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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安辰見到對面一群像打家劫舍的土匪中鶴立雞群的一生時,眼底划過一絲複雜的感情。

  一生見到他們安然無恙,懸著的心也跟著鬆了下來。村長連忙上前問宋安辰背後背著的人,“呀,這是怎麼了?”

  “路太滑,把腳給扭了。耽擱點時間,正逢下大雨,又背著我這個大包袱,害的這些醫生淋個落湯雞。”

  “真沒用。”村長皺著眉頭啐了他一口,然後蹲下做個姿勢,“來來,還趴在醫生身上幹什麼,我背你回家。”

  “不用了,我送他回去就好,我正好住他家。”宋安辰淡定地說。

  “哎呀,醫生,這次可把你老婆嚇壞了,看她都要哭的樣子呢,你瞧瞧,”村長努了下嘴,朝著一生的方向,“非要跟過來。”

  宋安辰把目光投向一生,只見她較為侷促地站在對面,不敢正視他的眼。宋安辰那雙星眸帶著特有的閃爍,好似跋涉千山萬水,終見柳暗花明一般,他淺淺一笑,戲謔地對她說,“老婆,我回來了。”

  插pter.23

  雨後的空氣中瀰漫著cháo氣,沁入鼻息間,偶爾能聞到大自然青糙的味道。一生眼前的他,沒有以往的衣冠楚楚,卻帶著鮮有的淘氣。

  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叫她“老婆”。

  村長笑呵呵,朝宋安辰背上的那個男人使了眼色,背上的男人了悟,掙扎一下,“宋醫生,你去安慰下你老婆吧,村長能背我。”

  一生周圍的村民嘎嘎地鬨笑起來,惹得一生更是尷尬無比。她當時就該否認,只是那時大腦短路,理不出思路,才發愣錯過了解釋的機會。

  她就見宋安辰身後的那幾名醫生都一臉不相信地看著她和宋安辰,他們以為這是場劫後重生的笑話點心。不過這的確是一個笑話,始作俑者卻是一生,而宋安辰只不過是順水推舟。

  宋安辰放下村民,朝著一生走過來,即使此時的他看起來如此的狼狽,然而那張美輪美奐的臉擺在那兒,給人還是有砰然心動的。

  宋安辰朝一生嫵媚一笑,細長的丹鳳眼自眼角溢出嬉戲的笑意,“以後不會讓你擔心了。”

  “嗯。”她彆扭地點了點頭,不敢去看他的眼,對她而言,她覺得自從經歷了“虛驚”以後,她有些不正常了。宋安辰對她笑了一笑,轉身把目光轉向他身後那些痴傻的男醫生們,“各位辛苦了。”再把目光投注到村民身上,“先回家吧。”

  村民頷首,被村長率先領了去。姜姐嗔怪地看著她老公,“真沒用,走了幾十年的路竟然滑倒了。”雖然語氣不怎麼好,然後卻還是很體貼的幫她老公剝臉上乾裂的黃土。

  一生十分不自在地跟在他們身後,旁邊站著同跟在一起的宋安辰。

  “我們什麼時候把證辦了吧。”宋安辰的目光看著前方,這話卻百分之百是對一生說的。一生撇頭看著他淡淡的表情,笑道:“宋弟弟真會開玩笑。”

  “葉姐姐也不賴,我一會兒不在你身邊,就到處誹謗我們的關係。”他側頭微微眯起眼看她,那雙細長的丹鳳眼怎麼看多少是帶點促狹的。

  一生悶聲不說話,她理虧。但她想了片刻,又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圓場,“其實他們誤會也沒什麼,過十天我們就走了,沒關係的啦。”

  宋安辰輕扯微笑,“他們是不知道,跟在一起的那些醫生還不知道?”

  一生的臉一下子白了,只能幹笑再乾笑。

  “找個時間把證辦了。”宋安辰微笑對她說。

  “宋弟弟!!”一生一本正經地怒視他。

  姜姐聽一生的“河東獅吼”忍不住轉頭看他們。一生頓時羞紅了臉,朝姜姐笑笑,表示沒什麼事。宋安辰鬥了斗他身上的衣服,“待會幫我把衣服洗了。”

  “為什麼要我洗?自己洗。”

  “老婆?”宋安辰思索一下,“對吧?老婆。”

  她深呼吸,極力表現出淡定,這次可真是被他吃得死死的了。

  一生腳踏在泥地上,一不留神,腳底一滑,她順手抓起宋安辰垂下的手當做扶手,有驚無險。她長長吁了口氣,想抽回手的時候,宋安辰卻已經明目張胆地握得死死的,嘴角含笑,“我喜歡你的主動。”

