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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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軍,除了死掉的。其他人都已經綁上了。」一名將士走上前,恭敬的開口道。

  「將他們的下巴都卸了,免得他們想要自殺。」

  馬車裡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讓人渾身一顫。將士二話不敢多說,帶著人將被捆綁起來的黑衣人下巴卸了。

  南宮熙回首望了一眼馬車,嘴角抽了抽。這人也就對待他們家太子妃會溫柔如水,對待別人那可是心狠手辣。

  他走回馬車裡,坐到他身邊:「這些人,你準備怎麼處置。是交給皇上,還是......」

  景承軒低頭把玩著手裡的茶杯,嘴角勾起冷笑。這遊戲英親王竟然開了頭,那麼沒有他的同意自然是不能這麼輕易的結束。

  「將所有人都先送到京郊的莊子,本宮自有用處。至於這次的事,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你去處理下吧。」

  南宮熙翻了一個白眼,什麼時候他成了跑腿的了。想歸想,他還是轉身下了馬車。這次的隊伍里,可不止是他們自己人。還有林丞相選出的人,是一些文官。也不知道剛才的事,他們有沒有嚇到。

  在南宮熙的眼中,那些文官大多都是膽小沒有見過真正的廝殺。就象剛才那樣的,他們也許經受不住那樣的場景。

  他從馬車上下來,朝著後面的馬車走去。掀開馬車的帘子,開口詢問道。

  「大人沒事吧,那些人已經解決了。」

  果然那位大人臉色慘白,不過好在還保持著清醒沒有被嚇的六神無主。

  「本...本官相信南宮將軍,太子沒事吧?」

  「太子沒事,既然大人沒事那咱們就繼續趕路了。免得再有人伏擊,將士們受了傷不一定會是他們的對手。」

  南宮熙壞心的嚇唬了一下,果然見那文官臉色又白了幾分。

  「那咱們快走。」

  南宮熙將馬車的帘子放下,隨後轉身朝著馬車的前方走去。翻身帥氣的上了馬,開口道:「走吧,繼續趕路。」

  京城

  唐子魚看著臉色蒼白的落兒,心裡挺佩服她的。這種痛苦挺折磨人的,幾天下來她卻都忍了下來。一滴眼淚都沒有掉下來,緊緊咬著口中的木棒。

  「再忍忍,一會就過去了。這樣的解毒明天再來一次,你的嗓子就可以說話了。只是嗓子剛恢復,你還是少說話養一段時間為好。」

  唐子魚將銀針收了起來,拿著帕子為她將額頭上的汗珠擦乾。她的這份堅強,讓她的聲音放柔了下來。

  落兒抬起頭看向她,眸光里的帶著感激。她現在還不能說話,可卻不妨礙她表達感激。

  唐子魚將木棒從她的口中拿了出來,然後將一粒藥丸餵入了她的口中。

  落兒只覺得渾身上下仿佛有一股溫熱的暖流划過,讓她身體的疼痛減弱了一些。

  等到她身體的疼痛消失,她已經脫力了。蒼白著臉,唇瓣被牙齒咬破。

  「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再來。」

  唐子魚收拾好東西,起身吩咐一邊的小丫鬟道:「好好照顧落兒姑娘,有什麼事立刻去找本宮。」

  「是,太子妃。」小丫鬟立刻福了福身子,恭敬的應道。

  唐子魚點點頭,隨後帶著錦冬等人離開了屋子。

  回到主屋,唐子魚身體仿佛沒有骨頭一般歪在了貴妃椅上。接過錦冬倒的茶,慢悠悠的喝了起來。

  「耀兒又被抱到祖母那裡去了?」

  「恩,老夫人特別喜歡小皇孫。這才幾天,日日都要抱過去看看。」錦冬接過唐子魚的茶杯,放到了一邊的桌子上笑眯眯的道。

  唐子魚勾起嘴角,想到兒子她的眉宇間都帶著笑意。

  「讓你調查的事,有信了嗎?」算一算時間,他也快回來了吧?

  「有了一些眉目,馮嬪當初在鳳城的時候與秦崢的人有過聯繫。」錦冬皺起眉頭,怎麼什麼事都有那秦國太子的影子。

  「秦崢?」唐子魚眉目一沉,馮嬪那個時候年歲不大。秦崢可比馮嬪還要小,那個時候的秦崢才多大?

