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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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子魚從袖兜里拿出瓷瓶,倒出一粒藥丸餵入了她的口中。隨後起身,走到桌子上。端起還沒有撤下去的燕窩粥,聞了聞。

  太醫看到唐子魚的舉動,立刻開口道:「太子妃,臣已經檢查過了。這燕窩粥確實是沒有問題的,裡面沒有任何的滑胎藥物。」

  唐子魚點點頭,將手裡的燕窩粥放了下來。隨後目光在屋子裡掃了一圈,最後將目光落到了林夫人的身上。她上前一步,抓住了林夫人的手腕。

  「太子妃,可是發現了什麼?」

  林夫人見唐子魚忽然抓住自己,心裡一驚。難道問題是出在自己的身上,若真是如此。她豈不是害了自己的女兒,想到這心裡就一陣的愧疚。

  唐子魚目光在林夫人身上轉了一圈,最後目光在她掛在腰間的香包上停了下來。鬆開林夫人,伸手將她的荷包扯了下來聞了聞。

  果然是這個東西,她將荷包丟給了太醫。

  「檢查下。」

  聽到唐子魚的話太醫立刻將荷包接住,到一邊開始檢查。而林夫人的臉瞬間慘白,那荷包是今天早上才帶上去的。這個荷包是林府的一名繡娘繡的,她看著精緻就帶過來了留著佩戴的。而且裡面裝的都是一些對身體好的藥材,可誰會想到竟然會害了自己的女兒。

  林夢語也沒有想到問題出在自己母親的身上,內心震驚。可也不相信自己的母親會害她,不由得將一切都陰謀化了。必定是有人故意放到母親身上,來害自己的。

  「太子妃,可是這荷包有什麼問題?」

  唐子魚點點頭,這個時候太醫也已經檢查完了。拿著被割開的荷包,太醫開口道:「太子妃這荷包里的藥材都沒有問題,是一些凝神靜心的。只是這繡荷包的面料被人動了手腳,裡面用紅花水浸泡過。孕婦接觸了會導致滑胎。」

  聽到太醫的話,眾人的臉色都變了變。現在這些手段可真是越來越多了,她勾起嘴角冷笑一聲。

  「林夫人,我想你應該好好的讓人查查你們林府了。」這事是出在面料上,那就不是東宮人所為。

  說完她也沒看林夫人的慘白的臉色,轉頭看向太醫道:「太醫,按理林側妃的胎不應該會這樣。只不過是剛接觸這些,不至於這麼嚴重。」

  「本來林側妃是不會這樣,可林側妃這一胎懷的就比平常人艱難。加上孕期的反應太嚴重,身體虛弱。胎也不穩,這才導致接觸一點就會如此嚴重。」

  太醫心裡嘆了一口氣,要是他看著孩子就不該留下。服用了那種藥,幸運一點只是身體虛弱。若是嚴重的話,那生下來就可能是個痴兒。這樣的孩子,對孩子本身和父母都是一種折磨。

  唐子魚皺了皺眉頭,隨後道:「不管用什麼辦法,這一胎一定要保住。」

  「臣一定會盡力的,太子妃放心。」太醫提供經的道,隨後想了想又接著開口道:「太子妃,您剛才給林側妃服用的是什麼藥?臣看著林側妃的臉色比剛才好了一些,痛苦也減少了。」

  唐子魚取出一粒藥丸送給了太醫,她知道他是想拿回去研究一番。她從來不是一個藏私的人,只是他們就算研究出來也沒有自己的藥效果好。那裡面,她可是加了靈泉水的。

  「謝謝太子妃。」

  她已經用藥丸幫林夢語把胎給保住了,至於她碰了紅花的後果。想來這太醫也有辦法救治,她可不會聖母的出手替她診治。她想要保住這一胎,可天下沒有這麼好的事人家事事為你辦好。

  「這裡就交給太醫了,本宮還有事要處理。」說完她看向林夫人,皺了皺眉道:「林夫人,以後你的身上還是不要佩戴這些東西了。免得再出什麼事,這件事我會等太子回來和她說的。」

