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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江其琛從前襟掏出兩根黑色髮帶,頗有些留戀的在其中一條末端摩挲了幾下,而後將髮帶遞到段玉恆手裡:“段大人不妨看看,是否一樣啊。”

  段玉恆接過髮帶,雖面帶疑慮,卻還是依言仔細端看起來。末了,他沉聲道:“筆鋒之間,的確力猶不及。”

  一笑大師道:“誰知道是不是你自己造出來的!”

  “大師所言不錯。”江其琛道:“幸虧我當日並未完全下殺手,還留了一個活口。”

  江其琛抬起手,朝身後招了招。

  只見平地里一道黑影閃過,再一看一個銀髮帶的影子殺手提溜著一個與他衣衫相同的男子,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大家看到這突然出現的影子殺手又是一驚,他們惶惶不安的朝四下里看去,焉知道此時這裡究竟埋伏了多少影子殺手!

  那銀髮帶的影子殺手正是清風,他一把將男子丟在地上,畢恭畢敬的站在江其琛身後。

  那男子早已被揍的鼻青臉腫,面目全非。他被人用繩索縛住手腳,一張嘴,堂下之人俱是瞠目結舌。那男子嘴裡,竟然沒有一顆牙齒!

  江其琛笑道:“諸位前輩見笑了,這是名死士,若非將他的牙齒撬掉,只怕會咬舌自盡。”

  隨後,他走到男子身邊蹲下,沉聲道:“我且問你,你是不是影子殺手?”

  男子沒牙,說話時吐字不清,只見他搖了搖頭:“波……細……”(不是……)

  江其琛道:“是否有人教唆你們冒充影子殺手行兇作亂?”

  男子點了點頭:“細……”

  “辛家滅門可是爾等所為?”

  男子又點了點頭。

  “指使你們的人,今日可在此處?”

  男子聞言,眯縫著一雙眼睛從堂內掃過,他看的極緩極慢,卻在瞥見一人時整個人往後一縮,竟是害怕極了。

  “你不用害怕,你只要說實話,將那個人指出來,我會留你一命。”

  男子驚疑不定的看了江其琛一眼,橫豎都是死……

  他顫顫巍巍的伸出手,越過重新聚上來的承天鑒士兵,滿是血痕的手指著後面站著的那人——裴天嘯。

  此言既出,堂下登時一片譁然。

  江其琛面色沉靜,目光如水。他凝著立於層層甲冑之後的裴天嘯,滿意的看到那人眼中就快要藏不住的火光。

  “荒唐!”一笑大師的金禪杖又狠狠地往地上一撂,“噔——”地一聲,原本還充斥著百舌之聲的裴家祖壇立刻便安靜下來:“你隨便找個人來演出戲,便真當我們都是傻子了?”

  “大師莫急。”江其琛意料之中的笑了一笑:“今日要解決之事,可不止辛家這一樁。那些陳年舊帳,也是時候該理一理,清一清了。”

  江其琛對清風擺了擺手:“把人帶下去吧。”

  “江其琛,多行不義必自斃。”裴天嘯目光如炬,肅聲道:“若你現在肯束手就擒,我可念及與你父親過往之情誼,只廢你武功,留你一命,如何?”

  “裴叔叔,‘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幾個字,其琛原話送還給你。”江其琛道:“還請你千萬莫要再提與我父親之間的情誼,先父此生大抵就葬送在這二字上了。”

  江其琛後退兩步,雙手抱拳對這祖壇中四面八方的名門正派施了一禮:“各位前輩,你們與虎謀皮甚久,直至今日方不知那虎狼的真面目,無妨,晚輩今日便叫你們瞧清楚了,何謂真正的狼子野心。”

  “江其琛!”

  祖壇之上忽然發出一聲怒喝,裴天嘯一直端著的臉色終於有了變化,他近乎咬牙切齒道:“若是再胡亂毀我清譽,休怪我不留情面!”

  江其琛從鼻間發出一聲嗤笑,不咸不淡道:“裴叔叔意欲為何啊?”

  裴天嘯重哼一聲,他從腰間拽下一枚玄鐵鑄的令牌往天上一示,厲聲道:“承天鑒聽令,拿下這作亂之子!”

  他話音剛落,那些將江其琛團團圍住的承天鑒士兵頓時拔出長刀,他們大叱一聲,個個目眥欲裂的怒視著江其琛,離江其琛最近的那一圈人率先揮起長刀。

  然而,他們的刀鋒尚未落在江其琛身上,卻被一道如虹的劍氣格開。只見憑空中忽然出現一柄通體泛著白光的長劍,那劍自舉著長刀的士兵中環了一圈,逼人的劍勢硬生生將士兵手中的長刀震落,接二連三的發出清脆的響聲,而後又不偏不倚的回到主人手中。

  堂下眾人見此變故俱是一驚,紛紛側目向同一處望去。

  目光所及之處,竟是崑崙派現任掌門周瑾瑜。

  周瑾瑜氣定神閒的收起佩劍——長虹,隨手理了理繡著灰白色捲雲的袖口,目不斜視的看向高堂之上的裴天嘯,不疾不徐的道:“裴家主,且聽聽看江家主有何陳詞。”

  裴天嘯額角青筋跳了又跳,他重重的拂了一把衣袖,橫眉怒目的不置一詞。

  江其琛禮貌的對周瑾瑜點了點頭,復而轉身面向一眾武林豪傑,沉聲道:“裴天嘯一眾,其罪有三。其一,是非不分,戕害同門;其二,事跡敗露,斬草除根;其三,勾結邪教,為禍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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