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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來,你和那個帥哥很熟嘛?貌似他有點認識我啊?”

  尤然臉一紅,有些尷尬地轉移話題,“今天的餐食很豐盛啊。”

  沈淺當即白了他一眼。這點伎倆,她心照不宣。

  訂婚典禮遲遲沒有開始,賓客們都開始議論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尤然不禁蹙起眉,臉上表露出不好的預感,他叮囑沈淺在原地不要亂跑,他去去就回來,沈淺點點頭,看著他進大廳後台跑去。她望向四周,都是些面生的人,也不見其他人。

  她只好走到坐在旁邊沙發的陸子昂身邊,坐了下來,“你是尤然的朋友吧?”

  陸子昂稍稍抬起眉梢,挑了下眉。

  “那個,你以前認識我嗎?”

  “不認識,你和尤然在一起的時候,我出國了。”陸子昂放下酒杯,睥睨一眼,神情帶點慵懶。沈淺一愣,喃喃自語,“我還以為你對以前的我有點熟悉呢。”她本想套出點關於自己以前的點點滴滴。

  “我知道你失憶了。”陸子昂淡笑:“尤木頭真是長情,這麼多年,對你真是一心一意啊。”

  “我也沒找別的男人。”沈淺有些囁嚅地說。

  陸子昂一愣,撲哧笑了起來,“你這樣子,很難想像把尤木頭推倒的猛女。”

  “嗯?”

  陸子昂突然說:“你不知道?你們的第一次是你撲倒尤木頭的嗎?”

  “……”沈淺臉色發青,翕動著嘴唇半晌也說不出話來,這……她還真不知道,只是,尤然怎麼什麼都跟別人講,這個也太害羞了。她紅著臉,整理下自己的儀容,“我先過去了,等會兒還要參加訂婚典禮呢。”

  陸子昂雙手交叉,一腳翹起交叉,撇下嘴,“這訂婚典禮可能不成了。”

  “額……怎麼說?”

  “新郎沒了,還有訂婚典禮?”

  “什麼?秦昊不見了?”

  “借我的直升飛機,假扮成我的人,飛走了。”陸子昂捏了捏額角,有些疲憊地說,“你繼續等吧,我酒喝多了,回屋休息一會兒。”說著,起身離開。

  沈淺錯愕不已。這時,尤然正從後台出來,走到沈淺這裡,面容有些嚴肅,“這下鬧大了,秦昊消失了,這訂婚典禮得取消。”

  沈淺一臉擔憂,看著絡繹不絕的賓客,總覺得這樣很不妥。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如此一出鬧劇,以後很難下台,會成為這些無聊上流人的噱頭。

  看尤然這表情,似乎也八九不離十知道這是鬧到最後的結果,安撫著他,拍拍他的手背,然後握住,“那兩家怎麼安排?”

  尤然一臉難過,“焦頭爛額,覺得丟不起這個人。倒是於橙心裡很平靜,這倒少了點憂慮。只是,我外公很好面子,現在既生氣又擔憂。這一船的人,有些是我們市有頭有臉的人,遺人笑柄不說,他們大多數是有自己的工作,時間很寶貴,有些是特意來參加這場訂婚典禮,從全國各個海岸上船下船,顛簸勞累,要是這樣冒然取消,以後外公很難立足。”

  “那……那現在怎麼辦?”

  “我提了個建議,全都贊同了。”

  “什麼建議?”

  尤然很認真地看著沈淺,微微一笑,煞是嬌艷動人。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晚上聽了俺媽媽一夜的故事,談到我爺爺和我外公。說實在的,好震驚。我爺爺曾經是個旅長,右傾被貶,加上我爺爺的哥哥跟國民黨,去了台灣就台灣吧,寫什麼信回家,結果被人告發,我爺爺什麼都沒了。真不值得,曾經為共產黨拼死拼活,西南戰役、抗美援朝從屍體上走出來的,結果落到這種下場……我外公更慘,文化大革命,因為是知識分子,被抓進監獄十幾年……放出來第二年就因病去世,俺媽媽從小沒爸爸……我擦……氣死俺了,我討厭毛爺爺T T……發發牢騷,淡定飄過……

  插pter.34

  據沈淺對尤然的了解,她感覺尤然的這股笑意有另一層意思。這麼妖嬈,細長的眼fèng半開半合,讓人錯覺,就像一隻狐狸在騙烏鴉嘴裡的肉。

  而她沈淺就是將要掉到他嘴裡的肉。

  “淺淺,你今天的禮服很漂亮。”尤然忽而執起她的手,微笑地說:“不好好利用這禮服實在是可惜了,嗯?"

  沈淺啞口無言,問了句,“直說你的建議吧。”

  “你是我的人了。”尤然摩挲她的手背,一直來回摩挲。沈淺也動,等尤然接下來的話。她忽而後知後覺這個計劃似乎跟他們倆有關?

  果不其然,尤然幽幽地抬起眉梢,撇了下嘴,“今天改成我們的訂婚了。”

  “……”沈淺感覺自己頭頂飛來一隻白色烏鴉,稀罕又無語。這、這根本就沒跟她商量嘛?她還沒回話,尤然接著說,“現在在火速籌備中,你知道待會怎麼表現嗎?”

  “我……”沈淺遲疑了一下,顯得十分錯亂,她不知所措地說:“那這到底是真訂婚還是假訂婚?”

  尤然抓起她的手,放在他胸口上,“你認為呢?”

  “我不知道,我心裡有點亂。”這突然而至的事件,讓沈淺很亂。她喜歡尤然沒錯,嫁給他她也願意,只是……唯一讓她糾結的是,她是私生女,尤然不介意,不代表他的家庭不介意。而且,她沒跟沈母說,冒然私定終身,不是很好吧?