  說完又看向林夢語,想了想道:「太醫會保住你這一胎的,方寬心好好的養著。有什麼需要,就讓人跟本宮說。」

  林夢語肚子上的疼痛少了一些,點點頭:「妾...謝太子妃出手相救。」

  唐子魚擺擺手,轉身帶著錦冬等人離開。她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她自己的命了。

  唐子魚離開後,太醫又為林夢語診了一次脈。

  「太醫,側妃怎麼樣了?」林夫人擔憂的看向自己的女兒,詢問太醫道。

  「林夫人放心,林側妃雖然有滑胎的跡象。可多虧就太子妃的藥,現在這胎保住了。一會臣在開一些安胎的藥,側妃只要好好的靜養就沒事了。」

  太醫想了想還是沒有將這一胎生下來可能孩子會不太好說出來,也許人家心裡門清呢。他若說出口,還指不定會造成什麼結果。

  林夫人的心放了一下來,感激的看向太醫道:「一切就拜託太醫了。」她掏出一個錢袋塞入了太醫的手中。

  太醫做做樣子推拒了幾下就收下了,隨後笑道:「這是臣該做的,這是安胎的方子。」

  林夫人接過來,交給了林夢語身邊的嬤嬤:「去跟著太醫抓藥,這藥你親自煎不許假人之手一刻都不能離開。」

  「是,老奴省的。」嬤嬤接過方子,跟著太醫去抓藥了。

  林夢語因為疼痛減輕了,虛弱的靠在軟枕上。目光帶著幾分的痛苦,看向自己的母親。

  「母親,太子妃說的沒錯。咱們家裡也該查查了,你來東宮的事都有誰知道。還有這布料的問題,必須徹查。」

  林夫人的面容也嚴肅下來,林府裡面除了林夢語這個嫡女其實還有幾個跟小透明一樣的庶女。可林夫人的手段了得,那幾名庶女在林府根本就沒有存在感。就連帶那些姨娘,也都快成擺設了。

  難道是她們起了什麼心思?想要除掉自己的女兒,然後用她們的女兒取而代之?畢竟林府是一定要與太子聯姻的,如果夢語出了事那林家必定還會再送一個女兒進來。想到這個可能,林夫人心裡就十分的惱恨。

  「你放心,這事母親一定會好好的查給你個交代。只是你現在身體重要,等孩子生下來母親再回去查這事。一會母親會送消息回去,有那蓉嬤嬤在會很快有結果的。」

  林夢語聞言點點頭,這折騰了快一上午。肚子不疼了,可她精神和體力也被折騰沒了。林夫人心疼女兒,扶著她躺下為她掖了掖被子。

  「你好好休息,母親回去查一下。別帶來的東西再有這些髒東西,讓你受苦。」林夫人眯了眯眸子,眼底划過一抹冷芒。若是她們做的,那這些年還真是小瞧了她們。

  林夢語也沒什麼精神,點點頭閉上了眼睛。林夫人讓宮女照顧好她,就帶著自己的人轉身離開了。

  .............

  對於林夢語那邊後來的事唐子魚也沒有管,只是每天都讓人過去看看情況表示一下關係。要麼讓人送去一些補藥,給林夢語調理身體。

  現在她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些商賈身上,每天都能接到不少的爆料。看的她嘖嘖稱奇,就好像此時她歪在貴妃椅上。看著手裡送上來的消息,捅了捅在一邊看著書的景承軒。

  「看看,這下還敢小瞧秦太子送的那些女子了嗎?」

  景承軒掃了一眼,看著自家小妻子那嘖嘖稱奇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容,伸手將她撈入懷中低頭吻了吻她的小嘴。

  「我才懶得管他們如何,反正我不會被那些女子魅惑就行了。」這些消息,他早就知道了。當時他也詫異過,不過現在已經淡定了。

  「你看著這個,竟然將自己手裡的幾個最掙錢的鋪子交了出去。然後還將自己的正妻給關了起來,讓一名小妾掌權。這就是典型的寵妾滅氣,還有這個更厲害把這一家子的男人都玩弄在股掌之中全都聽她........」

  唐子魚一頁頁的翻看著,每一個都刷新她的三觀。這些女子太厲害了,竟然連老頭都不放過。什麼父子,兄弟根本沒有忌口。

  景承軒額頭冒出一堆黑線,伸手將她手裡的小冊子抽走。丟給了一邊的影火,這都什麼東西可別教壞了他家小妻子。以後這些消息,還是讓她看為妙。

  「今天你不是和陳羽然約好出去嗎,時間不早了。早點出去,也好早些回來。」景承軒這一刻到是覺得陳羽然還是有些用處的,沒有那麼討厭。

  唐子魚聞言拍了自己腿一下:「哎呀,我怎麼將這事給忘記了。錦冬,快給我收拾一下咱們出宮。」

  因為唐子魚將陳家的事處理的很好,皇上和皇后一高興就賜給了她隨意出宮的腰牌。這下子她出宮就不用再偷偷摸摸,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了。

  錦冬額角跳了跳,怎麼覺得自從自家太子妃和陳家小姐熟識後這性子越發的跳脫了。不過她還是老實的上前,為她收拾一番後跟著出了宮。其實她不會,出宮什麼的太好了。

  這宮裡整天都是勾心鬥角,呆的久了太壓抑了。就這一段時間,出了那麼多的事。

  唐子魚帶著影火和錦冬出宮,本來景承軒還要再帶些侍衛被唐子魚給拒絕了。她身邊有暗衛,不會有事的。況且出去玩,後面跟了一堆侍衛多無趣根本玩不盡興好麼?

