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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行云:「……」兄弟倆久別重逢,不應該是抱頭大哭一頓,然後互相問對方過得好不好嗎?
「切。」蕭楓白無沖他翻了個白眼,「一路上就聽你一直念叨,都穿了三天了,不新了。」
林越難得沒跟他計較。
馬猴酒等人走上前,看見林越之後,眼裡划過一絲驚艷,試探道:「宮主,這當真是你大哥?」
還不待林行雲說話,就聽見蕭楓白嘲笑道:「公主?你們瞎啊!」
馬猴酒和張小六走上前,抬起下巴,指著林行雲,無比驕傲道:「他是我們拜水宮的宮主,我們是四大護法。」
林越想到那兩封信上的內容,再看看眼前四個身材各不相同的男子,無力扶額,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其他人呢?」蕭楓白好奇地問。
「就我們幾個。」張小六回道。
蕭楓白徹底無語了,對著林行雲豎起大拇指:「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林行雲臉紅不已,此時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實在是太丟人了,哥哥一定覺得他帶著人招搖撞騙。
☆、戲耍
與此同時,丹溪城外的一處山丘上,茂密的桃林里傳來一陣爭吵,嚇得鳥兒撲扇著翅膀往藍天逃竄。
只見方鴿子正與一株桃樹「吵」得面紅耳赤,很是生氣!
暗衛非常無奈地蹲在一旁的石頭上,無語望天,方師父太鬧騰了。
方鴿子一隻手搭在枝丫上,惡狠狠地罵道:「你這個沒眼力見的,還敢攔我去路?」
桃樹:「……」
方鴿子一邊說著,一邊摘著手邊水靈靈的桃子,飛快地往袖子裡塞:「看清楚了,這就是攔路的後果!你自己掂量清楚。」
暗衛果斷把眼睛捂住了,看不見,看不見,我什麼也看不見。
好一陣子,感覺到袖子裡的沉甸甸,方鴿子這才鬆開手,拍了拍枝丫,使得桃葉晃動起來,笑道:「嗯,不錯不錯,這次就饒你一次。」
甫一轉身,就跟身後一個灰不溜秋,腦袋亮的發光的胖和尚額頭碰了額頭。
方鴿子嚇了一跳,捂著額頭往後退了幾步,看到是和尚,連連道歉,關切地問:「師父可曾傷到哪了?」
方鴿子對僧人素來有禮,萬一無意中遇見的正好是風雨寺的高僧呢?怎麼說也得給扔了留下一個好印象,那樣以後辦事才方便些。
胖和尚雙手合十,和藹地笑了笑:「無礙。」
方鴿子鬆了口氣:「那便好。」
「施主。」胖和尚眨了眨眼。
「嗯?」方鴿子不解,笑問,「師父有何事?」
胖和尚目光亮晶晶的,正盯著方鴿子袖中的……桃子。
方鴿子愣了一下,然後將桃子捧在手上,笑嘻嘻道:「師父請。」
胖和尚摸了摸腦袋上凸起的疙瘩,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道:「這個,甜麼?」上次那人給的枇杷,有點酸。
「不會,很甜。」方鴿子拍拍胸脯。
胖和尚這才放下心,毫不客氣地把方鴿子的桃子盡數捲走,然後便似風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方鴿子:「……」
良久,方鴿子回過神後,忍無可忍,破口大罵道:「他娘的,這個不要臉的臭禿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偷桃子!這是要斷子絕孫的!」
蹲在石頭後的暗衛嚇得一個哆嗦,連忙站起身,跑到方鴿子身邊,問:「方師父,這是怎麼了?」
「碰上一個禿驢!」方鴿子咬牙切齒,「算了,趕緊去找我的心肝寶貝徒弟。」
客棧門口,馬猴酒四人站成一排,把客棧的大門堵了個嚴嚴實實,嚇得屋裡的食客們拿筷子的手一直發抖,菜汁灑了一桌,這是要打架麼?
林行雲收到自己哥哥的目光,立即開口道:「馬猴酒,你們先回去吧,我哥哥在這,我很安全。」
馬猴酒堅定地搖頭。
余有錢:「我們身為拜水宮四大護法,自當應該保護宮主安全。」
錢多好:「不錯,萬一有人行刺宮主呢?」
張小六:「宮主在哪,我們就在哪,萬一有人欺負宮主,我們還可以輪流揍他!」
眾食客聞言,嚇得手抖,筷子再也拿不住,掉在桌上,好奇這些人口中的宮主究竟長哪副模樣,但又不敢明目張胆看。於是,只見大夥們稍稍側了側身子,極力斜著眼往身後看,臉部微微扭曲,活像是一群口歪眼斜的面癱。
小二幾次抬腳上前想要勸說一下,可是看見張小六那魁梧的身材,再看了看自己這瘦小的身板,還是放棄了。
林越揪起林行雲的衣領把他往外丟,道:「你惹來的,自己解決。」
林行雲欲哭無淚:「那你給我留只雞腿。」
「成。」林越點頭。
「一定要是最大的。」林行雲再次說道。
林越瞥了他一眼:「再廢話一句雞屁股都沒有。」
林行雲立馬閉上嘴,起身走到馬猴酒四人身前,非常嚴肅地說道:「即日起,我便將宮主一職交於張小六。」
張小六震驚不已,連連擺手:「不可啊,宮主,我實在是沒有本事。」
「難不成我的話對你們不起作用了?」林行雲黑著臉。
馬猴酒反應極快:「當然不是,宮主說什麼,我們便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