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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姚信羊揉了揉眉心:「罷了罷了,好生安葬吧。」

  「是。」姚遠立馬讓人把玉歌給抬走。

  熱鬧看夠了,眾人三三兩兩散去。

  「這不是意外!」一道飽含著憤怒的聲音響起。

  林越微微訝異,轉過頭看見一位身材中等的小廝正緊緊攥著衣角,眼睛死死盯著玉歌離去的方向。

  「阿同!胡說八道什麼呢?」馬猴酒拍了拍他肩膀,「走吧,回去看院子去。」

  馬猴酒沖林越招了招手,帶著阿同離開了。

  豪門大院裡死了個姨娘並不可惜,玉歌的消息傳了一個上午就淡下去了。

  林越為了躲開姚遠尋了處偏僻的院落,樑上到處都是蜘蛛網,一看就是多年沒有打掃過,門窗都被蟲蛀了。

  林越正想準備坐下歇歇好捋一捋這姚府的事情,總覺得怪,尤其是昨晚那個男子。

  忽然,耳畔傳來瓦片移動的聲響,林越眸光微滯,迅速躲在樹幹後,目光從下往上看。

  只見屋頂上正貓著一人,蒙著臉,警覺地看向四周。

  林越一愣,眸里湧起一絲笑意,故意發出聲音:「大膽!」

  那人聽見聲音立馬往逃開,只不過林越倒是不想讓他就這麼走了。

  「蕭門主,這是想去哪呢?」林越走出來,促狹地看著那人。

  蕭楓白身子一僵,縱身躍下,揭開面罩,欣喜萬分道:「好小子,你怎麼在這裡?」

  「我還沒問你呢,你怎麼在這?」林越懶洋洋道,「難不成是來偷東西的?你應該去千金窟啊,聽說那裡寶貝多。」

  蕭楓白手握成拳輕輕打在林越肩頭,問道:「好了?」

  林越笑而不語。

  「那你既然來了燕國,為什麼不去找陛下?」蕭楓白不解,「兩年沒見,按你這性子早也該跑到他身邊左一口寶貝右一下心肝,緊緊抱住然後互吐相思之苦啊。」

  林越白了蕭楓白一眼。

  「不對不對。」蕭楓白搖搖頭,大笑道,「差點忘了你幹過什麼事了,陛下現在若是見到你估計會想扒了你的皮。」

  「閉嘴!」林越面色逐漸陰沉,哪壺不開提哪壺。

  蕭楓白佯裝不悅地看著林越:「未來侄媳婦兒,你就是這麼跟未來嬸子說話的?」

  林越:「……滾!」

  「哈哈哈哈哈!」蕭楓白又大笑了幾下方才作罷,正色道,「別急,陛下明日便會到了。」

  「他這次來是為什麼?」林越問。

  「那你來又是為了什麼?」蕭楓白好奇道。

  「為了他。」林越道。

  蕭楓白:「……好吧。」

  「我還以為你知道原因,所以想好好表現一下,以此來將功贖罪。」蕭楓白感慨道,「結果都是我想多了。」

  「好了,別再廢話,究竟因為什麼?」林越不耐煩道。

  蕭楓白看了看門口,拉著林越站在樹蔭下,緩緩道:「這姚信羊,不一般,兩年前江湖上傳出的那張所謂的藏寶圖,聽說就在姚府,我來找找,看看到底在不在。」

  「江湖的事與朝廷何干?」林越挑了挑眉。

  「唉,也有道理。」蕭楓白道,「不過這裡面也有跟朝廷牽扯。」

  林越看著他,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這姚信羊本來只是一個種地的農民,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聽說他發財了,說是雷劈開了家裡的祖墳,裡面的陪葬品價值連城,但究竟是什麼東西,也沒人見過,都是傳聞。也有說千金窟第三層都擺著,可是這麼多年來,只有一個人上過這第三層。」蕭楓白擰眉道,「江演,而且就在不久之前。」

  「江演?」林越微訝,「他怎麼會來千金城?」

  蕭楓白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總不會是來賭的吧?畢竟他流放多年,如今又是庶民,明面上哪裡來的錢。」

  「他沒錢耐不住別人有錢吶。」林越略有深意道。

  蕭楓白會意,笑笑:「這嚴無矜性子出了名的不好,你說他怎麼會跟江演看對眼呢?」

  「瞎。」林越淡淡道。

  「這兩年嚴無矜躲躲藏藏,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哪,還總是捅上一堆簍子讓藺衍焦頭爛額的。」蕭楓白說完,繼續之前的話題,「而且我發現江演走後,還帶了一堆東西。」

  「什麼東西?」林越問。

  「看著像是一堆草。」蕭楓白道,「臭烘烘的。」

  林越忽然想起前幾日馬猴酒說到莊子上拔草的事,或許這二者之間有什麼聯繫,若真如此,江昀來千金城實為不妥,因此看蕭楓白頗為不滿。

  蕭楓白看著林越那帶著指責的目光,忍不住笑了笑:「好了,剛剛那些只能說是勉強上與朝廷有關,主要還是因為千金城的太守失蹤了。」

  「太守失蹤?」林越只覺得事情越來越複雜。

  「是的,已經半年了,也就是說這半年裡,千金城沒有正經主事的人。」蕭楓白收起笑容,「我只是把這兩件事告訴了陛下,沒想到他會親自來。」

  「這城裡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你可要時刻保護在陛下身邊啊。」蕭楓白沖林越使了個眼色,「一定要好好表現呀,侄媳婦兒。」

  林越:「滾!」

  蕭楓白本還想再與他扯上幾句,奈任務在身,只能先走了。

  在距離千金城還有十來里路的一處小客棧內,林行雲一邊扒著碗裡的飯,一邊悄悄抬頭打量著江昀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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