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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聽到夏天一聲急促的呼吸,身體無意識收緊,但努力控制住了,允許他再次侵入他的身體。

  “我不……”夏天說,“我不跟你說了,我也有點樂子要找呢——”

  他手一滑,手機掉了下去,白林把自己完全頂進去。

  第133章 死亡宴會(1)

  時間不算晚,但天已經全黑了。

  上城明星區奢華的別墅籠罩在夜色之中,雨水鋪天蓋地,不時一道閃電划過天空,照亮雨中繁花,枝葉和花瓣落得四處都是,把土地染上了嬌嫩又狂亂的色彩。

  暴烈的雷電之下,別墅里的燈光似乎都滲進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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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林拖了個枕頭放在夏天身下,更方便進入。他一隻手握著夏天的陰精,仍舊不讓他碰,完全掌握這人的欲望。全是他的。

  那人的身體再次完全包裹了他,再沒有比這更完滿的時刻了。

  他湊過去舔夏天后背的鞭痕,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夏天留下鞭傷時的樣子,他不斷親吻,就像夏天曾親吻他的傷口,似乎這樣就能彼此治癒。

  與此同時,他再次用力頂進去,那人在他身下顫抖。

  已經交`合過一次的身體極度敏感,白林每撞擊一下,夏天都會戰慄,後`穴因為快感而收縮,又因為這個體位,更深地把他吞入。

  手機還在地板上閃動,灰田說道:“聽著,我不管你在幹什麼,今天晚上有宴會,你們非去不可,別忘了。”

  那個詞讓夏天身體繃緊了一點,白林狠狠頂進去,感到他因為欲望而戰慄,兩人都沒發出任何聲音。

  “你們就是……”灰田說,“收拾一下,到點會有車過來接。就是吃個飯,你們是客人,不會有什麼……那些人只是覺得好玩,想走個形式。你們應付一下,客氣點……反應激烈了也只是給他們找樂子罷了。一個宴會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夏天死死盯著地板,突然反手去找白林,好像必須確認他的存在。白林壓住他的手,十指緊扣,一次又一次頂進去。

  快感沒了頂,兩人呼吸交錯,緊緊纏繞,拒不分開。

  電話那邊一片沉默,灰田大概想不出什麼話可說,接著就掛斷了。

  又是一陣雷聲響起,整座浮空城似乎都在震動。白林一次又一次地親吻夏天后背的傷口,狠狠頂進他的身體裡。性愛帶進了硝煙的氣息,他感到每次撞擊中殺意的火星,這也讓兩人越發興奮。

  沒人問幾點了,沒人想說這個話題,世界好像只有他們兩個人存在。

  白林一手把夏天的長髮攏起來,親吻他的後頸,下面毫不留情地碾磨著他的內部,那人難耐地動了一下,他把他壓回去。

  白林一手仍抓著夏天的陰精——真不知道他哪來這麼強的控制欲——要完全控制在手中,壓在身下,掌控他的每絲感受,他高cháo的速度,感覺每絲顫抖。全都是他的。

  只有這樣才能填滿靈魂里那個黑暗的洞,填得滿滿當當,再沒有空隙。

  他全心全意感受每次侵入夏天的感覺,還有那人由此而生的顫抖,迫切,專注,帶著股戰術規劃式的冷酷,毫不留情。

  夏天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叫道:“小白……”

  白林動作一點也沒有慢下來,專心地品嘗他,那人在他身下完全的失去了控制,每個動作都會引發無助的戰慄。

  他湊近夏天耳邊,惡趣味地問道:“慡嗎?”

  “嗯,”夏天說,“小白……小白你慢一點,我沒有過……”

  白林又用力頂了一下,那人突然咬住被單,仍發出一聲拖長的鼻音,甜得不行。

  “叫出來。”白林說。

  夏天安靜了一會兒,開始用又甜又帶有點哭腔的聲音叫道:“小白,你慢一點……我是第一次……啊,不過我喜歡小白你完全、完全在我裡面,我最喜歡你了,誰都沒你這麼……啊——”

  他叫得能讓人骨頭裡的冰頭變成燃油,點燃任何東西。

  白林想像中的第二場節奏應該比較舒緩,是慢慢享受的時候,但被夏天叫得差點she出來,只好一把捂住他的嘴。

  “行了!”他說。

  他聽到夏天笑起來,伸出舌頭舔他的手心。

  白林被他舔得受不了,他恨恨地咬了一下夏天的肩膀,手指探進他口腔中,玩弄他的舌頭。

  他感覺到那人的舌尖舔過他的指腹,色情地吸`吮,他又頂了一下,聽到夏天無法控制溢出的鼻音,拖長了腔調,又在撒嬌。

  掛斷的電話靜靜躺在黑色的地毯上,白林把面孔埋進夏天的頸窩,腦子裡全是他,再也沒有其他的了。

  撞擊越來越快,不需要言語,只是最微小的身體動作,他們都知道如何配合,他們是最默契的搭檔,既知道怎麼殺人,也知道如何配合著找樂子。

  他們一起向著高cháo攀升,再一次同時達到高cháo。

  高cháo時夏天控制不住咬了白林的手,而疼痛只讓快感更強,那一刻白林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仿佛大火燒毀神志,又重新塑造。

