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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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子魚帶著人在侯府後門前停了下來,思索了片刻後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摘掉才走去敲門。

  看後門的老頭是侯府的家生子,認出唐子魚後立刻打開了大門讓她們進去。

  她朝著守門的老頭點了點頭,隨後不遠處的抄手遊廊走去。穿過一個垂花小門,就進入了後花園。

  「大姐姐,您怎麼過來了?」

  唐若芙繡嫁衣正好繡的有些累,到後花園裡逛逛。不成想竟然看到了一身男裝的唐子魚,略微有些驚訝後便上前打招呼。

  「今天正好出來辦些事情,順便過來看望父親一下。」唐子魚停下腳步,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溫和的看向唐若芙。

  「那妹妹便不打擾大姐姐了。」唐若芙欠了欠身子,讓唐子魚等人過去。在她擦身而過的時候,輕聲道:「杜秦楚昨天讓人依雲送出去了一封信。」

  唐子魚的腳步一頓:「謝謝。」說完,繼續朝著唐徽養傷的院子走去。

  唐若芙看著唐子魚消失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她當初的選擇果然沒有錯,不能跟她成為敵人。

  想想當初與唐子魚作對的人,唐子清看似很風光。可誰知道當睿王敗北的時候,她會落入怎樣的下場?唐若凝更不用說了,如今連寵愛都沒有更是可悲。蘇姨娘現在看似好好的,可當看著自己的女兒落得悽慘的下場,怕是會生不如死吧。

  「三小姐,起風了咱們回去吧。」站在唐若芙身邊的丫鬟看著飄落在地上的花瓣,微微垂著頭輕聲道。

  唐若芙收回思緒,微微一笑道:「走吧。」

  唐子魚離開後花園,影火才面容嚴肅的開口道:「王妃,要不要奴婢派人去查一查?」

  「不用了,就是查也查不出什麼。」她搖了搖頭,腳步平穩的朝著院子走去。

  邁進院子裡,幾名侍衛看到她進來立刻讓開了道路。她沒有任何阻攔的走進屋子,而屋子裡唐徽正與唐棕兩人商談著什麼。

  他面容恢復了一些紅潤,不過還是有些氣虛。靠在軟枕上,聽著唐棕說話。

  「大哥,已經調查清楚了。刺殺你的是睿王的人,不過我那個出手救了您的人沒有查到。」

  唐徽聞言皺起眉頭,手指彈了彈衣腳:「睿王現在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竟然敢在京城裡動手。」

  「這件事您看如何處理?」他們既然已經查到是睿王的人,必定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睿王。

  唐徽剛要說話,正好看到站在門口的唐子魚。他愣怔了一下,立刻開口道。

  「你怎麼來了?」

  唐子魚聞言嘿嘿一笑,邁步走了進來。唐棕起身要給她行禮,卻被她一把扶住了。

  「二伯無需如此多禮,而且我今天是偷偷出來的。」

  說著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轉頭看向自己的父親:「我不放心你的傷,過來看看。正好在街上看到了六哥,他讓我把這信交給你。」

