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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砑愁眉道,「雜倆?我感覺勝率有點兒小。」

  「那你想想你家露米大雨季淋雨生病的畫面,勝率就大了。」

  冷執走在前方,警惕觀望四處,途中摘了許多匿味草塗抹在身上。

  露砑取出兩個刺藤,用冷執提前取出的蛇毒抹在藤尖,低聲道,「希望巢穴里只有一個刺獸。」

  風吹草動,憨睡在草地上的刺獸顫了顫窩在刺里的耳朵,最柔軟的腹部藏在下方,那裡是最容易折斷的刺,或許獸齡尚小,絲毫沒感覺到洞穴外兩個獸人的到來。

  接著草動聲,露砑輕手將刺藤靠在小山口,皺著眉頭吸著這裡散發出來的惡臭,什麼也沒有,這能住獸人嗎…

  冷執好似猜出了他的想法,頭往小山口裡面傾了傾,蛇身一滑沒入山口暗處。

  露砑沉思了會兒,將刺藤放下,把自己的利齒塗抹上蛇毒,片刻,再次拿起悄無聲息地跟上冷執。

  眼睛泛著綠光在黑漆地小山通道添加了一絲恐懼。

  冷執速度很快,一會兒功夫游到另一處山口,瞧著半大的刺獸,冷執心一喜,還是頭未成年的,就是個頭比上一個大了點。

  這頭刺獸十分警惕,即使在自己巢穴也不肯露出腹部睡覺。

  露砑手中的刺藤排上了用處,冷執還用以前的老辦法,悄聲走上前,先將刺獸的嘴封住再說。

  好巧不巧,刺獸這時睜開了眼,剛張開口,露砑飛身朝刺獸的眼睛砸去。

  刺獸恍惚的瞬間,冷執手勁一很,用刺藤將刺獸的嘴巴扎穿。

  上下頜被刺藤合一起無法開口,刺獸受痛悶聲嘶吼起來,紅著眼眶向冷執撞去。

  背後的露砑直接用利爪抓住它的尾巴向後方甩,兩隻熊掌上尖刺穿透了多數洞,血液不停地流淌。

  刺獸怒氣一噴,轉頭又向露砑攻去,速度極快。

  冷執立即滑動身子甩尾拍去,露砑一爪直接劃在被拍落的刺獸的臉上。蛇毒慢慢滲透。

  流淌血液的蛇尾再次揮動,剛爬起來的刺獸再次擊落,刺上流出的血都是屬於他們的,刺獸的身子的依舊安然無恙,只有頭部受到重創。

  面對如此悍人的刺獸,兩人也只能耗著,耗到蛇毒流入刺獸的心臟為止。

  蛇毒毒性很強,面對刺獸還是有些弱了。

  幸好,耗到了最後,兩人也顧不上收拾刺獸的屍體,快速在小山出口挖了大坑,坑底埋好刺藤,每個藤尖上沾滿了蛇毒,足夠殺死一頭成年刺獸。

  枯草裝飾好表面,灑上土灰模仿四周的草堆,完成後,兩人流著血匆匆向洞穴相反地方向離去。

  泡在水裡地冷執劃破手掌擠出一小瓶血液扔給露砑,「喝了它,手上的蛇毒就會祛除。」

  此時露砑的手掌暗紫腫脹,蛇毒是從傷口處流進去的,即傷了刺獸,也害了自己。

  兩人在水裡待到從下午到晚間,獸人的癒合能力很強,短時間內,傷口便不再流血只是留著駭人的傷痕。

  洗土罐的欒堇羽心總是慌慌的,蹙著眉說,「撻撻,我想去找冷執。」

  撻撻吃驚道,「不可以的,密林這麼危險,羽阿哥,你不能隨便離開洞穴。」

  「可是,天已經這麼晚了,他們還不回來,他們會不會……」欒堇羽連忙搖了搖頭,堅定道,「我去找找他們。」

  撻撻攔住欒堇羽,「羽阿哥,你不能去,冷執阿哥很強大的,說不定他們正在回來的路上。而且現在天又這麼晚,很多猛獸都會出來匿食,估計你剛出了冷執阿哥的地盤,下一秒就成了它們的盤中餐。」

  欒堇羽即緊張又泄氣道,「可是,冷執從來都沒回來地這麼晚,我有些擔心。」

  撻撻低頭想了會兒,「這樣吧,我在邊緣看看有沒有冷執阿哥的身影,羽阿哥就待在洞穴,我一會兒就回來和你說一下情況。」

  欒堇羽點了點頭,這也是唯一地辦法了。

  撻撻化成獸身快速跑走。

  欒堇羽坐在河邊將洗乾淨的鳥蛋一一裝起,伸手抹了下眼角,不停地安慰自己,會沒事的…

  露米看著火堆,坐在凳子上啃著肉乾,偶爾抬頭看看草叢方向。

  看到欒堇羽端著土罐回來,露米跑上前接下鳥蛋,奶聲道,「羽阿叔,天黑了,我們是不是該吃晚飯了。」

  欒堇羽放下土罐,勉笑道,「露米餓了,我們吃粥吧,比較快點。」隨後解下竹筒,「這個是甜瓜汁,露米先喝點兒,墊墊肚子。」

  露米喝了口,吧唧著嘴欣喜道,「裡面還有果肉哎。」

  欒堇羽架起土罐,熬了一鍋臘肉粥,土罐上方又立上竹漏筐,蒸著一大碗雞蛋羹。

  「羽阿哥,」撻撻吐著舌頭快跑過來,興奮道,「我看到冷執阿哥的身影了,他們抓了幾隻獵物正在往回走。」

  欒堇羽臉上露出了笑,「那就好,撻撻,去把石鍋架起來,炒幾個菜吃。」

  冷執嗅到了臘肉香味,嘴角勾起,淡笑道,「我們打得獵物可以明天吃了。」

  露砑羨慕道,「你的伴侶真會做飯。」

  冷執心中得意,表面平靜道,「他做得飯菜是大陸上最好的,也是大陸上最賢惠的。」

  露砑不禁一笑,這廝誇起伴侶也不謙虛。

  冷執的速度越來越快,看著忙碌得身影,冷執喊道,「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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