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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譽眸光微閃,道:「大哥不必多心,我也只是想讓大哥儘快好起來……畢竟。」

  「什麼?」林越問。

  林譽勾了勾唇:「畢竟嫂子帶著氣回去,大哥日後回去,可是夠的哄了。」

  林越無力道:「連你也打趣我了。」

  「我說的只是事實罷了。」林譽道,「師父可是讓人回去把訂好的紅綢都取消了,說是他徒弟這輩子能不能成親都是個問題,別浪費錢。」

  林越:「……」

  日後成親,定是要拿一堆紅花砸死這老傢伙去。

  林譽熄了燭火,叮囑林越好生休息,便轉身出去。

  林越睜著眼睛,側過頭看了看身側,伸手摸了摸空出的地方,微微出神,也不知道此番回去能不能順利成親,估計是難了。

  江昀宿在一小鎮的客棧上,毫無睡意地躺在榻上,手裡緊緊握著白玉球,忽而又將其丟開,目光凌厲地審視著它,然後轉過身,面對著牆。

  差不多過了半個時辰,榻上的人起身,把冷落已久的白玉球撿起,小心翼翼地放在懷裡,長長嘆了口氣。

  ☆、兩年

  春去秋來,四季輪迴更迭,悠悠一個轉身,兩載光陰已過。

  一處風景如畫,綠草如茵的山谷內,幾個人席地而坐,圍著一方小几,正聚精會神地盯著自己身前的東西,不時發出幾句爭吵。

  「你們就算是不要臉,可也不行這樣吧!」憤怒的聲音在山谷里迴蕩,「藏牌,換牌這些,都可以忍,但我們打的的葉子牌,你就算想出老千也不必拿骰子來啊!靜塵,你們師兄弟二人把我當瞎子嘛!」

  被叫到名字的靜塵與師弟對視一眼,二人皆是一副無辜之態,靜塵默默地把骰子放回袖子裡,道:「二王爺,您輸了。」

  林落氣得把手邊的牌全推了,怒道:「老子不跟你們玩了!」

  林落站起身,越想越氣:「太過分了,我好心好意給你們送來兩筐自己辛辛苦苦種的大白菜,你們合夥坑我!三缺一就算了,我一對二!還是兩個老王八!」

  遠在樹蔭下的林越撓了撓耳朵,笑道:「老二這嗓門真大,得你親傳。」

  方鴿子取下林越肩上最後一根銀針,提腳踩在地上暗紅色的血塊上,而後往他肩上毫不留情地拍了一下,道:「若不是你,我跟小寶貝聯手定是能殺這倆禿驢一個片甲不留。」

  林越吃痛地皺了皺眉:「下手輕點。」

  「就不!」方鴿子說著再用力拍了拍,然後探了探林越脈搏,一片平穩,方才展眉一笑,耗時兩年,蝕月蠱終於清理乾淨,「總算好了。」

  「可以準備成親事宜了。」林越心頭一動。

  方鴿子撇撇嘴:「得了吧,這兩年你看看自己寫的那些信,人家可曾回過一封?還想成親?你怎麼不提提人家願不願見你,還肯不肯給你親一口。」

  林越笑容微滯,揉了揉眉心:「你怎麼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是你自己先提的。」方鴿子嘲諷道,收拾好銀針放進包里,然後丟在一旁,大跑上前,「小寶貝,別急,師父來陪你了,咱們師徒齊心,把這倆黑心的和尚好好治一治。」

  林落臉迅速陰轉晴,重新落座,笑意盈盈地摸著牌。

  林越感慨不已,這四個老千坐在一起,也不知道能亂成什麼樣。

  這兩年間,他們一行人住在方鴿子早年的居住地,環境清幽,加之四周多草藥,適合養傷。

  雖說靜塵看上去很不靠譜,實際上確實是不靠譜,腦子時好時壞,總是記不起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搞得解蠱之事一拖再拖。

  但不得不說,靜塵確實是有些本事的,一切皆因他是南疆人。這是靜塵在一次磕到腦子昏睡三天醒來後說的,後來取蠱也是得心應手,讓人不得不信他真是南疆人。

  可之前林越中蠱後,古青國主也派人前去南疆尋人,可派了一撥又一撥,連南疆在哪都不知道,最終只能作罷。

  「哈哈哈哈!」方鴿子撫掌稱快,「小寶貝,怎麼樣?為師厲害吧?」

  方鴿子這一嗓門嚎得林越迅速回神,更別說坐在他身邊的林落了。

  林落推了把方鴿子,臉一陣紅一陣白:「你要嚇死我啊!」

  靜塵則直接丟了牌躲在明塵身後,連聲道:「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方鴿子:「……」

  「不玩了。」方鴿子笑道,目光落在靜塵身上,「你們輸了,今晚該是你們煮飯了。」

  「什麼?!!!」林落一臉驚悚,「讓他倆煮?」

  方鴿子有些忘乎所以:「對啊,一向如此,打葉子牌,誰輸誰煮飯。」

  「我不要!」林落很是嫌棄,連忙起身,「我來回去。」

  方鴿子一把拽住他袖子,道:「這天色已晚,明早再回去吧。」

  「他倆煮的那是飯?」林落指著靜塵二人,「那比穿腸毒/藥也可怕啊,又臭又噁心,相比之下屎都比那飯好上不知道多少倍。」實在不是他誇張,上個月偶爾嘗過一次,直接暈厥過去,讓人抬回王府,整個太醫院輪番診治,連續喝了一個月的藥才好了,那滋味,怕是一輩子都忘不了。兩個和尚能把飯做成這種味道,是怕別人命長麼?

  靜塵探出腦袋小聲辯解道:「二王爺是因為飯前吃多了柿子才會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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