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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麼傻站在這裡?”宋安辰脫了鞋,擺正好走到一生面前,俯□子便想落個吻,卻被一生給躲了過去。

  一生尷尬地說:“我看電視睡著了,然後聽到開門聲嚇到了。”

  宋安辰沒聽進去,目光轉移到一生手裡的衣裳,凝視了很久。一生不禁地收緊手臂,咬下唇,不敢動了。宋安辰突然抬起手,捏了捏眼角,一副累了的樣子,“別看太晚,早點睡吧。”說完,他便自個上了樓去。

  一生扁扁嘴,一臉不甘心地看著自己手裡攥著的風衣,明明是要送東西給他,可她卻說不出口,而他明明看見了,也不問一問。

  一生跟著上了樓,聽見洗手間關著門,裡面傳來了水聲。有人說聽到水聲可以產生自製的情緒,可一生卻反而更不平靜了,她想到今天又要一張床上睡覺,有些坐立不安。

  不到一會兒,宋安辰淋了下便走了出來,一手用毛巾擦拭著頭髮,一手系腰間的絲質腰帶。帶著水滴的頭髮,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深邃的星眸抬眼看向一生,熠熠發光。

  一生最見不到宋安辰這種樣子,本身宋安辰長得頗好,要是刻板的臉,還能拉離心中的親近,但只要他帶著獨有的專注看她以後,一生就會心跳加速,甚至大腦缺氧。

  “你不去洗個澡?”宋安辰慢悠悠地走過來,坐在她旁邊,把毛巾遞給她,要她幫他擦頭髮。一生接過毛巾,在他頭上胡亂搗騰,力道不重,但也不溫柔。

  宋安辰也未多說什麼,一手隨意攔著她的腰,身子向她靠。

  “別靠這麼近。”一生適時地仰身遠離他的圖謀不軌,“我在給你擦頭髮呢。”

  宋安辰輕聲“嗯”了一下,但身子照舊向她攲,靠在她的脖頸之間,嗅了嗅,極具煽情地說:“我喜歡這個味道。”他每次吐納,熱氣總會覆上她敏感的脖子,一陣瘙癢,心猿意馬。一生不自禁地顫了顫,縮身想退出他的鉗制,不想宋安辰直徑撲倒她,空餘的另一隻手直接扯掉一生手裡的毛巾,朝著她的蓓蕾撫摸過去。

  “你今天應該很累了。”一生囁嚅地道,然而臉已經紅了個透,他們之間已經很近了,她甚至清楚地聞到了他身上的沐浴露香還有他身上的灼熱,以及男人□的變化。

  “嗯,有點累。”宋安辰靈巧的手指在一生身上遊走,並且每到一處,總會在適當的位置輕捏抑或者恰到好處的撫過,如此純熟的技術,使得一生渾身如一道電流般急速流淌,麻了她一身,不知不覺中,她的衣服已經被宋安辰扯開,露出性感的黑色胸衣。

  “別。”一生羞澀地抱住雙臂,不讓他繼續為所欲為。只見宋安辰頓了頓,深邃的眼眸脈脈凝視著她,一眨也不眨。

  一生被他如此別有深意地望著,心裡咯噔得慌。

  “你很累了。”一生補充一句自己拒絕的理由。

  宋安辰卻在此時扯開自己身上的衣服,欺身而下,“我希望自己更累些。”

  “……”

  事後,一生得出了結論,男人說累的時候,絕對不要縱容他再累點,因為最後累的人反而成了自己,而她便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她與宋安辰做|愛的次數加起來都沒有那晚他要的次數多,這就是禽獸希望自己更累的禽獸不如的累法。

  第二天,她磨磨蹭蹭就是起不了床,伸個懶腰,都覺得骨頭散架,而旁邊已經沒有了人。禽獸即使幹完禽獸的事,穿上衣服,就是一派衣冠楚楚的樣子,但本質還是衣冠禽獸。

  一生下了樓,便看見宋安辰已經穿的整整齊齊,站在廚房裡做早餐,聽見響聲回眸一笑,“早。”

  宋安辰看起來精神很好!一生坐在餐椅上,盯著他忙碌的背影看著,不知為何胸口緊得慌。待宋安辰把早餐端過來以後,一生突然覺得鼻子發酸。

  那是很遙遠的記憶了。她望著碗裡宋安辰做的黑豆糯米粥,記憶翻滾而來。那是很小的時候,兩人剛上初一不久,雖已到九月天還是艷陽高照,地平線以上照樣如個蒸爐。他們總會一起放學,即使值日打掃衛生。可那天是輪到一生打掃衛生,宋安辰坐在位置上寫功課等她,一生因為不知名的肚子疼而趴在位子上不動彈。宋安辰便放下筆問她怎麼了?她只說肚子疼,不能掃地。宋安辰就放下功課幫她把值日幹了,幹完以後他叫她在原位等她,他馬上就回來。在那樣的熱天,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滿頭大汗,手裡捧著黑豆糯米粥還有一件不知名的衣服。