  他那么小,就已經開始籌集了?若真是這樣,他還能稱之為人?簡直是妖孽好麼?哪怕這個時代的人都早熟,也不會到如此地步。

  她回想起秦崢,好像從始至終他都在針對景承軒和他身邊的人。先是侯府,然後是她。

  他們應該沒有和秦崢接觸過,從來沒有什麼怨恨。

  她始終堅信著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一直針對著他們。

  實在是想不出來,唐子魚就將此事拋到了腦後。等他回來,和他商量一番再說。

  「讓人繼續盯著馮嬪吧,是狐狸總有露出尾巴的時候。另外,讓人放出風聲。就說已經有了線索,很快就能查出此人給皇后和太后一個交代。」

  「是,太子妃。」錦冬應了一聲,然後轉身走了出去。雖然她們不在宮裡,可宮裡的消息卻十分的靈通。

  唐子魚揉了揉眉心,這幾日為落兒解毒。她費了不少精神,額頭時不時的會疼幾下。

  一提到頭疼,她就想起了自己中蠱毒的事。那西域的聖主是什麼情況,把他們當成至寶的蠱王就丟在她手裡不管了?

  這是不是表示,這蠱王扎她手裡了?她想著,從空間裡將蠱王給弄了出來。看著趴在自己手心裡的小蟲子,她抽了抽嘴角。這段時間她沒理它,怎麼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蠱王已然進化了,身上的靈紋深了不少反正用肉眼可以看出來。身體也比之前大了三四倍的樣子,安靜的趴在那如同一顆圓潤的珠子。尤其陽光的折射下,特別的美。

  她用手指彈了彈,小蟲子似乎能感覺到她一般。蠕動著小身子,蹭了蹭她的手指好似在撒嬌一般。

  唐子魚無語的看著小蟲子,最後心裡翻了一個白眼將他丟回了空間裡自生自滅去了。人家洗浴聖主都不操心,她操心個什麼勁兒。

  她想著落兒的事,經過幾天的接觸。她對心裡的那個猜測越發的覺得十分的可能,她有意無意的提起秦落。都能敏感的感覺到落兒神色有一絲變化,心裡十分的不平靜。

  ...............

  最後一天,唐子魚看著走進來的落兒。指了指一邊的床榻,開口道。

  「先去躺著吧,我還要準備一些東西。今天過後,你就可以恢復說話了。」說完,她起身朝著外面走去。過了一會拿著一個盒子走了進來。

  在床邊坐下,先餵了一顆藥丸給她。然後拿出銀針,輕聲道:「這一次是將你體內的餘毒排出去,過程會很長也會很痛苦。你要忍一忍,如果實在忍不住再告訴我。」

  她不願意讓她吃有麻痹痛覺的藥物,那藥對身體有一定的損害。她的身體本就因為中了毒,底子稍微有些虧損。

  落兒聞言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怕,隨後將一根小木棒咬在口中。是為了防止太過於疼痛,而傷害自己。

  見她準備好了,唐子魚就開始為她施針。

  外面她已經讓錦冬她們守著了,不會有人進來打擾她們。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落兒臉色越發的蒼白。額頭上大滴大滴的汗珠從臉上滑落,她攥著被子的手,指節泛白。青筋暴起,可見忍受著多大的折磨和痛苦。

  等到唐子魚將銀針收了,落兒眼前的景物變得模糊。只是一瞬間,就陷入黑暗暈厥了過去。

  唐子魚也同時鬆了一口氣,這最後的清楚餘毒最是重要。她也不能有一絲一毫的走神,不然不僅僅落兒出事她也會損傷自己的精神。

  拿著帕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她有些脫力的坐在床邊。好半晌緩了緩精神,朝著外面喊道。

  「錦冬,進來。」

  錦冬站在外面和范嬤嬤等人守著院子不讓人進來打擾,聽到裡面的動靜立刻跑了進去。

  「太子妃,有什麼吩咐?」她看到昏厥過去的落兒,又看到自家太子妃蒼白無力的樣子。心裡不由得有些擔憂,詢問道。

  「去打些水來,幫她沐浴。好不容易戒了她的毒,可別再染了風寒。」唐子魚扶著床邊起身,腳步有些輕飄的朝著外面走。

  「太子妃,那您呢?」錦冬應了一聲,有些擔憂的道。

  「我去休息下,一會就沒事了。」揉了揉眉心,唐子魚淡淡的道。她朝著屋子看了一眼,沉吟了片刻道:「你就留下來照顧她,等她醒了立刻通知我。」

  「是,太子妃。」唐子魚的吩咐,錦冬從來都是無條件的服從。應了一聲後,就去準備沐浴的東西了。

  唐子魚則回了自己的主屋,兒子被抱到祖母那裡沒人粘著她了。她也樂得輕鬆,便躺在床上。沒一會的功夫,就睡了過去。

  唐子魚再醒的時候,屋子裡有些昏暗。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她揉了揉眸子坐起身。

  內室的帘子被掀開,影火走了進來。見到她起來,立刻上前扶著她下床。

  「太子妃,落兒姑娘已經醒了。您是先用晚飯,還是現在就過去看她?」

  唐子魚這一覺睡的非常的沉,精神也好了不少。人看著比早上的時候精神了不少,她沉思了一下後道。

  「先用晚飯吧,我餓了。」

  今天為秦落清楚餘毒浪費了不少精神和體力,又只吃了早飯。她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在她的心裡什麼事都沒有吃飯大。

