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事情了結,波瀾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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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禹王爺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馬車裡了,而是在禹王府中,禹王爺望著熟悉的帷帳,有些恍惚,難不成腦海中浮現出來的那一切全都是一個夢麼?

  他動了動脖子,卻發現脖子處生疼生疼的,就像是要斷掉了一樣。

  禹王爺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突然坐了起來,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剛才那一幕,他帶著周軍師他們離開了京城,正想要問周軍師去花海的路怎麼走,誰知道他剛剛轉過頭,就被周軍師給打昏了。

  而最後周軍師流露出來的神情,讓禹王爺毛骨悚然。

  他覺得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正在這時,門口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不一會兒房門便被推開了,走進來的是他身邊的得力小廝。

  阿容見禹王爺醒過來了,連忙跑了過來,歡喜道:「王爺醒了?真是謝天謝地。」一邊說著,一邊雙手合十似乎是在感謝天地。

  禹王爺現在心裡可慌了,一點底都沒有,他忙問道:「阿容,本王沒有記錯的話,本王不是跟周先生他們出城看花去了麼?怎麼等本王醒來了以後卻在房間裡了?」

  阿容聽到這話,神色有些黯然了下來,他委屈道:「王爺,您還真是福大命大,差一點就命喪那些歹人之手了。」

  「歹人?是誰?」禹王爺徹底迷糊了。

  阿容道:「還能有誰呢,當然是周先生他們啊,他們是西戎探子,潛伏在京城為的就是奪取瑾王爺的性命。」

  禹王爺聽到這話,整個人徹底傻了,他忙問道:「阿容,你是不是胡言亂語啊?他們不都是普通的讀書人麼?」周先生更是一個博古通今之人,這段時間跟他相處,禹王爺覺得自己受益良多。

  阿容委屈不已:「王爺,我哪裡會說胡話呢?說的都是真話啊,王爺,您被周先生他們騙了,他們現在都被刑部的人抓起來了,證據確鑿。」

  而他家王爺卻跟一個西戎探子結交,還帶著西戎探子出城,也因為這事,皇上震怒,把整個禹王府邸都給圈禁起來了。

  他家王爺心心念念都想要得到那個至尊之位,可是在發生了這件事之後,再想要爭取那個位置就懸了。

  阿容都能想明白的事情,禹王爺自然是更明白了,他也更加明白這件事對他來說很不利,而他離那個至尊之位,怕是更遠了。

  想到這裡,禹王爺嘔出了一口血,差點沒有昏過去。

  他汲汲營營了這麼久,委曲求全了這麼久,伏低做小了這麼久,為的是什麼呢?還不就是為了得到那個位子麼?可是現在的結果卻是因為他結交了一個人,誤信了一個人,覆滅了他的理想。

  禹王爺想到這裡,真真是生不如死。

  只是事情已經造成了,禹王爺現在就是再後悔,那也沒用了。

  別說這個消息把禹王爺給弄懵了,就是宮裡的張妃娘娘那也是被這個消息打擊得回不過神來。

  她在得到了消息之後,第一時間就去求見了楚皇,她跪在楚皇面前,臉上流淌著淚,那一滴滴的淚順著臉頰落在了地上、衣服上,把她的妝容全都給毀了,張妃卻不自知,依舊是固執的跪在楚皇面前,要為自己的兒子求情。

  對於張妃的到來,楚皇心裡不僅沒有消氣,反而火氣更加旺了,他就想不明白了,好端端的,這對母子為什麼就要攪合到這些破事裡面來?

