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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和大塊兒頭一對的隊友是王強。
擬戰艙門合上,眼前一黑,面前出現的便是一片森林,簡亦辰所在的地方是一片湖泊邊。
如果按照擬戰艙的規矩的話,每次選手被投入戰場,相互之間的間隔不會小於二十米。
也就是說,在這片湖畔的附近,還有自己的兩個敵人。
「噗通!」
根本來不及多想簡亦辰便這了旁邊的蘆葦一根後投入了湖畔之中,幾乎是他剛剛沉下去就有人跟了上來。
大塊兒喘著氣:「學星文呢!」
王強也從另一處草叢他鑽出來,他環顧四周一圈:「這附近沒有什麼能躲的地兒。」
兩個人對視一眼,一起看向了湖面。
身後的林間小道傳來鞋面踩在地上的嘎吱聲,戚深站在兩個人身邊,他單手插在兜里,身上穿著寬鬆的休閒衫,即使只是慵懶的站在那裡也給人一種不可小覷感。
戚深撩起眼皮:「在找誰呢?」
大塊兒頭和王強同時渾身緊繃,他們戒備的看著戚深:「薄爺真的準備一打二,不等學星文過來嗎?」
戚深嗤笑一聲,眼底浮現一抹諷刺:「對付你們需要他嗎?」
兩個人臉色一變,這次的擬戰規定的是不能使用軍械槍枝,屬於純肉搏,兩個人對視一眼合力攻了上去。
肌肉之間的肉搏最考驗體力和耐力,戚深的打發完全是流氓的狠法,只是比之在軍隊的招式更為狠厲,更為危險,這樣打起來並不是那麼容易,一邊要保證自己不會不落於下風,一邊要保證不會露出馬腳。
在擬戰艙里是有時效限制的,如果超過了10分鐘就一定會強制退出。
就在三個人打的難分難捨之際,樹林之中出現了一道嚎叫的聲音,引得三個人皆是一陣。
簡亦辰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薄爺閃開!」
戚深反應極快的避開,一隻猛獸便橫衝直撞的衝過來,將避之不及的大塊兒和王強撞倒在地。
那猛獸可能是受了什麼刺激,對著地上的兩個人就是一陣咬,徹底讓本來的互博大戰變成互相撕逼。
戚深站在樹叢裡面看著渾身濕漉漉的簡亦辰。
簡亦辰看著被咬的兩個人樂的直笑:「想不起這森林裡面還真的有別的猛獸。」
正說著,擬戰的十分鐘時間到了,地上躺著的被咬的兩個人無疑就是輸了。
擬戰艙門被打開,眾人從各自的艙門出來。
簡亦辰渾身酸痛,揉著腦袋:「我們贏了嗎?」
上頭的銀狐鼓了鼓掌:「你們贏了。」
後頭的莫豐羽樂道:「小文啊,你可真是個稀罕人,到底是怎麼想到去森林裡面找猛獸的?」
簡亦辰勉強扯出笑容:「用腦袋想的。」
「哈哈哈哈哈哈」
整個宴堂中的人哄堂大笑,聲色犬馬,這裡的人們似乎都會懲罰的斷胳膊無所謂,當真只是為了討個好彩頭。
戚深看了眼大塊兒:「自己去領罰。」
大塊兒頭面色難看,他有意無意的看了銀狐一眼,而銀狐卻沒什麼反應,似乎這並不是自己的心腹一般:「願賭服輸,既然輸了就去吧。」
大塊頭咬了咬牙退下了。
銀狐喝了口手中的酒:「學星文,你和薄爺贏了,想要什麼?」
簡亦辰卑躬屈膝,他搓了搓手:「要錢?」
眾人笑,果然是小人物。
銀狐的指腹摩挲著酒杯:「那也得看看你有沒有命花,你以為進來這裡還能出去嗎?」
「……」
簡亦辰一副微縮的模樣,他道:「只要老大您願意,我就是不出去也行啊,就是……我這個人野慣了,不知道您這島上有沒有什麼賭場啊,海灘可以去玩玩,這算消遣。」
其他人神思不一,似乎都在思考。
銀狐的目光落在簡亦辰畫著濃妝猥瑣的臉上,又看了眼明顯瞧不上簡亦辰的戚深,他勾唇笑:「當然可以。」
「不過既然是獎勵,薄爺和你一起贏的,我就賞你和薄爺一同去如何?」
說是一同去,實則是監視,豈知這簡直正中簡亦辰下懷。
簡亦辰狀似為難,實則樂開了花:「我倒是沒問題,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擾了薄爺的興啊?」
戚深懶得理他,直接回了直接的位子上喝酒。
這個宴會別看是反派的聚集地,但其實有不少陪客的酒女,戚深本就長的俊俏,這會兒二三個都黏在他的身上,他倒也不拒絕。
銀狐說:「就要委屈薄格陪著了。」
戚深撩起眼皮看了眼銀狐:「左右也就一天。」
其他人鬨堂笑,卻心思不一,這學星文可是莫豐羽的人,現在老大卻讓薄爺陪著他去玩,難不成是對莫豐羽有意見不成?
薄爺為什麼會主動和簡亦辰組隊,難不成他其實是受了老大的旨意?
如果不是,那是否表示薄爺只是單純的想和莫豐羽做對,更或者說,難不成簡亦辰還有什麼別的作用值得拉攏?
思來想去,所有的點都在簡亦辰的身上,眾人對視一眼,皆在彼此眼裡看出了意味深長。
第二天
陽光明媚,在房間裡面睡醒的簡亦辰為小皇帝檢查了一下身體,確定他現在應該沒事了之後才起身。
小皇帝瞧著他:「你又要去哪裡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