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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二、三……腳步近了,被子被猛然掀開,嘿,苗寶貝抓的牢,沒成功。青叔微愣,繼續掀,可惜還是未成功。

  “公子,敢做就敢當,請自行露臉。”青叔咬牙切齒地擠出這句話。然而被子裡的人兒無動於衷,依舊死死捂住被子。

  青叔一向掃黃都是十拿十穩,主要是嫖客“敢做敢當”從未出現今兒這死不要臉的嫖客。青叔額頭的青筋爆裂出來,死死握住拳頭,準備動用暴力。

  也不知是上天故意搞的玩笑,還是無巧不成書,由於苗寶貝的失蹤,小白哇哇大哭,執意要找娘,顏玉白無奈,只好帶著小白出來尋找,偏偏剛巧路過這“jú花怒放”的伶館,見外面有青叔的部下把守。小白一向與青叔交好,孩子好奇心來了,想進去看看。

  大白也不知這jú花怒放是伶館,剛開始以為是個花園,專門種jú花的地方,便領著小白進去,剛走到門口,便聽到青叔嚎啕大叫,“少夫人!!!”

  顏玉白身形一頓,進了屋,只見苗寶貝躺著床上,手上捂著被子,傻逼逼地乾笑。顏玉白那心兒啊,咯噔地劇烈跳了下,微有不悅地問,“怎麼回事?”

  顯然顏玉白未注意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玄墨,他的眼神似乎帶著精光,正要蓄勢待發。他淡然的開了口,眾望所歸成為焦點,“我正與這位準備生意上的交易,你們就來了。”

  顏玉白何其不認得玄墨,他的瞳孔瞬間增大,微微眯起眼,冷笑,“是你?”

  “正是我,喬淮!”玄墨輕輕淡淡地吐出這兩個字,苗寶貝瞬間背脊發涼,坐了起來,只見身上只穿著褻衣,但自己卻渾然不覺,而是愣愣地問:“喬美男?”

  玄墨做出他曾經慣有的動作,左眼朝她眨了下,“寶貝,你沒認出我來,好生讓我失望哦。”

  苗寶貝二話不說,飛撲到他懷裡,八爪魚一般盤在他身上,蹭了他身的鼻涕,“喬美男,你方才怎麼不告訴我你是喬美男啊?”

  玄墨失笑,“因為你是男人嘛,本以為你是女扮男裝,未料你沒胸部,我以為我認錯了。”他故意這麼一說,無非是給顏玉白聽的。大冬天,哪能看出胸來,唯有寬衣以後才能看出來,這顯然暗指,他們袒呈相見了。

  顏玉白的臉黑成一片。

  苗寶貝用那很女人的撒嬌聲說道:“對不起,我不該嫖你。”

  此話一出,聞者皆為倒吸一口氣。顏玉白的臉頓時從黑到了白,毫無血色可言。小白堪憂地望著大白,他雖不懂“嫖”是什麼意思,當娘盤在別的男人身上,實在太過分了。他囔了句,“娘。”語氣甚是不滿。

  苗寶貝這才轉頭看向小白,然後興奮地下來,牽著小白的手站在玄墨面前,“這是我的娃,快叫大爹爹。”

  “……”小白轉頭望向顏玉白。

  顏玉白則是用他那標準的淡漠問苗寶貝,“你終於承認你是苗寶貝了?”

  苗寶貝點頭,“對,我是。”然後齜了一口牙,“現在你可以休我了。”

  顏玉白微微蹙了眉,自嘲笑道:“為何?”

