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李延笑了笑:「確實還不錯,解決掉林越這個麻煩,演兒那裡又有好消息傳來。」

  「好消息?」幕僚微微驚訝,「難不成就是上回提起過的一位高人?」

  李延點點頭。

  在四面環水的島上,一片泛著詭異紅色的雲朵覆蓋了近半座島嶼。

  只見雲朵間不知落下什麼東西,似雪非雪,有柳絮那般大,灑在植物上,植物瞬間枯萎,化作塵土。

  不時還能聽見動物的慘叫聲,讓人聞之心顫。

  嚴無矜頗為好奇地打量著站在江演身側的藍衣男子,個子不高,扎著個葫蘆似的髮髻,看起來就夠滑稽的。

  常風盯著男子看了幾眼便移開了目光,眉宇間一片凝重之色。

  「真是太好了!」江演激動不已,「邢仁,你真是一個寶啊!」

  邢仁微微一笑,指著那塊紅雲,頗為自豪道:「此乃我族罕見的赤甲蟲,其吐出的毒液可化萬物,若活物不幸沾上一點,即刻斃命。」

  「先生是南疆人?」常風突然出聲。

  邢仁點點頭:「是的。」

  「聽聞南疆人深居簡出,從不與外世打交道,先生這是為何?」常風不解道。

  江演不悅地看著常風。

  邢仁回道:「私事,不提也罷。」

  常風適可而止,沒再多問。

  江演拉著邢仁再次看了其他的蠱蟲。

  常風回過頭看向嚴無矜,忽然想起之前在墓室里遇見的那些臭蟲,問道:「墓室里那些蟲,是嚴宮主放的?」

  嚴無矜但笑不語。

  「是邢仁給嚴宮主的?」常風繼續問。

  嚴無矜搖搖頭:「也可以這麼說,是大皇子給我的,至於邢仁,早在我意料之中,畢竟除了南疆人還有誰會用蠱?當時在墓里我也只是想試試那蟲究竟有多厲害,結果誰知也就那樣。」

  「主上打算何時動手?」常風問。

  嚴無矜好像是聽見了一個笑話般,不思議地看向常風:「你問我?我怎麼會知道?最近他同那個邢仁走得那麼近,哪有功夫搭理我。」

  常風垂眸,不再多言。

  古青國內,林問渠往林越身後找了找:「人呢?」

  林越指了指不停往嘴裡塞糕點的林行雲和方鴿子:「不都在這嗎?」

  林問渠瞪了他一眼:「上回不是說好的下次回來把你媳婦兒帶回來嗎?人呢?」

  「在大燕。」林越道。

  「那你回來做什麼?」林問渠沒好氣地說道。

  「想你了回來看你。」林越笑道。

  「別噁心我了。」林問渠往手臂上搓了搓。

  「嗯,我也覺得噁心。」林越也跟著搓了搓手臂。

  林落風風火火地跑進大殿,一手各抱著一棵綠油油的白菜,驚喜地看著林越:「大哥,你被嫂子趕回來了?我這就去給他物色幾個好的!」

  林越抄起手邊的茶杯就往林落身上扔去。

  林落身形一閃,手裡的白菜還抖落一些泥在地毯上。

  「林落!你這小兔崽子要老子說多少遍,不要抱著你的白菜進我這殿!」林問渠吼道,「你信不信我立刻讓人把你白菜地里那些白菜全挖了餵豬?」

  林落嚇得立馬抱著白菜跑了出去。

  ☆、叛亂

  承澤六年秋,大燕天子於天壇祈福回城路上不慎被落石擊傷昏迷不醒。

  同一時刻,前大皇子江演起兵謀反,東海守軍蔣威國不戰而降,江演勢如破竹,直逼王城,國內局勢動盪不安。

  吳賀放下前方傳來的情報,在御書房內來回踱步,長吁短嘆。

  「我說老吳,什麼事就不能坐下來好好歇歇嗎?」徐春來實在是受不了了。

  吳賀看了徐春來一眼,再次嘆了口氣:「你說這與古青一事尚未了清,這江演又突然發兵,二十萬大軍吶,就在離王城兩百里之外徘徊,陛下又昏迷不醒,已經整整五天了,你說說,這該如何是好?」

  「韓將軍與淮安王已經抵達前線,藺盟主與蕭門主也一同前去相助,你還怕什麼?」徐春來頗為樂觀道。

  此刻,趙明輝神色匆匆地走進來:「不好了。」

  「又怎麼了?」吳賀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古青國突然出兵,闖過邊境,駐守在富陽城。」趙明輝憤怒不已,「這林越,之前陛待他多好,如今他竟直接翻臉,實在是白眼狼!」

  「富陽城?」徐春來不可思議道,「那不是離江演很近?」

  趙明輝黑著臉點頭:「與臨水縣比鄰,僅隔五十里地。」

  吳賀一臉頹然地坐在凳子上:「內憂外患,我等只能窩在這裡,實在是慚愧。」

  丞相府內,李延換上一身青色雲鶴紋長袍,腰間束著靈芝祥雲紋革帶,對鏡端正紗帽,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相爺,一切準備已妥。」幕僚走進來說道。

  李延取下牆上掛著的寶劍,拿起方帕輕輕擦試著,而後扔下方帕,大步走出去,看著院子裡站滿烏壓壓的人,勾唇一笑,高舉長劍:「入王宮,奪九重!」

  漆黑的天幕上炸開一道又一道焰火,陸續迸發的明亮在夜間顯得尤為詭異。

  安靜的街道上想起整齊的腳步聲,更夫看清眼前場景,丟下手中的鑼鼓,拼了命地往回跑。

  還在熟睡的官員被從天而降的黑衣人從溫暖的被窩中給拽了起來,狼狽地押往皇宮。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