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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邊擠滿了人群,神色或興奮或惶恐,阮山白沉默地目送趙政遠去,身邊跟著阿綺。

  阮山白側頭問道:「找到瀟湘了嗎?」

  「恩?」阿綺一愣,這才笑道,「找到了,在幽州。」

  阮山白笑著搖頭:「我看你是玩傻了!告訴我,她在幽州城外,還是城內?」

  阿綺一驚:「公子這是什麼意思?商行的人只說前幾日在幽州城內看到過她。」

  阮山白默默望了阿綺一陣。

  阿綺不知所以:「公子?出什麼事了嗎?」

  「七夕那天。」阮山白慢慢道,「你可見到她了?」

  阿綺懵了:「沒有啊。那天不是公子讓我們出去遊玩,好讓北境——」她聲音放低,「好讓北境去刺殺那人?」

  她想了想,點點頭:「她早就跟北境勾結在一起了,和北境人一起出現倒也不奇怪。這不是公子默許的嗎?——不過那晚我確實沒看見她,難道公子看見了?」

  阮山白沒回答,卻問道:「你覺得趙政為什麼要找瀟湘?阿奴,夢還魂……這些東西早就是往事,她好多年沒提起過了。」

  他漫不經心道:「你說,會不會,趙政是通過瀟湘和北境串通了呢?」

  「公子是說趙政叛國?這種可能不是在他第一次來找公子時,就被公子否決了嗎?」阿綺蹙眉沉思,「公子也說了,他受顧成林提拔,權勢滔天,沒有理由叛國。」

  「萬一他真的那麼做了呢?」阮山白笑了笑,「誰願意永遠活在一個暴君的陰影之下呢?」

  他沿著長街慢慢走著:「畢竟你也說過,我出身阮家,沒有理由叛國呢——可我還不是這樣做了?至於理由?找一找總會有的。」

  阿綺小小翻了個白眼:「公子這怎麼能叫叛國呢?公子又不是朝廷中人,不過是出生在龍朝罷了。我心知公子對阮家、對龍朝都是沒有感情的。」她嘖嘖感嘆著,「算命的都說公子天生冷血呢。」

  阮山白手上扇子往阿綺頭上一敲:「好你個阿綺!打趣起我來了!」

  阿綺笑著討饒:「難道不是?我還等著公子把龍朝攪得天翻地覆,然後去北境,或者西域,正兒八經娶妻生子呀!老是呆在龍朝應付這幫無聊的人,沒勁透了!」

  阮山白笑嘆一聲:「再等等吧。」

  阿綺不滿道:「等什麼?」

  「等著搞個大事。」阮山白神秘一笑,「阿綺,我問你,你覺得要是顧禾知道謝逐流和瀟湘是同一個人,會怎麼想?」

  阿綺吐了吐舌頭:「我不知道,別連累天香樓就好。」

  阮山白一笑:「他這樣信任瀟湘,卻從頭到尾被蒙在鼓裡……哈,你說,他會生氣嗎?還是原諒謝逐流呢?」

  他眼中笑意溫柔,喃喃道:「我很期待啊。」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好好檢查了一下我的前文和大綱,大修了前面幾章,大概改變如下:

  41章:趙政和宴文傅進宮面聖,反被顧禾一一詰問。顧禾質問謝逐流時收穫椅咚一份和親吻一枚~

  42章:顧禾著手收拾官員們,命謝逐流為吏部尚書(和宴文傅共享同一官職),令謝逐流和大臣們為敵,被迫依附皇帝;封趙政為正一品太子太師,賜蟒袍(欲先取之必先予之);秦少英發配幽州

  後面43章有些細節不太能接的上上文,我有空再改。

  麼麼啾~

  第47章

  自山海關長城烽火被點起, 幽州便進入了戰備狀態。

  城門緊閉, 宵禁森嚴, 婦孺百姓都被勒令不得出門,而青壯年都被強征為民役,連夜砍伐了大量木材, 澆上滾油從城樓上扔下去,那些一路攀爬上來的北境人便慘叫著掉落,摔在嶙峋亂石上, 生死不知。

  但是北境人似乎勢要藉此機會一雪前恥,前赴後繼地撲了上來,而城中軍備則所剩無幾。

  太守一臉嚴峻地看著,轉頭問道:「劉志在哪裡?前線打成這樣, 他這個守邊將軍就這樣點卯似的露個臉就走了?」

  手下人當然也是不知道, 自然只能去找——朝中文武官員向來井水不犯河水,這位劉志將軍做了什麼,太守府並無權干涉。若要干涉,恐怕不到第二天彈劾的奏章就能送到皇帝桌上。

  但是目前可是戰備時期,干涉不干涉的、往後再說吧。手下這樣想著,吩咐道:「去找劉將軍, 讓他趕快來城樓指揮作戰。」

  那人正應了一聲, 便見將軍府的守門小卒忙不迭跑了過來:「大人,大人!不好了!」

  他喘著氣, 苦著臉道:「邊戍軍要和龍驤衛打起來了!」

  「搞什麼!」太守那手下很快反應過來,怒不可遏, 「外敵當前,你們到窩裡打起來了?!」

  那小卒頓時不敢說話,見他匆匆上了城樓稟報太守,才小聲不服氣地嘀咕,「明明是龍驤衛先動的手!」

  秦少英一刀格住來人的兵刃,一腳把他踹飛,轉頭望著劉志,滿面怒容:「你憑什麼就要把龍驤衛羈押起來?我告訴你劉志,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好算盤!呸!小肚雞腸!」

  原來這劉志一向看不慣嬌生慣養、待遇優厚的龍驤衛,一接到急報便迫不及待來痛打落水狗。誰知這落水狗咬起人來這麼疼,他也知大敵當前,不願意把事情鬧大,然而就這麼退了,又太沒面子,只好梗著脖子僵持在這裡,連帶著邊戍軍和龍驤衛兵刃相對,一時十分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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