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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越抬袖捂著口鼻,待白煙散去後,一張清麗的面容映入眼帘。

  林越嚇了一跳,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

  這姑娘正是之前給他蓋紅布的那位,也就是善派的聖女。

  聖女換了身紅衣,衣裳上繡著不同形狀的蟲,臉上略施粉黛,目光明亮澄澈。

  許是燭火的緣故,此時的聖女比白日裡見的更為美上幾分。

  聖女笑意盈盈地看著林越,指了指地上的赤甲蟲,嘴裡輕吐出幾個字,似乎在安慰林越。

  林越低頭一看,赤甲蟲顏色全部變黑,跟地上的土壤一個顏色,沒有再動,想來已經是死透了。

  常風盯著地面看了許久,身形一動,袖裡的短刃亮了出來,直直朝聖女身上刺去。

  林越快速抬腳踢開常風,一把住他手腕往他背上一擰,奪過手中的短刃,嗤笑一聲:「怎麼?到現在還為江演考慮?」

  「各為其主,有何不妥?」常風冷眼看著林越。

  聖女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跑了出去。

  「常風,你還真是忠心。」林越感慨道。

  常風動了動被林越禁錮住的手腕,勾唇道:「王爺當真是憐香惜玉之人。」

  「她能對付赤甲蟲,自當是該憐惜她,不然你們那赤甲蟲不無法無天了?」林越道,「更何況,常風,你莫忘了,你如今可是在我手上,給我老實點!」

  林越伸手在常風身上點了幾下,然後鬆開他。

  常風動了動手腕,眉心微蹙,內力一絲都提不上。

  「行了,老老實實待著吧,好好當你的新郎官。」林越輕笑一聲,大步走到洞口,也不知怎麼的與洞口的人攀聊起來,不時傳來幾聲大笑,分明語言不通也能聊得如此暢快,當真是厲害了。

  林越順利地走出山洞,正打算去尋靜塵再問問究竟怎麼出去,就聽見山下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來。

  緊接著,一股黃色的煙霧飄散在空中。

  林越駐足看著煙霧飄起的地方,黑壓壓的人聚集在一起,這是怎麼了?

  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林越本能躲在一處石壁後,探出頭看了一眼,是之前守在洞口那些人。

  只見他們面色沉重,飛速朝山下跑去。

  林越也沒多想,跟著一同跑下去。

  三公站在最前面,憤怒地用手中的權杖敲打著地面,面色漲紅,手因為憤怒而顫抖地指著前方為首的老婦人。

  老婦人一頭白髮用紅帶束起,精神矍鑠,身後跟著一眾男男女女,眾人皆是一臉嘲諷。

  林越本打算上前仔細看看,餘光瞥見靜塵孤零零地站在一側,雙手合十,臉上表情十分肅穆。

  這樣的靜塵還是頭一回見,林越抬腳便走了上去。

  「皇后娘娘,要出大事了。」靜塵看見林越,忽然開口道。

  ☆、南疆(3)

  林越身子一頓,擰眉道:「出什麼大事了?」

  靜塵指了指對面站著的老婦人,道:「那位是七婆,是白派的族長。」

  林越目光落在前方,七婆與她身邊的人機皆梳著葫蘆形的髮髻,與之前在將軍墓里壁畫上見著的如出一轍。

  三公上前與七婆對峙著,花白的鬍鬚被風吹起,忽有一種高手對決的陣勢。

  「七婆每隔半年便會帶著白派的人來這裡鬧一陣,如今距離上次僅隔三個月,七婆今日氣勢洶洶的帶人來,想來是出了什麼事。」靜塵繼續說道。

  七婆眸里竄起火苗,高舉手中的拐杖,狠狠朝三公打去。好在三公的身手還算靈活,把手中的權杖橫在身前,猛一用力把七婆震退了幾步。

  七婆不可置信地看著三公,嘴裡憤怒地罵著。

  三公也紅了臉,指了指身邊的聖女衝著七婆回罵道。

  聖女低著頭輕聲細語,不知說了什麼,只見七婆與三公面色驟變。

  靜塵見狀不由得想上前勸幾句,只見聖女走了過來,在靜塵耳邊低語幾句。

  「皇后娘娘在山洞裡遇見赤甲蟲了?」靜塵震驚不已地看著林越。

  林越點點頭:「嗯,怎麼了?不是很多,被聖女給解決了。」

  「赤甲蟲是南疆禁術,白善兩派皆不可習。」靜塵擰眉道,「赤甲蟲已經被禁養多年,緣何會出現?」

  本來劍拔弩張的陣勢忽然平和起來,三公與七婆心平氣和地站在一旁討論著。

  林越一句也聽不懂,慫恿靜塵上去聽一聽。

  靜塵聽了個大概便給林越講解:「七婆說他們那裡遇見了赤甲蟲,損失慘重,便以為是善派的人搞的鬼,前來興師問罪。三公得知聖女遇見了赤甲蟲,便以為是白派所為。二人坐下來好生聊了一番,決定聯手揪出這個幕後之人。」

  「我知道是誰。」林越沉聲道。

  「是邢仁。」林越道,「靜塵師父可曾聽過邢仁?」

  靜塵瞪大眼睛,立馬走到七婆身邊說了幾句,只見七婆臉色倏地一沉,轉過身朝一位皮膚黝黑的瘦小男子身邊走去,一拐杖打在他腿上。

  男子吃痛地跪在地上,嘴裡發出慘叫聲。

  四周的人不為所動,臉上皆是鄙夷,不屑的神色。

  「他是邢義,邢仁的弟弟,也是白派的死囚。」靜塵道,「他們兄弟二人因為幼時修煉禁術被七婆給抓住了,七婆念及他們年幼便放過他們,但素日都把他們帶在身邊,時刻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前陣子邢仁因為摔下山崖不見蹤跡,大家便以為他死了,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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