  信?唐徽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伸手接過唐子魚手裡的信。

  「這是三伯的信。」

  如果說三伯有什麼事應該直接讓人將信送到父親手裡,怎麼會轉了一手到六哥的手上了。在六哥話語間,她隱約的察覺到三伯應該是遇到了一些麻煩。

  唐徽聞言立刻打開信,他知道老三在暗中查杜秦楚的身份。

  唐子魚坐在一邊慢給自己到了一杯茶,慢悠悠的喝了起來。屋子裡很安靜,誰都沒有說話。

  過了片刻,唐徽將信放下。臉上陰雲密布,眸子卻平靜的可怕。整個屋子立刻透著一股壓抑之感。

  「大哥,怎麼了?三弟信里說什麼?」

  唐棕見自家大哥臉色陰沉,心裡一沉立刻緊張的詢問。他很少見到大哥變臉色,一直以來不管遇到什麼事大哥總是一臉淺笑的應對。

  「老三說杜秦楚早是三年前就死了,隨後她夫家滿門都被滅。」

  聽到唐徽的話,唐棕微微一愣:「如果杜秦楚死了,那麼府里這個又是什麼人?」

  杜秦楚的夫家滿門被滅,肯定是有人怕泄露假的杜秦楚的身份所以才會將那些人滅口。

  「這個老三還沒有調查出來,因為是好幾年前的事了。調查起來有些費勁,不過他打探出來杜秦楚曾經救過一個女子,後來看她可憐就留在身邊做了丫鬟。」

  唐徽的眸子眯了眯,一抹危險的光芒是一閃而過。

  「父親是懷疑杜秦楚是那名丫鬟假扮的?」唐子魚放下手裡的茶杯,抬頭看向他緩緩的道。

  唐徽點點頭:「你三伯說當初杜秦楚的夫家滿門別滅,可也有兩人逃過了那場災難。一個就是那名丫鬟,一名是他們府里負責採買的一個管事婆子。」

  唐子魚聞言眼中一抹詫異,如果按照父親說的那樣。那麼那名丫鬟確實是最大的嫌疑人,可看著杜秦楚的一舉一動都不像是一個丫鬟出身。

  「父親,三伯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如果只是這一件事,父親應該不會如此生氣。

  「你三伯調查此事好像是被什麼人發現了,遇到一些麻煩。近段時間是沒辦法回京,那名管事婆子他已經安排人暗中送回京了。」

  「三伯受傷了?」

  唐子魚眉心一皺,六哥在御橋鎮壟斷絲綢生意。狠狠的得罪了睿王和英王,三伯受傷不知道是他們的人還是杜秦楚背後之人所為。

  唐徽點點頭,他自己的弟弟他最清楚。總是報喜不報憂,這次說遇到些麻煩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父親,三伯那邊我會派人去看看。不會讓三伯出事的,至於暗中送來的管事婆婆還要父親多操心一些。」

  聽到唐子魚的話,唐徽沉聲道:「我知道,這管事婆婆絕對不能讓她出事。只要她到了,就能證明府里的杜秦楚是假的。」

  唐子魚看了一眼時間,起身道:「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你讓人去王府找我或者直接找承軒。」

  望著唐子魚離開的身影,唐棕感嘆了一句:「大哥,魚兒徹底的長大了。」

  唐徽沒有說話,可嘴角卻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可一想到信上說的事,臉色又陰沉了下來。

  .............

  唐子魚回到王府,剛換好常服。將兒子抱在懷裡掂了掂,笑眯眯的道。

  「小包子這是又胖了?」

  錦秋站在一邊嘴角抽了抽,小少爺那麼能吃怎麼可能不胖?

  「啊,啊!」小包子揮舞著小拳頭,似乎是在抗議一般。大眼睛普閃閃的看著自己的母親,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唐子魚笑眯眯的無視自己兒子的抗議,轉頭看向懶懶的趴在床腳邊上的兩隻。自從她將這兩隻放在兒子身邊後,她擔心的事情全都解決了。

