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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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子魚看向景承軒,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

  「一會開飯了,我讓人叫你們過來。」

  景承軒點點頭,然後跟著唐徽等人離開了大廳。走出院子,朝著唐徽書房的方向而去。

  等到他們離開後,老夫人才開口道。

  「你父親回來後知道了錦榮華的事,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之前說要去見太子一面,這不是太子來了就將他叫過去了,應該是有事商量。」

  唐子魚一愣,錦家的事過去這麼多年了。父親還能有什麼事和景承軒說?心裡有些好奇,不過她也沒有多問。

  想來祖母也不知道是什麼事,問也問不出什麼來。

  「祖母,最近蘇姨娘那邊怎麼樣了?」

  「蘇姨娘那邊還是每天都被折磨的生不如死,母女兩人被關在柴房裡。我都有按時讓丫鬟送飯過去,保證她們不會餓死。」

  老夫人聞言淡淡的道,對於蘇姨娘做出的那些事情。她心裡永遠都原諒不了她們,如果不是她們的話。也許她早就有小孫子抱了,還讓大兒媳受了這麼多的委屈。

  想著目光帶著幾分的愧疚看向了沈秋荷,當年若不是她也不會有這麼多事。

  「這些年委屈你了。」

  沈秋荷搖了搖頭:「母親,媳婦從來都沒有覺得委屈過。能嫁到唐府來,是媳婦的福氣。」

  這滿京城的勛貴之家,哪一家不是三妻四妾。可侯府卻不一樣,可侯府卻是妾最少的。三房加起來也沒有幾個,除了蘇姨娘以外那些妾基本上都是比較安分的。

  唐子魚看著母親和祖母兩人之間的心結已經徹底的解開了,心裡也很高興。畢竟都是她在乎的人,她並不想她們之間有隔閡。

  「魚兒,你怎麼沒有將耀兒抱過來?」二伯母杜氏臉上露出笑容,目光溫和的看向唐子魚詢問道。

  「沒有,太后一早就將耀兒接過去了。說是想念小傢伙,隔三差五都要抱過去陪太后一天。」

  宮中現在就這麼一個孩子,上到太后皇上,下到幾位與皇后交好的妃子都很喜歡小包子。

  「耀兒能得太后的喜歡是好事,有太后幫你看著孩子也算是你厲害。」老夫人聞言笑了笑,她與太后年輕的時候是閨中密友。知道她的性子,對於喜歡的人那人是極度的護短。

  唐子魚笑了笑,宮中唯一對她兒子虎視眈眈的怕也就只有淑貴妃了。從前看著是一個能忍的聰明人,現在柳貴妃一沒了。她怎麼就跳出來了?這不是自己作死呢嗎?

  而此時書房裡,唐徽請景承軒坐下後。親自到了一杯茶,送到了他的面前。唐棕等人也跟著坐在一邊,等著自家大哥開口。

  「太子殿下,這次將您請到書房是有一件事想要告訴你。」

  景承軒看向面色凝重的唐徽,眉頭一皺:「岳父大人,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無需如此的客氣,咱們都是一家人。」

  唐徽眼中閃過一抹差異,他感覺的到景承軒如今對於侯府眾人的態度和從前不同了。怎麼說呢,似乎多了幾分的親近。不似對待外人時的冷漠,讓人覺得很疏遠不敢靠近。

  「其實這件事是關於錦家當年牽涉的那件案子,錦隆臨死前我曾經見過他一面。當年我們兩家的關係非常好,在他被處決前曾和我說過。當時有秦國的人參合在其中,只是那個人他並不知道。」

  景承軒聞言臉色也漸漸凝重起來,如果秦國的人也插了一手的話。那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那次的案子在是有記錄的,他翻查過。上面牽扯很大,處決了不少的大臣。除此之外,似乎對大景並沒有什麼太多的損害。