  少年時候的他,紅著一張臉,把粥端在她面前,“你裙子紅了。”

  她回頭看了一眼,驀然發現白色的裙擺上咽紅了一塊,那是她的初cháo,她什麼都不懂。

  “我媽一疼,就喝熱粥。她說女人喝這種粥最管用。”他挪了挪碗,一臉羞澀。

  一生至今記得,在大熱天喝著熱粥的感覺,渾身發熱,心燒得慌。那件從傳達室老伯那借的衣服圍在她腰間的時候,一生才明白,為她打點好女孩子成長的第一次的,竟是宋安辰。

  那段記憶從來沒有翻頁過,而今想起來,一生不勝莞爾,宋安辰在她命里,是如此的息息相關,有時候她忘記的事,他不一定忘記。

  也許,這也是他命里的一部分。

  宋安辰端坐下來,“喝完,我們上班去。”

  一生睨了他一眼,“你今天不是休假嗎?”

  宋安辰突然拄著腦袋笑了起來,眉梢抬起,一雙含情脈脈的雙眸朝一生睹了一眼,“不把手裡的活幹完,不能結婚。”

  一生臉一紅,“不是已經結婚了嗎?”

  宋安辰淺笑,“還欠你一場婚禮。”說完自個舀了一勺粥餵到一生嘴裡,一生連忙制止,“我自己來。”要男人喂,實在太矯情了。

  兩人吃完飯以後,兩人便一起上班了。讓一生吃驚的是,宋安辰從沙發上拿來的衣服竟是一生昨天買的風衣?她吃驚地看著宋安辰穿上風衣。實在太過分了,送給他禮物,至少也要說一聲謝謝啊!

  宋安辰見一生滿腔怒火,怒不可遏地瞪著她,他卻很無辜地說:“昨天晚上我還禮了。”

  “%¥%%*……”一生想反駁,卻找不到話反駁了。他昨天確實賣力得很,可是……

  慡得又不是她一個人!一生氣得想跺腳,宋安辰這個男人,總不會讓自己吃虧!

  ***

  原來宋安辰昨天已經把一起手術做完了,今天再安排一起手術,三天以後再把剩下的一起完成,他便可以休假了。也就是說,不到一個星期,他們可以結婚辦喜酒了。

  本來車在途中開得好好的,路程也不過是十幾分鐘,可偏偏在一個拐彎處一輛紅色跑車突然從小巷裡竄了出來,宋安辰車技好,即使剎車轉彎,避免一次小車禍。可那輛紅色跑車好像技術不佳抑或者驚慌失措,直接撞上人行道上的梧桐樹上。

  一生看了那輛紅色跑車,“我們要不要下去看看?”

  “你坐著,我出去看看。”說罷,宋安辰便自行下了車,而那紅色跑車裡也走出了人來,是名女子,軍裝褲,上身確實黑色皮革夾克衫,身上掛了很多東西,只能說有點朋克裝的感覺。

  一生怎麼感覺這個女人折磨麵熟?她不禁大吃一驚,這不是那個讓她風衣的野性女子嗎?不是林若涵的閨蜜嗎?只見車外宋安辰跟那女子在說些什麼,一生也聽不大清楚。

  待宋安辰轉頭朝一生指了指,那野性女子便朝一生招手打招呼。一生頓覺莫名其妙,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麼?兩人也沒多聊很久,宋安辰便回來了,一生問:“你們說什麼?”

  “她說你很有眼光。”宋安辰瞄了一眼一生,嘴角噙著一絲淡淡的微笑。

  “啊?為什麼這麼說?”

  “能嫁給我這樣的男人。”宋安辰接著笑。

  插pter.34

  一生上班的時候,見到哭腫眼的趙吉祥。趙吉祥就悶悶坐在值班室的椅子上,盯著桌子面無聲哭泣著,這是一生第一次見到除了笑以外表情的趙吉祥。

  今天一生來得早,值班室里還沒有別的護士,獨獨只有趙吉祥一人。一生走過去拍了拍趙吉祥的肩,只見她淚眼汪汪地抬頭看向一生,那表情好似受盡了委屈。

  “吉祥,你這是怎麼了?”一生不免擔憂地看著趙吉祥。

  只見趙吉祥拽起一生的袖子,往鼻子上蹭了蹭,“我要跟小桌子分手。”

  “啊?為什麼?”一生著實吃了一驚。不想趙吉祥猛然吸吸鼻子,蹙眉地說:“他真NND不是人,跟我好了,還跟前女友聯繫,而且瞞著我。”

  “發生什麼事了?”

  “跟我分手以後,他又跟他家鄉里的高中同學好上了!我還以為他是什麼痴情的種呢,沒想到那麼快另結新歡。”趙吉祥極其唾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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