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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舒南一下劈偏,緊接著便猛然起身,誰知那股眩暈感反而越發強烈,他手捂著腦袋,腳步踉蹌著,以致扶著旁邊的桌椅才沒摔倒在地。

  庾森臉色發白的停下腳步,顯然發現了鄭舒南的不對勁,儘管如此,他還是站在門邊踟躕,不敢再像之前那樣疏忽,唯恐又中了鄭舒南的圈套。

  過了好一會兒,庾森像突然想起什麼般,猛地挺直了腰板,他輕咳一聲,試圖挽回點之前的氣勢。

  庾森狐假虎威地陰沉道:“施予卿,你敢殺我,我看你是真沒把我爹放在眼裡,不過幸好,我之前讓丫鬟給你點了根好東西,哼,現在是不是覺得渾身發軟,使不上力氣?我告訴你,施予卿,還從沒人敢對本公子這樣,本公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以前是皇帝又怎樣,現在還不是什麼都沒了,既然天堂有路你不走,那就別怪本公子心狠手辣了,我今晚就把你先jian後殺,本公子是喜歡硬骨頭,但你這樣的萬萬留不得,要怪就怪你不識好歹!”

  庾森說話的時候,已經撲過去壓在鄭舒南身上,發瘋似的撕扯他的衣袍,他一邊羞辱,一邊撕扯得更加兇狠,像要將之前所受的憋屈統統報復過來。

  鄭舒南頭暈目眩,手腳酸軟,心頭暗道糟糕,沒想到庾森還點了迷香,他一時不慎中了招,庾森想必事先服過解藥,迷香對他根本不起作用。

  庾森惱羞成怒撕扯掉鄭舒南外袍,外袍撕開幾道口子,揉成一團皺巴巴被扔在地上。鄭舒南咬破舌尖,突如其來的刺痛使他清醒幾分,等候時機猛地掐住庾森喉嚨,鄭舒南幾乎使盡全力,不管庾森怎樣揍打都絕不鬆手,庾森憋得臉色漲紅,氧氣的迅速消逝使他耳內轟鳴,大腦嗡嗡作響。

  就在關鍵時刻,總算察覺到不對勁的僕人沖了進來,迅速將鄭舒南拉開。庾森伏在地上死命喘息,目眥欲裂,稍緩了緩,便跳起來狠狠甩了鄭舒南幾巴掌,一腳將人踹飛出去,鄭舒南背撞在桌角,悶哼一聲跌倒在地,施予卿膚色白皙,被掌摑以後,臉頰迅速紅腫起來,像塗抹了辣椒般,火辣辣燙的厲害。

  庾森目光陰沉道:“賤人!給臉不要臉!”

  鄭舒南半撐起身,滿嘴鐵腥味,往外吐了口血,冷得刺骨地道:“庾森,我今日若不死,定要你生不如死。”

  庾森陰測測的道:“那就看看誰先讓誰生不如死,你們把他給我綁起來,老子現在就讓你生不如死!”

  現在庾森人多勢眾,鄭舒南心知反抗無力,不如冷靜下來積攢體力,便任幾個僕人將他雙手綁在身後,趁人不備偷偷藏了個瓷片在掌心裡,為提防庾森,他在床側還藏著武器,只要能掙脫開,未必不能找尋時機將庾森一刀斃命。

  確認鄭舒南被綁的無法動彈,庾森便揮手讓僕人退下,但以防萬一,這次留了人在房外守著,以備發生變故能及時制止。

  庾森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也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動作粗魯地扒掉鄭舒南衣物,嘖嘖嘆道:“這身體保養的真好,比女人還光滑,何隱那傻子做的你夠慡吧?現在痕跡都沒褪掉,平常跟我裝什麼假正經,讓我越看你就越想操你。”

  鄭舒南臉色鐵青,噁心得反胃想吐,不知怎麼總遇見變態。林榛是被施予卿背叛過,還算情有可原,但庾森卻是罪無可赦了,鄭舒南腦袋裡翻來覆去都是如何殺掉對方,盯著庾森的眼神就像在盯著一個死人。

