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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會信嗎?
我又不傻!
作者有話要說:
可憐我們小謝,永遠在被誤會
以及:如無意外本周四就會上榜,上榜之後日更!日更!日更!時間下午六點~
愛你們喲~
然後周四以前不會更啦(別打我)
第14章
顧禾仿佛看到了未來。
場景一:某大臣過壽,謝逐流要求坐上席:「我怎麼坐不得?我可是皇帝的親戚!」
場景二:某大臣上門拉關係,謝逐流笑容滿面地收下厚禮:「算你有眼光,我可是玉京數一數二的人物,畢竟我可是皇帝的親戚!」
……
顧禾覺得照此趨勢,全玉京人都會知道,他有個草包親戚。
真是丟人現眼,生無可戀。
而丟人現眼的謝逐流留他吃了晚飯(在隔壁小攤),又帶他一路走街串巷,活像是在走迷宮。
然後把他拉到了淮揚河邊,登上了遊船——船費還是秦少英給的。
可憐孩子,陪皇帝出宮一趟,竟然不是公款旅遊,反而慘遭剝削。
與秦少英的愁雲慘澹不同,謝逐流倒是興致勃勃:「這遊船可是玉京一大風景,外省人來玉京,都一定要來坐一坐。」
「遊船沿淮揚河而下,大可一覽玉京風光。」他說著撩開窗簾,「陛下請看。」
原來已是夜晚時分,湖邊萬家燈火,光輝照映,細聽還能聽到市井間叫賣笑鬧的動靜。而遠處傳來弦歌聲聲,如碎金斷玉,裊裊不絕。
若是能畫下來,顧禾想著,大概是一副《玉京上河圖》。
他和謝逐流都趴在窗沿上伸長脖子往外看,仿佛兩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邊上正有個書生,見狀不屑地瞥他們一眼,然後斯文笑道:「這可是蘅蕪姑娘在撫琴?」
「正是,」另一個書生搖著扇子,自覺十分風雅,「除了蘅蕪姑娘,誰能彈出如此琴聲?」
「倒還真有一個,」斯文書生神秘道,「瀟湘夫人,你可聽說過?」
搖扇書生嘖了一聲:「那誰沒聽說過!」他壓低聲音,「不就是被今上帶進宮那個?」
斯文書生和他對視一眼,心領神會地笑了起來:「正是。瀟湘夫人還在天香樓時,和蘅蕪姑娘可是並稱琴歌雙絕……可惜如今聽不到了。」
搖扇書生神色傷感,唏噓道:「深宮是如何寂寞!那小皇帝年紀又小,讀過幾本書?能知道些什麼?可憐一代紅顏委身權貴,找不到半個知心人!」
說著開始低聲批判皇帝是如何的膚淺無知,大臣是如何的貪污受賄,當下的政策又是如何的粗陋可笑,最後的結論是世風日下世道不公云云。
一邊一字不落地聽到全過程的顧禾:……
行吧,文人的日常就是意/**人和談論政/治,古今都是如此,他在大學時也沒少做過這種事。
只是當時不覺得,可如今自己成了被談論的對象,怎麼聽怎麼生氣。
謝逐流本是饒有興趣聽著,見他臉色越來越黑,才咳了一聲:「公子,要不我們下船,去別的地方逛逛?」
顧禾盯著他:「我為什麼覺得你聽得很高興?」
謝逐流眨眨眼:「我沒有。」
顧禾:「你就有!」
謝逐流和他大眼瞪小眼,最終放棄了偽裝,笑的特別高興,「好吧,我有。」
他悠悠道:「公子不覺得聽這些人說話很有意思麼?無知之輩侃侃而談,正如野雞啼鳴——可惜沒人願意聽。」
他特意放大了聲音讓那兩人聽到,然後光明正大地打量他們神色,果然見他倆一臉激憤,於是笑意更深。
搖扇書生啪一下合上扇子:「兄台若是覺得在下說的不對,要麼便一笑了之,要麼便指點一二,在此無故出言諷刺,是何道理?」
謝逐流笑道:「沒什麼道理,我這人一向口無遮攔,想到什麼就說罷了。」
搖扇書生簡直要被他的無賴氣死了,一擼袖子指著他怒道:「你!」
「陳兄!」斯文書生忙拉住同伴,又冷笑道,「我等與他井水不犯河水,何苦同這種無理取鬧之人計較!」
搖扇書生這才勉強冷靜下來。
而謝逐流搞事之心不死,挑眉道:「井水不犯河水?那可錯了。」
兩人狐疑地望著他。
謝逐流一抬下巴:「你們可知道我是誰?」
兩人一頭霧水。
而顧禾心下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只見謝逐流從袖中掏出一把扇子,和搖扇書生那把文雅的竹骨扇不同,他這把扇子扇骨是用金子做的,上面沒書沒畫,只有金線繡的四個字「升官發財」,總之閃瞎人眼,顧禾秦少英和那兩個書生都忍不住閉了閉眼睛。
而謝逐流神色自若,嘩啦啦搖起了扇子,然後臉色一板:「我可是顧命大臣兼皇親國戚兼翰林編修兼御前行走謝逐流謝大人!你們當著本官的面妄議朝政,還敢說井水不犯河水?!」
兩個書生滿臉震驚。
顧禾和秦少英滿臉丟人。
連繫統都鑽出來吃瓜看戲:「我說顧小禾,你家這大臣這麼戲精的嗎?」
顧禾冷漠:「什麼叫『我家的』?我跟他很熟嗎?負30好感度了解一下?」
等終於從遊船上下來,顧禾才鬆了口氣。
「陛下,」秦少英左看右看:「這是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