  這兩隻別看平日裡懶洋洋的,可一旦有人接近小包子它們兩個立馬警惕起來。而且對於善惡十分的敏感,在小包子的房間裡發現了一直蛇,立刻被兩隻給拍死了。

  如果沒有這兩隻的話,那後果她都不敢想像。那條蛇是有著劇毒的,別說小孩子就是大人被咬上一口也會要了半條命。

  「錦冬,你去做一些吃食給它們。」

  聽到唐子魚的話,本來懶懶的趴在床腳的兩隻立馬立起了小耳朵,眼睛亮晶晶的看向錦冬。

  「是,王妃。」錦冬嘴角抽了抽,真是什麼樣的主人養什麼樣的寵物。主子喜歡吃,這兩隻也是一樣。

  她抬起腳步朝著外面走,趴在床腳的兩隻立馬起身歡快的跟在她的身後。

  唐子魚無奈的搖了搖頭,低頭繼續逗自家兒子去了。

  唐子魚將小包子放到床上,將他放倒。小包子揮舞著小手翻身,可翻過來後又被自家娘親翻了回來。

  錦秋和金嬤嬤等人站在一邊看著,都有些心疼小少爺。碰到個這麼個不靠譜的娘親,小少爺也是辛苦了。

  「王妃,您看范嬤嬤的事......」王妃已經涼了范嬤嬤一段時間了,怎麼說這范嬤嬤的身份都不一樣。

  唐子魚聞言一愣,隨後拍了一下頭:「哎呀我怎麼把范嬤嬤給忘記了。」

  她最近因為父親的事,就不小心將范嬤嬤給忘記了。如果不是金嬤嬤提起,她怕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想起這個人。

  這麼莫名其妙的得罪太后,那她可就太冤枉了。

  「你覺得范嬤嬤怎麼樣?」唐子魚將兒子抱到懷中,漫不經心的詢問。

  范嬤嬤的身份雖然特殊,可以後是要跟在她身邊的。這人的性子,她還是要了解一番。

  「老奴瞧著范嬤嬤是個極懂規矩的,而且沉穩。就是老奴,都趕不上她。這些日子王妃您涼著她,她就一直安分的在自己屋子裡呆著。對院子裡的下人也都十分的和氣,沒有暗中打探您的喜好。」

  唐子魚聞言挑了挑眉,聽著這范嬤嬤似乎不錯。是個沉穩的,不愧是太后身邊的人。而且金嬤嬤真的誤會了,她根本就沒有想要涼涼范嬤嬤,而是真的忘記了。

  「那從明天起,就讓范嬤嬤在我身邊服侍吧。」說完轉頭看向嚴嬤嬤:「嚴嬤嬤以後耀兒身邊的人就交給你管束了。」

  「是,王妃。」

  嚴嬤嬤沉穩的應了一聲,能伺候小少爺是王妃給自己的體面。她自然要好好的把握,不辜負王妃的心意。

  「你們都下去吧,這裡不用伺候了。」

  等到他們都下去後,她抱著小包子閃身進了空間去泡靈泉去了。

  林夢語知道自己手寫的孝經被選出來作為太后的壽辰之禮,讓她院子裡的丫鬟們都十分的高興。

  「給院子裡的丫鬟婆子們都賞十兩銀子。」

  林夢語嘴角微微上翹,舒展的眉宇昭示著此刻她欣喜的心情。

  「是,側妃。」

  她站在書桌前,聽著外面丫鬟婆子們開心的笑聲。心情也越發的好了起來,自己父親如今是輔政大臣,唐子魚不也是要多給她幾分體面?

  她微微垂著頭,伸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子。眼神微微暗淡了一瞬,轉瞬又恢復如初。

  從大婚到現在,她和王爺一直沒有圓房。這是她心裡的一根刺,每次想到都會疼一次。她要求的並不高,只是想要一個孩子而已。

  她眯了眯眸子,也許這次是她的一個機會。沉思了片刻,她提筆寫了一封信封好交給身邊的丫鬟。

  「將這封信送到母親手裡。」

  能不能成,就看這一次了。

  「是,側妃。」

  .................