  尤然見沈淺猶豫不決,嘆了口氣,“只是訂婚而已,離結婚還有一段距離。這次也是解決燃眉之急,別那麼在意。”

  沈淺點了點頭,心想,算是幫個人情吧。

  尤然把沈淺領到後台,那裡站著尤司令、秦老爺子、還有於天陽一家。南南站在一邊,用看好戲的眼神於天陽的老婆,胡雅詩胡女士。她看到尤然旁邊的沈淺時,那目光夾雜著太多的情緒,恐怖?驚慌?還有那種做了壞事害怕的表情。

  於天陽沒有發覺,只是對尤然說了聲,“謝謝,要不橙橙以後很難做人。”

  秦老爺子敲著拐杖,恨恨地說:“都是秦昊那龜孫子,我找到了,非拔了他的皮。”

  沈淺當時聽後,有點想笑。這秦老爺子罵人也太沒水準了,秦昊是他孫子,他罵秦昊是龜孫子,那他豈不是龜了?尤然睨了一眼憋笑的沈淺,自然知道這小妮子腦子裡想到什麼?他不動身色的握住她的手,把牽到尤司令面前,“爸,這是沈淺。”

  尤然向尤司令重新介紹沈淺,剛開始尤司令不大理解,後來想想,尤然和沈淺的過去那種種遺憾,還有他和沈淺的一點過節,尤然的意思就是一切重新開始,以前的事就隨風而逝吧。尤司令難道朝沈淺微微一笑,要知道尤司令自從失去么子,後來失去老婆,再後來失去尤初,他便很少笑過了。

  於天陽這會兒是仔細打量了沈淺,總覺得她有幾分面熟,他努力回想,大悟,“這沈淺姑娘貌似和我們家南南認識?曾經到過我家吧?”於天陽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南南。

  南南還沒說話,胡女士連忙上前插一句,“你記錯了,南南性格孤僻,哪來的朋友。”

  南南倒不以為然地補上一句,“是啊,我沒有朋友,爸。”

  於天陽說不上話,只能訕訕而笑,緩解下自己的尷尬境遇。尤然把目光多看了胡女士幾眼,覺得有些奇怪,明明沈淺和南南曾經是很要好的朋友,胡女士曾經也很喜歡沈淺,可是為何要矢口否認?南南的配合,莫不是知道些什麼?

  “好了,時間不等人,這典禮都拖了將近四十分鐘了,趕緊各就各位吧。”秦老爺子不輕不淡地說了一句,在這個群體中,最能說上話的也只有這唯一的長輩,秦老爺子了。

  尤然輕輕俯在沈淺耳邊說,“老婆,一切有我。”

  沈淺臉一紅,嗔了他一眼,但是眼裡閃著讓人嫉妒的幸福。於橙很不慡地看著他們倆,內心別提多氣憤。她突然記得,她第一次見尤然的時候。那天她給姐姐送校牌,她姐姐那學校校規很嚴格,沒有校牌,沒穿校服就不能進學校,學校門口有人哨崗。

  她姐姐忘記帶校牌,被攔在校外,而攔著她的是她口中所說的朋友沈淺。那樣是於橙第一次見沈淺,身形比平常女孩子高大,扎著利索的馬尾在腦後,不像她,頭上還會夾很多漂亮的髮夾。

  她去的時候,早自習的下課鈴都響了,她姐姐也著急哭了。早自習遲到只是扣0.3的學積分,要是早自習曠了,那就是一分的學積分,扣了超過四分的學生是無法評選三好學生和優秀幹部。

  南南拿到校牌以後,哭著跑進教室了。於橙看著一臉淡定的沈淺,心裡特討厭她,覺得她沒人情味。

  傳達室的老伯來了一句。“淺淺,哨崗時間到了,你趕緊去南南班裡給南南解釋,教學樓樓梯口有教務處老師檢查,要是查到,可是要扣三分學積分,你這也是為她好。”

  “沒事,給她個教訓也好。”沈淺把手臂上的紅袖拿了下來,擺正好,端端正正地放在桌上,對傳達室老伯道了別,還沒走出傳達室。老伯努努嘴,“你家男朋友給你送早餐來了。”

  這也便是於橙第一次見到尤然,穿著寬大的校服,原本不成形的校服穿在他身上有著明媚的光芒,怎麼看怎麼好看,他溫和地一笑,在那個沒有太陽的早晨,感覺倍加明媚。

  可是,這樣的美好少年,不是對她笑,是對沈淺笑,把早餐遞到沈淺手裡,然後大大方方把沈淺摟在懷裡,有說有笑地去了學校深處。她就這麼望著,可望而不可即。

  ***

  大廳的燈光忽然打得驟亮,婚慶主持人笑臉盈盈地說:“歡迎今天的男女主角。”

  接著陣陣掌聲。沈淺和尤然攜手粉墨登場的時候,一些來賓都傻眼了,有的不僅傻眼了,還忘記拍手,痴痴地看上台上的兩人。

  剛剛著急換了新郎裝的尤然,著一身雪白色西裝禮服,額前的劉海隨意定形在一側,神炯的目光帶著金光,灼灼動人。

  而他身邊的女伴,讓人驚訝地是她沒著白色聖潔的晚禮服,也沒選高貴典雅的黑色晚禮服,而是選了很簡潔隨意地咖啡色的單色晚禮服。她一頭微卷的栗色弄在一側,另一側很完美的拉伸了她的脖子,加上衣服的寬領口,更能發揮其特色。她身材很好,晚禮服的緊緻,更能凸顯她的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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