  “我紅杏出牆了,休了吧。”苗寶貝如今這般大方承認主要是與喬美男相遇,如此,她便可以與喬美男一起找她老爹了,她對喬美男有著難以置信的信任,她知道喬美男能把她治好,恢復女兒身。她現在承認,不過是想藉此與顏玉白一刀了斷,從此毫無瓜葛。在眾人面前出牆,他身為江城城主面子肯定過不去,想不同意都難。

  小白弱弱地道,“小白不能沒有娘。”

  “那小白跟我好了。”

  小白弱弱地回了一句,“小白也不能沒有大白。”

  顏玉白緊緊抿著唇一眼不發,而是把目光看向玄墨,“寶寶的這怪病有勞了。”

  玄墨微笑點頭,眼神中帶著深不見底的感情,他對苗寶貝道:“我們先在江城把你這病治了吧,這裡的醫療條件足夠好,嗯?乖。”

  他的輕柔誘哄是那麼篤定,與曾經顏玉白對待苗寶貝一般,只有足夠確定的感情基礎才能說的出口。曾經的顏玉白對苗寶貝是那般自信,他很清楚苗寶貝對他的感情,對她,他一向那麼自信坦坦。

  曾經那麼粘著他的女人,如今是那麼不屑的告訴他,要求休了她。用這種置之死地的辦法逼他。她就那麼想與他撇清關係?

  苗寶貝一向乖巧地點頭,“好。”她那無邪的眼眸,刺痛了顏玉白的眼睛,他原本蒼白的臉更是嘴唇也開始泛白,毫無血色。

  這般千依百順,不再與他有關。

  青叔看著自家少主那蒼白的臉,好生的心疼。他是看著少主長大的,也知道少主那不為人知的心。外人皆道江城城主終於解恨,與那強占他的妖女一刀了斷,其實不然。曾經那傲然淡定的少主,自從少夫人絕然跳崖的那刻,已經不再是他所認識的少主了。若不是小白在身邊撐著給與他精神寄託,想必也隨著去了。他待小白如生命,奶娃那麼難待,他也親歷撫養,要知道少主從來是被伺候,稍有潔癖,孩子隨意的大小便也是他親自來清理。要不是他愛這個女人,怎會如此愛屋及烏的愛這個孩子?作為城主,該要夫人作為內助,然而無論他們這些元老怎麼勸,他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此事以後再說。”不是以後再說,而是以後不要再提,他不會再要,他過不了自己這關。

  他不是沒見過女人勾引少主,但他也清楚明白,書房裡的那一幅畫像才是最讓他砰然心動的。他問過少主,蠱毒已解,一切都以最初的預測方向走,為何少主難過?

  顏玉白只是淒楚一笑,“我一直以為她不能沒有我,如今我才明白,是我不能沒有她。”

  三八

  玄墨順利的住進了藍田山莊。當踏進門檻的剎那,他嘴角露出叵測的微笑。沒錯,他自認自己是喬美男,目的不過是接近顏玉白,探出天誅所在。

  顏玉白吩咐下人騰出一間房間給玄墨,臉上並沒有多大表情。玄墨卻以禮相謝。顏玉白冷笑,“大祭司住進寒舍若有不適,盡數表明,可別委屈了自己。”

  “有寶貝相陪,怎會委屈自己?”玄墨含笑而對。顏玉白悶不做聲,目光瞟向一旁傻呵呵笑的苗寶貝,眼底那層暈染的光亮忽而暗淡下來,撇了下嘴,無限苦澀地拂袖離去。

  苗寶貝扯著玄墨的衣袖,“喬美男,我這病能治嗎?”

  做了這麼多日的不男不女,其實苗寶貝還是有些介意的。做慣了女人,胸前沒兩顆包子,實在彆扭至極。玄墨點頭,溫柔的撫摸她的長髮,“你應該知道我的醫術。”

  喬段梁的兒子喬淮比他父親的醫術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是苗老頭曾經感慨的話。既然老爹都這般說了,她自當是深信無疑。

  今兒不知吹了那陣子的風,廚房迎來熱血沸騰的苗寶貝,正抄刀做起飯來,那認真的模樣皆讓人好生羨慕城主,娘子這般認真燒菜給相公吃,得要多大的愛啊?

  只不過食材……似乎是昆蟲宴。紅燒蠍子、椒鹽蠶蛹、爆炒蜈蚣……還有一些不明昆蟲。掌廚見到苗寶貝這些食材,額角不禁抹了把汗,這些真的能吃嗎?