  “……”她終於崩潰了。

  待到回到姜姐家,一生首要做的就是當宋安辰的助理,幫他一起處理姜姐老公的腳傷。他屬於普通韌帶拉傷,活血散瘀,外敷中藥,口服西藥,中西結合,療效好。

  當一切處理好,宋安辰才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

  姜姐以為他們真是夫妻,直接把一生的單人被子換成雙人被,還笑眯眯地一生使個眼色,“你老公長得真不錯”

  一生嘴角忍不住又抽了起來,抓著姜姐手中的被子,有些尷尬地說:“其實……其實我們還沒有辦證,睡一起不好。”

  站在一旁的宋安辰眼底划過隕星墜地球的那種火光,他笑著附和,“是啊,我們只是私定終身了。”

  一生聽這話胸口一悶,差點背過氣。她怒瞪宋安辰,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姜姐先是一愣,隨後開懷大笑,“多大點的事,不怕再私定終身一次,反正以後是夫妻。”姜姐齜牙而笑,抱著被子走至門口,對宋安辰說:“宋醫生,待會兒你先去洗個澡,我先去燒水了。”

  “謝謝。”宋安辰微笑,白皙的皮膚,媚眼的攝魄力,即使身上掛著黃泥,還是勾人心魄。

  姜姐目不轉睛看著宋安辰那張漂亮的臉蛋,不禁感慨,城市裡的男人即使不看容貌光是那氣場就比她家男人有魄力,沒法比。

  而一生則把目光盯著一條被子的床,怎麼看怎彆扭。這間房顯然是現騰出來的,其他家具什麼也沒有,就一張床還有偌大的空間。

  宋安辰突然雙手舉過頭,灑脫地要脫衣服。一生驀然見到,吃驚後退,“你要幹什麼?”幹什麼好好的要脫衣服?

  宋安辰把衣服扔到地上,朝她走來。

  一生倒吸一口氣,繼續後退幾步,當腿觸及到床沿的時候,已經是無路可走。卻見宋安辰方向明確,步伐穩健地朝著她正前方走來,那目光帶著邪魅,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曖昧。

  當她與他之間的距離只有一步之遙,一生以為他會停下來,卻不想他還是邁了過來,一生一著急,坐到床上,遠離與他親密接觸。不想宋安辰跟著俯身過來,她自然條件反she地側著身子想逃。

  可就在他俯身那刻,她準確無誤地看見他嘴角掛著的戲謔,只見他伸手去拿床上的行李包,翻找起衣服來。他側臉朝著一生靦腆一笑。

  一生差點吐血。他在故意耍她!

  姜姐在外吆喝,“宋醫生,水好了。”

  宋安辰應了一下,轉頭對一生眨巴眼說,“等我回來。”他笑得很禍害,殊不知他笑起來,很妖嬈。

  一生望著宋安辰的背影,痴痴傻傻。其實對於這個竹馬她已經沒有半點招架餘地了,只是她知道,他所做的,不過是他從小的惡趣味,以她為樂,以前她也見慣不慣,而如今,她的免疫下降為零,經不起他的惡趣味了。

  宋安辰走後,一生也未在房間真的去等他,而是踱步出了屋,在已經被月亮染白的星空下,坐在屋子門前的涼椅上發呆乘涼。

  屋子有點熱,剛剛下起雨,斷了電。姜姐的兩個孩子已經睡覺去了,在這個沒有光亮,只能借著月光看清眼前的夜晚。繁星點綴,黑藍的布局中如一顆顆棋子撒布,鏈軌出參差不齊的各式圖案。

  一生無聊地依靠在涼椅上,偶爾的清風拂面,豎起蟄伏的毛孔,讓燥熱的身子有了一絲涼意。她愜意地閉上眼,擺正身姿,打個盹。

  宋安辰洗完澡,濕漉漉的發梢還滴著水,然當他乾乾淨淨,白皙凝脂般的肌膚在月光的襯托下更是不染風塵,如陳年久埋地底的白瓷破土而出卻沒有任何瑕疵讓人驚艷。

  他見屋內沒有了一生,心不禁沉了起來。漫步走至門外,便見到樹底下乘涼睡著的一生。也不知為何,如此他的心就安撫下來,頓時踏實無比。

  他輕輕走過去,蹲□子看著已經熟睡的一生,聚精會神。宋安辰那雙比天上的繁星還要閃爍的眼眸在如此的靜夜裡,顯得那麼明亮透徹。

  宋安辰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她交錯在小腹上的雙手,久久凝望著她右手上的無名指。他想,這個部分是不是缺少些什麼?

  他是時候給這個部位添加點東西了。他性感的唇形彎成一道淺淺的弧度,眼眸更是比剛才更加閃爍不定,折殺了天上閃亮的繁星。

  他慢慢俯身,在她額頭處落下一個濕潤的淺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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