  禹王爺結交那些學子們、有才之士的事情楚皇並不是不知道,只是他覺得禹王爺年歲小,可能是喜好詩書,所以他並沒有深究,只要禹王爺不跟朝中大臣有過多的來往,他也不會管這些雞皮蒜毛的小事兒。

  可是誰知道轉眼間,禹王爺就給他惹下了這麼大的禍事,結交了西戎探子還不自知,還跟人家稱兄道弟,這就算了,還邀人家去禹王府小住,這也就不多說了,最後人家刺殺他哥哥不成,想要逃命,禹王爺居然還幫著人家。

  楚皇一想到這些事情,對禹王爺的不滿那就如同滔滔江水,要不是因為禹王爺被西戎探子打昏了,受了點小傷,楚皇還真的會把人直接喊來宮裡,痛批一頓。

  現在倒好,他還沒有去找這對母子給個說法,張妃倒是上前來求情了,讓他網開一面,要他怎麼網開一面?

  他能怎麼網開一面?

  楚皇斷然拒絕了張妃這個無禮請求,張妃得到了這個回答之後,深深伏下了身:「皇上,小六他千錯萬錯那都是因為他年少無知,這才被歹人找到了契機,這一切不能怪小六啊,他還小,等他長大之後,懂事了,也就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了。」

  「還小?他都二十歲了,哪裡還小?太子二十歲的時候已經幫著朕處理一些庶務了,小五二十歲的時候也上了戰場。」楚皇不客氣道:「他們都是兄弟,怎麼相差就這麼多?朕不求他為朕分憂解勞,但是也別給朕添堵。」

  特別是誰不知道瑾王爺對於楚國有多重要?瑾王爺要是真的被那些人給算計了,對楚國而言就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

  張妃哭訴道:「可小六他畢竟也是受害人啊,誰也想不到那個周先生會是西戎探子。」

  這要是真的知道的話,小六是絕對不會與之結交的。

  楚皇被氣笑了,他怒斥道:「都說慈母多敗兒,朕看禹王會有今日之禍,全都是拜你所賜,要不是因為你,禹王怎麼會做出這些糊塗事來?你也別求情了,這次他做了錯事就得罰,誰來求情都無用!」

  若是尋常的小事情做錯了,楚皇還不會這麼生氣,可是禹王爺這件事實在是錯得離譜,他要是不去亂結交那些文人墨客,又怎麼會被人找到機會算計?

  既然事情是因他而起,楚皇自然是不可能不罰,他敢做出這些事情,就得有承擔這些事情的勇氣,不給禹王一個教訓,到時候朝中皇子們有樣學樣,那還得了?

  楚皇對於這些皇子王爺們之間的爭鬥,向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眼,只要不會鬧出過分的事情,他也不願意過多計較,可是他不計較,不代表他們就能肆無忌憚了,今兒的這件事,就給眾人提個醒吧!

  要不是蔡根全和蕭弈良早有準備,也早就通過那些探子之間的聯繫找到了關聯點,順藤摸瓜查到了禹王府,一早就讓人在周圍守在,看看他們究竟要搞什麼事情,而等禹王爺他們的馬車出城之後,那些探子想要逃跑的時候,就被抓了一個正著。

  楚皇有時候也不得不感嘆,上天還真是很眷顧楚國,先前阿洛伊事件的時候,因為有顧南喬和瑾王爺的緣故,最後也險險避了過去。

  這次也是如此。

  似乎大家都很喜歡爭對瑾王府。

  要不是後面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楚皇怕是也不會多想,可是在知道後面的這些事情之後,楚皇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些人本來就是衝著瑾王府來的,蕭弈良作戰勇猛,百戰百勝,是戰場上的常勝將軍,西戎人想要攻打楚國,可是又懼怕蕭弈良的能力,所以這才搞出了這麼多的事情。

  楚皇想清楚之後,對這些探子細作是恨之入骨,當然了,一直跟這些探子走得近的禹王爺也被懷疑了。

  誰讓他跟周軍師幾人走得太過於近了些呢!