  「這件事我記住了,我會讓人去查查的。」景承軒略微思索了片刻,最後開口道。

  「嗯,我也只是想起來提醒一下。錦榮華的事我也聽說了,我覺得幫他改變容貌潛入侯府的人和秦國的人有關。」

  唐徽知道錦榮華的身份後,就想起了當年錦隆臨時前和自己說的話。直接告訴他,錦榮華背後那人和秦國有關。

  「我會注意的,四國看著表面平和。其實暗中一直都在較勁兒,誰都想要吞併對方一統四國。尤其是秦國,野心是最大的。他們的兵力強盛,又大多是好戰的性子。」

  景承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接著道:「咱們大景兵力不如秦國,不過勝在富饒。」

  大景國泰民安,百姓們都安居樂業。四國表面平和,周邊的小國又不敢對四國不敬。幾乎沒什麼戰爭,所以軍隊一直都沒有大量的訓練。

  「如果當年的事是秦國弄的,那麼他們咱們不得不防。」唐徽喝了一口茶,開口道。

  「嗯,要訓練培養出鐵血軍隊需要花費大量的銀錢。這一點,其實對於大景來說不算困難。只是如今缺少的是訓練軍隊的人,他必須能得到所有兵將的認可。」

  軍心對於一個軍隊非常的重要,而秦國則因為有一名戰神鄭懷將軍。他可以說是秦國的軍魂,秦國的兵將奉他若神。只要他的話,就能讓那些兵將擰成一股繩。

  「其實咱們大景也有戰神,不比鄭懷將軍差。」唐徽眯著眸子想了想,隨後開口道。

  「我知道岳父說的事神威老將軍,可自從神威老將軍受傷後就再沒有帶過兵。當初太醫都說過,他不能再上戰場。這些年來,身上的傷加上之前中的毒若是復發了會要了他的命。」

  景承軒搖了搖頭,雖然如今看到老將軍的時候,他的臉色比從前好了很多。可畢竟年紀大了,身上的暗傷不少。

  況且他是自家小妻子的外祖父,他並不想他晚年再出什麼事。她想要保護的人,也會是他保護的人。

  「老將軍的身體其實已經被魚兒調理的差不多了,而且請老將軍出山並不是想讓他上戰場。只是出山訓練那些兵將,鼓舞他們的士氣。而帶兵出征的將領,南宮小將軍就行了。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只要多挑出一些在這方面有天賦的人多家培養就可以了。」

  唐徽的話讓景承軒露出了一抹沉思,他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摩擦著腰間的玉環。良久後,才開口道。

  「這件事我回回宮後和父皇商議一下,另外過段時間大秦的太子和七公主會到景國來。如果這件事可行的話,也需要瞞著兩人。」

  唐徽聞言點點頭:「嗯,這個秦國的太子不簡單,太子殿下還是多加小心他一些。」

  景承軒點點頭,隨後低眸沉思起來。

  兩人在靖國侯府用了家宴,然後又待了一會後才離開。回到東宮,景承軒扶著唐子魚做到貴妃椅上。

  「父親將你叫到書房,可是說了什麼?」她慵懶的靠在貴妃椅上,好奇的詢問道。

  「當年錦家的事,還有岳父說當年那件案子背後有秦國的身影。」他也沒有的打算瞞著唐子魚,將書房裡說的事都告訴了她。

  唐子魚聞言眯著眸子想了想,隨後道:「其實如果想要讓景國更加強大,培養年輕人是非常重要的。我記得文官那邊有書院供那些想走文的書生去讀,那麼想要走武官的也可以。不如建立一個培養軍事人才的學院,正好那些已經從戰場退下來的老將軍們也有事做。他們身經百戰,是最好的老師。」

  他們身上的經驗對於那些年輕的將領和士兵是非常重要和寶貴的,這在華夏根本就不算什麼。不過就是軍校而已,可在這個時代卻是一種很新奇的事。

  「你這個想法不錯,只是之前想要走武官這條路的年輕基本都是被家裡丟到了軍營之中或者是邊境從軍。從真正的戰場上獲取經驗和軍功,畢竟大家都覺得紙上談兵不如在實踐中獲得經驗的積累。」

  「其實這件事也很簡單,軍事學院可以定期為了檢驗學習優異的人將他們送到邊境去歷練。當然前提是他們家裡人捨得,另外我覺得如果真的成立了軍事學院的話。那麼也可以百姓也可以來學習,畢竟有不少在這方面有天賦的人需要發覺。」

  唐子魚說這些其實也是希望大景越來越強盛,只有大景真正的強盛起來。作為以後的帝王,才能保護好他們想保護的人。說白了,她其實是個自私的人。只想保護好自己的親人,其他人她並不在乎。

  景承軒聞言低眸想了想,心裡卻是湧出了極大的震驚。這樣的話從一名嬌小的女子口中而出,如何讓人不覺得震驚?

  「你好好休息,我去父皇那裡一趟。」景承軒覺得這件事是關於整個景國未來的,不算是小事必須和父皇商議一番。

  唐子魚知道他的心思也沒有說什麼,點點頭讓他去了。

  ...........................

