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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是啦!”華胥夢突然想到。

  錢然覺得華胥夢看著他的眼睛格外的明亮、清澈。就像稚童一般。錢然在想有如此一雙美麗眼睛的人定是值得珍惜的。

  “安之,我以前聽寶寶唱過一首歌,很好聽的。寶寶說這是軍歌,適合每一個人聽。因為他可以通達人心。”

  “……”軍歌?這個詞,錢然還是第一次聽說。

  “吶,軍歌就是適合廣大兵士唱的歌,歌詞要通俗,那些個咬文嚼字最是要不得。要知道許多兵士只認識自己的名字,你唱得那麼深奧,誰懂呀!軍歌,應當是一種風向標,體現著上對下的關心,下對上的滿意度,還有透析著人心。軍歌還能鼓舞士氣。”王憐清寶寶突然就熱血澎湃了。

  錢然一下子明白了。

  “你說的軍歌,兵士們也有常哦!”錢然待在兵營中,自是聽過一些曲子。

  王憐清寶寶不以為然道:“我敢說你的那些都沒有我和爹爹唱的這首好。”

  “哦?!我倒要洗耳恭聽囉!”錢然好奇地望向王憐清。

  王憐清寶寶挺起胸膛,對華胥夢道:“爹爹,我們唱吧!”

  “好!”

  錢然奇怪道:“不用琴嗎?”

  “既然是軍歌,自是什麼都不用,只要有口能言就能唱。”王憐清寶寶說。

  華胥夢對著王憐清寶寶點著頭。

  錢然正坐著,帶著期待和好奇。

  歌詞果然淺簡易懂,錢然想,大概所有的兵士都能夠理解這歌的涵義。若說將此歌說成軍歌,錢然想,這大概是自己聽過的最優美的軍歌了。

  說句心裡話

  我也想家

  家中的老媽媽已是滿頭白髮

  說句實在話我也有愛

  常思念夢中的她

  來來來來既然來當兵

  來來來就知責任大

  你不扛槍我不扛槍

  誰保衛咱媽媽誰來保衛她

  誰來保衛她

  說句心裡話

  我也不傻

  我懂得從軍的路上風吹雨打

  說句實在話我也有情

  人間的煙火把我養大

  來來來來話雖這樣說

  來來來有國才有家

  你不站崗我不站崗

  誰保衛咱祖國誰來保衛家

  誰來保衛家

  “好!”歌曲的最後一個音囉,錢然就鼓起掌來了。

  “然然,你眼中有淚哦!”

  錢然這才發現,自己被這首歌給感動了。這麼多年了,自己以為自己都不再熱血,自己以為自己變得冷漠了,沒有想到,一首歌就將自己打動了。軍歌,這就是最好的軍歌,一定要讓所有的兵士都熟悉他。

  “哎呀~~~非禮呀~~~”

  錢然撲倒華胥夢,王憐清寶寶在一旁大叫著拉扯。屋外,有人被驚起。

  不過半個月,錢然下兵士耳熟能唱,再數月,這曲子傳唱全國。

  “這曲‘說句心裡話’很好,也許,我該將錢然他……”那高高在上之人若有所思,立於一旁的公公微笑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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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第二十七章 邪魅妖嬈一枝花 …

  華胥夢總覺得這幾天很不自在,究竟如何不自在,他也說不上來。

  “爹爹,你怎麼啦?”王憐清寶寶好奇地看著華胥夢,眼中滿是不解,她也不明白,華胥夢這幾天似乎心緒不寧。

  “沒什麼,只是覺得……”覺得什麼,華胥夢還是說不出來。本來就沒有什麼,自然說不出來。華胥夢自己都感覺有些神經過敏了,遂嘆了口氣搖搖頭。

  王憐清寶寶再聰明也是不可能體悟華胥夢的感覺的,她只能茫然地看著華胥夢。看看窗外,王憐清寶寶琢磨著春天怎麼說也過去了呀!

  又一日,華胥夢安頓好了寶寶,在房中看書,錢然書房中的擺設兵書全都給他抱來看了。錢然在心裡感嘆:書呀書呀,你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居然被他給摸了。隨即又哀怨:如此良辰美景,他一威武之人居然要舉杯空對月,怎能不感慨唏噓呢!