  張妃的求情不僅無用,還火上澆油了,楚皇一怒之下,直接就把張妃貶為了張嬪,張嬪聽到楚皇冷血無情的話語之後,整個人搖搖欲墜,最後跌坐在地上,回不過神來。

  自古以來,前朝和後宮都是頗有牽扯,別看楚皇的後宮很是簡單,但是有女人的地方就會有爭鬥,哪怕女人再少,那也是有牽扯在裡面的。

  張嬪在楚皇的後宮裡不屬於最出挑那一類,不過因為她沒有母族撐腰,所以楚皇會比較寵愛她一些,比起那些母族強盛的妃子,顯然是這樣無背景的妃子更讓他安心。

  可是到了現在,楚皇卻覺得是自己過度的寵愛讓張嬪母子多出了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如果當初不是他對這對母子這麼寵愛,禹王又怎麼會生出歹念?

  其實楚皇寵不寵愛那都說明不了什麼問題,主要還是生在皇家的孩子們,哪一個不想坐上這個至尊之位?

  為了這個位子,從古至今有多少人打的頭破血流?

  兄弟手足相殘的事情還少麼?

  就算是親兄弟之間,有些時候為了這個位子也能兵戎相見。

  甚至有些人為了這個位子通敵叛國的事情也常有發生,只不過史書都是由勝利者書寫,只要他最後穩坐高位,自然是能把前期所有的負面消息一一掩蓋過去。

  楚皇現在對禹王是失望不已,也不願意見他,所以直接把他圈禁起來以後,也就不理會他了。

  而刑部在把所有的西戎探子都抓獲之後,自然是忙不迭開始審問。

  能夠被派來這裡的人,心理素質自然是非比尋常,哪裡會那麼容易就招供了?自然是打死都不認。

  蔡根全也有自己的辦法,總之面對各種不同的人,他所使用的方法都不一樣,想要得到結果並不難,不過是要多花費一些時間。

  五天時間一晃而過,五天之後,一沓厚厚的卷宗送到了楚皇的案頭前面,楚皇得到了蔡根全的匯報之後,又一一看了起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西戎居然有如此大的野心,這些來執行的探子知道的事情不過是十分之一不到,可就是這點事情就已經讓他們臉色大變、驚慌失措。

  本以為上次他們抓到了阿洛伊和阿林之後便已經把所有西戎埋下的釘子給拔出來了,可現在看來,他們還是太過於低估了對方,按照這上面所寫的那些,西戎的安排的釘子,可不僅僅是在市井之中,還有絕大部分是在高官府邸。

  而且這些釘子們有些還是在重要的職位上。

  楚皇看了以後,渾身都冒出了一層冷汗,他連忙召集了能夠信任的心腹大臣,開了一個緊急會議,等到散會之後,不僅是高官府邸連同後宮都開始了新一輪的大掃蕩。

  如此大規模的舉動之下,自然是有很有釘子被一一發現,然後被拔除。

  西戎的這些探子所招供的事情並不止這些,還有一樁陳年舊事。

  原來瑾王妃陳氏在十七年前就跟一個西戎的探子相遇到了,而她也幫著西戎人安排了不少釘子到各家各戶,甚至她跟那個西戎探子還生了孩子。

  只不過孩子剛剛出生,就被人抱走了,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回來過。

  而那個她真心相待的人,在抱走孩子之後也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當初陳氏會算計瑾王爺,不過是想要證明自己哪怕那個人不要她,她也能找到一個更好的人,位高權重的人。

  她是找到了這樣的人,但是這十幾年來都在一個不屬於自己的位子上待著,她得了這個位子,卻並沒有得到相公的疼愛和憐惜。

  而那個孩子最後也證實了,就是蕭明秋。

  在撬開了西戎探子的鐵嘴之後,陳氏也堅持不住了,她本以為自己不說這些事情,蕭明秋的生父就會把蕭明秋救出去,可是現在他自己都被抓獲了,等著他來救蕭明秋,那等於十天方夜譚,所以陳氏招供了,一五一十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

  蔡根全在把事情審理清楚之後,立刻就把事情梳理了一遍,然後全數上報給了楚皇,楚皇在知道西戎人的計謀之後,對這些西戎人是深惡痛絕,本來他對蕭明秋和陳氏的審判並不關心,可是在知道她們的身份之後,直接就下令斬首示眾,還有那些西戎探子一併處理了。

