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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大人認真思索了一下：「去了幾次幽冥界，還去了兩次西廊。」
施齡忍不住追根究底：「其餘真的沒有了？你確定嗎？」
魔君大人有些不耐煩了：「信不信由你自己看著辦。」
不相信的話何必非要問他？
施齡看了看許其若，握著他的手道：「你在外面等我一會兒吧。」
他看向魔君大人：「把謝楠也叫來。」
謝楠來了之後頓時覺得壓力極大：「怎麼了？」
施齡也直接道：「中原清野突然有了大批人死亡，死因是一種傷口有黑霧的病。」
謝楠第一個反應就是看向魔君大人。
魔君大人面色凝重：「可是一開始只會陷入昏睡，後來便渾身出現傷口，最後全是潰爛而死的那種病？」
施齡點點頭：「是的。」
謝楠驚呼道：「這怎麼可能！」
施齡看向他：「你見過，對嗎？」
謝楠驚疑不定地一直瞥向魔君大人：「是……許多年前……長安也有……」
施齡忍不住為魔君大人解釋了一下：「雖然這黑霧與蠻荒主的靈力同屬一源，但蠻荒主這段時間根本沒有去過中原……再加上他做這事對他現在也沒有好處。」
若是曾經的蠻荒主是因為中原的追殺選擇反撲進行了報復，那現在的蠻荒主根本沒有理由這樣做。
他如今更在意的明顯就是荒蕪之地能賺多少錢。
謝楠茫然地看了看魔君大人，又看了看施齡：「不……我不是說這個……」
可上一世這些事情不都是謝遙做的嗎？為什麼這一次謝遙明明沒有做，事情還是發生了？
那若是謝遙沒有做……上一世的中原，真的是在追殺罪魁禍首嗎？
還是只是一個替罪羊？
3
魔君大人忍不住問他們一句：「為什麼你們為什麼都看我？」
施齡頓時有些尷尬，他怎麼能說是因為他以為是蠻荒主做的這些事？
他因為發現了魔君大人是新的蠻荒主，嶄新的那種，才發覺有些蹊蹺。
中原一直追殺他的原因大部分都是因為蠻荒主作惡多端，惡貫滿盈，蠻荒主現世就意味著他重生了。
為了安定自然要殺掉這個蠻荒主。
可這個蠻荒主居然是真的新任的蠻荒主！
這怎麼可能？
就連現在的鬼王轉生都是之前的鬼王因為種種原因不得不歷世輪迴保全自己才有的褚落飛。
再說蠻荒主只是被鎮壓，荒星還沒有徹底銷毀，怎麼會憑空冒出一個新蠻荒主？
而且有了一個新蠻荒主，他作為時知星居然不知道？
施齡只覺得背後發寒，他好像覺得這一切的背後都不是他以為的樣子。
天道的故意遮蔽，中原的錯誤追殺，蠻荒主自殺後造成的荒蕪陷落……
這一系列的事情，難道都只是所謂的命嗎？
魔君大人喊了他幾句，看著施齡回神了便道：「所以你有眉目了嗎？」
施齡搖搖頭：「這病十分古怪……突如其來，根本沒有一點徵兆，而且大面積的染病也造成了其他地方的恐慌……我知道的好幾個地方都已經莫名其妙被傳染了。」
謝楠皺眉：「當年長安也是……突如其來，但速度緩慢，大概持續了四年……直到……」
他猛然看向魔君大人，當年長安一直被這種找不到治療方法的病折磨得不輕，這種病暫時無法影響到修士，世家都沒有怎麼被影響。
他也一直忘了這件事。
這病是在沈淮失蹤後就突然消失的！
魔君大人跟他對視一眼，默默端起了茶杯，不再插話。
謝楠回過神來：「我也不知道這種病該如何治……再說長安後來被毀，就算有也沒有流傳下來。」
施齡嘆口氣：「現在修士也被影響了，築基期以下的修士同樣會染上病，而且無法治癒……你真的沒有一點印象嗎？」
謝楠也開始擔憂起來，當年長安的病都已經讓許多人流離失所，如今中原這樣大面積爆發，又要讓多少錢死於非命？
正在兩人愁眉不展時，魔君大人默默喝完茶後才緩緩開口：「其實是有辦法的。」
施齡急切地看著他：「什麼辦法……我知道我、我可能誤會了你……但這些人是無辜的……到時候、到時候你來清算都行……」
只要魔君大人願意交出這個辦法。
謝楠隱隱約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魔君大人沉著聲音，一字一句道：「用靈力將黑霧鎖在城內……燒城。」
謝楠震驚地看向魔君大人。
當年長安就是被一把火燒光的！
所以……謝遙到底為什麼會放那一把火？
第42章
1
魔君大人玩著杯子，看著心神不寧的謝楠，謝楠無意間瞥過來一眼，跟他視線撞到一起後迅速縮回去，茫然地盯著地上。
魔君大人覺得有些好笑，他重新看向施齡:「據我所知的，就只有這個辦法了。」
施齡手指一顫，幾乎說不出話來。
當年蠻荒主被追殺，也就是因為長安被毀開始，中原認定了蠻荒主肆虐中原、殘害生靈，所以派了一批又一批修士來追殺他。
沒有一次例外。
施齡曾經想過讓他收手，他知道蠻荒主罪大惡極，但蠻荒和鬼王是雙生，為了維護輪迴，鎮壓蠻荒主才是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