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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後小廝們拔劍出鞘:「不識抬舉的東西!砸了!」

  蒹葭不甘示弱,上前一步:「我看誰敢!」她一人面對一眾持刀拿劍的男人,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蔥白如玉的手臂一揮,「姐妹們!有人來砸場子了!上啊!」

  只在剎那,滿堂精心打扮,弱柳扶風的姑娘們宛如打開了開關,紛紛變身——

  彈琵琶的姑娘把琵琶往肩上一抗:「誰敢砸場子?」

  端著酒杯勸酒的姑娘們把酒杯一扔,隨手抄起酒罈:「你敢砸一個試試!」

  跳舞的姑娘把長裙在腰間一系,微微下蹲,做了個標準的武功起手式:「有本事來啊!」

  小廝們:……

  劉全:……

  眾人:……

  只有醉的一塌糊塗的逍遙劍嘿嘿一笑:「我來助美人一臂之力!」

  他說著,歪歪倒倒地走到蒹葭身邊,預備拔出背後長劍——結果拔了半天沒**。

  蒹葭嘖了一聲,看在他是友軍的份上沒有太過嫌棄,利落地拔劍出鞘橫在胸前,劍光如雪,目光如刀:「賜教吧!」

  逍遙劍絲毫不覺尷尬,哼哼哈哈地打了一套醉拳,最後一個金雞獨立停在蒹葭身邊:「嗨——呀!」

  顧禾目瞪口呆,忍不住看向阮山白,卻見阮大樓主默默扶正被蒹葭扔在桌上的酒杯,端正坐好目不斜視,笑的人畜無害。

  他腦海中忍不住閃過阮山白手心那道傷疤,還有他的輕笑:

  「文質彬彬?不,我小時候凶得很。」

  顧禾這才有些恍然大悟的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寫了一萬年,改了無數遍,寫的我頭禿

  哈哈哈哈哈哈自己被笑死

  第30章

  淮揚河上明月高懸,河邊人聲鼎沸,笑鬧聲不斷。

  月下竹影微動,隱約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在月光下露出真面目。

  那是幾個銀甲彎刀的龍驤衛,他們停在天香樓外,猶豫半晌,不知道該不該就這樣闖進去。

  領頭的秦少英下得馬來:「我先進去看看情況。」

  剩下幾人點點頭,隱入了樹影中。

  而秦少英把鎧甲一脫,露出裡面的短打,預備混進小廝里,好找找他們那陛下身在何處。

  然而一進去,卻發現天香樓中氣氛微妙,劍拔弩張。

  他順著眾人目光看去——那不是吏部尚書劉全和天香樓主阮山白嗎!

  只見劉全神色變幻,最終勉強道:「阮樓主好歹出身詩書禮儀之家,終日和這些娼/妓——不是,武林豪傑為伍,不覺得自降身份嗎?」

  阮山白笑道:「看來劉大人是真的不知道,其實我天香樓縱橫黑白兩道,不僅在達官顯貴中間,在武林之中也小有聲名呢。」

  他神色自如,瀟灑自若地撣了撣袖子,朝劉全一抱拳:「在下天香樓主阮山白,人稱江湖百曉生,失敬了。」

  顧禾下巴都要掉了:「江湖百曉生?」

  為什麼一股中二氣質撲面而來啊!阮山白你醒一醒啊!

  這連番打擊之下,劉全反而冷靜下來:「有一事阮樓主怕是弄錯了,我並非是故意來找茬,而是來找樂子的。既然按你們天香樓的規矩,蒹葭姑娘已經贖了身,那便算了,何必鬧得不愉快?」他頓了頓,「換成別人也未必不可。」

  阮山白心頭閃過一絲預感:「換成誰?」

  劉全笑道:「既然瀟湘夫人回來了,便請她來陪陪我如何?」說罷非常有求生欲地補充道,「阮樓主也知道,我對瀟湘愛慕已久;正是七夕,瀟湘又是情場失意之時,劉某樂得安慰安慰佳人。我如此誠意,阮樓主要是再託詞拒絕,可就沒理了——你說是也不是?」

  阮山白還沒答話,大堂內吃瓜吃的心滿意足的眾人越發興奮非凡。

  瀟湘夫人終於要出現了!

  想當年,即使是她還沒勾搭上皇帝的時候,也很少這樣拋頭露面,因而於眾人只是個縹緲神秘的傳說,如今終於能一飽眼福了!

  一片騷動中,葉婉兒哈地笑了一聲,正要拍案而起,卻被一個小廝攔住了:「不行!夫人不能去!」

  顧禾定睛一看,居然是秦少英,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摸進來的,此時義憤填膺地對葉婉兒道:「夫人可是有夫之婦!」

  葉婉兒拍拍他肩膀:「大人的事小孩別管——我倆早吹了。」

  「怎麼可能!那都是陛下言不由衷!」秦少英滿心誠摯地替顧禾指天發誓,「在陛下心中,夫人一直,永遠,這輩子都是陛下的女人!陛下愛你一輩子!」

  葉婉兒哭笑不得:「兄弟你誤會了。」說著戳了戳顧禾,「快給他解釋解釋。」

  而顧禾?他正陷入腦補中無法自拔——

  他腦海中,瀟湘濃妝艷抹,嘟著大紅唇,把酒杯往貴客手裡一塞:「給老/娘/喝!」

  顧禾一陣惡寒。

  總之就感覺以葉婉兒的性情,和風塵女子這個身份怎麼都不搭,活像是強行拼上的兩塊拼圖。

  見陛下撒手不管,秦少英心裡偷偷罵道「渣男」,一面義憤填膺對瀟湘道:「夫人,要不要我幫你把劉全打一頓?」

  「打他做什麼!」葉婉兒表情甚至有些興奮,「陪就陪,喝/死/他!」

  顧禾和秦少英都下意識朝劉全投去了同情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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