  他們要震懾那些包藏禍心之人。

  對於楚皇的命令,蔡根全自然是沒有任何意見,楚皇甚至都等不到秋斬,在審理清楚事情之後,立刻就下了令,用楚皇的話來說,秋天有鄉試,那對楚國來說是一個挑選人才的大好日子,他可不希望這個好日子因為這些人而壞了運道。

  所以所有事情都得在秋闈之前給處理清楚。

  西戎的事情經歷了幾個月的時間之後,終於塵埃落定,所有的事情全都一應封存,這件事過去之後,京城又恢復到了從前的模樣,只是大家恍然間會發現一些生活在自己周圍的人突然間全都不見了,不過大家也不會多問,依舊是過著各自的小日子。

  對於顧南喬和蕭弈良來說,這件事結束之後,就立刻丟在了一邊,蕭弈良也已經把王府里的人一遍一遍篩選,留下忠心耿耿的,一些有異心的人全都給踢出去了,一時之間,整個瑾王府倒是顯得井井有條了起來。

  大家各司其職,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

  轉眼間,就到了鄉試的前一天,這一天樊夫人帶著樊耀天又來到了墨家醫館,經過了一個月的治療,樊耀天的病已經完全好了,原本花白的頭髮也重新煥發出了生機,雖然還沒有全數變黑,但是也不妨礙樊耀天出門了。

  這次樊耀天過來就是為了感謝顧南喬,經過這一個月的治療,對於樊耀天來說,能夠變成如今這個樣子,他很是感激。

  對於樊夫人母子的感激,顧南喬神色淡定,不卑不亢道:「這些不過都是我的份內之事,能夠達到如今的效果,還是樊少爺很配合的緣故,若不是他配合著,就算是華佗再世,那也無法扭轉局面。」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都是墨大夫的功勞,多謝墨大夫了,這段時間沒少讓墨大夫費心思。」樊夫人很是感激道,連忙拿出準備好的銀兩,要送給顧南喬。

  顧南喬拒絕了:「樊夫人若是有此心意的話,不如就用這筆銀錢去城門口施藥吧,天氣炎熱,很多貧苦百姓都累中暑了,若是這個時候有樊夫人的施藥,對於那些百姓而言,如同是雪中送炭。」

  樊夫人聽顧南喬這麼說,又見顧南喬堅決不收銀兩,自然是忙不迭應了下來,施藥這種事兒做好了也很為樊家增添光彩。

  樊夫人自然是不會拒絕。

  不過由此也可以墨大夫是真的一心為百姓著想,樊夫人看向顧南喬的目光更加信服了,樊耀天也是如此。

  等到了鄉試這一天,顧南喬緊張不已,遠在千里之外的墨玉珩也參與了這一場考試,顧南喬很希望墨玉珩能夠考中,可又擔心天氣太熱,會影響了他發揮,在反反覆覆的擔憂中,鄉試也過去了。

  鄉試考完了,在等待發榜的日子裡,顧南喬更是憂心忡忡,她也不敢寫信問墨玉珩這些事情,生怕自己問了以後會讓墨玉珩更加緊張,可是不問吧,她在這裡坐立難安。

  時間是怎麼過去的顧南喬都不清楚,等到顧南喬收到了墨玉珩的來信之後,顧南喬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鬆了下來。

  在信中,墨玉珩說的事情並不多,只是他讓顧南喬放心,他考中了,等他把西和州的事情處理一下之後,便會上京趕考。

  在知道墨玉珩會在年前過來以後,顧南喬連忙讓姚冰派人去把外城的宅院收拾打掃了一遍,什麼東西都必須備好,爭取讓墨玉珩來的時候能夠感覺到溫暖。

  在顧南喬心裡,墨玉珩是為了她才來了這裡,當初要不是因為她,墨玉珩肯定這一輩子都呆在深山老林,絕對不會出來,可是為了她,墨玉珩一次一次打破了自己的底線和規矩,他本來就無心朝中之事,可是因為她的緣故,墨玉珩參加了不說,甚至還背井離鄉。