  庾森哪管他什麼眼神,只想將鄭舒南先jian後殺,好好發泄下欲望,他猥瑣的摸了鄭舒南幾下,便起身迅速脫掉了衣服。鄭舒南越看越噁心,想起他也曾被林榛扒過衣服,但林榛比起庾森來,便坦蕩乾脆得多,起碼林榛想做便做,從不使什麼下三濫的手段。

  更何況林榛相貌、身材皆是一流,無可挑剔的,還不至於讓鄭舒南有現在這樣強烈的被羞辱的厭惡感。

  鄭舒南僵硬著不動彈,邊用瓷片磨著繩子,邊好好積蓄體力。庾森卻以為他學乖了,興致勃勃的摸著自己的某物,又去擺弄鄭舒南雙腿,鄭舒南氣急攻心,只能咬牙忍耐,暗道待會再跟庾森算清這筆帳,現在就不是死這樣簡單了。

  庾森只顧著想發泄,注意不到鄭舒南在做什麼。捆縛鄭舒南雙手的只是普通繩子,被磨得越來越細,鄭舒南邊磨便施加著力道,感覺到繩子有被割斷的跡象,便越發加快速度。

  繩子總算斷裂,鄭舒南屏氣凝息,極其小心的探手去摸床頭匕首,關鍵時刻,不敢有半點疏忽。

  庾森喘著粗氣,挺著硬梆梆的某物,急不可耐地想要進入鄭舒南體內。

  那醜陋不堪的東西徹底暴露在鄭舒南眼前,鄭舒南瞳孔驟縮,目光冷厲,握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刺下,他速度前所未有的快,力道前所未有的狠。尖銳鋒利的匕首直接扎進柔軟的肉內,庾森瞳孔驟然放大,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

  鄭舒南目光冷漠,猛地拔出匕首,又狠狠刺進庾森心臟,沒想到刺偏了,沒能殺死庾森,他想要再補一刀,便已被聽見尖叫聲衝進來的僕人死死壓制。

  庾森痛不欲生的哀嚎著,他原先硬挺的那物已經被刺穿,無力的低垂著,不斷往地上滴血,想也是徹底被廢了,刺偏心臟的那刀要了他大半條命,此時說話都直哆嗦,有上氣沒下氣的。

  庾森歇斯底里怒吼道:“殺了他!給我殺了他!把他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有僕人跑著喊大夫,有僕人慌亂的給庾森止血。

  尖嘴猴腮臉的僕人拔出長劍,一步步朝著鄭舒南走來,鄭舒南精疲力盡,此刻被人牢牢壓制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僕人過來,泛著凜冽寒光的劍尖煞氣沉沉。

  僕人高舉起劍,雙手合力朝下劈。鄭舒南緊閉雙眼,心知他大概活不成了,沒想到竟然會栽在庾森這樣的人手裡,實在滑稽可笑。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枚石子猛地攜著破空之勢而來,狠狠撞在僕人劍身,隨著一道清脆響聲,劍尖被打得偏向一側,刺入旁邊青石地板里,刮出一道深深的劃痕。

  接著下一秒,僕人手腕一痛,整個人像被什麼無形的東西撞擊般,瞬間飛出幾米遠,狠狠撞在堅硬的牆壁上,內臟受損,吐出一大口猩紅的鮮血。

  第29章 被囚禁的皇帝陛下(16)

  僕人遭到襲擊,其餘護衛提著武器便朝往沖,聲勢浩大,結果剛到門邊,還沒看見襲擊者的身影,就猛地齊齊被踹進房內,將桌椅撞得崩塌損毀,極為狼狽不堪。

  庾森驚恐地瞪著雙眼,大夫還沒到,他被刺的傷口極深,腦袋被極致的眩暈跟恐懼侵占,心頭猛然浮起不好的預感。

  鄭舒南也極為狼狽,衣衫不整,臉頰浮腫,還能清晰看見指印。他深呼吸冷靜下來,探手扯了件外袍,剛披在身上,便看見林榛踹翻僕人,驚慌失措地衝進來,滿臉的惶恐被表露得淋漓盡致,看見鄭舒南安然無恙,眼底的擔憂才稍微減弱幾分。