  宮外她和陳羽然約好的地方是京城一處景色有沒的玲瓏湖泊,這邊經常有就京城中的小姐結伴遊玩。唐子魚到的時候,陳羽然已經在那裡等著她了。

  見到她過來,立刻笑眯眯的跑到她身邊。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開口道:「你來了,我還以為你有什麼事不能來了呢。」

  唐子魚嘴角抽了一下,這陳羽然天生神力。這一下子拍在自己的肩上還真有些疼,她咳嗽了一聲將她的手拿了下來。

  「有點事出來晚了。」

  「我懂,宮裡就是事多。好在我和英親王的婚事黃了,不然以後還不知道怎麼憋悶呢。」陳羽然四處看了看,指著前面的湖泊道:「咱們去划船吧,一直想來這看看。可我爹不讓,不過這次和你出來我爹到是沒有說什麼。」

  唐子魚看著大大咧咧的陳羽然,心裡到是有幾分理解陳大人的心情了。來這裡的都是一些名門淑女,性子跟陳羽然完全不合。萬一她和人家吵起來,動了手怎麼辦?

  這是京城,滿大街一抓都有可能是皇親國戚。若是惹到不該惹的人,那就完蛋了。

  不過看著陳羽然興奮的笑容,唐子魚似乎也被感染了。嘴角微微上翹,點點頭:「好,咱們就去划船。」

  其實這船根本不用她們自己劃,每個船都配有船夫。而船也分大小和等級了,兩人選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這船看著精緻小巧,到是挺讓人喜歡的。

  兩人上了船,上面也備著點心瓜果供客人享用。這服務到是挺周全的,而且船夫還會時不時的介紹一些美景和典故。

  整個人融入這湖泊山色之中,整個人都好像拋開了所有煩惱。請情特別的舒暢,難怪好多人心煩的時候都喜歡出去走走。

  因為還沒有炎熱的夏季,這個時節的溫度剛剛好。徐徐的春風拂過,暖陽照在身上特別的舒服。唐子魚全身的懶癌被引了出來,她懶洋洋的靠在軟墊上。愜意的眯著眸子,享受著這一刻的安逸。

  陳羽然是一個安靜不下來的,她看著慵懶如貓兒一般的唐子魚。金色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那張精緻的小臉越發的耀眼。讓她看的入迷,驚艷的道。

  「魚兒,你長的真美。比那個什麼秦國七公主要好看多了,那七公主給人感覺太假了。」陳羽然想到七公主就覺得全身不舒服,她嘿嘿一笑:「如果我是男子的話,肯定也會娶你這樣的。」

  唐子魚掀開眼皮,看了她一眼:「你還真是不喜歡秦落。」

  陳羽然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撇了撇嘴:「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那樣的女子,裝的跟小白花一樣。你看這件事,最後的結果她沒什麼事,到是英親王背負了所有罵名。」

  這種事分明是一個巴掌拍不響好嗎?

  「怎麼你同情英親王了?」唐子魚懶懶的開口。

  「怎麼可能?這兩人沒一個好東西!英親王就算背負罵名,那也是他甘心的。人家說紅顏禍水,這秦落就是代表。」

  聽著陳羽然氣憤的話,唐子魚聳了聳肩。這秦落和英親王到底是怎麼樣,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她微微眯了眯眸子,想到影火前幾天送上來的消息。

  秦落竟然讓人去查唐子清,她似乎對睿王的死很關心。

  「咦?你看,那是不是秦落和英親王那對渣男賤女?」陳羽然看到唐子魚陷入沉思,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到也沒有出聲打擾,目光在四周望著欣賞著美景。只是她的目光忽然在不遠處一條華麗的船上停了下來,眼底划過一抹詫異。

  唐子魚收回思緒,順著陳羽然指著的方向望了過去。果然看到一條華美的船上,英親和秦落正相擁著欣賞美景。遠遠的看著,男子俊美,女子容貌更是傾城。還真是如同一幅畫一般,她不得不承認皇家的基因就是好。所有皇家的孩子,甭管性子如何都有一種好面孔。

