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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淺忍不住又默了,她想,她花季的時候,有些妄想症。

  沈淺再翻一頁,結果還是這張照片。沈淺忍不住翻白眼,他們就照過這一張照片嗎?這張照片沒有寫字,乾乾淨淨,只是在旁邊夾了一張紙條。

  但上面的字還能清清楚楚地看的到:再見。

  沈淺一愣,她再去翻找,什麼也沒有了。她疑惑地去看尤然,“什麼叫再見?”

  尤然不說話,只是把沈淺的手握得很緊,甚至害怕她抽手,力道猛了些。沈淺被握得手疼,但也不吭聲,而是用詢問地目光看向沈母,“這‘再見’是什麼意思?”

  沈母說:“你跟媽媽走了,所以再見了。”

  沈淺半信半疑,把目光轉向尤然,尤然淡淡地笑,“再見的意思就是再次相見。”

  “……”

  ***

  兩人是住在沈淺的小房間裡,一米寬的床,很窄。沈淺本想讓尤然到賓館住,尤然不要,偏偏要跟她擠這個小床。沈淺不禁朝他翻白眼,“你是自找苦吃啊,我可不願意縮著睡,把你擠下床別怪我。”

  “我躺下面,你睡我身上就是了。”尤然坐在床上,振了振身子,覺得這張床還是有點彈性。他便脫下鞋子上了床,招了招手,嫵媚一笑,“來。”

  沈淺走過去,一屁股坐在他的腿上。某人吃痛地皺了皺眉,把她的尊臀抬了起來,妥帖放在不讓他痛地地方,“你這一坐,差點把你的幸福坐沒了。”

  沈淺睨了他一眼,不說話,“我可是要在家陪我媽媽半個月的,你真打算一直跟我呆著?”

  “反正我閒的很,等把你搞定了,我就去工作養老婆孩子了。”

  “……”沈淺順勢倒在他的懷抱里,蹭啊蹭,“其實我已經被你搞定了。你瞧你,長得又這麼帥,家裡又有錢,表面看起來你文秀,其實都不知道你衣冠禽獸。”

  “你讚美人的方式很特別,我很喜歡你說我衣冠禽獸。”他露出一副耐人尋味地笑容,然後伸手朝她衣服裡面摸去,沈淺立即抓住他那越軌地手,“在我媽這,你也敢撒野?”

  “你不說,我不說,咱媽怎麼知道?嗯?”他挑了下眉毛,嘴角浮出一絲玩味的笑意。

  沈淺頓了頓,有些不自然地說:“會被聽到。”

  “你不叫就行了。”說罷,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下面。

  “不……”還沒把話吐完,某人已經封住她的唇,肆意挑逗。沈淺很想哭,尤然技術那麼好,她肯定會控制不住叫起來的,天啊……

  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jì,jì不如偷。干那種事情也一樣,偷才是最刺激最瘋癲的興奮。不過那晚,可是把沈淺憋壞了。

  尤然是個很會在外做謙謙君子的紳士。他對沈母很有禮貌,他是有些事懂得該做,有些事懂得不去做,沈母是越看越滿意尤然了。只有沈淺在屋裡抹把淚。這個男人啊,穿上衣服真是說不來的好啊,可是脫下以後,那簡直跟變了個人一樣。他有著很惡劣的惡趣味,喜歡看她想叫又不敢叫,非常糾結的樣子……

  不過,沈淺在這幾天裡,真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幸福。早上陪媽媽去晨練,到了將近中午跟尤然去菜市場買菜,他主刀,他後勤。然後等她媽媽回來吃飯,聊聊天,吃吃飯,話題平淡,卻帶著溫暖。晚上痛苦並快樂的被某隻禽獸折騰。

  她以為以後可以這樣一直下去,直到迎來不速之客。

  那天,沈淺和尤然買菜回來,便見到一輛上得了檔次的車停在院子門口。尤然見到這車,感到一絲困惑,他認得這車,於家的私家車。

  沈淺還笑道:“難道我鄰居傍大款了?”她邊說邊笑,當差不多走到自己家門口的時候,菁菁從自家門口竄出來,“淺淺姐,你跟哥哥是私奔回家的啊?”

  “……‘沈淺哭笑不得,“誰說的?”

  “你家有個阿姨,朝你媽媽一直哭,求你媽媽讓你跟她走一趟。”

  沈淺蹙了蹙眉,也不知這個不速之客是誰,為什麼突然造訪,而且還提出這麼莫名其妙的要求。尤然微微眯起眼睛,眼神變化莫測。

  進了屋子,只見沙發上坐著的除了沈母,還有兩個人,便是……胡女士,於天陽的妻子還有大女兒於南南。

  沈淺愣了一愣,站在她身後的尤然則是把目光瞟向胡女士,只見胡女士見到尤然有絲詫異,眼神不斷的逃避他的注視。

  “媽,這是怎麼回事?”

