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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漠的聲音停頓許久,低啞道:“換我來吧,我會讓他舒服,你也會更舒服的,你就不怕這樣被憋壞嗎?”

  鄭舒南喉嚨里擠出破碎的低沉的呻吟,不斷地喘著粗氣,額前被汗水浸濕的長髮凌亂,透著股難得一見的媚惑性感。

  他斷斷續續地問:“你,你在跟誰……說話?”

  林榛轉過頭貼著鄭舒南脖頸,以舌尖舔掉滾落的汗珠。

  鄭舒南繼續道:“我感覺不太對勁,好像越來越燥熱,渾身到處難受極了,不該這樣的……我懷疑,懷疑晚膳有問題,你聽見我在說什麼嗎?我們應該被下藥了,現在該怎麼辦?”

  林榛置若罔聞,他緩緩吻著鄭舒南脖頸,划過弧度優美的下頜,吻住那張極好看的唇。雙手速度極快的脫掉鄭舒南衣服,指尖勾勒撫摸著沒有贅肉的腰線,落在胸前兩顆紅潤的茱萸上,揉捏、撫弄、拉扯,使得鄭舒南嘴裡破碎的呻吟越來越強烈,礙於窗外有人在查探,不敢做出大幅度制止林榛的行為。

  實際除卻心理層面,鄭舒南的身體還是很享受的,他清楚晚飯被人放了春藥,林榛必然也中了招。窗外那人並非碰巧查探,而是算準藥效發作,專門在這等著的。

  鄭舒南避開林榛粗魯的撫摸,咬牙道:“林榛,你說句話。”

  “說什麼?”林榛冷靜低沉道,“既然藥效發作,只能順勢而為了,還是你想被活活憋死?”

  林榛說得有理,鄭舒南張了張嘴,忽然無力反駁,接著便聽見林榛冷笑道:“這次別再拿蹩腳的藉口搪塞我,你我各取所需,誰也沒占誰便宜。”

  鄭舒南聽出不對勁來,“你是……林榛?”

  林榛桀驁道:“除朕以外,還能有誰?”

  床帷掩蓋著床內風流快活事,燭台的蠟燭燃到盡頭,忽然閃爍著熄滅了。躲避在窗外暗處的人悄無聲息離去,腦中還在幻想透過床帷瞥見的快活事,心頭燥熱難耐,身下之物隱約有抬頭之勢,竟沒想到男人與男人之間,亦能如此逍遙快活,禁不住心生無限嚮往。

  林榛摟著鄭舒南腰,許久沒發泄的巨物來勢洶洶,他就著鄭舒南jingye做潤滑,抬高兩條修長白皙的腿,對準隱秘狹窄的入口,緩緩地進入。

  藥物發揮著功效,使鄭舒南身體迫切的想要接納對方,他努力忍耐克制,仍逃避不了體內一波比一波強烈的燥熱難耐。

  林榛也飽受藥物折磨,他原本就許久沒開過葷,粗壯的某物青筋凸顯,現在有藥物加持,更覺得渾身熱血沸騰,燒得體內燃起一把火,只想快些將火降下來,誰知越是活動,反而越覺得無法滿足,他重重喘著粗氣,不斷的衝撞深入,再拔出整根沒入,摩擦升起的快感使他得到瞬間的滿足,但很快又被翻天覆地的強烈欲望所澆滅。

  鄭舒南起初還努力克制,不願叫喊得太大聲,到後面也全然失了控,只感覺被置身於巨浪翻滾的大海里,隨著浪cháo起起伏伏,他雙腿纏著林榛的腰,迫切想要更深、更猛烈的,瘙癢感跟灼熱感雙管齊下,所有疼痛、酸麻的知覺都被直接屏蔽,腦海只剩“再快點”三個字不絕於耳。

  如此放浪形骸糾纏一夜,便可想而知,次日兩人甦醒之後,看見的是怎樣一副銷魂蝕骨的勁爆刺激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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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舒南一覺睡到巳時,發現頭蒙在被子裡,枕在林榛胸膛處。林榛手指無意識地滑過他赤裸的背脊,睡著還沒知覺,清醒時只覺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胡亂扒開被子,被刺眼的光芒she得趕緊蒙住眼睛,好半天才適應著放下手。