  「呸,真不要臉。都這樣了,還敢如此明晃晃的出來見人。」

  唐子魚抽了抽嘴角,這陳羽然可是從心底里厭煩秦落和英親王。不管他們做什麼,她都看不順眼。

  兩邊的船漸漸的靠近,她本想叫船夫將船劃到另一邊。就看到陳羽然忽然眼中閃過一抹算計,看向船夫嘿嘿一笑道。

  「船夫,看到前面不遠處那個湖心島沒有,將船划過去。」

  船夫聞言點點頭,將船朝著不遠處的湖心島劃了過去。等到了湖心島,一塊巨大的石頭正好將他們這條小船給擋住了,從他們這裡可以看到秦落和英親王的船。

  應為死角的關係,而秦落她們看不到她和陳羽然。她也沒問陳羽然要做什麼,反正是有好戲看了。能看到她們的好戲,她為何要阻止。

  「等我一下!」

  陳羽然小聲的說完,飛身一躍人就翻過那巨大的時候跑到了湖心島。過了一會她回來後,手裡捧了一堆的小石頭。她們距離那艘船的並不遠,就看到她拿起一塊石頭朝著那邊射了出去。

  秦落正靠在景承赫的懷中,聽著他說著好聽的好。忽然感覺疼了一下,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打到了一樣。力道挺大的,顧忌肯定被打出了包。

  「怎麼了?」

  景承赫發現懷中人的異樣,低頭關切的詢問道。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改了性子的秦落更加的合他的心意。而且他也和秦太子約著見了一回,雖然沒有得到明確的答案不過他覺得對方最後一定會答應的。所以對秦落,他也越上心了。

  秦落揉了揉腦袋,皺眉頭道:「好像有什麼東西打到我的頭了?」

  景承赫聞言皺眉,眸光銳利的在四周看了一圈。只看到平靜的湖面上幾艘遊船,而且離他們不算太近。

  「沒事,本王讓人去查查。」隨後他叫來一名侍衛,吩咐他去查查這些遊船上都是何人。

  「我沒事,不用這樣。」秦落拉住景承赫的手,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道。景承赫卻搖了搖頭,道:「本王說過,不會讓你再受委屈。」

  「你對我真好。」秦落嬌羞的低下頭,靠在景承赫的懷中。眼底清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魅功確實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可最重要的還是她的身份能給他打來利益。

  皇家的男人果然都是一樣,在權利面前所有的一切都不算什麼。

  很快那名侍衛就回來,在景承赫的耳邊小聲的稟報了一通。景承赫擺擺手,讓人退下。

  「怎麼了?」秦落抬起頭,好奇的看向他詢問道。

  「沒事,這幾條遊船上的人都是一些大臣的女兒和兒子沒有什麼可疑的人。」

  「這事就算了,你現在正是拉攏大臣的時候。別為了這些事,惹到他們。」秦落露出一抹善解人意的笑容,柔聲道。

  兩人之間情誼越發的濃厚,而陳羽然這邊已經快被他們噁心吐了。

  「你能聽到他們說話?」

  唐子魚微微有些詫異,這個距離雖然不遠。可一般人是無法聽到船上說話的聲音,她能聽到是因為她五感十分的敏銳。

  「我從小聽力就異於常人,別說這還讓我躲過不少的災呢。」這一刻她還真不想自己聽力異於常人,太特麼噁心肉麻了好嗎?

  唐子魚聞言抽抽嘴角,看了一眼又拿起一塊比較大的石頭的陳羽然。瞬間驚悚了,這一塊石頭若是朝著秦落丟過去。這腦袋都得破個洞,要不要這麼兇殘?

  陳羽然似乎感覺到了唐子魚詭異的目光,轉頭看向她:「你想多了,我可不會髒了自己的手。」然後她指了指,有一條遊船正朝著秦落她們船地方方向而去。那船的速度,似乎有些快啊。

  唐子魚眯了眯眸子,利用精神力探了探。是幾名衣著華麗的公子哥,只是他們沒用船夫。都是自己拿著漿在劃,不過技術貌似不太熟練。

  陳羽然嘿嘿一笑,將手裡的石頭朝著那艘船丟了過去。

  隨後沒多久就聽到碰的撞擊聲,撲通的落水聲和尖叫聲糅雜在一起。唐子魚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混亂的一幕,那條不受控制的船直接撞上了秦落和英親王的船。

  秦落也是倒霉,她老實的呆在英親王的懷中也就不會落水了。誰讓她剛好從英親王的懷裡站直身體,又是靠近船邊上。過猛的撞擊,讓船劇烈的晃動。她沒站穩,光榮的掉進了湖水裡。

  陳羽然拍了拍手,笑眯眯的道:「今天這一趟出來賺了,出了一口惡氣。怎麼樣,我乾的不錯吧?如果不是顧忌她們的身份,老娘早就讓她們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了。」

  聽著她彪悍的話,唐子魚轉過頭對著她豎起了大拇指。這一刻,她是真心佩服陳羽然。默默的為秦落點了一根燭,惹到這麼一個記仇的。她看,只要讓陳羽然碰到他們一次,就會想辦法惡整他們一次。

  但為何看著他們狼狽的樣子,她心情腫麼這麼好呢?

