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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哈哈,順利過關。”趙吉祥收斂笑容,拍了拍一生的肩膀,“保重。”

  結果,她這次可是屢戰屢敗,一路輸到底。結果一生光榮的成為“第二批志願者”。過關的護士長長吁了一口氣,輕鬆了。

  護士長沉思一下,關照地對一生說,“既然定下來了,我得關照你,那個地方很窮,沒有直達的車,你還要翻山,到了那聽說供電常常不及,你要做好吃苦的準備。不過你放心,這次第二批的醫護人員十多名,應該會有人照顧你的。”

  一生咬咬牙,點了點頭。聽起來,確實有那麼點苦。

  ***

  上班時間,一生到一間病房為病人打吊針,推車走在走道上,正巧遇見穿著白大褂,帶著金絲邊眼鏡,一派斯文的宋安辰。

  切,就一個衣冠禽獸。一生心裡暗暗嘀咕著,本想就著擦肩而過,不想宋安辰卻開口說,“剛才在志願者的名單上看見你了。”

  一生甩了個白眼,一提這事她上火。一路輸到底,情何以堪啊?宋安辰笑道:“下個星期出發,記得穿寬鬆點的褲子還要旅遊鞋。”

  一生微愣,宋安辰的細心總是讓她招架不住。她點點頭,推車進了病房。她依次給病人打好吊瓶,校對名單。當看到名單上“言琰”的名字之時,她稍微頓了頓,不知為何,自從早上那件事以後,她心裡有種對不起師兄的感覺。她師兄對她那麼好,她卻欺騙他。她推車到達G31,敲了敲門。

  裡面竟傳來師兄低沉的聲音,“進來.”

  她吃驚了一下,深呼吸。她要一如從前的面對她的師兄。給自己如此的暗示,她面帶微笑走了進去。一進去,就見言琰翹著二郎腿在打PS,見一生來了,熱情吆喝,“我就說我哥怎麼忽然來我病房,原來是把這裡當約會地,跟情人會面啊。”

  一生有些尷尬。言珩怒嗔言琰一眼,“玩你的,少說話。”

  “知道,你們儘管調情,當我透明就OK!”言琰朝一生使了個曖昧的眼神,賊兮兮地笑了起來。一生輕聲咳嗽,對言珩點了點頭,拿起吊瓶和吊針朝言琰走去,微笑道:“來,先打個針。”

  言琰不禁縮了□子,總覺得一生這表情有些恐怖,“我是病人,需要呵護。”

  “當然,會呵護你的。”一生微微眯起眼,表情看起來絕對的純良,只是那笑容卻帶著不易察覺的危險氣息。言琰可憐巴巴地朝言珩求助,“哥……”

  “乖。”言珩只吐出這樣的字。

  言琰只好認命的視死如歸,“打得不好,我一定投訴。”狠狠地威脅了一生一把。一生扯個微笑,俯身幫他消毒,離得近了,言琰不小心看到她脖子上那道吻痕,哈哈大笑起來,“哥,你果然是衣冠禽獸。”

  言珩不明所以,有些茫然。言琰指著一生的脖子,賊兮兮地大笑起來。兩人的臉色卻突然齊體泛白,在言琰眼中,這種泛白是因為真相被識破的尷尬。他笑得更歡了。

  一生急忙把他打好吊瓶,調好滴液速度,就想離開。她面對師兄的時候臉色更是不好,趕緊逃離這裡。在她走出門之時,她聽見言珩對言琰說,“你現在的主治醫生換了誰?”

  “是個大帥哥哦,比你帥,宋醫生。”

  一個星期以後,杯具的一生準備出發下鄉了。她很早就收拾好行李,帶著兩件換洗的衣服,搜出一雙運動鞋穿著,給自己電話充了滿滿的電,簡簡單單地出發。

  院裡的醫療隊車停在高速路口的停車場處,所有這批醫生和護士都要在那集合然後一起下鄉。她早早趕到那裡,率先上了車,找了個好位置。

  據八卦女王趙吉祥所說,這次下鄉的名單上,外科為主,十個志願者有八個外科醫生。選的外科醫生多數是綜合性極強的潛力股,很有前途。趙吉祥還跟她咬耳朵,讓她物色物色。

  一生只是白了她一眼,那丫頭就了悟又專注地說,“也是,都有這麼好的竹馬了,還物色什麼?”