  他倆粘在一起,筋疲力盡地喘息,身體都還有點發抖。白林能感到夏天松下齒間的力量,在咬到的地方舔了舔。

  他笑起來,又親親他的後頸。

  他倆都累得不行,粘在一起不想分開,白林壓在上面,伸手碰他後背的傷口,又親了親。

  夏天翻了個身,緊緊摟住他的腰,把頭埋進去。

  夜色已經降臨,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雨下得仍舊很大,他們都沒動。

  白林手指擺弄夏天的發梢,還咬在嘴裡。他覺得這些行為愚蠢透頂,但他喜歡這麼膩歪,幼稚,他感到非常滿足。

  他不會允許任何人把他奪走。

  他們又在床上磨蹭了好一會兒,灰田發了條消息,上面列了他們要穿的衣服和需要做的準備,這時的一切都是有規定的。

  兩人慢吞吞去浴室沖了個澡,發現身上到處都是性愛的痕跡,包括各種抓傷和牙印,白林不想處理,幼稚地希望這些東西留在身上。

  他幫夏天處理了一下後面的傷——那裡被弄得夠嗆,不處理一下坐車估計都有困難——事後工作磨磨蹭蹭,交換了無數親吻,並且差點又搞了一場。

  接著他們換了身衣服,準備出發。

  外面雨還在下,新聞里說還沒找到喬格的屍體——看那架式是找不著了——但生命監控沒有反應,多半已經死了。

  199屆殺戮秀還沒完,就死了兩個總策劃,群眾歡呼雀躍,十分興奮。祭品柱上柴禾的火光越燒越高,把夜空映成血紅色。

  夏天穿著身黑色禮服,越發襯得身材修長,風度翩翩。長發流瀉在肩膀上,他鬆散地系了條暗銀色的髮帶,織進了細碎的鑽石,無以計數奢華的反光下,一層暗紅色的寶石讓璀璨之下滲出妖異的血色。只有上城會有這種髮帶。

  而華服之下,他舉手投足間對身體精確的掌控和隱隱的爆發力,又是隨時能致人於死地的戰士。

  他神態中有種氣勢,早已沒了剛到上城時的不知所措。

  他站在巨大的試衣間裡,無以計數的奢侈衣物如軍隊般整齊地列在周圍,看不到邊。他正扣上暗紅袖扣,雙眼垂著,動作間有種殺氣。再多上城的奢侈品也無法掩飾他的光輝。

  白林想,他已知道自己身處何方,可以做到什麼,能殺多少人,底線為何,有什麼絕不容冒犯。他知道有什麼等候在前,不管是刀、槍、權限代碼、仇恨、崇拜或貪婪,他都只會計劃以之為自己服務。

  他站在那裡,就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白林走過去,幫夏天整理了一下領子,那人看了他一會兒,突然把他的頭髮揉亂,又在上面親了一下。

  那人朝他笑,如此燦爛,所有的陰影都在這笑容下褪去。

  他看到他眼中的自己,也在笑,太過開心,危險至極。但他已經無法停下來。

  落地窗外,一道閃電撕裂天際,映出沉沉壓在上方的烏雲,強光之下,雲層層疊疊,宛如大軍壓境。

  終端顯示車子還有一會兒才能到,於是他們又湊在一起研究了一番怎麼藏武器,這種聚會防衛嚴密,最後也只能帶進去把刀子。

  但白林又不切實際地覺得自己能做到一切。即使只有一把小刀。

  宴會場所不知在浮空城的什麼地方——從路線推測在西北方向——是一座浮空城堡。

  主城一直在下雨,這裡卻月明星稀,處於一大片平靜的水域之上,倒映天空,仿佛鏡面,一眼看不到邊際。

  這裡美侖美奐,宛如夢境,但在看到它的那一刻,兩人都能清楚意識到,這才是冰冷惡意的現實世界,他們在一座浮於雲端的地獄中,臥室里簡單的溫存才更像美夢。

  這棟宅子的主人叫和靜庭,照小明科夫的資料來看,是浮金集團核心董事會的成員之一,不知道多大歲數,現在基因技術發達,奧林匹斯山的神明們總是一副年輕的面孔。也許再過些年頭,真能登頂封神,死都不用死了。

  和先生同時也是“真實感”俱樂部創始家族的成員之一,那追求極端血腥體驗俱樂部創始人看上去三十出頭,穿著身優雅的月白色禮服,笑容溫文爾雅,和到來的客人寒暄,說話輕聲細語,微笑如輕風拂面。

  嘉賓秀時,夏天在籠子外見過他——他記得他們每一個,如那些人所說,他是養不熟的野獸,在牢籠、鞭子和極度的痛苦之下,仍舊憤怒、記仇、睚眥必報,死死盯著每個人。

  這人總是坐在最舒適的位置,微笑看著一切。色情、狼狽、死亡以奢華妝點一新,是理所當然呈現在他杯子裡的甜酒,供他心情好時小酌一口。

  小白碰了碰他,遞了杯酒過來。夏天接過來,他手裡的確需要點什麼拿著,他手指神經質地發抖,想要拿槍或刀子。

  他們指尖碰了一下,轉瞬分開,接觸的地方微微發麻。他們不能有更多的接觸了,太過危險,這裡有無以計數的攝像頭,不知多少人在分析他們的肢體語言,而他們的關係絕對、絕對不能被任何人發現。

  夏天一口乾掉杯子裡的酒,白林又伸手給他拿了一杯。

  “還行嗎?”

  “好得很。”

  白林朝他笑,是那種他習慣性有些疏離的笑容,但夏天知道更深處有什麼。

  那人穿了身淺色的禮服,所有迷亂的光線都在他身周冷卻和死亡,他專注地看著夏天,眼睛很亮,好像他是世界上唯一重要的。

  夏天命令自己移開目光——不能老盯著看——他掃過主廳,正看到和先生面帶微笑,朝他們走過來。

  “兩位反抗軍高層大駕光臨,真是令鄙宅蓬蓽生輝。”他說道。

  夏天能看到那個“真實感”俱樂部的繡紋優雅伏在他的禮服之上,是朵雅致心臟型的花朵。

  這會兒,他們正站在大宅的長廊上,這裡美得宛如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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