  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

  顧南喬心裡對墨玉珩充滿了虧欠,總想著要對他好一些,這樣才不負他的付出。

  等待的日子分外難熬,在不知道墨玉珩什麼時候會來的時候顧南喬心裡很擔憂,但是在知道墨玉珩考完了以後,知道他已經考中了,顧南喬還是很擔心,總是有操不完的心。

  這段時間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難熬了,吃不好睡不穩,秀香見此,提議讓顧南喬去城外的千葉山散散步。

  據說千葉山里種植了很多的楓葉,此時到了秋天,楓葉已經漸漸變紅,甚是好看。

  去年顧南喬來楚國的時候,已經是深冬了,春夏秋的景色一概都沒有好好看過,今年倒是經歷了一遍,但是因為擔心墨玉珩,還有開醫館的緣故,顧南喬也很少有時間出去外面玩。

  現在醫館裡有張彥端,墨玉珩也已經考中了,顧南喬覺得自己是時候放鬆一下了,所以對於秀香的提議很是心動。

  顧南喬在晚飯時候跟蕭弈良提了幾句,蕭弈良這才想起來自從顧南喬回來之後,他從來都沒有帶顧南喬出去玩過,現在趁著沒事兒,要不他也跟著一起出去溜溜?

  父女倆人一拍即合,翌日踏著朝陽就朝千葉山而去。

  千葉山是京城裡的人最喜歡散步的一座山,山不高,對於有武功的顧南喬和蕭弈良、姚冰來說爬這座山很是輕鬆,不過對於秀香她們而言這座山就委實難走了一些。

  山腳下的時候還好,在山腳下的時候還有人挖出來的石梯,按照石梯走還是比較省力的,可是等上去了之後,石梯全數不見了,每走一步都得靠著自己,那就有些困難了,秀香還因此摔了兩跤。

  最後沒法,姚冰只能扶著她走,一路上照顧著她。

  顧南喬和蕭弈良一路上都遙遙領先,走到了半山腰,顧南喬聽到了不遠處有水流的聲音,好奇問道:「難不成這裡有瀑布?」

  「瀑布?那倒沒有,不過是另外一座山有一個小溪,水流很是湍急,不過裡面的魚烤著吃味道很是不錯,喬妹,等會兒咱們去嘗嘗如何?」

  蕭弈良對於周邊的地形還是很熟悉的,顧南喬不過是一問,他就能說出當地的特色。

  顧南喬喜歡吃魚,而且她來了楚國以後也很少有機會吃烤魚,瑾王府的衣食住行都很好,但是對顧南喬來說,卻少了幾分的妙趣,所以在聽說不遠處有小溪,小溪里還有魚之後,顧南喬也很是激動。

  自己打魚,自己烤魚,那滋味自然是不一般。

  顧南喬不過是想一想,整個人就激動到不行,恨不能立刻使用輕功飛過去。

  只不過他們還沒有過去呢,在快走到山頂的時候,就遇到了一個突發事件,準確來說應該是有一個人坐在地上抱著腳鬼哭狼嚎的,一見到顧南喬幾人,立刻就大聲呼救了起來。

  千葉山靠近京城,這裡風景獨好,來這裡散步遊玩的人不少,碰到人也不稀奇,現在聽到有人求救,顧南喬還以為是碰到了什麼緊急的事情,連忙跟蕭弈良一起走了過去。

  等到了以後,才發現這人腳上有兩個深深的牙印,看那個牙印,應該是被蛇咬了。

  被蛇咬傷的人是個少年,約摸十七八歲的年齡,他容貌不錯,只不過那雙眼睛讓顧南喬感覺有點不喜,特別是少年見到顧南喬時,眼裡掠過了一抹驚嘆和痴迷之色。

  顧南喬微微皺了皺眉,下意識後退了一步,但是身為醫者,職業道德又告訴她,不能見死不救。

  所以顧南喬在斟酌過後,直接讓蕭弈良代勞了,蕭弈良也不喜歡眼前的少年,他覺得眼前的少年有點眼熟,但是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是誰。

