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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吃第三頓窩窩頭時候,鋪頭升級了。被判8年來了幾個穿制服的人帶走了……走的時候我記得他抱了抱拳,對大家瀟灑的說“兄弟我要去享福了、大家有時間來看我。窩窩頭可勁造,算我的。”我把身上剩下的半盒中南海塞到了他的背包里。他就這樣瀟灑的跟著警察叔叔走了,走的時候沒回頭。跟電影裡要去刑場的大俠一樣……。

  在這裡不按天計算,而是按吃了幾頓飯而計算。雖然外面有白天黑夜。可對於關在這裡的我們沒什麼關係。聽一個年紀大的人說,這拘留室還是當年小日本建造的。以前這裡關押過不少共產黨,畢竟滴道也是產煤的大礦,我想也關押過礦工吧!。文化大革命那時,也關押不少政治犯。現在經濟效益不好,也用不著那麼多的拘留所了。所以這裡也快要黃了、要不也不能那麼黑。只給窩窩頭吃,都叫隊長給分了。哎!我覺得也是,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有給窩窩頭吃的嗎?監獄裡都吃上白面的饅頭了。我還真夠幸運的、和當年那些被關押在這裡的英雄人物算不算是獄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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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王,別想那麼多了。既然進來了,就順其自然吧!。來,和哥們幾個打會撲克,別老是自己一個人躲在旮旯里。”和我說話的是一位老大哥,1.7米左右的個頭40多歲,有點國字臉.因為老闆拖欠他們工資,他失手給了老闆一板磚,老闆打算關他幾天出出氣,所以找人把他弄這裡來了。由於在這裡他來的時間最長,也算是鋪頭了。

  我笑了一下,搖搖頭。關在這裡已經是第10頓飯了。我家人還不知道我怎麼樣,她在我吃完第九頓飯的時候來過了。給我帶了一箱水,帶了點肉和香腸、這可是好東西。見面的時候是隔著大鐵門見的,就是我們窗戶對面的那個,中間只開了一個半米左右的縫隙(是我跟管教借的電話告訴了她我最近的情況。不記得是跟那個管教借的電話了,借的時候也是他從小門遞給我的。挺感謝那個管教的。)我們沒說什麼,她看著我只是掉眼淚,而我看著她不知道說什麼好。我拎著東西就進了管教室、管教檢查了一下,又給管教留下了幾瓶水和幾根香腸,就回到了嚴禁號。我進去的時候沒回頭,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怎麼走的。因為我恨她,也恨自己……

  每天就跟數星星盼月亮一樣,用窩窩頭算計著天數。這期間進來的、放了的,有好多人。還能給我留下點印象的就是一個慣犯(當小偷的)35歲左右個子將巴170米、一看就向南方人那種類型、乾巴的瘦。上次也是因為偷了點錢被送了進去,判了3年。才放出沒2個月,又把人家的摩托還是很破的那種,給偷了出來。騎不上30米就叫人家發現給抓住了。他有2個孩子一龍一鳳,我到是挺羨慕的。就是不知道孩子們將來會變成什麼樣。畢竟我也是單親家庭……還有一個是城子河人,是個司機。175的個頭不算瘦,是因為嫖妓進來的、實際上是被人點了。被抓的時候,身上就穿了外套、褲子。內衣內褲什麼的一樣也沒叫他穿。我估計抓的時候正在床上。對,一隻腳上還穿著襪子。派出所罰了1000元,就給丟這裡來了。本來不應該和我們關一個屋子的,可沒地方了。也算是體驗一下刑事犯的待遇吧!。在他旁邊睡覺的是一個雞頭,雞頭就是拐帶一些小姐出來**的。長的跟張飛似的,典型的東北猛漢。但眼睛太小、記得看電視上古代窯子裡的,龜公好象都是小眼睛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還是做龜公都得是小眼睛。小姐每次出台做台回來後的收入都得給他,他從中間抽取一定的費用。利益很大。我年輕的時候也想干來著,可惜家教太嚴厲,沒幹成。你看這行挺賺錢的,可也是需要天分的,不是你想干就能幹的。這裡面也是有學問的……

  他被抓進來的時候也是被人點了,本來上下都打好關係了。也出不了什麼事,頂多罰點錢。可這不是嚴打嗎?也不能叫歌廳的老闆進來,得、這小子裝孫子就進來挨上幾天意思意思也就出去了。

  這哥們是從我吃第4個窩窩頭的時候進來的。從進來的哪天開始,我就瞧著想樂。一副滑稽帶孫子樣。還別說挺夠意思,天天有人給送好吃的好喝的。我們都跟著沾光,從我進來開始到現在好象也就吃了2個窩窩頭,其餘的都是這些人家屬送的。

  每天的生活都一樣,反覆著。起來洗臉刷牙、上大號。等著吃飯,聽他們在那吹牛B在聊聊女人,晚上吃飯、上廁所睡覺。小日子過的不錯,就是沒有自由。

  在第15個窩窩頭送來的時候,我家人知道了我狀況。同時派出所也聯繫了我的單位,至於和我的領導說了什麼,我也不知道。我父親只是托裡面的一個管教給我帶了幾句話,叫我別著急。他在想辦法。被我捅的人,就是那個叫賈國良的(真人)已經住院了,他家人不想放我出來。怕我報復。我父親正想辦法協商,具體怎麼談的我不知道。到現在都不知道.因為我從看守所出來的時候就沒回家。直接來了瀋陽。

  可能看書的人想知道我到底是因為什麼進來的,那你就繼續的往下看。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為什麼叫故事呢?因為太象電視劇了。這種事,你也只能在電視能看到,卻沒想到發生在我的身上。

  在還省下4個窩窩頭被送進來的時候,我病了。病的很重,開始說胡話,精神恍惚。哥們幾個一看我不對勁,幹勁的喊來了管教,也不知道當時是哪個管教,因為我發病的時候是晚上,管教來的很慢,進來以後摸了摸我的腦袋,弄了幾片去痛片就塞進了我的嘴裡。告訴旁邊人把我弄到了最裡面,就是靠窗戶的地方。這可是好地方,是鋪頭睡覺的地方。空氣流通的很好。把我安排完,丟下一句“明天早上還不好,就送醫院。”就滾蛋了……滿屋子裡的人都罵他。反正我不知道,等我清醒的時候是第2天早上了。還好,沒死因為我要報復,所以我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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