  風殘逸緊隨其後,輕而易舉撩倒了攻過來的僕人。林榛沉著臉,猛地拔劍刺向庾森,庾森嚇得哇哇大叫,卻發現劍尖停在他眉心,沒有繼續的趨勢。

  風殘逸微皺眉頭,環顧著臥房,重新取了套衣服給鄭舒南,鄭舒南頓了下,因為這件衣服是林榛的,隨即便接過來,轉到屏風後面重新穿戴整齊,待穿好衣裳,浮腫的臉頰越發違和,風殘逸不知從哪遞過來一瓶藥膏。

  他大概是許久沒說話,聲音略為嘶啞,“擦藥,能消腫。”

  鄭舒南臉火辣辣的疼,不必照鏡子也知道,他現在肯定好看不到哪去,只是鄭舒南對皮囊並不在意,施予卿相貌生的好看,對他來說反倒成了累贅,畢竟若是長得醜點,也不會招來庾森這樣的麻煩。

  鄭舒南認真道:“多謝。”

  風殘逸微微頷首,又悶著不吭聲了。

  庾森躺在血泊里,就跟血人一般,被劍指著眉心嚇得屁滾尿流,他眼睛游移,底氣不足地搵怒道:“何隱,你不是和我爹出征了,你敢擅自離開?你——你趕緊把劍拿開,若是傷了我,我爹不會饒過你的!”

  林榛目光凜冽,充滿殺氣的冷道:“庾揚知自身難保,還管得了你?你放心,我不殺你,敢碰我的人,你有種得很!我不將你千刀萬剮、五馬分屍,如何能泄心頭之恨?”

  庾森猛地打了個寒顫,畏恐地搖晃腦袋,盯著林榛的眼底充斥著錯愕驚恐,“你,你……”他發現了林榛的變化,這個傻子沒開玩笑,他絕對是認真的,庾森猛地了解到一個可怕的事實,他無比驚悸地道:“你不是何隱!”

  林榛劍尖沿著庾森眉心下移,眼睛冷得沒有丁點兒情緒,林榛本就孤高自傲,在王府受夠了憋屈,恰好庾森又碰到槍口上,林榛想起他再晚來一點,說不定施予卿就遭遇不測,整個人便陷入一種近乎癲狂的煩躁狀態,只想將庾森折磨致死來發泄憤怒。

  房內忽然靜謐無聲,氣氛宛如凝結成冰,只能聽見庾森因恐懼牙關發抖的聲音。

  林榛渾身攜裹著陰鷙的煞氣,猛地揚劍揮下,長劍無情,銳利的劍刃瞬間砍斷庾森左臂,猩紅的鮮血如暴雨噴灑,庾森張著嘴悽慘喊叫,盯著林榛的眼神就像在看魔鬼般。

  鄭舒南猶疑了幾秒,張嘴想說什麼,又無聲地忍住了,他錯開視線,目光深邃悠遠,猜不透心底在想什麼。

  林榛瞥了眼血泊里的斷臂,神色漠然,眼睛都沒眨一下。

  林榛斬斷庾森雙手雙腳,手撐著染遍血跡的長劍,視線落在近乎奄奄一息的庾森身上,這才施捨般低沉道:“庾揚知妄自尊大,根本沒將聖安放在眼裡,更沒將朕放在眼裡,既然如此,朕亦留他不得了。”

  庾森痛得說不出話,目光渾濁無神,聽見林榛表明身份的一番話,忽然憤怒的掙紮起來,嘴裡發出哀鳴般的嘶吼,掙扎著,反抗著,憤怒著,直到咽下最後一口氣,仍然瞪大雙眼無法瞑目。

  鄭舒南攏了攏衣袍,現在溫度雖然不像之前那麼低,但夜晚更深露重,仍覺得寒意刺骨。

  他平靜問道:“戰事結束了?”

  林榛扔掉染血的劍,就著案邊已經涼透的水洗了把臉,又速度極快的換了身衣服,收拾過後,先前渾身極重的殺伐戾氣淡了不少。

  林榛搖頭,“虞揚知的軍隊成功被引入陷阱,接下來應該無礙,我不放心你,所以便提前回來了。”

  鄭舒南在這遍布血腥味的屋子待不下去了,“先出府吧,”他邊走邊說道,“還好你們及時趕到,庾森被我逼急了,再晚點就見不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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