  不過蕭弈良也不願意顧南喬給這人看病,只要還是他也覺得眼前這個人不懷好意,所以在顧南喬說讓他幫忙的時候,蕭弈良直接上前看了看。隨後一臉篤定道:「看來這蛇很毒啊,須得把這條腿給廢了。」

  其實他最想廢掉的還是這個少年的那雙不懷好意的眼睛,那雙眼睛不住的打量著顧南喬,眼裡的光芒,讓蕭弈良很是不喜。

  就像是被一個毒蛇盯上了一樣,讓人後背發涼。

  少年聽到蕭弈良的話,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很想問他究竟會不會看病啊,他這明明就是被一個菜花蛇給咬了,根本沒毒,怎麼就要把腿砍了?

  顧南喬聽到蕭弈良這話勾唇一笑,很是無奈道:「爹,我要是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被菜花蛇給咬了,現在已經是秋天了,這蛇還真是活躍啊,居然跑來了這裡。」

  不是說山上就沒有這種蛇了,只是這種蛇在春夏的時候比較活躍,到了秋天之後更是不會到山上來,畢竟山下很是涼爽,而山上的氣溫倒是比山下低一些。

  特別是這座山後面還有一條小溪,聽蕭弈良說,那一處是冷泉的出水口,在冷泉周圍,溫度就更低了。

  會出沒在這些地方的,應該都是毒蛇比較多。

  「那該怎麼治?」蕭弈良道:「我聽說被這種蛇咬了,也頂多就是痛一些,不會要了命。」

  顧南喬點頭道:「不需要治療,這位少年,你要是擔心的話可以先下山去城裡的醫館看看。」

  少年怎麼也沒有想到顧南喬會這樣說,不是說長寧公主很善良,還特意隱姓埋名在京城開了一家醫館,他本以為長寧公主遇到了這種事情,定然會義不容辭來幫他,卻不曾想,顧南喬的一言一行都出乎他的預料之外。

  在這裡耽誤了一會兒,姚冰和秀香已經追上來了,秀香看到前面的少年時,臉色微微變了變,不過並沒有人注意到。

  姚冰來了以後,顧南喬直接給了地上的少年一顆藥丸,說是解毒丹,隨後便走了。

  她本來是不想浪費那一顆藥丸,可就是因為那少年眼巴巴盯著顧南喬,看他那痛苦的模樣,顧南喬這才給了,若是她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事情,顧南喬肯定不會管這件閒事。

  只可惜她沒有預知未來的功能,所以這次差點就被算計到了。

  千葉山的山頂修了一個漂亮的亭子,裡面有不少人正坐在一起煮茶吃糕點,還有一些畫技了得的人坐在亭子外面正專心致志繪畫。

  會來這裡玩耍的人大多數都是城裡的有頭有臉人家的少爺姑娘,所以見到蕭弈良和顧南喬一起出現,紛紛站起來請安問好。

  蕭弈良和顧南喬這次來這裡本就是想隨意一些,不被身份拘束,所以在這裡小坐了一會兒,見那些少爺姑娘們很是不自在之後,他們便率先離開了。

  蕭弈良一行人剛剛離開,剛剛坐在亭子裡喝茶的一個少女拍了拍心口,一臉激動道:「我居然跟戰神坐在一起喝茶了耶,這要是被我爹娘知道了,他們肯定會羨慕死我。」

  瑾王爺是楚國人人敬仰的戰神,能夠跟他在一起喝茶,確實是讓人激動不已,霎那間這片天地間的姑娘們都討論起了瑾王爺。

  在姑娘們眼裡,瑾王爺那就是一個好夫君的典範,在這個朝代,哪個有權有勢有錢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