  唐子魚懶懶的靠在軟枕上,手裡拿著空巷那邊送過來的帳本。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花費可真是不小。好在她有別的產業,不然還不得窮死。

  這發展勢力真心很燒錢,不過看到自己的勢力在穩步的擴大。這種成就感也是很高的,反正她賺錢的本事也不差。

  她和景承軒聯手開的幾家商鋪,如今在京城十分的出名。

  「王妃,林側妃求見。」范嬤嬤掀開內室的帘子走進來,聲音平緩帶著幾分的恭敬又不顯的卑微。

  「請林側妃進來吧。」

  范嬤嬤在她身邊伺候了幾天,對她的表現十分的滿意。進退有度,和金嬤嬤配合的也很好。院子裡的丫鬟婆子,也都更加的懂規矩了。

  過了一會,林夢語帶著丫鬟隨著范嬤嬤走了進來。

  「妾給王妃請安。」林夢語走上前,福了福身子恭敬的道。

  「林側妃快起來吧,坐。」唐子魚指了指一邊的椅子,轉頭吩咐錦陽:「上茶。」

  「林側妃怎麼過來了?可是有什麼事?」唐子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林夢語聞言溫婉的一笑,轉身從身邊的丫鬟手裡接過食盒。放到了桌子上打開,從裡面端出一盤十分精緻的糕點。

  「妾知道王妃喜歡美食,外祖家請來了一個洋人廚子。做的這糕點十分的好吃,妾特意讓人做了一份送過來給您嘗嘗。」

  大景洋人廚子非常的少,就是宮裡也只有一位。這林夢語的外祖家能請到一位,可見家底很厚實啊。

  唐子魚目光落在盤子裡的糕點上,嘴角抽了抽。這不就是黑森林嗎?

  一股甜膩的奶香飄散在屋子裡,對於一個吃貨來說這是很難抵抗的,尤其她還真就喜歡吃甜食。

  「林側妃真是客氣了,你今天過來應該是有事相求吧?」

  唐子魚的目光從蛋糕上移開,似笑非笑的看向林夢語。

  「既然王妃看出來了,那妾就直接說了。前幾天收到母親的信,她生病了。妾想跟王妃討個恩典,回家看看母親。」

  唐子魚聞言一愣,可想到之前自己父親受傷她急匆匆的趕回侯府,又在侯府了住了幾天。如果自己不同意她回娘家看望母親的話,傳出去可不太好聽。

  這林夢語可真是會找時間,只是她也沒聽說林夫人生病的消息啊?

  「既然林夫人生病了,作為女兒的回去看望母親是在正常不過了。那本王妃就給你兩天的時候,你也可以在丞相府陪陪林夫人。」

  反正都要同意她回去,不如大方一點。放眼大景,如同她這般大度的正妻有幾人。

  嫁出去的女兒,想要回娘家一次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尤其是假入皇家的女子,一年能回去一次就不錯了。

  「妾謝過王妃的恩典。」林夢語心中滿是詫異,沒想到唐子魚竟然會如此的大方。她起身福了福身子,臉上是一片的感激之色。

  「都是自家人,無需如此客氣。在本王妃養胎期間王府里多虧了你照看著,無需如此。」

  林夢語微微一笑:「那妾這就回去收拾收拾,不打擾王妃休息了。」

  唐子魚點點頭,看向金嬤嬤:「金嬤嬤,替本王妃送林側妃出去。」

  金嬤嬤恭敬的應了一聲:「是,王妃。」她走到林夢語身邊:「林側妃,請。」

  等到兩人離開後,唐子魚讓范嬤嬤將裝著蛋糕的盤子拿過來。

  「王妃,這蛋糕您還是別用了。」范嬤嬤站在一邊沒動,只是平緩的開口道。

  唐子魚聞言一愣,眼中閃過一抹疑惑:「為何?」

  「王妃,您看這個。」

  范嬤嬤拿起一邊叉子,將浮上的奶油劃開。蛋糕裡面有黑色的顆粒,不多大概有十幾顆。黑棕色,如同巧克力一般。

  「這是?」

  「這是一種叫做酶釩的東西,味道苦中帶著甘甜。單獨服用對身體有益,可如果是喝過信陽毛尖後食用則會產生大量的毒素。」

  唐子魚聞言一愣,酶釩這東西她也聽說過。不過卻不是大景這邊的東西,而是番邦的。所以對於這些了解的不多,現在聽到范嬤嬤的話臉色微微一沉。

  林夢語送蛋糕過來,是有意還是無意的?