  「那奴婢這就讓人將晚飯端上來,做的都是您喜歡吃的菜。」影火扶著她在桌子前坐下,然後開口道。見她點頭,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用了晚飯後,唐子魚起身帶著影火去了落兒的屋子。

  此時落兒的臉色雖然蒼白,可從她的眼睛中可以看出帶著幾分的欣喜。見到唐子魚進來,她立刻起身朝著她行了一個大禮。

  「謝...謝謝你......」因為剛剛恢復,她的聲音嘶啞艱澀。只能幾個字幾個字的往外蹦,說起話有些費勁。

  「我知道你的感激,你才剛好還是少說話多養一養。我這裡有一些對嗓子溫養的藥,以後你每日隨三餐服用一顆。大概一個月後,就能好了。只是......」

  唐子魚說著頓了頓,目光落到她的臉上:「你臉上的疤我沒有辦法,這個雪肌膏只能淡化疤痕卻無法徹底的清除。」

  她連同溫養嗓子的藥和雪肌膏一起給了落兒,並且交代了如何使用。

  落兒拿著手裡的兩個瓷瓶,心中十分的感激。如果不是遇到她的話,也許自己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再說話了。

  「看到你沒事,我也放心了。這幾天你多休息吧。」唐子魚人見到了,微微一笑道。說完轉身準備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下了腳步。

  「你....是秦落公主吧?」

  唐子魚雖然用的是詢問,可她的語氣卻是十分的肯定的。身後良久才傳來一道輕輕的嗯的聲音,她勾了勾嘴角,邁著步子走了出去。

  落兒抿著唇瓣,握緊了手中的的兩個瓷瓶。對於唐子魚她有感激有敬佩,她是如何做到自己的身份的?

  這些事情她雖然好奇,不過卻壓在了心底。她必須快些好起來,本就屬於她的東西她要自己奪回來。

  還有她那個最疼愛她的太子哥哥,落兒微微垂下頭。如果自己聽母妃的話,沒有被他騙住就好了。也不會經受那樣的痛苦,讓母妃失望。

  想到趕來的母妃,落兒的涼透的心才漸漸的暖了一些。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眼神黯淡了下來。

  母妃,她能認出她來嗎?

  當侯府的幾位主子知道落兒的毒已經解了,可以說話後都很為她高興。不過大家也沒有強求她開口,讓她好好的養著嗓子。等完全好了,再同她們敘話。

  隨著時間過去,很快就到了唐若芙出嫁的日子。雖說是嫁了一個庶女,可依然很熱鬧。尤其是太子妃親自送妹妹出嫁,那是在為唐若芙撐腰。

  唐若芙頭上蓋著喜帕,對站在自己身邊送嫁的唐子魚說了一聲謝謝。她覺得自己當初的選擇是正確的,不然也就不會有今日的風光出嫁了。

  她的未來夫婿雖然是寒門,可卻十分的有出息。而且很自強,又有責任心。對她很好,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看著只比一般庶女出嫁要多出不少的嫁妝,她心裡存著感激。這是侯府給她的愛護,告訴夫家她是有娘家撐腰的。

  她回想著侯府的幾名小姐,自己算是結果最好的了。她嘴角抿了抿,露出一抹滿足的笑容。

  等到將新娘子送走後,唐子魚陪著老夫人等人回了壽安院。她坐在老夫人的身邊,看著下面坐著的親人。

  「明日我就準備回東宮了,等以後有機會我再回來看你們。」

  唐子魚有些捨不得走,宮裡的規矩多。處處都是算計和陷害,真是沒有一天消停的。

  「宮裡的事我們也聽說了,陷害你的人可抓到了?」沈秋荷略帶擔憂的看向唐子魚,之前幾天女兒一直給落兒解毒。她也就沒有問這件事,現在人要回去了不問清楚她這個做娘的很擔心。

  「女兒已經有些眉目了,娘不用擔心。母后和皇祖母是相信我的,等回去了這事也差不多了了。」

  唐子魚微微一笑,安撫了自己的母親。

  「你自己在宮中多加小心。」沈秋荷知道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叮囑幾句。

  「行了,今天是侯府的喜事。咱們不說這些,正好晚上大家一起吃個飯。」老夫人忽然出聲,開口道。

  「是,母親。」

  所有人沒有意見,又聊了一會後就各自離開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范嬤嬤走到唐子魚的面前恭敬的道:「太子妃,落兒姑娘說有事想要見您。」

  落兒的嗓子好了一些,雖然說話依然費勁。不過卻可以說出連貫的句子,只是不能說的時間太長。

  「將人請到主屋的外間,我去換身衣裳就過去。」

  唐子魚聞言點點頭,好似早就料到了一般沒有絲毫的詫異。

  「是,太子妃。」范嬤嬤福了福身子,就朝著落兒住的偏房走去。

  ...............