  沈母面無表情地對胡女士說:“我女兒長大了,這事你還是跟她說吧。”沈母撂下這句話,就進了裡屋,留下分外尷尬的幾人。

  胡女士咬了咬牙,看向站在門口的沈淺,幽幽地站了起來,她走到沈淺面前,聲音不大地說:“沈小姐,我是於天陽的妻子。”

  沈淺陰著臉,不說話。

  “你母親說你知道你的生父是誰。”

  沈淺冷了一張臉,“你放心,我不會找他。”

  胡女士眼睛一閉,朝她跪了下來,頓時淚如雨下,哽咽地說:“求求你去救救你的爸爸,你爸爸得了白血病,他一直不告訴我,現在化療也於事無補,只能骨髓移植。但是我兩個女兒的血型都不行,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你了。”

  “媽。”南南想拉住胡女士,偏偏她不依,依舊死死跪在地上

  沈淺大驚,被胡女士突然的下跪震驚外,還震驚那個前不久還見到的男人居然生病了。

  不過,莫怪沈淺冷血,她沒感到一絲難受,而是驚訝。

  “這個男人真可笑,到了快要死了,才來找我,認我?”沈淺不冷不熱地說,也不扶起跪在她面前的胡女士。胡女士靜默一陣子,眼淚吧嗒吧嗒地流下,“他從來不知道他還有個女兒,這次是我自己私下來的。”

  沈淺苦澀一笑,“你們現在是有求於我,沒誠意。”

  胡女士不說話,站在一旁的南南終於說了一句,“要不是你媽的出現,我爸爸和我媽媽關係不會這麼糟,你還好意思說沒誠意?都給你跪下了。”

  “把責任都推到我媽身上?是那個男人管不好自己吧?有什麼資格說我媽?”沈淺激了,第一次放開聲音。

  南南愣怔地說不上話,胡女士怒瞪她一眼,讓她閉嘴,然後和顏悅色地對沈淺說:“他畢竟是你爸爸,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我又不一定能救他,不要把我看得太重了。”

  “多一個機會是一個機會。”

  沈淺冷著臉,“我的意思還不夠明確的嗎?我、不、去。”她一字一頓地說完後面那三個字。

  胡女士悶著不說話。南南看不下去了,她拉住胡女士,“媽,我們走,我們不受這個氣。”

  “可是南南,你爸爸……”

  “媽,我爸爸那麼對你,你還對他這麼好?從小到大,因為那個女人的介入,你們天天吵,每次吵得爸爸夜不歸宿,你在家裡砸東西,我和妹妹總是半夜被送到外婆家。是他對不起你,你現在為了他去求一個害了你一生的人,你要不要這麼犯賤。”

  “啪。”一個巴掌打在南南臉上,胡女士咬牙切齒地說:“現在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是你爸爸!他再怎麼錯,也是養我們一家的台柱,給你錦衣玉食生活的男人,你個不孝女。”

  胡女士睨了沈淺一眼,恨恨地離開。南南抹了把淚,跟了上去。沈淺傻愣愣看了這一台戲,不知道哭還是笑了。尤然走過來,把她摟在懷裡,安慰說:“還是專心對一個女人好,不招惹別的女人,也不讓自己的女人傷心,對吧?淺淺?”

  沈淺哭笑不得,“你在說你?”

  “當然,我的做法很明智對吧?”

  “嗯。”沈淺依偎在他懷裡,安詳地閉上眼睛,還好遇到一個明智的男人。

  “淺淺。”沈母從裡屋走了出來,臉上還帶著淚痕。沈淺從尤然懷裡出來,愣愣地看著沈母那低落的表情,喃喃地說,“媽,你……”

  “你去一趟吧,他畢竟是你爸爸,他要是死了,我……”她突然捂住臉,控制自己的情緒,“淺淺,我當初生下你,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愛他?”

  沈母搖頭,“因為我恨他。我想讓他的孩子過得不好。可是我忽略了,這個孩子,也是我的孩子。生下你以後,我後悔了,之所以對你不好,是因為我沒辦法對你好。”

  沈淺不說話。

  沈母走了過來,“媽對不起你,因為受過傷,不信任男人。而且尤然的父親又是那種拋棄妻子的男人,我怕他的孩子上樑不正下樑歪一個樣子,所以……做了糊塗事,硬生生拆散了你們。後來才知道自己做錯了,可是什麼都於事無補。還好,你們有造化,現在可以幸福了。你就算積點德,當是救個陌生人吧。”

  沈淺的心五味俱全,她不知道如何回答眼前這個把眼睛哭得紅紅的女人。她知道沈母還是愛著於天陽的,更知道,要是於天陽就這樣死了,她媽媽也活不成了。

  當天,沈淺一直沒有答允沈母,只是悶悶地不說話。

  到了晚上,沈淺還是傻傻地坐在床上不說話。尤然走過來,摟她入懷,緊了緊,“這個抉擇很難選嗎?”沈淺抬起頭看向淡定自若的尤然,反問:“你恨你爸爸嗎?”

  “我把他當反面教材。”

  “那要是你爸爸得了白血病,要你去配骨髓,你願意去?”

  尤然想了想,一臉認真地捧著沈淺的臉,“像你媽媽所說,當救一個陌生人,給別人一個希望,成就自己的一點愛心?再說了,也不一定成。”

  沈淺點了點頭,忽而轉臉憂心忡忡地對尤然說:“你不介意我是私生女吧?”

  尤然撲哧笑了起來,俯身親了兩口,“管你是誰的女兒,是我女人就行了。”說罷,不由她說,直接撲到,繼續他的禽獸勾當。

  沈淺答允了去配一配骨髓,不過事先跟胡女士達成協議,不准告訴於天陽有她這麼個女兒,沈淺不想自己和媽媽現有的生活受到干擾。

  胡女士滿口答應,更或者是欣喜若狂。這無疑是對他們有益的。怎麼說於天陽也是師長級別的軍人,有私生女至少會名聲不好,遭人口舌,嚴重的話,還會革職調查,引來很多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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