  因為秦落落水太突然,景承赫反應過來後立刻跳了下去將人救了上來。而自知惹禍的幾位公子哥都臉色慘白,老老實實的等著被罰。

  景承赫接過侍衛遞過來的披風披在了秦落的身上,目光陰鬱的看向幾個戰戰兢兢的公子哥。

  「今天的事,本王好好的和你們父親談談。」說完也不理會幾個被嚇的全皇發抖的公子哥,讓船夫將船快速的劃回岸邊。

  秦落不會游泳,在水裡嗆了好幾下。被救上來的時候,人已經昏過去了。

  唐子魚看著這麼一齣好戲落幕,心情十分的暢快。看了一眼時間,因為出來晚了這個時候也快到中午了。

  「咱們也回去吧,我請你到醉仙樓吃飯。」

  陳羽然除了是武痴外,也是一枚吃貨。這也是唐子魚和她快速成為朋友的另一個原因,當然她是不會告訴陳羽然的。

  「好啊,早就聽說醉仙樓的幾個招牌菜了。只是太貴了,一直沒捨得去吃。」

  唐子魚抽了抽嘴角,陳大人對這個小女兒也算是寵愛。平日裡沒少給她錢,可惜這人十分的小氣。沒錯,陳羽然還有一個毛病那是十分的愛錢。

  兩人從船上下來,坐上了馬車直奔著醉仙樓而去。

  .................

  玩了一天回來,唐子魚雖然感覺有些累。可心情卻十分的暢快,坐在貴妃椅上看著處理公事的景承軒。笑眯眯的將陳羽然惡整了景承赫與秦落的事,那模樣讓景承軒一陣的無語。

  「行了,看把你樂的。」他伸出一隻手捏了捏她的臉,調笑道:「你好像比前段時間胖了?」

  唐子魚伸手怒拍掉他的手,送了他一個白眼:「知不知道不管什麼情況都不可以說女子胖了?」女子愛美,她也不例外好不。

  隨後又湊到他跟前,挑挑眉:「我就不信,你聽了不高興?」

  景承軒無奈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自家小妻子性子越來越跳脫了,反而比以前更加孩子氣。可沒辦法,這都是自己慣出來的。

  「我高興,行了吧。」

  唐子魚哼哼了兩聲,明顯的在敷衍自己。她起身,撇撇嘴:「我去讓人準備晚飯,一會回去一起吃。」

  說完也不理會景承軒,推門走出了書房。

  景承軒無奈的搖搖頭,隨後繼續低頭處理手裡的公務。南宮他們應該已經到了南邊了,希望一切都順利吧。

  而此時林夢語這邊因為休息,精神稍微好了一些。林夫人陪著她用了一些晚飯,就坐在床邊母女兩人說著話。

  「太子從你懷孕,有沒有來看過你?」林夫人看著臉色蒼白,孱弱的女兒心疼的道。她來東宮也幾天了,可卻一次都沒有看到太子來過。自己的女兒,別人不心疼她這做娘可心疼。

  林夢語的眸光暗了暗,扯了扯嘴角:「母親,您又不知道這孩子是怎麼來的。咱們做的事,太子怕是過後就已經知道了。從那後,就再沒看過女兒。」

  林夫人聞言嘆了一口氣,當初做了那個決定就已經想到最壞的打算了。可這男人可真是夠狠心的,這女人還懷著他的孩子卻可以不聞不問的。

  「你可後悔當初的決定?」其實自己女兒的身份,嫁個世家做正妻綽綽有餘。

  林夢語搖了搖頭,對於自己的決定她從來沒有後悔過。她就是喜歡太子,哪怕曾經所有人都看不上他的時候也一樣。現在自己嫁給他做了側妃,也算是如了願。只是她沒有想到,太子對太子妃的感情會那麼深。

  她微微垂著頭,曾經嫁進來的時候她還想過徐徐而圖之。可這麼長時間,她也看出來了。太子後院這些人,不過都是擺設罷了。好歹自己還有一個和他的孩子,該知足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起身她最怕的就是太子會去母留子。也許她和母親都想左了,這次的事其實是......

