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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信羊見依舊沒有人願意主動站出來,不耐煩地擺擺手:「請家法,從前往後依次打過去,直到有人站出來為止。」

  只見姚遠手中高舉木棍,朝最前方的站著的一位丫鬟走過去,眼看著木棍就要落在丫鬟瘦弱的身子上,卻被姚信羊叫停。

  不知何時姚信羊身邊站了位相貌平平的男子,與他耳語一番,姚信羊瞬間變了臉色:「你們先下去,今天都不許吃飯!」

  林越看清了那位男子的模樣,正是前幾日在房中與姚信羊談話的那位。

  姚信羊神色匆匆地回了屋,換了一身樸素的裝束,從偏門走出府,不時警惕地轉頭看向身後。

  林越站在高牆之上,看著姚信羊那副生怕被人跟蹤的模樣甚是覺得奇怪,便一路跟了上去。

  府衙?林越看著姚信羊輕車熟路地鑽進一處木門內,七拐八繞,直奔主院。

  林越縱身一躍,避開來往的僕人與守衛,躲在假山後,屏氣凝神聽著屋裡的動靜。

  「那東西我昨日已經送過去了,沒有了。」姚信羊那壓抑著怒火的聲音傳來。

  緊接著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應該正是太守黃連無疑,「沒辦法,我只是一個負責傳遞消息的,姚老爺沖我撒氣也沒用。」

  「那東西生長有定數,不是我能左右的。」姚信羊略顯煩躁道,「我也巴不得能天天給他們捎去,可我哪裡有那麼多。」

  黃連隱在黑簾後的嘴角微微揚起:「姚老爺在拿寶貝的時候怎麼從來不會嫌多?千金窟如今也是日進斗金,姚老爺可曾嫌過銀子多?」

  姚信羊聞言,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黃連道:「姚老爺不必如此,我的意思就是,上頭要什麼,姚老爺給便是,別讓雙方都難做。」

  姚信羊咬牙切齒道:「廖武!你以為你是誰!」

  廖武輕笑一聲,乾脆把頭頂的帽子給掀掉,現出臉上具有特色的黑痣,慢悠悠道:「姚老爺就不想再跟我客氣一下麼?畢竟半年都過來了。」

  也就是說,真正的太守黃連不見了,眼前的人便是蓮花宮的左護法廖武。

  「老夫捫心自問已經夠對得起諸位了,諸位何苦如此咄咄相逼?」姚信羊攥緊雙拳。

  廖武淡然一笑:「那是你以為,當初是你自己貪,也是你非要爬上我們這條船的,如今發達就想跑了?」

  姚信羊雙唇緊抿,努力克制著心裡不斷翻湧的怒火:「還想如何?」

  「不想如何。」廖武道,「對了,前幾日你那位小妾,是我讓人替你解決的。」

  「是你?」姚信羊很是意外。

  「這樣看我作甚?」廖武挑了挑眉,「你自己都動了殺心,我只不過是幫你個忙,想讓你手下少沾點血,畢竟咱們是盟友,你說是不是?」

  林越把二人對話聽了個七七八八,這姚信羊與蓮花宮還會有勾結,難不成是看上姚信羊身後的那些東西了?

  客棧內,林行雲用完早膳,把心裡準備好的說辭反覆練習了幾遍後,敲響江昀的門。

  東海把門打開,笑道:「林小公子。」

  江昀看著林行雲站在門邊,稍顯侷促,微微一笑:「雲兒,站那作甚?進來吧。」

  林行雲走進屋,對江昀深深鞠了個躬,在江昀驚訝的目光下把話竹筒倒豆子一般悉數倒了出來:「陛下,哥哥便在城中,現在已經安然無恙了,哥哥當初所做確實讓人氣憤,惱怒是必然的。可是這矛盾一日不解開便一日比一日深,陛下與哥哥之間已經錯過了兩年光陰,這已經夠多了,哥哥已經答應過我,待會來跟陛下磕頭道歉,直到原諒為止。」

  「哦?是麼?我何時說過這些話?」林越站在一旁,雙手環胸,一副仔細思考的模樣。

  這剛一回來就聽見這小子打著他的名號胡說八道。

  林行雲聽見這聲音,頓時忘了後面的話,轉過頭喊道:「哥哥?」然後又看了看江昀,只見江昀眼角含笑,沒有絲毫意外。

  「你們和好了?」林行雲猜測道。

  林越上前揉了揉林行雲腦袋:「那是當然,不過嘛,你這年紀大了膽子也大了,都敢欺君了?」

  林行雲赧然地低下頭,嘀咕道:「還不是為你著想。」

  「行了行了。」林越擺擺手,指著桌上放著的那株蔫巴巴的草,「你看的稀奇古怪的書多,這個東西你可見過?」

  林行雲看清了那物後,眼前一亮,高呼道:「蟲蟲草?哥哥,你這哪裡來的?」

  「蟲蟲草?」林越皺了皺眉,「這麼難聽的名字,你取的?」

  「怎麼可能!」林行雲白了他一眼,「這可是罕見的藥材。」

  「藥材?」林越道。

  林行雲小心翼翼地拿起蟲蟲草細細觀摩一番,又聞了聞,然後放下,回道:「我在一個話本子上見過,說是這個蟲蟲草可驅百蟲,盜墓人最喜歡把這草帶在身邊,墓中的那些蟲便不敢近身。本來以為是那人瞎編的,原來真的有!」

  林越:「……你是認真的?」

  「真的!」林行雲肯定道,「跟書上描繪得一模一樣,不信我去拿給你看,那書我一直帶著,因為太好看了,我已經看了不下五遍!」

  林越:「……」

  林行雲看林越依舊不肯相信自己,連忙回自己的屋裡去找那本書。

  東海藉口去幫林行雲找書也一併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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