  「知道這個的人不多,老奴也是跟在太后身邊時曾經聽一位洋人提過一句。洋人喜歡做糕點的時候放上酶釩,不會讓糕點過於甜膩。」

  唐子魚微微垂下眼眸,看來這范嬤嬤懂的東西不少。母后將人送到她身邊來,真是給她填了一個大助力。

  「嬤嬤的意思是,林側妃並不知情?」

  「老奴也不敢確定,不過王妃到是可以先暗中看看再做定奪。」范嬤嬤將蛋糕收起來,朝著唐子魚微微一笑道。

  唐子魚聞言也露出了一抹笑容:「今天還要多謝嬤嬤提醒了,以後看來少不得嬤嬤的提醒。」

  「王妃折煞老奴了,從老奴被賜到王妃身邊那一刻開始。老奴的主子就只有王妃一人,伺候主子是老奴的本分。」

  唐子魚聞言勾起嘴角,范嬤嬤的話很明顯是在表達自己的忠心。看來自己那無意的舉動,到是得到了意外的收穫。

  金嬤嬤送走林側妃回來,就看到范嬤嬤和王妃之間似乎有些不同了。可她也說不清楚哪裡不一樣,反正直覺這樣的改變很好。

  「王爺還在書房和幕僚們商議事情?」她看向影火,詢問道。

  「是,王爺之前讓墨一過來傳話。說是晚上會過來陪王妃用晚飯。」影火聞言立刻恭敬應道。

  「那晚上讓錦冬做一些王爺喜歡吃的飯菜,他最近太忙要好好的補補身子。」唐子魚聞言沉思了片刻道。

  提到書房,她忽然想起之前唐若芙提醒自己。杜秦楚身邊的丫鬟曾經悄悄的去過父親的書房,不知道杜秦楚又要做些什麼。

  為了安心,她還是讓人提醒一下父親吧。她招招手,讓影火附耳過來吩咐了幾句。

  「是,王妃。」影火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看了一眼時間還早,她讓錦冬將製作人皮面具的材料拿過來。反正也沒什麼事,開始幫唐子宸製作人皮面具。

  景承軒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桌子上正擺放著幾張精緻的人皮面具。栩栩如生,仿佛是真的一般。

  「你現在製作人皮面具越來越好了。」

  唐子魚被忽然發出的聲音嚇了一下,手一抖好好做一張俊俏公子哥的人品面具就毀掉了。

  「你怎麼進來都沒有聲音,害的我毀掉了一張人品面具。」唐子魚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景承軒,看著毀掉的人皮面具有些惋惜。

  「其實也不算毀掉,你看這裡像不像一道傷疤?」景承軒指了指,嘴角上翹。

  唐子魚聞言看了一眼,別說還真挺像:「做個帶疤痕的俊俏公子面具也好,看著威武霸氣。」

  說著她繼續動手,將壞了的地方改成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刀疤。將那張完美的人皮面具,添加了幾分的狠辣的樣子。

  景承軒抽了抽嘴角:「這是給你六哥做的吧?」

  「咦,你知道我六哥回京了?」

  唐子宸是秘密回京的,如果她不說就連父親他們都不知道。

  「嗯,先用晚飯吧。吃完,我再和你說。」景承軒幫她將做好的人皮面具收好放到一邊,然後扶著她坐下。

  用了晚飯,唐子魚拉著景承軒到花園裡消食。走了一會,兩人在湖邊停下。

  「我六哥去找你了?」

  「沒有,是南宮無意間救了你六哥,然後告訴我的。」

  唐子魚聞言心裡一驚,拉住他的手:「我六哥沒事吧?」

  最近她身邊的親人都遭到刺殺,這讓她心有些不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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