  整張床凌亂不堪,褻衣、錦袍與被子裹成了一團,到處可見粘稠的可疑痕跡,散發著淡淡的檀腥味。床帷被他昨晚拉扯之下,已然搖搖欲墜,好幾處出現破裂,破布似的搖擺晃蕩著。

  林榛原本無神盯著床頂,見鄭舒南甦醒,視線便跟著轉向了他。林榛身上不比鄭舒南少多少印記,斑駁的青痕遍布胸膛、脖頸,充分彰顯著昨晚無比瘋狂的酣暢淋漓的性事。

  鄭舒南只是轉換了下姿勢,便感覺某個地方可恥的疼痛起來,甚至隱隱有液體流出,他大腿酸麻無力,全身骨頭散架般的疼,肌肉更是酸痛難忍,頭也有些隱隱作疼,大概是昨晚沒休息好,又太過勞累的原因。

  林榛依然是主人格,態度冷靜淡漠,不動聲色地打量鄭舒南。

  鄭舒南心知昨晚的事怪不得林榛,再說他也做的挺慡,事後算帳實在沒什麼必要,開口說話才發現嗓子啞的厲害,像塞了嘴沙子似的,“我臉上刻了朵花嗎?”

  鄭舒南說完不禁在心頭想,要是現在面前的人是林榛二號,他又會說什麼做什麼,是會撲過來道歉,說不該控制不住,還是說他會負責,死纏爛打請求自己原諒?

  如果鄭舒南板著臉,堅決不原諒,對方是不是會嚇得哭起來?想起林榛哭的模樣,鄭舒南禁不住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又覺得挺沒意思的。

  林榛分明只有一人,即使分裂出再多的人格,也僅有一人。只是鄭舒南突然間有點分不清,他面前的人到底誰為真,誰又為假?

  林榛喑啞道:“你在想誰?”

  鄭舒南睏倦地縮進被子裡,“誰也沒想,我恐怕動不了了,你讓人送點熱水來吧,我想沐浴。”

  林榛神色複雜地看鄭舒南一眼,想說點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起身披了件外袍,便到外面叫僕人送水過來沐浴,好在僕人事先被叮囑交待過,很快便找人將熱水送了進去。

  鄭舒南的確被折騰得狠了,兩條腿軟得像被抽了骨頭,踩在地上猶如踩著棉花,險些沒絆倒摔在地上。

  林榛原本想抱他過去的,只是鄭舒南堅持,便由得他去,但也沒放鬆警惕,幾乎在鄭舒南摔倒的同時,便已經反應過來把人接住了,這次不管鄭舒南如何尷尬難堪,他都直接將人打橫抱起,踩著台階送進了熱水裡。

  鄭舒南將身體浸進熱水中,稍稍緩解了身體的不適感。

  從睜開眼起,他便敏銳察覺到氣氛極其微妙,比如林榛從清醒一直發呆到他醒來,不知心中究竟在想什麼,還有換了以前,林榛不該這麼和顏悅色,像林榛這樣的人,就算他沒有理,也得做出一副老子是天、能奈我何的跋扈態度。

  更加匪夷所思的是,林榛竟然大多數時候都在走神,他目無焦距地盯著某個地方,間或移動下眼球,像在考慮什麼極其嚴肅的問題,以至於沒空理會鄭舒南以及膽大包天給他們下藥的虞揚知。

  林榛的確正陷入沉思,說得詳細點,他其實是在思考施予卿。

  從施予卿被關入黃金囚籠起,他的性格變化一天比一天明顯,在牧城戰場上,林榛見到了施予卿與眾不同的另一面,那時的施予卿褪去了原本虛偽自私的偽善面具,使林榛不受控制地開始被他吸引。然後他跳進護城河,施予卿更緊隨其後跳了下來。