  想到這個可能,她的心如同掉進了冰窟窿里涼透了。越想越怕,臉色也不由得變了變。

  「語兒,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林夫人見女兒臉色越發蒼白,眼中閃過一道驚恐。心裡一驚,連忙開口詢問。

  林夢語回過神,壓下心裡那個讓她心寒的猜測。勉強的扯了扯嘴角,虛弱的道:「沒事,只是女兒想到那要害自己的人心裡有些難受罷了。」

  林夫人嘆了一口氣,拉著林夢語的手勸說道:「母親不知道你心裡藏著什麼事,既然你願意說母親也不問。只是你也聽到太醫說的,你心思重對你和孩子都不好。你現在一定要保持心情舒暢,等生完孩子再想別的。」

  林夢語也知道這個道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母親,我知道了。你放心吧,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林夫人點點頭,拍了拍她的手。她也不願意看女兒難受,就找了個話題掀過去了。

  轉眼到了慕容敏兒孩子洗三的日子,唐子魚自然是要回侯府的。一早就讓人收拾好,帶了禮物出宮了。景承軒本來是想跟著一起去,可被皇上叫過去了。

  唐子魚帶著不少的東西回了侯府,因為她的身份尊貴。來參加洗三的賓客,都跟著靖國侯一家出來迎接了。

  「給太子妃請安。」

  呼啦啦跪下一群人,唐子魚無奈誰讓這是規矩?她只能擺擺手,溫聲道:「都起來吧。」

  眾人起身,唐子魚被擁簇著走了進去。她坐在沈秋荷的身邊,目光望著被二伯母抱在懷中的小粉糰子。這孩子三天不見,就又一個模樣。

  「母親,這孩子起名字了嗎?」

  沈秋荷聞言小聲的道:「大名還沒有起,不過小名已經起了。是敏兒和你四哥一起想的,叫囡囡。」

  唐子魚聞言一笑,還挺順口。眼珠滴溜溜一轉,嘿嘿一笑:「不如這大名讓我給她起一個?」

  沈秋荷聞言一愣,唐子魚的身份尊貴。雖然還沒坐上皇后的位置,可由她給起名字那也算是給唐家的榮寵。

  「這事,你還是問問敏兒和你四哥吧。」

  唐家還是比較開明的,很多事都先經過本人同意才會由他們這些長輩做決定。很尊重本人意見,這一點唐子魚很是喜歡。

  「也是,誰都想給自己孩子起名。」她也就是想想,隨口說了一下而已。

  洗三很快就開始了,整個過程都差不多。不過小囡囡很乖巧,也不認生。好多人都圍著她看,她也沒有哭鬧。一直到洗三結束,她被抱走。

  「我去看看敏兒。」

  唐子魚悄然起身,跟身邊的沈秋荷說了一句就離開了。有人一直注意這邊,見她離開問了一句。

  「她與敏兒交好,這洗三結束過去看看她。」

  眾人都知道太子妃和唐家這位四少奶奶那是在閨中的時候就是好友,便也沒有再追問什麼。

  唐子魚繞過花園,跳了一條近路去了慕容敏兒的院子。剛走進去,就聽到慕容敏兒有些懊惱的聲音。

  「嬤嬤,我什麼時候才能洗澡。這都三天了,再不洗我都要臭了。」眼看著這天一天比一天熱,想想要一個月不能洗澡她就難受。

  「我的夫人,等你做完月子就可以洗了。您若是實在是難受,嬤嬤一會給你擦擦。這女人坐月子很重要,坐不好以後遭罪的是自己。」

  嬤嬤一臉的苦逼,在一邊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唐子魚帶著錦冬等人進去,靠在內室的門欄上。眼中含笑的看向嘟著嘴的慕容敏兒,讓她乖乖坐月子還真是為難了她。

  聽到門口傳來的輕笑聲,慕容敏兒抬頭望了過去。看到唐子魚,眼睛一亮。

  「你什麼時候來的?」

  唐子魚走進來揮揮手,屋子裡的丫環婆子都退了下去。她坐在床邊,看著慕容敏兒道。

  「今天是囡囡的洗三,我怎麼可能不來?我還帶了不少禮物,一會你看看喜不喜歡。」說著她看了一眼被慕容敏兒放在床裡面的小粉糰子,眉開眼笑的道:「這孩子可乖巧,剛才洗三那麼多人都沒有哭鬧。」

  「哼哼,那也不看看是誰閨女。」提到自己的女兒,慕容敏兒就一臉的嘚瑟。這孩子好帶,不哭不鬧的。

  其實剛出生三天的孩子,你也看不出她好不好帶。體力有限,這不從洗三回來就一直睡著呢。

  「說你胖還喘上了!」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隨後又道:「囡囡的大名,你和四哥想好了嗎?」