  瑾王爺那就不一樣了,明明是位高權重的王爺,可卻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了整個花園,瑾王府的後院確實是有幾個女人,但是那些女人都是楚皇強行塞給他的,可不是瑾王爺自己招惹來的。

  而且後院裡的那些女人全都是擺設,進了瑾王府的大門,都這麼多年了,卻也沒有人生下過一兒半女。

  所以姑娘們都覺得瑾王爺是一個好夫君,哪怕自己的結髮妻子已經離開多年了,可他卻一直都沒有忘記她。

  其中一位姑娘忍不住感嘆道:「可惜長寧公主的母親走得太早了,不然他們現在一家三口在一起,肯定會很幸福。」

  「是啊,長寧公主的母親要不是走得太早了,陳氏又怎麼會有機會進瑾王府?我還聽說了怡月縣主是陳氏跟她的初戀情人所生,她還真是好算計呢,居然把自己的閨女給換到了瑾王府中。」

  有人打抱不平道,「可憐了長寧公主,小小年齡就吃盡了苦頭。」

  這種風月之事向來是傳播得最快的,京城裡的人可以說對蕭明秋的身世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大家議論起來,全都一臉唏噓。

  已經去了小溪邊的顧南喬可不知道亭子裡有人在議論她,難得出城一趟,顧南喬自然是盡情玩耍,蕭弈良也很是開心,畢竟這算是他第一次帶顧南喬出門玩耍。

  在玩耍的時光總是過得分外快,不過是轉眼間,太陽就偏西了,顧南喬和蕭弈良早就已經烤好了魚,兩人每每飽餐一頓,這才依依不捨回了城。

  回城之後,顧南喬的日子恢復到了以前,打理王府庶務,去醫館坐診,有空的時候約著蕭明華和白珊珊幾人去逛逛街,或者是聽戲,日子過得很是充實,唯一讓顧南喬煩心的就是墨玉珩還沒有過來。

  只是這樣的平靜的日子在十天之後被一個消息給打破了,這天一大早,顧南喬剛剛起來,正坐在菱花鏡前面打理自己的三千煩惱絲,誰知道姚冰就急匆匆跑了進來,滿臉焦急道:「姑娘,不好了,外面突然爆發出了很多關於姑娘的傳言,說姑娘不自重,身為皇家公主,卻跟人私定終身,果然是民間長大的,就是不如皇家長大的公主有威儀。」

  姚冰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低,語氣也越來越忿忿不平。

  顧南喬正拿著梳子梳頭呢,聽到這個消息,手頓了頓,她訝異道:「好端端的,怎麼會傳出這樣的流言?」

  跟人私定終身?她確實是跟墨玉珩兩情相悅,但是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墨玉珩也還沒有來京城,好端端的,怎麼就傳出了這樣離奇的流言?

  姚冰著急道:「華風已經去調查了,根據裴公子剛剛傳過來的消息,這個消息一早是從京城裡的望春樓傳出來的,說是一個姓柳的公子昨兒在望春樓夜宿的時候不小心從衣袖裡掉出了一方帕子,被人看到了,上面還有一個喬字。」

  「有喬字也不代表那個人就是我吧?」顧南喬道。

  這個世上名字裡帶有喬字的人應該不少吧?

  姚冰道:「要是這樣大家自然不會聯想到姑娘,可是那位姓柳的公子說了,這方帕子是一位身份尊貴的女子送與他的。」

  京城裡身份尊貴的女子有不少,但是名字裡帶有喬字的姑娘卻只有顧南喬一人,哪怕顧南喬在玉牒上的名字是蕭明澤,但是大家也都知道顧南喬在民間的名字,而她回來以後,家裡的長輩們都稱呼她為喬妹。

  所以大家一看到這個字,自然就會聯想到顧南喬身上。

  最讓姚冰氣憤的就是那個姓柳的人太過於厚顏無恥了,有些人不相信那方帕子是顧南喬所贈,所以便直白問他了,可那位柳姓公子是怎麼回答的?

