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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少年身輕如燕,雁過無痕,說他的輕功當世第一也不為過,很少有人能如此輕快的便避開他的掌風。

  少年的目光不自覺深邃起來,下一刻,黑衣人的長劍攜著一股勁風向他掃來。少年踏著一片桃葉靈巧躲過,一個閃身在黑衣人身後落下,毫不遲疑的從劍鞘中拔出彎刀,朝黑衣人頭頂揮去。

  黑衣人似乎是料到少年的招數一般,凌空劈了個叉,手中長劍往下一揮,林中無數的桃花桃葉竟向上朝少年砸去。

  少年的劍氣當空,已經來不及收回,只得從萬般花葉中劈過。那向上飛來的花葉頓時四散而飛,有幾片桃葉落到少年身上,竟生生劃開他的衣服,割破他的血肉。

  待少年躲過這漫天花葉,那黑衣人早已不見了蹤影。片刻後,夜空中迴蕩起那人依舊玩世不恭的聲音:“請命符我送它去該去的地方了,再會,影子。”

  千里傳音。少年似是感到威脅般眯著眼睛,手上拿捏著方才落在肩頭的一朵桃花,輕輕地放到鼻子下嗅了一嗅:“花無道。”少年呢喃著,旋即一個縱身朝夜空中飛去:“要變天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寫古耽~腦洞不大,漏洞很多,輕拍~

  第2章 第一章 事起(1)

  月照西樓,南陳江府的別院裡燈火通明。

  別院四處種著蘭草,青綠的顏色絲毫不像剛剛挺過嚴冬的樣子。

  院子的盡頭,一間屋子半掩著門,暖黃色的燭光虛散著從門縫裡溜出來,像是在和春風捉迷藏。

  沉水香透過精緻的小香爐氤氳著在房中升起,刻著勁竹的木製屏風將房間隔成兩半。

  一側擺著書案,案上一副字帖似是剛剛完成還透著微光。另一側是一座小榻,榻上整齊的鋪著厚厚的一層白色鎏金軟墊。

  小榻旁的窗邊停著一輛檀木製的四輪車,此時,車上正坐著一個雪衣男子。

  男人二十八九歲的模樣,一頭烏黑的長髮隨意的束著,懶散的垂在肩背上。他生的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的模樣好看的緊。除去那略帶病色的蒼白面容和沒幾分血色的薄唇,整個人像是玉雕的一般,溫潤中透著一股慵懶的味道。

  此人正是當世陳國三大世家之一的江家家主江其琛。

  江其琛那雙修著整齊指甲的富貴手正捏著一把精巧的小剪子,慢條斯理的修剪著窗邊的一株蘭草,一副十足的不食人間煙火的世家公子模樣。

  “景行,什麼時辰了?”江其琛剪下一枝枯葉,手一松便洋洋灑灑的落在腳下。他的聲音暗啞低沉,在這靜謐的夜晚顯得格外動人。

  景行身子微躬,附在江其琛耳邊恭敬的道:“爺,丑時了。”

  被喚作景行的男子是江其琛的貼身侍衛,他年紀很輕,相貌端方標誌,腰間掛著一柄墨色長劍,名喚“上玄”。

  夜已深,南陳境內萬籟靜寂。

  問過時辰之後,屋裡的人便不再多言,若不是那門縫間不時顫動的燭火,似乎一切都要與黑夜融為一體。

  直到門外落下一道微不可聞的腳步聲。

  江其琛好看的桃花眼瞥了一下景行,將手中的剪子遞到他手裡。景行剛雙手接過,那邊敲門聲便響了起來。

  江其琛道:“進來吧。”

  餘音方落,虛掩的房門便被輕輕推開。

  雖是陽春三月,夜晚的風仍舊夾著絲絲涼意,卷著門邊便吹進來,打歪了桌上顫巍巍的燭火,拂起了江其琛腳邊落下的蘭草,順便帶起了他紋著白金色牡丹的衣角。

  景行一見來人,端方的臉上掛足了微笑。他立時迎了上去,喜道:“陸鳴哥,你可回來了!”

  被喚作“陸鳴”的男子一身玄色長衫,外面還披了一件同色的外袍。寬大的帽檐遮住了他大半面容,若仔細探看,依稀可見那人臉上覆著一張黑甲面具。

  陸鳴側身進了屋,將房門嚴嚴實實的關好,撩開帽檐,只見他頭髮高高的束起,上面還綁著一根金色紋流雲髮帶。

  “回來了。”江其琛轉著腳下的四輪車一點一點的往外挪著,蒼白的臉在瞅見陸鳴破裂的衣衫時泛起點點寒意,他眉角輕挑:“受傷了?”

  陸鳴邁向江其琛的步子在聽到這一句話後,有半刻的停頓,隨即輕輕點了頭,大步走到江其琛的身後,推著四輪車來到桌邊。

  “受傷?”景行這才看見陸鳴的黑衣上有了幾處裂口,幾乎是不可置信的說道:“陸鳴哥,誰人能傷得了你?”

  陸鳴放下四輪車的把手,伸手將臉上的面具掀下來放到桌上。只見那面具下的臉稜角分明,俊朗非常。尤其是一雙眼睛,漆黑如墨,深邃如星。

  他半跪在江其琛面前,低下頭沉聲道:“爺,我晚了一步。”

  江其琛沉默半晌,將目光從陸鳴那刀削般冷峻的臉上移到他的肩上,被桃葉破開的傷口明目張胆的綻在那裡,似乎是在叫囂著陸鳴的失敗。臉上的寒霜一點一點的斂去了。

  “是花無道。”江其琛盯著陸鳴的傷口,念出一個名字。後者無聲的點了點頭。

  景行湊上來仔細凝視著陸鳴肩頭的傷痕,有些意外:“怎麼會是花無道?花無道此人行蹤詭秘,向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當年他叛出天眼宗的時候還立了誓——不再過問江湖事。怎麼會在此時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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