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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仲景也很激動,他的心,他的身體,從內而外都在沸騰,催促著他把戒指給褚彥戴上。
他順從了內心的渴望,將戒指盒裡定做了許久的戒指緩緩給褚彥戴上了。
然後他把戒指盒遞給褚彥,目光期待的看著他:「寶貝。」
褚彥擦擦眼淚,接過那個小小的紅絲絨戒指盒,取出裡面剩下那一枚比較大一些的戒指。
緩緩的套上了顧仲景的無名指。
這緩慢的動作猶如一種酷刑,顧仲景被折磨得又甜蜜又痛苦,他很想讓褚彥快一點,又貪婪的想要多感受一下戒指戴到無名指的感覺。
他要把這種感受記一輩子。
戒指戴上後,顧仲景站了起來,一把抱緊了褚彥,在他耳邊用微微哽咽的嗓子喊他:「寶貝,元元……」
褚彥鼻子也很酸,但聽到顧仲景微帶撒嬌和委屈哽咽的聲音,他心中的憐愛像是洪水一般湧出,壓都壓不住。
「我知道,我在呢。」
顧仲景手臂的肌肉很硬,抱的褚彥腰背有些疼,可他覺得這種疼讓他很喜歡,能讓他感覺到自己還在人間。
這也不是他的幻想,而是真實發生的。
顧仲景真的跟他求婚了。
他能從這微微的疼痛里感知到真實,顧仲景卻不能,他有些恍惚,想做點什麼來確認懷裡的人真的答應了他的求婚。
他微微放鬆,拉開一點距離後,再次低頭穩住了褚彥的唇。
夜,還很長。
煙花一直綻放到深夜,房間裡的燈光卻一直亮到了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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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兩點。
溫暖的海風吹著白色薄紗窗簾,陽光透過薄紗撒進了房間,照在心形大床上。
外面有小鳥路過,不經意間瞥到了房裡情形。床上似乎躺著一個人,但這人好像有些胖,蓋著被子都能看出來這形狀有些寬。
鳥兒不太理解人類為啥能夠吃得那麼胖,他們沒有翅膀就算了,還長那麼胖,怎麼活動呀?哪像它們鳥類,輕盈的身體想怎麼飛就這麼飛,鳥兒用喙梳理梳理羽毛,覺得人類真是可憐。
它正暗自感嘆呢,床上那個「胖子」動了,窸窸窣窣間,那個「胖子」居然分成了兩個人!
鳥兒被嚇了一跳,拍拍翅膀被嚇跑了。
顧仲景睜開眼睛時,第一反應是看向懷裡的人。
長而挺翹的睫毛如同小扇子一般蓋住懷裡人漂亮的鳳眼,鼻子小而挺,秀氣又精緻。最漂亮的當屬嘴唇,不似平時那般泛著健康的粉紅,而是如同最嬌艷的玫瑰一樣紅艷。
看嘴唇的色澤和微腫的狀態就知道,昨晚的戰況有多激烈。
顧仲景心滿意足的微笑著湊過去親了親懷裡人的額頭,動作小心翼翼中帶著呵護。
他親完後又盯著美麗的少年看了許久,直到少年皺了皺眉頭,似乎有點不舒服。
顧仲景一愣,連忙輕輕掀開被子,彎下腰檢查了一下褚彥的紅種處,確定沒有撕列後才鬆了口氣。
他覺得他應該起身了,但是想起昨晚的歡.愉,他看著看著就忍不住眼睛有些直,像個痴漢一般怎麼也挪不開目光。
半晌後,他才強迫自己挪開了視線,心虛的移開視線抬起了身體,將被子給褚彥蓋上了。
「好看嗎?」
顧仲景本來就心虛,這熟悉的沙啞聲音響起,他被嚇了一大跳,猛的回頭看向褚彥。
褚彥不知何時已經醒了,懶洋洋的睜著一雙鳳眼看向他,眼尾還帶著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嫵媚。
這麼隨意而嫵媚的看過來,顧仲景被他看得心都開始狂跳。
好……好美!
顧仲景幾乎是落荒而逃的,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這種舉動。
跑到客廳後,他猛的站立在原地。
不對啊。
這時候難道不是該我溫柔體貼表示什麼叫絕世好攻的時候嗎?
我跑什麼?我為什麼要跑?
元元看到我跑了會不會氣死?
他木成漿糊的腦袋瞬間歸了位,頭皮發麻的想著自己的行為,尷尬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懊惱的抓抓頭髮,想了想裝模作樣的進了洗手間,洗漱好後,一臉鎮定的回到了臥室。
對床上好整以暇看著他的褚彥道:「寶貝,你還能走嗎?我抱你去洗漱一下好不好?」
褚彥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講真,他是真沒想到顧仲景這麼純情,以前他怎麼沒看出來?
才一句話而已,就跑的比兔子還快,要不是昨天晚上顧仲景跟狼一樣,他都無法相信這個人真的是平時那個最愛口花花的男人。
褚彥也不拆穿他:「扶我起來。」
顧仲景狗腿的上前扶起他,把拖鞋也給他穿上,橫抱起褚彥進了洗手間。
褚彥戳戳他的月匈口,問他:「你剛才跑什麼?」
顧仲景鎮定的欲蓋彌彰:「沒跑什麼啊,我就是去洗漱」
褚彥不信:「真的?」
顧仲景:「真的。寶貝,你餓不餓?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褚彥:「喝粥吧,其他的想吃也吃不了。」
顧仲景低頭懺悔:「我的錯,對不起老婆。」
褚彥洗漱完後,沒要顧仲景抱,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洗手間。
他走到後陽台,拉開窗簾,任由陽光撒在身上,舒服的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