  「還沒呢,我們是合計等祖母回來了由她來起。」

  慕容敏兒生產的事已經傳了消息給老夫人,估計接了消息就該回來了。

  「也行。」唐子魚點點頭,隨後笑眯眯的道:「看你剛才鬱悶,給你說一件保證你開心的事。」

  「什麼事,快說?」一聽是讓自己開心的事,慕容敏兒雙眸發亮的看向唐子魚催促道。

  唐子魚將上次和陳羽然游湖遇到景承赫和秦落的事告訴了慕容敏兒,果然她聽到這事後開懷大笑直呼痛快。而秦落和景承赫活該,整個人都舒暢了。

  自己的快樂,果然是要建立在別的痛苦之上。

  笑夠了,慕容敏兒擦了擦眼角的眼淚道:「這陳羽然到是挺有意思的,這性子和我還真有點像。」她性子直爽,這也是為何她家人從來沒有想過讓她嫁入皇家的原因。

  「等你坐完月子,找個時間介紹你們認識。」唐子魚笑了笑,就知道她會喜歡陳羽然。這兩貨,性子實在是太像了。只是慕容敏兒有一個好母親,惹了什麼事都給暗中擦了尾巴。

  唐子魚又陪著她聊了一會,看看時間不早了就去和自己母親父親說了一聲就回宮了。

  坐在馬車裡,聽著外面嘈雜的人聲。忽然一段對話傳入了她的耳中,讓她勾起嘴角冷冷的一笑。

  「聽說了嗎?大秦的七公主和英親王的感情極好,上次七公主掉入湖中。英親王不顧及自己,跳下去將人救了上來。現在還病著呢,太醫都請過去了。」

  「我也聽說了,看來這英親王和七公主之間是真愛啊。」

  「也是,不然英親王頂著那樣的罵名卻依然要娶七公主。」

  「這世上真情難尋,尤其是皇家。這七公主也是個有福的,能遇到一個這麼愛她的人。」

  「其實想想,七公主和英親王也沒有什麼錯。如果是我的話,也會選擇漂亮又善解人意的七公主。陳家那個小姐,嘖嘖......」

  陳羽然的名聲在京城確實不是太好,也不怪這些百姓拿她和秦落做比較。

  「這些人什麼都不知道,卻說這些真是過分。」錦冬聽的目瞪口呆的,這才多久啊,口風就轉了?

  「真是高明,英親王的手段咱們還真是小瞧了。」唐子魚勾了勾嘴角,撤出一抹嘲諷的弧度。她掀開馬車的帘子,朝著說話的那群人看了一眼。

  立刻看到其中一名年輕的男子說的正起勁兒,都是替秦落和景承赫說話。唐子魚腦子裡立刻蹦出了一個詞字,托!眾人絕壁是英親王請來的托!

  她將帘子放下,這藥是讓陳羽然聽到了指不定怎麼炸毛呢。

  英親王府

  景承赫此時臉色有些蒼白,他跳下水救秦落。結果自己也著涼了,只能喝藥讓自己儘快好起來。

  喝光管家端來的湯藥,他眉頭皺了一下:「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王爺放心,都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辦妥了。現在外面的風向,已經轉了。」管家接過空碗,恭敬的道。

  景承赫聞言點點頭,自己遭了這麼一次罪。有這樣的效果,也算值得了。

  「七公主那邊,一會你讓人送一些藥材和補品過去。這一次她著涼,到現在還沒有退熱呢。」

  「王爺放心吧,老奴都已經讓人準備好了。七公主若是知道您這般的掛念著她,肯定會很開心。也許這病啊,很快就好了。」

  景承赫也沒什麼精神,揮揮手就讓管家下去了。他得快點將病養好,才能開始自己的計劃。

  唐子魚從宮外回來,直接回了東宮。

  看著兒子正坐在床上玩著玩具,她眼中滿是寵愛的笑意。走上前,將小包子抱入了懷中。

  「娘!」小包子吐字比以前清晰清晰了很多,眼睛更是晶亮亮的望著自己娘親。將小臉湊了過去,求親親。

  唐子魚看著兒子這樣,忍俊不禁。不由得就想到了景承軒那日在馬車裡,還別說這父子倆這個時候還真一模一樣。

  她吧唧在兒子臉上香了一口,然後蹂躪了一會自家兒子肉呼呼的小臉。

  錦秋從外面端著點心進來,就看到自家太子妃正蹂躪小皇孫。心裡翻了一個白眼,走上前道。

  「太子妃您回來了,太子今天回來的早說等你回來了讓您去書房一趟。」將點心放下,錦秋從唐子魚的魔爪之下將小包子救了出來。看著小包子那白嫩嫩的臉頰紅了,心疼壞了。

  唐子魚看了一眼錦秋那哀怨的一眼,抽了抽嘴角。這到底是誰兒子?腫麼感覺自己好像後媽一樣?