  他說自己魅力無限,跟長寧公主在千葉山初遇,兩人一見鍾情,長寧公主更是把自己的帕子當成定情信物送與了他。

  十天前,顧南喬去千葉山的事情有不少人知道,也有不少人看到顧南喬給了一個陌生的少年東西,不過離得太遠,並沒有看清楚,所以究竟顧南喬給了那個少年什麼,大家都不清楚。

  可現在這個流言爆出來以後,大家紛紛猜測那時候給的定是那方帕子了,帕子是女子的貼身之物,別說是送人了,就是丟棄了也會讓姑娘們著急到不行,畢竟帕子關乎到了一個女子的清譽和名聲,這要是落在了不懷好意的人手中,到時候說不定會惹出什麼亂子。

  而柳姓公子所給出的那方帕子雖然只有一個喬字,但是大家通過零碎的消息拼湊在一起之後,那就變成了一個完整的故事,大家對顧南喬就愈發嗤之以鼻了。

  顧南喬和姚冰都清楚那天在千葉山顧南喬給那位少年的是一顆解毒丸,並不是什麼帕子,所以顧南喬吩咐道:「想辦法打聽一下那方帕子是什麼樣的?」

  顧南喬從來都沒有把自己貼身的東西送給人的習慣,哪怕是墨玉珩,顧南喬也沒有送過他帕子。

  姚冰點頭,轉身就去辦事了。

  墨玉珩的勢力在楚國不多,一些流於表面的消息要打聽到很容易,但是想要深挖就有些難度了,好在裴長涇在楚國經營了多年,他手裡能用的人非常多,所以姚冰直接求助了他。

  不用姚冰開口,裴長涇也不會袖手旁觀,畢竟顧南喬可是他未來的表嫂,他知道了這件事不管的話,等他表哥知道了,一定會打死他。

  所以裴長涇早就傳令下去,讓自己手下的人去調查。

  很快一份非常完整的資料就傳過來了,一同傳過來的還有那方帕子的圖案。

  姚冰得到了資料,看了幾眼,小臉上一片冷然,特別是看到那方帕子的時候,眼眸里更是閃現出了危險的光芒。

  裴長涇正在喝茶,一抬頭就看到了姚冰那要吃人的眼神,不由得有些怕怕的,他放下茶杯,語重心長道:「姚冰啊,你可是一個姑娘家呢,別動不動就釋放殺氣,你這麼彪悍,哪個男人敢喜歡你啊!」

  姚冰冷聲道:「若是碰到這般厚顏無恥的男人,我倒是寧願終身不嫁。」

  男人有什麼好的?碰到這種潑皮無賴,還不如自己一個人過更好。

  裴長涇揚了揚手中的扇子,反駁道:「姚冰啊,戾氣別這麼重,這樣的潑皮無賴也是極少數,你看看你身邊的男人,哪一個不是忠心不二的?瑾王爺、我表哥還有我那都是難得的好男人。」

  姚冰對於裴長涇的自戀很是了解,瑾王爺和少主是好男人不假,但是裴公子嘛,那就得打一個問號了。

  姚冰想起了前段時間蘇玉寧很是反常的事情,她忍不住道:「裴公子,您可還記得蘇姑娘?」

  「蘇姑娘?什麼蘇姑娘?」裴長涇不明所以看向了姚冰,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蘇玉寧姑娘啊。」姚冰理所當然道:「裴公子難道不知道自己魅力無限麼?連蘇姑娘跟您相處之後都變得賢惠了起來,不過您可別光撩撥,卻不打算負責哦,畢竟蘇姑娘可是不同於一般姑娘,惹惱了她,裴公子的性命堪憂。」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獵戶家的小悍妻>,百度搜索「 」看小說,還是這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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