  那時,她真是無話可說了。

  時間慢慢過去,陸續有人上車,有幾個醫生她只是面熟卻不認識。她不禁難過起來,難道這次下鄉,遇不到熟人嗎?要是如此的話,她多慘啊。

  這次總共陪護六個護士,眼見客車上上來的人數到齊也沒見到一個熟悉的,她徹底絕望了。看來真的得往“死”里熬了。看著聊得正歡的幾個醫生和護士,一生感覺好寂寞。

  忽然,從車門閃出一件灰黑色的T恤,又有一人上了車,他神清氣慡地姿態,眉宇間帶著淡淡的笑意,白皙的皮膚襯著灰黑色調,更顯得有種洋氣氣質。

  居然見到了宋安辰?他此時穿得很休閒,休閒的T恤,軍綠色的長褲,配上他清慡的髮型,突然覺得他也有陽光的時候。

  “耶?宋醫生?”身後的幾名護士忍不住叫了起來,“宋醫生,坐這裡。”拍著自己身邊的座位,熱情招呼。宋安辰只是淺笑回應,目光打量著整個車內,在尋覓什麼。

  一生縮了縮腦袋,雖然她很企盼能遇見一位認識的人,一路上有伴,但是她不想遇見他。女人一般都是口是心非,而她確實害怕與他再糾纏不清,她怕她早晚有一天淪陷進去,拔不出來。^

  她清楚地明白自己有幾兩重,她與宋安辰早就兩個世界的人了。

  宋安辰看著前排第三座靠窗的人影之時,不禁皺了皺眉。她那蜷縮的樣子,顯然是害怕見到他。他幽深帶著戲謔的眼神一閃而過,他慢條斯理地走到她旁邊坐了下來,故做吃驚的樣子,“你居然坐在這?”

  一生瞪了他一眼。他這話什麼意思?

  “在遠處看,還以你位子是空的。”他輕輕一笑,“嬌小的壞處就是常常被人無視。”

  她咬咬牙,不去搭理他,直接看向窗外。

  身後的一位護士突然搭訕問:“宋醫生,我記得你本來是第一批下鄉,怎麼變成第二批了?”

  “學校有論文,抽不開身。”他彬彬有禮,清雋的側臉看得更是讓人砰然心動。一生凝視一秒,立即轉回窗外,然而臉已經紅了起來。她突然想到那不純潔的一夜。

  “哎呀,周教授指明的弟子就是厲害,還沒畢業,就當主治醫師的培養。”另一位醫生有些酸溜溜地插了一句。雖這話帶點刺,但宋安辰保持著自己在外慣有的溫和,笑而不答。

  人到齊以後,司機開始開車,路途大約7個小時。

  剛開始在高速的幾個小時,一生並無異樣,只是道路開始顛簸,加上她本身就暈車,越來越難受,忍不住蹙著眉頭,隱忍著胃裡的翻江倒海。

  忽然,宋安辰掐著一生的手腕,惹得一生一陣顫抖,她想縮回去,卻被他抓得很緊,她怒瞪卻又不敢聲張,她說,“放開。”

  “你暈車。”他淡淡地說。

  “那你也不能趁人之危,揩我油。”她繼續想抽離他的手掌。

  宋安辰嘴角勾起一種耐人尋味的笑意,“你渾身上下,哪裡有油?我怎麼沒看見?”他眼神朝她身上掃了一遍又一遍,一生氣節。她雖然知道她沒身材,但也不用她這麼提醒。

  宋安辰的手指緩緩按壓著她手臂上的神門穴,仔細又專注。一生這才知道,他不是在揩油,而是在幫她治暈車的症狀。

  她盯著捧著她的那雙白修又修長的指骨,來回在她手掌摩挲著,手感極其舒服,也不知是他的手骨軟還是他按得技術好。越看她眼越熱,跟著臉也熱了起來。宋安辰問,“好點沒?”

  “嗯。”她老是的回答。

  宋安辰便把她手放回原處,閉上眼睛,不再搭理她。突然不給她按壓了,手裡忽然有種空空的感覺。她訕訕坐正,不是很自在。

  “真是命好,宋醫生親自按摩。”身後有名護士酸溜溜地小聲嘀咕著。自然她是極力壓低自己的聲音不讓人聽見,然而車內過於安靜,沒有被的聲音容納別人的耳朵,所以一生聽見了,她更加尷尬起來。

  好不容易挨到山口處村長來接,卻又要面臨著跋山涉水。村長說要到那個村,沒有大車道,只能坐牛車或者步行過去。但是人力物力有限,只能把醫療器材和幾位人員用牛車帶過去,其他的人由村民抄小路進村。

  女士優先,村長讓女士先坐牛車進村。幾位城裡長大的護士面面相覷,對牛車很不感冒,但有沒有辦法,只好勉強自己坐了上去。

  一生坐上牛車,看著宋安辰,又看那種崎嶇的道路,不禁擔心地說:“當心點。”

  宋安辰吃了一驚,顯然未料到一生會有關心他的時候,“回頭見。”說著跟著帶路村民抄小道先行。

  一位護士看著最近泥土帶濕,很容易打滑的樣子,擔心地問了問村長,“最近是不是剛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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