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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信。」林行雲插著腰道,「話本子上兩人在一室獨處一晚都是會發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林越:「……」

  「你屋裡那些話本子,全給我!」林越瞪著自家弟弟,小小年紀,都看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林行雲沒頭沒腦來了一句:「哥哥,要不要給你買一些關於做那啥的書?上回我在書鋪無意看見過一次,據說有很多種姿勢……」

  林越忍不可忍,賞了他腦袋一個大耳瓜子:「閉嘴!」

  林行雲委屈地往師父身後躲去。

  林越走進屋裡,拿起桌上的蒸餃往嘴裡送去,犒勞這飢腸轆轆的胃。

  方鴿子感慨道:「陛下這習慣真不好,用完人不給飯吃,日後要與他好好談一談。」

  林越:「……」

  好不容易填飽肚子後,林越這才想起方鴿子方才說的話,問道:「老二要來?」

  方鴿子點點頭:「是的,現在已經在路上,估計快到燕國境內了,把你的聘禮都帶來了。」

  林越揉了揉眉心:「你們這是搞什麼,是怕別人發現不了我們的身份麼?」

  「怕什麼?」方鴿子一臉雲淡風輕,「反正陛下寵你。」

  林越:「……」

  「三哥之前來信說已經查到風雨寺的下落 ,說是就在燕國境內。」一旁的林行雲插話道。

  「當真?」林越詫異道。

  林行雲點點頭,從懷裡掏出信,遞給林越:「就是前日來的,忘記跟哥哥說。」

  林越連忙接過信,低下頭細看。

  「你之前不是不在意自己死活的麼?」方鴿子撇撇嘴。以前無論自己怎麼嚇唬他,他都不在意,風雨寺一直無果,也不在乎,經常一句,「不用找了,說不準我明天就死了呢?」讓大家氣得跳腳。

  林越放下信,想起昨晚江昀的話,勾了勾唇,道:「以前總想著,若蠱沒解,死了便死了,大不了來世重新投胎。現在卻想,若蠱沒解,他該怎麼辦?朝堂那麼多問題,他底下的那幾個兄弟虎視眈眈。他苦了,餓了,難受了,又該同誰講?我也不曾想過牽絆他,奈何心之所向。所以無論如何,風雨寺也要找到,我想活下去,與他好好的活下去。」

  屋頂上的暗衛們聽著自家王爺這些感人肺腑的話,熱淚盈眶,一定要記下!以後讀給陛下聽。

  方鴿子抱著林行雲,喉嚨微堵,這是第一次在林越眼裡看見對生的渴望:「好,師父一定會替你找到的。」

  「多謝師父。」林越感激一笑。

  另一邊,江昀看著跪在地上的,一心求死的王鐵牛,揮揮手道:「朕說過,不會追究你。」

  「陛下。」王鐵牛磕頭道,「草民刺殺陛下本就該死,還請陛下賜死。」

  一邊文路也跟著磕頭道:「草民願與鐵牛一同赴死。」

  江昀沉聲道:「朕說過的話不想再重複第二遍,起來!」

  王鐵牛與文路對視一眼,緩緩起身。

  「新太守很快便會到,縹緲村一事也已經真相大白,你們可以留下,重建家園。」江昀道。

  王鐵牛似還有什麼想說的,江昀再次道:「此事不必再議,退下吧。」

  「謝主隆恩。」文路連忙拉著王鐵牛謝恩。

  東海手中捧著奏摺走進來,道:「陛下,太傅派人送來的。」

  江昀接過一看,眉心微蹙。

  周稟年見狀,不禁問道:「難不成是王城裡發生了什麼事?」

  江昀搖搖頭:「不是,只是朝賀的日子快到了,多國使者已經趕往王城。」

  「難不成是高山國的國主又調/戲了哪家的公子不成?」周稟年猜測道。

  這高山國國主,平日最喜歡好看的男子,每每看上都喜歡言語調/戲一番,或者揩揩油,每年江昀都不知道處理過多少這種類似的事件。

  是以每到朝賀,王城的年輕男子都會減少出門,生怕惹上這座瘟神。

  江昀笑著搖頭:「也不是,是古青國遞交文書,派二王爺林落前來祝賀。」

  「古青國?」周稟年驚愕不已,「古青與大燕雖比鄰,可並未來往過,如今冒然派人前來,難不成別有所圖?」

  聽到周稟年這話,江昀忍不住想到林越,並未來往麼?可是在十二年前就已經開始了。

  「陛下,這古青,不得不防。」周稟年一臉嚴肅道。

  江昀點點頭:「愛卿所言極是。」

  江昀派東海前去傳話,將此事告知林越。

  方鴿子摸了摸下巴,笑道:「真不錯,光明正大來。」

  「一看就是老頭子的意思。」林越道。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聘為妻,奔為妾。」方鴿子感慨道,拍了拍林越肩膀,「你父親都出馬了,這大燕皇后,非你莫屬了。」

  林越:「……」

  翌日,一行人乘著馬車,浩浩蕩蕩離開了丹溪城,向著王城的方向前進。

  馬車行駛到一處山腳,一堆坍塌的泥石擋住去路。

  周稟年走下馬車,看著地面倒塌將近一丈深的大洞,大洞被一旁山上坍塌下來的巨石堵了個嚴實。

  「怎麼回事?」江昀掀開車簾問道。

  周稟年走到馬車邊,將事情如實告知。

  林行雲在馬車裡待久了,跑出來活動一下,好奇地湊到石頭邊,看見一塊正閃著金光的碎石正被巨石給壓著,探出手摳了摳,將那塊碎石給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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