  景承軒來到皇上休息的寢宮,沒有招到任何的阻攔。他來的時候,皇上剛服下藥準備休息。見他這個時候來,不由得有些好奇的道。

  「太子,你怎麼過來了?」

  景承軒福了福身子請了安,在一邊坐下道:「兒子過來是有事和父皇商議。」

  「哦?什麼事?」皇上不由得好奇,什麼事能讓他這個兒子這個時候過來。而且看樣子還挺重視的,於是讓人拿過軟枕靠在上面聽著他說。

  景承軒將成立一個軍事學院的想法說了出來,還有其中的利弊也都分析了一通。

  皇上看著景承軒,眼中閃過一抹欣慰和震驚。這軍事學院的想法確實不錯,四國一旦有一個國家率先出手打破平衡。那麼四國戰爭必定會被掀起,而秦國的兵力最強悍。

  「這件事確實可行,只是你應該知道這事說的容易可成立有多難。另外這件事還不能讓其他幾國知道,所以一定要保密。」

  景承軒點點頭:「父皇放心,這件事不會有其他人知道。至於參與其中的人,我會親自挑選。等到所有都成立後,再對外說吧。」

  皇上點點頭,現在景國經過之前的大清洗後。雖然有內部的爭鬥,可不會再有當初那些和他國聯合的叛國的人了。

  「那好,這件事就交給你了。」皇上樂見其成,只要能讓大景強盛起來就好。況且如果這件事辦成了,效果不錯的話。那麼太子將會得到不少人的支持,這樣的結果也他樂見的。

  「那兒子就不打擾父皇休息了。」景承軒點點頭,隨後開口道。

  皇上揮揮手:「嗯,你也去休息吧。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景承軒福了福身子,轉身離開了皇上的寢宮。

  回到東宮,唐子魚看著走進來的景承軒挑了挑眉道:「怎麼樣,父皇答應了嗎?」

  「嗯,父皇已經答應了。只是在沒有成立之前,一切都要暗中進行。」景承軒坐到唐子魚的身邊,伸手將她撈入了懷中。

  「嗯,這件事我覺得也不要讓英親王知道了。」對於英親王唐子魚一直都很討厭,尤其兩人現在還是敵人。

  「知道了,對了後天我會帶著聖嫣去聖主那邊。這幾天,聖嫣沒有什麼異動吧?」景承軒勾起她垂落在胸前的長髮,低聲問道。

  「沒有。」唐子魚搖了搖頭,最近聖嫣依然和平時一樣。每天都在自己的宮殿,很少出來走動。安插在那裡的小宮女回報,她連屋子都不怎麼出。平日裡,也只有藍衣能靠近她的屋子。

  「那就好,早點休息吧今天也累了。」景承軒伸手揉了揉唐子魚的頭,溫柔的道。

  唐子魚將頭上的大手給拿了下來,然後起身:「我去沐浴。」

  「一起。」景承軒的眼睛一亮,立刻起身跟了上去。

  第二天一早,唐子魚正餵小包子吃飯。就看到錦冬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扶著胸口喘氣道。

  「太子妃,聖側妃剛才離開東宮出宮去了。」

  聞言唐子魚放下手裡的碗,看向錦冬:「沒有我的准許,她怎麼能出的了東宮?」

  「今天淑貴妃派人將聖側妃請了過去,然後剛才宮門口就有人送來消息。說聖側妃拿著出宮腰牌,離開了皇宮。」

  唐子魚眉頭糾結到了一起,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是聖嫣發現了什麼?

