那丫頭呢。她從小被本宮保護的太好,皇上也寵她,性子太過天真。」

  唐子魚心中瞭然,貴妃做這麼多也許有為自己以後打算但大多也是為了落兒。

  「貴妃放心,落兒以後會成為我的六嫂。我自然不會讓人欺負了她,只要有我在。」

  聽到唐子魚的話,貴妃微微一笑。不過很快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不知不覺之中黑子竟然除掉了大片的白子。

  她將手裡的白子丟到棋盒裡,感嘆道:「唉,果然是老了。比不得你們這些年輕的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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