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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是西梁姬氏的嫡出王子,奈何生母早逝,父王娶了繼後。繼後心思歹毒,表面上對姬隱極好,實則卻聯合國師設計陷害,誣他毒害王上,意圖篡位奪權。

  而那用來毒害西梁王的茶湯卻被小王子無意中服食,害的小王子至今昏迷不醒。

  西梁王昏庸無能,又好美色。繼後容貌出眾,早已將西梁王迷的神魂顛倒,連帶著繼後所生的小王子也十分得寵。如今聽聞姬隱毒害他不成,反倒叫小王子遭了大罪,大為惱怒。

  國師趁機進言,說姬隱毒害小王子的毒,乃是一種十分惡毒的蠱毒,蠱蟲乃是由姬隱的血餵養而成,如果想要解了蠱毒,就只能以姬隱的心臟作為藥引,將蠱蟲牽引出來。

  西梁王聽言,渾身惡寒,長子使如此惡毒的手段殘害他,使得西梁王怒氣更盛。一點辯駁的機會都不給姬隱,直接讓國師帶人剜了他的心。

  姬隱無辜慘死,國師恐他報復,欲使其魂飛魄散永不超生。幸得姬隱生母留在他身邊的內監懂些道術,拼命將姬隱的魂魄解救出來。

  因執念太深,姬隱的魂魄無法入輪迴,便在世間遊蕩,逢人便問:我的心沒了,你有見過我的心麼?

  雖然人們看不見他,也永遠不會回應他。

  直到他問到了溫廷玉頭上。

  「我的心沒了,你有見過我的心麼?」

  溫廷玉見他孤苦伶仃的在世間遊蕩,沒有歸宿,心中升起憐惜之意,便念咒將他超度,許他輪迴。卻不想姬隱竟憑著這股執念誤打誤撞入了道。

  溫廷玉施法將困住姬隱的執念驅散,使他恢復神智,並詢問了他的意思。姬隱清醒過來,得知自己已死,又聽說西梁國早已滅了國,一切仇恨也隨之煙消雲散了。

  姬隱拜了溫廷玉為師,作為收徒禮,溫廷玉送了他一具蓮藕化身,使他得以獲得真身。

  只是他到底低估了姬隱百年來的執念,雖然已成人形,但心臟處卻依舊空空如也。

  姬隱有些委屈的看著溫廷玉:「師尊,弟子實在是……」

  溫廷玉笑著搖搖頭:「罷了,既然送了你身體,自然會將這顆心給你補上。」

  他將溫蓮玉留下的烈火蓮種子送給了姬隱,烈火蓮種子一經進入蓮藕化身,便迅速舒展開來,形成無數條脈絡,竟使得姬隱整個人似重新活了過來,有了血肉。

  「姬隱,這是烈火蓮種,原是你師叔溫蓮玉所有。因某種原因,蓮玉棄了烈火蓮,改修冰火,這烈火蓮種便一直在為師手中。烈火蓮中含有陽炎火,乃是六界至純之火。為師以烈火蓮為心,希望你日後也可以如陽炎火一般,做一個赤誠之人。」

  姬隱重重的朝溫廷玉扣了一首:「弟子謹記師尊教誨。」

  「六界至純之火……」

  姬隱回憶起師尊的話,從中窺探了一絲生機。

  而此時,成安郡王唯恐沉淵劍墮魔,拼盡全力毀了那不斷汲取邪靈之氣的黑曜石。

  他的靈魂也在黑曜石崩碎的一刻,跟著碎了。

  沉淵劍重重的落在姬隱腳邊,發出『鏘』的一聲脆響,在冰面上砸出裂隙來。

  他終究辜負了熙和公主的囑託,辜負了風柳的期望,沒能護住成安郡王,也沒能將沉淵劍送入帝陵。

  「沉淵劍,嘖嘖,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冥隼在此地監工,恰好感受到邪靈之氣的變化,速速趕來。

  姬隱抬起頭,用猩紅的眸子怒視著他。

  冥隼仰天狂笑,開始施法,欲將邪靈之氣再一次引導入沉淵劍之中,將劍柄處因黑曜石的破碎而出現的空洞填滿,如此一來,沉淵劍便可為他所用。

  姬隱豈能讓他得逞,他以手化為利刃,就像當年國師剜他的心一樣,將自己的心再一次剜出來。

  邪靈之氣觸碰到姬隱的鮮血,瞬間被灼燒。

  滴落的鮮血落入劍柄空缺的地方,一滴一滴,逐漸凝結,在那缺口處凝成一塊赤紅的寶石。

  霎時間紅光大盛,赤紅的火焰鋪天蓋地般襲來。邪靈之氣仿佛被燒了尾巴的猴,瘋狂逃竄,卻始終無法逃離赤紅火焰的灼燒。

  冥隼臉色劇變,眼見著沉淵劍仿佛脫了胎換了骨,劍身愈發的明亮,赤紅的火焰之中還有逐漸顯露的神之力。

  威力巨大,天地變色。

  姬隱呆呆的望著沉淵劍,不,此時它已被陽炎赤火洗去污濁,解開了封印,恢復了誅魔劍的神兵威力。

  「總算是,賭對了。」

  他所有的生機都來源於陽炎火,如今陽炎火脫離了身軀,生機已敗,姬隱也不復存在了。

  誅魔劍乃東陽神將所持之劍,真正的六界第一神兵。冥隼縱然垂涎誅魔劍,卻也深知自己非此劍對手。

  而誅魔劍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初初恢復,便急於去尋找那一絲熟悉的感覺。只留給冥隼一道傲嬌的劍氣。

  ————

  「戈戈,又見面了,我是重九,九九重陽的重,九九重陽的九……」

  白楚戈:……….嘖,這熟悉的配方。

  「軒轅重九!」

  白楚戈明白了:「原來,當初軒轅重九破碎的魂魄竟有一魄附在了誅魔劍上。所以,誅魔劍感受到的熟悉的氣息,其實是來自雲山帝陵。然後,他就自己飛進來了……」

  「看起來就是這樣。」

  白楚戈斜了他一眼:「這麼快就融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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