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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步的走到門口,肖吟牽住商響的手。

  曾經回遷夢縈的溫度,現在輕易就被握在掌中,商響覺得諷刺,又覺得恍如隔世。

  「朋友多有什麼不好?」

  「不好,你都沒時間理我了。」

  「以前你不理我的時候我也沒說什麼啊。」

  「別總提以前的事。」很有些委屈的,「你就仗著我不記得。」

  「不用記得,又不是什麼好事。」商響笑,被肖吟需要著還是得意。使了幾分力,回握住他的手,「進屋吧,天都黑了。」

  「嗯,你冷不冷,我抱你吧。」

  冷什麼冷,這都四月了!

  商響瞪眼,拍開那雙不規矩的手,轉身掩上了門。

  渝州城的春天來得不早不晚,往年這個時候,鼎山上那棵老梨樹早就開滿了花。

  百合結了骨朵,可總也不開花,商響每天給他澆水,侍弄得殷勤。

  就這還惹了肖吟不高興,揚言要把百合扔到南山自生自滅。

  不是你稀罕人家的時候了,凡人真無情。

  開春之後,和尚來了好幾次,儼然把道觀當成了娘家,什麼好東西都往回搬。前幾天還給了商響幾株千年老參。

  狼王在生意場上混得風生水起,是西南商界數得上號的人物,有錢有勢的,方便和尚吃大戶。

  商響跟著白占便宜,一天天高興得很。

  千年的參,活得比自己都長,燉了補一補,說不定還能漲回幾年道行。

  小老鼠很動心,偷偷燉了一鍋參湯。怕浪費,就著參片咽到了肚裡。

  結果補得過了,到了晚上,渾身燥得慌。

  呼出來的氣燙得嚇人,熱氣在身上亂串一陣,竟齊齊往那裡涌去。

  幾乎立刻***,商響罵自己不害臊,連頭埋進了被子裡。

  「怎麼了?」

  這會兒肖吟還貼了上來……簡直是要人命。

  「沒事,你離我遠點。」沒好氣,商響這是羞的。

  「這麼熱,發燒了嗎?」隔著薄薄的一層衣,肖吟的低沉的聲音響起。

  有點啞,帶著點不清不楚的曖昧,很蠱惑。

  「沒發燒,被子太厚了。」商響掀開被子一角,夜裡的涼風灌進來,稍稍緩解了皮膚上的燙。

  可身體還是熱,心裡的燥沒消,還是難受。

  使勁想著娘親教他的運氣法門,可越想越記不清。懵懵懂懂間,半搭在身上的被子沒了。

  被涼氣兒滋潤著的小老鼠得了舒服,忍不住輕輕哼了一聲。

  可這聲兒卻在肖吟心裡點了把火,像是沾了河堤上的楊絮,難耐的癢。

  「到底怎麼了?」

  商響抬起眼,張了張乾澀的嘴:「肖吟,我渴。」

  口渴,心裡也渴。

  總想要點別的,可又不是真燒壞了腦子,商響知道分寸。

  翻身下床,拎起小桌子上的茶壺對嘴灌。咕嘟咕嘟,細小的喉結滾動,茶葉來不及吐,順著茶水進了肚子。

  捧著茶壺的手被抓住了,抬眼看是肖吟。褐瞳里幽光閃爍,放下搶來的茶壺,一把抱起商響。

  推他,推不動,道士的力氣可大著。

  「放開放開,我吃了和尚送來的參。」

  無計可施,只能從實招來。

  憋著笑:「一整棵?」

  「嗯。」別過眼神,商響怨自己丟臉。

  肖吟俯身同他眼對眼,手掌放在柔軟的頭頂,揉了揉。

  「嗬……」他笑出聲,「響響啊,真傻。」

  語氣很縱容,叫商響恨不得立馬挖個洞。

  「我來幫你吧。」隔著薄薄的一層襲褲,肖吟帶著笑的目光划過他胯間。

  心中燥熱更甚,要把商響的分寸焚得乾乾淨淨。

  「不用你。」他拒絕,「我去沖個水。」

  肖吟拉住他,輕輕包裹住他的手,指尖在手心劃著名:「別去,要生病的,我來幫你。」

  貼著耳朵,肖吟吐出的氣比他還熱,手指又狡猾,不知不覺褲帶就被扯開了。

  第二十七章 疼

  肖吟是怎麼幫他的,商響迷迷茫茫不記得。

  反正就是羞。

  可又覺得被討好,心尖兒顫著,指甲陷進褥子裡。

  漿糊似的髒東西沾了肖吟滿手,在指與指之間勾連著,沒眼去看,商響整個鑽進被子裡,褲子都忘了穿好。

  只安靜了一會兒,許是肖吟出去擦手,房門響動了一下,很快又傳來去而復返的聲音。

  窸窸窣窣,是上床的動靜兒。

  大手探到身下,摸到被壓住的被角,用了點力氣,扯出來,修長漂亮的身軀往裡一鑽。

  手掌微微涼,帶著水汽的潮濕,淡淡法國香皂的味道,是商響買回來那塊。

  「響響。」笑意划過脖子,划過耳後,那鼻息很熱。

  「快睡覺!」羞極了,商響用兇惡掩飾。

  可肖吟早就摸透了響響的脾氣——

  捨得對自己凶,卻捨不得真的跟自己生氣。

  肖吟自信,響響太好懂,一舉一動都在愛他。

  心裡柔軟,想親近,想更親近。

  手不規矩,嘴唇也放肆,簡直叫人招架不住。

  「響響……」

  呢喃的聲音過分粘膩,商響猛地一蹬腿,伴著「誒喲——」的一聲痛呼。

  他跌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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