  她輕輕咳嗽了一聲,站起身:「那我先過去一趟。」說完,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屋子。

  書房裡景承軒正看著手裡送來的消息,臉色有些陰沉。到底是誰這麼陰損,竟然在大景的軍營里投毒。關鍵時刻,慕容這老頭竟然不在,還的麻煩他家小妻子。

  「太子,這事必須今早解決。如果傳開了,對民心和軍心都有影響。」坐在下面的幕僚們,思索了片刻後開口道。

  景承軒當然知道這事的嚴重性,不然父皇也不會急著把他叫過去。他揉了揉眉心,聲音透著一絲的冷冽。

  「軍營重地,竟然被探子混了進去。這事若是傳出去,大景的臉面就毀了。」

  幾個幕僚聞言都沉默了下來,太子說的沒錯。這軍營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那是軍事重地。

  咚咚咚的敲門聲想起,打破了屋子裡有些壓抑的氣氛。唐子魚推門走了進來,看到書房裡還有旁人愣了一下。

  「夫君,你叫我過來有什麼事嗎?」她也感覺出來,屋子裡的氣氛有些不對。

  而坐在下面的幾個幕僚一見是太子妃來了,都立刻起身恭敬的行了禮。

  「你們都起來吧。」唐子魚溫聲道,然後在景承軒身邊坐下。

  「這次可能要麻煩你辛苦一趟了,一會跟我去一趟京郊外的軍營。」景承軒看向唐子魚,思索了片刻後開口道。

  唐子魚聞言一愣,軍營很少讓女子進入。這忽然讓她去,難道真是出了什麼事不成?

  「出了什麼事?」

  景承軒將京郊軍營里那些將士中毒的事和唐子魚說了一遍,隨後嘆氣道:「父皇將這消息給封住了,暗中派了不少太醫過去可卻沒有任何的線索,也沒有人能解了那個毒。本來慕容那老頭在的話,就請他過去了。可他沒在,父皇就想到了你。」

  唐子魚聞言瞭然的點點頭,隨後握住他的手道:「那行,這一來一回時間挺長。今晚估計得住在軍營吧,我去讓錦冬他們收拾收拾東西。一會就跟你一起,去京郊的軍營。」

  看來情況還挺嚴重,恐怕這一去還不知道幾天呢。只是這將士中毒是大事,以後若是打仗他們可都是主力軍。

  「耀兒就先送到母后那裡照看吧,這樣咱們也能放心。」景承軒點點頭,又想起兒子多說了一句。

  「我省的,你放心吧。那我就先回去收拾東西了。」唐子魚點點頭,就起身離開了書房。

  唐子魚這邊收拾完東西,景承軒也和幕僚商議完回來了。看著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他便讓人準備了馬車。

  這次出來,他們就只帶了墨一還有錦冬影火。當然暗中還有不少暗衛跟著,保護他們的安全。

  從京城到京郊的軍營,一直快馬加鞭等到他們趕到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暗下來了。

  駐紮在軍營的是虎威將軍,四十歲左右。看著十分的豪爽一人,親自出來迎的他們。

  「路浩參見太子和太子妃殿下。」路浩微微有些詫異,皇上既然派來了太子和太子妃。雖然他們常年都是在軍營呆著,可還是知道太子妃是慕容神醫的徒弟。

  這心裡自然生起了一股希望,也許那些曾經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都有救了。

  「路將軍快起來吧,先帶我們去看看那些中毒的將士。」景承軒擺擺手,讓路浩起身。

  「是。」路浩抱拳恭敬的道,隨後看向唐子魚身後抱著兩個包裹的小丫鬟:「太子妃,要麼還是先把你們的的東西安置好了再過去吧。」

  「不用了,路將人派個人將我的兩個丫鬟先送過去她們會安置好的。我和太子,先跟你去看看那些中毒的將士。」

  唐子魚搖了搖頭,沒什麼比生命更重要了。現在還不知道是中了什麼毒,如果下毒的人狠一點。那可是分分鐘要人命的,耽誤不得。

  「那就辛苦太子和太子妃了。」路浩對於唐子魚的話十分的感激,對她不由得另眼相看。看著嬌小,這趕了這麼長時間的路竟然還是要先第一個去看中毒的將士。

  路浩叫來了一個年輕的將士,讓他帶著錦冬和影火去了安排好的營帳安置。而他則帶著兩人,朝著安置中毒將士的營帳走去。

  唐子魚還沒有靠近營帳,在空氣里就隱隱問道一股血腥味還有淡淡的腐臭的味道。眉頭不由得皺了皺,這味道還真是讓人有些噁心。

  她看了一眼身邊的景承軒,見他面色依然冷漠沒有任何的異常。難道他沒有問道血腥和腐臭的味道?

  隨後想起自己五官靈敏,忽然覺得這似乎也不是什麼好事。

  當來到營帳,打開看到中毒的將士時她的臉色白了白。她終於知道血腥味和腐臭的味道,是從哪裡來的了。

  這下毒的人,真的事勾陰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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