  華胥夢看著看著就覺得眼睛有些乾澀,托著的下巴也越發沉重了,最後索性眯瞪了起來。不過,沒有一刻,華胥夢卻被房頂上的微不可聞的踩踏聲給驚醒了。

  “誰?”華胥夢警惕地問道。

  卻沒有人回答。

  華胥夢以王憐清寶寶的安慰為重,沒有貿然出門,只待得那腳步聲消失。

  翌日,總兵府邸書房。

  “什麼,你說有賊人入我總兵府?”錢然乍聞此事,跳了起來。這還了得,他一個武將,府邸讓人自由來去尚無人知曉,若是賊人武功高強還說得過去,若賊人不過宵小,那他錢然當真面上無光。

  “然然,不會是家賊吧?”王憐清寶寶隨便說著。

  錢然又是一跳,家賊?若是家賊,此舉,是何意?是專門針對華胥夢還是在提醒自己什麼?錢然皺著眉頭,深思了半天也沒個頭緒。

  華胥夢淡淡道:“與其在這裡胡亂猜測,不如請君入甕。”

  “胥夢這是何意?”

  “這幾日我總覺得心緒不寧,昨日方知緣由,原來是被人盯著。這人武功當是不錯,若不是昨日假寐尚不得發現。此人來意不明,我怕傷了寶寶故未能追過去。若安之你能夠幫我,我當擒此莫名之人。”

  “好!”錢然也想弄明白緣由。

  自商議後,華胥夢每日晚都會如那日一般在房中小坐,可恨那人竟然不出現了。華胥夢再想莫非打糙驚蛇了。可心中不甘,所以堅持著。又過了三日,華胥夢索性放了書本,提著錢然的劍去了院子中,月下美人舞劍,風景煞是好看。

  舞著舞著,華胥夢的思緒就飄遠了。想去很久以前,自己曾在一片花海中獨自舞劍,有個人走過來,嘴角噙著笑容,模樣俊逸還帶著一分佯裝的輕佻。那人說華胥夢舞劍舞的好看,讓他以為遇見了花神。華胥夢卻指劍向地,花瓣圈成漣漪,朝著那人盡數打了過去,那人卻只是站著不避,碎落的花瓣盡數落在了他的身上。華胥夢嬉笑著說他比他更似花神。那人卻說花神當是美的不染纖塵的,他,不配。

  思緒放遠,華胥夢舞得更隨性,仿佛那爛漫的桃花飄滿了周身,仿佛那樣的景致就在眼前。可,華胥夢也知道,他再也回不到那個時候,那人,相見也許不如不見。因為,終究,他華胥夢也不是花神。因為,太過美好的事物總是稍縱即逝,太過短暫,只能存在於回憶。

  劍走偏鋒,寒光一閃。華胥夢的劍冷冽了起來。

  越上房頂,果然有一個人。華胥夢覺得好笑,於是,收起了劍。

  “你是誰?若是做賊的,未免也太不專業了,這一身的白當人都是瞎子嗎?”華胥夢覺得心情突然好了起來。

  “我在這府邸都轉悠了這麼長時間了,也就是你發現了。要說瞎子,這一府的人豈不都成了瞎子了。”那人逆著光,又站在上風處,華胥夢自是看得模糊。那人並未遮掩相貌,對自己倒是自信得很。

  華胥夢聽他這麼一說,止不住笑了起來。

  “有沒有人說過,你笑得很好看。”

  華胥夢一聽,頓時愣住,此人是何意,這算是稱讚?亦或是調戲?

  “我說的是真心話。這世上的人就是聽不得真心話。你若不想聽,就自動忽略吧!反正話以出口覆水難收。”那人似乎失望,口氣變得淡了。

  “你到底是誰?來此作甚?”

  那人卻犯難了,只是避開華胥夢的目光,有些傻氣地摸了摸頭髮。

  “我若說我想結識你,和你做朋友,你信嗎?”

  華胥夢看著他有小半刻,而後,轉過身去,呢喃道:“我夢遊了,該回去睡覺了。”說罷,就落身下地,朝著屋子裡走。

  那人也有想過華胥夢的反應,卻沒有料到是如此,目瞪口呆地站在房頂,只是瓦片不是平的,所以,他很沒有形象地哎呀一聲滑落,要不是反應及時,就那樣四仰八叉蛤蟆狀爬地上了。

  那人一抬眼,眼睛所及是一雙小鞋,再抬眼,就是個熟悉的身形了。

  “雖然如今天氣很暖了,但是早晚溫差還是大的。你不要臥地上了,爹爹讓你進屋呢!”

  奶聲奶氣地,那人聽著心裡覺得舒服,會過意來,才覺得自己現在的造型實在有損形象,遂立馬起身,拍拍衣衫,隨著王憐清寶寶進屋來。

  屋裡亮堂,那人的眉角一下就被人看的真切。連天天對著華胥夢的錢然都要嘆一聲這人生的好呀!且不說挺拔修長的身材,只是這面容就讓人深刻。多一分柔媚,少一分堅毅,這人恰好少了那一分柔媚和堅毅,整個人看起來竟是飄逸的,放肆的眉角有帶著三分不羈。上挑的唇角竟生生將邪魅之色盡寫。好一個絕色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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