  雖然那裊裊香氣撲鼻而來,口水泛濫,但還是無法說服自己吃這玩意兒。

  “娘……”肉球飛奔而來,抱住苗寶貝的大腿,水靈靈的大眼撲扇撲扇,跟個小狗兒似的。苗寶貝夾起一隻紅燒蠍子給他吃,肉球“啊嗚”的一口包下,嚼啊嚼,眼睛更亮了幾分,“好吃好吃。”

  苗寶貝洋洋得意,當然,她做的東西怎會不好吃呢?而且這是喬美男的最愛。

  菜上桌了,玄墨見上面琳琅滿目的昆蟲宴,不禁笑起,“寶貝,你真有心。”

  苗寶貝呵呵一笑。玄墨的筷子第一個夾的便是紅燒蠍子。苗寶貝見到心裡終於放下心來。別看苗寶貝平時大大咧咧,其實她還是有一份警惕的。雖然眼前這個男人與喬美男長的頗像,但她心底還是沒有底,一來他是怎麼起死回生,二來還有個叫玄墨的男人,與喬美男太像了,難免會魚目混珠?

  不過見到眼前這位男子第一個吃的便是紅燒蠍子,依次是蠶蛹,苗寶貝才完全放下心來,喬美男昆蟲宴的順序便是這樣的。

  顏玉白盯著桌上這些讓人作嘔的菜,食不下咽。他從來不吃這些,連嘗試的機會也不想試。倒是肉球,歡歡喜喜地夾著那些桌上的菜,“啊嗚啊嗚”的滿口吃。

  苗寶貝見顏玉白食不下咽,折回廚房端來事先為他準備的饅頭遞給他,“吃吧,你的。”

  顏玉白盯著那幾隻饅頭,有些發愣,抑或者說是受寵若驚。他抬起頭看向正在吃的津津有味的苗寶貝,最近溢不住掛起一絲微笑,拿起饅頭吃了起來。

  玄墨凝視著一副淡定吃飯的苗寶貝,這個女人,也許真不如曾經那般簡單,把所有的一切全寫在臉上。

  ***

  玄墨正在為苗寶貝配藥,抑或者他在解蠱毒?化石蠱的蠱毒是無法治本的,只能治標。就是讓化石蠱從新蟄伏起來。其實很簡單,要讓一種蠱蟲蟄伏起來,只要針對蠱蟲的屬性來說。蠱師常用的不過是物物相剋,只要找到苗寶貝體內的化石蠱相剋的東西,就能治癒好。

  他如曾經一樣,給苗寶貝吃了很多種糙藥毒藥,只不過不如以前,以前是把她當做試驗工具,如今是為她治病。苗寶貝吃的每天頭昏眼花,顛倒走路。

  肉球看的心疼的要死,每次都搖晃著眯起眼的苗寶貝,“娘啊,娘啊……”

  苗寶貝則瞪著迷迷濛蒙的雙眼應和,“在啊,在啊!”

  一日,苗寶貝早上吃了各種藥以後,實在挨不住,爬上床直接睡去了,這一睡就睡到三更半夜。她忽然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四周已漆黑了。只能借著微弱的茭白月光能看到五指。

  苗寶貝方一起身,便見一黑夜從她窗邊掠過。她一驚,莫非藍田山莊進賊了?本來這事她不用插手的,但也不知是鬼使神差還是怎麼滴,她就跳下床,靜悄悄地打開門,然後悄無聲息地跟了過去。

  賊的目的地是顏玉白的寢屋。只見那賊在紙糊窗上戳了個洞,然後拿出一隻竹管子伸進去吹了吹……苗寶貝渾身一抖,想起禁書裡面的某個情節。月黑風高的夜裡,黑衣人在紙糊窗上戳破一個洞,利用竹管子對裡面下了迷藥,然後施施然打開門,響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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