  「去將太子請回來,另外通知外面的人跟著聖側妃。」

  唐子魚立刻吩咐道,聖主到京城的事也許瞞不住聖嫣。可聖主和景承軒之間的約定,他們一直隱瞞的很好。

  「是,太子妃。」錦冬領了命令,立刻轉身跑了出去。

  這個時間太子一般都在御書房,因為皇上將所有的事都交給了他。所以平時他都待在御書房處理事務,錦冬跑到御書房門口的時候正好看到從裡面走出來的墨一。

  「墨一!」

  兩人因為被景承軒和唐子魚派出去一起辦事好多次,再加上墨一的態度。兩個人現在的關係已經和朋友一樣了,少了生疏。

  墨一聽到錦冬的聲音,立刻抬起頭正好看到錦冬跑了過來。

  「錦冬,你怎麼過來了。是不是太子妃有什麼事?」

  「太子妃請太子回東宮一趟。」她說著,湊到墨一的耳邊小聲的道:「聖側妃拿著出宮腰牌,離開皇宮了。」

  墨一聞言面色立刻凝重起來,開口道:「錦冬你先回去,我這就去稟報太子殿下。」

  錦冬點點頭,然後轉身就往回跑。

  墨一轉身回了御書房,走到正埋頭在一堆奏摺里的景承軒的面前。

  「太子,剛才太子妃身邊的錦冬過來說聖側妃拿著出宮腰牌出宮了。」

  說完墨一就低下頭,屏住呼吸。果然周圍的溫度瞬間下降幾度,咔嚓一聲。景承軒手裡握著的毛筆被折斷,掉落在桌子上。

  「回東宮,另外讓人立刻追查聖嫣的蹤跡。若是找到了,不惜任何代價給我把人抓起來。」

  他眯起眸子,起身旋風一般的離開了御書房。

  墨一看這敞開的大門,張了張口好半天才吐出一個字:「是。」

  景承軒回到東宮,唐子魚立刻迎了上去。

  「聖嫣出宮了,應該是從淑貴妃那裡得到了腰牌。」出宮的腰牌十分的難得,可淑貴妃手裡卻恰好有一塊。只是她沒有想到,淑貴妃竟然會給聖嫣。

  「既然她離開了東宮,那麼她就不用再回來了。」景承軒狹長的眸子眯起,眸底閃過一抹冷意。

  「可宮門的人都看到她出宮了,如果她不回來會惹出不少麻煩的。」唐子魚皺著眉頭,心裡真是恨不得撕了多事的淑貴妃。

  「這事你就不要管了,上次讓你做的人皮面具可做好了?」

  「已經做好了,現在要用嗎?」唐子魚聞言點點頭,開口道。見他點頭,將所有人都屏退了後拉著他閃進了空間。

  她將人皮面具都存在了空間之中,有靈氣的蘊養戴在臉上時間可以加長而且不會對皮膚有不好的效果。

  唐子魚從一個柜子里取出了一個盒子,交給景承軒。

  「這裡面有十張,應該夠用一陣子。」

  景承軒接過盒子:「嗯,咱們出去吧。我要出宮一趟,你不用等我用晚飯了。」

  唐子魚點頭應道:「嗯,我知道了。」

  從空間裡面出來,景承軒便拿著盒子離開。唐子魚望著他離開的身影,嘆了一口氣。

  而此時的聖嫣帶著藍衣出了宮,馬車在大街上饒了很多圈後終於將暗中跟著的人給甩掉了。

  「側妃,人已經都甩掉了。」

  「嗯,去英親王府。」聖嫣點點頭,聲音清冷的開口道。

  馬車調轉方向,從一條人煙稀少的小路朝著英親王府的方向而去。

  英親王府後門,馬車停了下來。藍衣上前有節奏的敲了五下門,隨後門被吱呀一聲推開。一個小廝的腦袋冒了出來,看向藍衣隨後推開大門讓兩人進去。

  「王爺已經在書房等著你們了。」

  帶著兩人來到書房,小廝便退了下去。聖嫣讓藍衣在外面候著,自己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

  景承赫背對著她站在書架前,聽到後面開門的聲音開口道。

  「嗯,我想知道你信上說的是不是真的?」

  聖嫣將書房的門關在,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來。目光清冷的看著轉過身來的景承赫,她知道聖主已經到了京城。

  「本王也想知道,當初你和本王說的那些話可是真的?至於本王信上說的,不過是本王的猜測。我的人確實看到過景承軒去找過聖主,只是他們談了什麼本王並不知道。」

  景承赫嘴角勾著邪魅的弧度,細長的眸子看著坐在眼前的聖嫣。那張臉依然絕美的毫無瑕疵,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他看著這張曾經讓他迷戀的臉再沒有從前那種心動。

  聖嫣聞言眉頭一皺,眼中露出幾許的不悅:「怎麼你這是不相信我?既然這樣那咱們還聯盟什麼?」

  景承赫聞言卻是笑了笑道:「本王只是好奇而已,並沒有說不相信你。不過我想你既然冒險出宮,其實心裡也是有了幾分的猜測了吧。」

  聖嫣的心猛的一縮,她給唐子魚下的蠱是那本秘籍上的。而她也本是想要以這個要挾景承軒,可景承軒對於他的要挾一點不放在心上。

  可前陣子他忽然來找自己,問自己如何才會為唐子魚解蠱。她提出了一些要求,而他竟然都答應了。

  這樣反常的態度讓她有些不安,正巧這個時候她收到了景承赫的信。信里說的,讓她更加的不安。所以今天她才會冒險出宮,想要從她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剛要說些什麼,一名黑衣人走了進來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景承赫聞言露出一抹詫異,隨後揮揮手讓黑衣人退了下去。他邁步走到面容清冷的聖嫣面前,嘴角勾著似笑非笑的弧度。

  「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你這次出宮後估計再也回不去了。」

  聖嫣聞言臉色一變,清冷的面具終於出現了一絲龜裂。她猛的抬起頭,目光冰冷的看向景承赫。聲音隱隱壓著一股惱恨,冷聲道。

  「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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