  唐子魚離開侯府,身邊多出了一名面生的宮女。可誰都沒有多問,只以為是她從侯府帶進宮的。

  她回宮後,就將人留在了身邊伺候。每次出去,都將她帶在身邊。

  唐子魚從皇后的寢宮回來後,將落兒叫到了身邊。

  「落兒,我答應你的事我會儘量幫你。可你母妃那邊,需要靠你自己。畢竟你現在的容貌,是被人動過手腳的。」

  唐子魚的意思很明白,你的模樣變了。你的母妃能不能認出你,這事可不是她能控制的了的。

  「太子妃放心,我自然是有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份。我曾經雖然與太子哥哥十分的親近要好,可每個人都有秘密不會告訴別人。而我與母妃自然有屬於自己的秘密,那是沒有任何人知道的秘密。」

  只是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用此辦法。她相信,母妃那麼愛她定然會認出她的。

  唐子魚看著她眼中的堅定,忽然對素未謀面的大秦貴妃有了幾分的好奇。

  「好,等到大秦的人來後。我會找機會讓你見到大秦的貴妃,至於你答應我的事也希望你能做到。」

  落兒點點頭:「你放心,我會盡全力的。」

  經此一事後,她看清了很多事。曾經母妃說的那些她不明白的,現在也似乎明白了不少。

  只是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恩,好了你去休息吧。」唐子魚看到影火進來,手裡拿著一封信。擺擺手,讓落兒下去休息了。

  落兒也看出來她們主僕是有事相商,便識趣兒的離開了。

  「太子妃,太子的信。」影火上前,將手裡的信交給了唐子魚。

  唐子魚接過信,立刻拆開看了起來。隨後將信放到燭火上銷毀,皺眉道:「忙著大婚都讓英親王有時間對付他,看來他還是不夠忙。」

  她的眸子裡閃過一道冷芒,雖然景承軒沒有受到一點傷害。可想到英親王派人去伏擊他,心裡就十分的不爽快。

  影火明顯感覺到看完信後,自家太子妃的心情不是很好。

  「還有,咱們不在的這段時間。林夫人將林側妃那裡的人清理了一遍,咱們安插的人被清掉了幾個。」

  聽到影火的話,唐子魚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隨她。」反正她也沒有寫想過要害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看來淑貴妃的話還是讓她聽進去了。

  「馮嬪那裡有了動靜......」

  唐子魚聞言眼睛一亮:「她終於坐不住了,只要她有動作。咱們就可以收網了,吩咐下去按照之前安排好的計劃進行。」

  她冷笑一聲,既然敢陷害她就要承受陷害她的後果。這馮嬪也算是沉得住氣的,只是可惜她是秦崢的人。

  「是,太子妃。」影火點點頭,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當唐子魚將馮嬪押送到皇后和太后的面前時,被傳喚到太后寢宮的眾位嬪妃都露出了震驚的神情。

  「魚兒,這就是你抓到陷害你的人?」

  唐子魚點點頭:「沒錯,就是馮嬪。」

  皇后的眉頭一皺,這馮嬪平日裡深居淺出。而且在宮裡的風評還是不錯的,她不爭不搶的。這陷害太子妃的人是她,到是讓人有些驚訝。

  「馮嬪,你有何話要說?可是你陷害的太子妃?」皇后皺眉看向跪在地上的馮嬪,聲音低沉的問道。

  馮嬪到是很安靜,她靜靜的跪在那裡。面對皇后的質問,只是抬起頭平靜的道:「沒錯,是妾身陷害的太子妃。」

  所有人都譁然,沒想到馮嬪會如此快到就承認了下來。

  太后臉色沉了下來,久居上位者的威壓從她身上散發而出。整個殿裡立刻安靜了下來,只聽到她威嚴的聲音。

  「說,你為何要陷害太子妃!」

  馮嬪呵呵一笑,似乎不懼怕太后的威壓。她轉頭看向唐子魚,眸子裡充滿了憎恨。好似要將她撕碎了一般,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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