  林榛其實沒有把握,好在他被衝到了岸邊,僥倖活了下來,然而不幸的是,他被人視為瘟疫病人送進了瘟疫村,林榛當時受傷極重,根本沒力氣解釋反抗,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他甚至從沒有想過,施予卿還會到瘟疫村救他。

  施予卿出現在墳頭的那一剎那,林榛心底說不動容是假的,他甚至以為自己做了個夢,沒想到夢竟然成了真。

  那天開始,林榛漸漸地能透過另一人格觀察施予卿,也逐漸知道有另外一個自己存在。

  就在昨晚,對方告訴他,說林榛依然信任著施予卿,或者說他早已對現在的施予卿動了心,一直以來的冰冷麵具不過是為掩飾動心的真相,對方質問林榛究竟在恐懼什麼,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他為何又不能摒棄前嫌,再嘗試以真心交換真心。

  林榛挺直背脊坐在床頭,只能看見鄭舒南的背影,他感覺到另一人格融進了他的靈魂,他原本牢牢抑制著對施予卿的感情,然而如今喜愛的情緒一夜間猛然膨脹發酵,使他心中裝滿了施予卿,惶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在林榛心中,以前的施予卿早已死了,連記憶都不復存在,如今的施予卿反而變得越來越鮮明,宛如脫胎換骨的一個人,再度喚醒了他不願袒露的真心。

  昨晚林榛意識清晰地跟施予卿翻雲覆雨的時候,心頭忽然湧起了這樣的念頭。他希望施予卿恣意快活,心甘情願,那遠遠甚過任何以威逼壓迫得來的果實的美味。

  他迫切想要得到施予卿,除了身體,還有他的心。

  林榛放輕腳步,緩緩走到鄭舒南身後,他手懸在半空,又輕落在對方肩頭。

  林榛聲音低沉道:“你還記得答應過我什麼嗎?”

  鄭舒南身體微僵,暗道林榛又鬧什麼么蛾子,一邊道:“有話不妨直說。”

  林榛道:“你答應,待我娶你過門,便能與你洞房花燭,昨晚事出突然,先完成了後一件事,現在我們還須做完前一件。”

  鄭舒南嚇了一跳,猛地轉頭看他,“你都想起來了?”

  林榛微微頷首,“是他告訴我的。”

  鄭舒南驚愣,忽然不知該說些什麼,半晌冷靜下來道:“我是說笑的,你不必當真。”

  “我就知道你這人謊話連篇,果然是騙他的,”林榛冷笑,卻沒打算收回說過的話,“不過他當了真,還記得清清楚楚,我現下自然也是認真的。”

  鄭舒南瞬間啞口無言。

  林榛又鄭重其事地道:“我考慮了許久,如今的你深得我意,既然如此,往事便暫且既往不咎,你此次如若再敢欺騙於我……”

  林榛湊近鄭舒南耳邊,近乎咬牙切齒地低道:“朕,決不輕饒!”

  他著重強調“決不輕饒”四個字,攜裹的陰戾的氣勢使人不寒而慄,但聽進鄭舒南耳朵里,還是不可避免夾雜了忐忑不安的脆弱。

  第27章 被囚禁的皇帝陛下(14)

  鄭舒南沒少見識林榛的狠戾,林榛飛揚跋扈、唯我獨尊,有敢冒犯他的人,現今都在拜訪閻王爺,他殺伐果斷,絕沒有心慈手軟的情緒,就連施予卿能夠活著,還是林榛身患隱疾,非他不可。若非如此,施予卿恐怕早就成為林榛刀下亡魂。

  鄭舒南清楚得很,如果他沒進入施予卿身體,這個施予卿恐怕要被關在囚籠一輩子,做個真正供林榛發洩慾望的禁臠,毫無尊嚴可談。

  浴桶約有腰高,水溫在逐漸轉涼,表面泛起道道漣漪,卻難掩水波瀲灩下縱慾過度yín靡的痕跡,帶著使人心神蕩漾的春光。

  林榛艱難轉移黏在鄭舒南遍身吻痕的視線,起身朝窗邊走了幾步,清咳一聲,冷淡道:“你可以好好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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