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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安辰笑道,“跟我來。”

  她怎麼覺得這三個字這麼彆扭?她很心慌卻又有點放心。她不怕來個什麼突然強|暴事件。她有大姨媽護體,哪個男人敢動?這麼一想著,她就自我心安理得地跟了過去。

  兩人上了樓,讓一生史料未及的是,複式的整個大閣樓被宋安辰擴成一間開放式臥室還有一間洗手間,超級大的臥室這麼空曠是不是有點浪費?裡面家具全是米色調,床上用品是白色系列,給人的感覺就是乾淨整潔到潔癖!!

  一個大男人,喜歡這種容易髒的顏色這也就算了,但陳設這麼幹淨整潔實在是說不過去,她一直以為男人是臭襪子滿地堆,桌上亂糟糟的那種邋遢樣。

  她遲疑地無法動彈,宋安辰回頭看她,“怎麼了?”

  一生抬頭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我們一起睡?”她這是疑問句,但她的意思是想說,就一間臥室一張床,這明顯是他的臥室,領她來這裡睡,難道是一起睡?她這絕對是疑問句,明眼人都會認可的。可偏偏宋安辰卻把這疑問句當成了反問句。他微微蹙眉,做了一番認真思索,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你敢保證你不撲上來?”

  “咳咳。”一生嗆了一口口水,大怒。他這話感覺她是超級大色女了,以前的那次純屬她醉了,她不清醒,而這次她相當的清醒。她完全忽略了她剛才問話的目的,為這句話槓上了,“我才不是那種人,再說我大姨媽來了,我也不能撲倒你。”

  “這樣啊,那一起睡吧。”宋安辰笑咪咪,眯起的雙鳳眼看起來極其妖嬈,然而語氣卻十分欠扁。一生當即瞠目結舌,他這話說得好像是她在請求他一起睡?

  她立即跳離三尺,“我在地板睡就好了。”

  “不行。”宋安辰無害而笑,“你大姨媽來了,會受涼。”

  “我去沙發上睡。”

  “不行,沙發是水牛皮做的,屬涼性,對身體也不好。”

  一生翕動著嘴,一時想不到自己要到哪裡睡,她最後只好抬眼,“那你委屈下,睡下地板或者沙發?”

  “既然答應你一起睡,自然不會反悔。”說著,拉著她的手帶她到床邊,按在床上,“你先躺著睡吧,我去洗個澡。”

  說著他就走進一旁的洗手間裡去了。一生傻愣愣的坐在床上,急促呼吸幾下。她的心怎麼跳得這麼快?

  她極力想去鎮定,耳邊充斥著水聲嘩啦啦的聲音,更讓她焦躁不安。她好像一個長久等待終於得到臨幸的妃子,只是妃子是高興,而她是害怕。

  她怕她控制不住!她雖然不是色女,可是心裡總是對宋安辰痒痒的,面對那麼一張禍害臉,清雋不染風塵的臉,還有一雙迷離卻帶著嫵媚的眼神時,她總有一種想收藏的衝動。她有時疑惑,那次“上”了他,到底是出於酒後亂性,還是本能?

  越想越害怕,她直接躲進被窩,捂著被子不去想。鼻息之間隱隱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與宋安辰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使得她有意亂情迷起來。

  她搖晃著腦袋,不斷告誡自己,淡定,淡定,睡覺。

  在她一直喃喃自語之時,宋安辰從洗手間走了出來,濕漉漉的髮絲滴著水滴,自他的額角滑過性感的鎖骨下,浸透他的睡衣。他穿著一生一樣同款的浴袍式睡衣,腰間的絲帶松垮垮的,好像隨時散開春光外泄。一生半眯著眼,看著美男出浴的模樣,吐了口口水,繼續碎碎念,淡定,淡定,睡覺。

  當宋安辰坐在床上,擦拭著頭髮,輕飄飄瞄了一眼一生,卻正好逮到偷窺的她。一生尷尬笑了笑,有點傻氣。宋安辰好看的嘴型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情侶裝睡衣。”

  “……”一生不知如何回答了。只見宋安辰放下毛巾,也進了被窩。

  一生挪了挪,保持一大段距離。宋安辰不動,只是突然拄起手,側身半躺著看著縮在被窩裡的一生。

  “看我幹什麼?你不困嗎?明天還要上班呢。”一生忍不住又挪離一點。

  “設計LaPerla這款炫耀系列的設計師說這款衣服很適合年輕小夫妻。”

  一生警惕地看著一臉莫測的宋安辰,“為什麼?”

  宋安辰伸出手,還沒觸碰到她,她又挪遠了點,宋安辰笑道:“再挪遠點。”

  她照做挪了點,結果發現她已經在床邊上,一下子重心不穩,搖晃地要掉下床了。宋安辰長手臂一勾,把她撈進懷裡,一臉無奈地笑道:“真聽話。”

  一生怒瞪,“你是故意的。”

  “嗯,我是故意的。”他輕輕摟著她的腰,俯身擁抱著她。一生被宋安辰突然的親昵怔了一下,“你怎麼了?”

  “我想試驗一下設計師所說的話。”他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漸漸地滑向她裸|露在外的鎖骨。一生不禁顫抖,大腦遲鈍得怎麼也動彈不了,只能問,“什麼話?”

  “他說,這款衣服只要絲帶一拉,這件衣服就完全可以順著身子脫下。”他的手指一直下滑到她的腰上,她倒吸一口氣,正準備嚴詞拒絕,卻被宋安辰強勢地吻了下去。

  他修長的手指,輕捏著絲帶,輕輕一扯,衣服順著肩膀快速地滑落下來。

  插pter.20

  皎潔的月光透著光亮通透的玻璃打在地面上,砸碎了一地的銀光。借著這樣和諧的光照下,隱隱約約能看見床上抱成一團的兩人。

  一生緊緊捂住下滑的睡衣,蘇胸已露出辱|溝來,微微閉上眼,承接著宋安辰強勢而下的吻。她輕輕唔了一聲,紅潤的小臉泛著羞澀。

  宋安辰輕輕撫著她的身子,靈巧的一隻手遊離在她身上,他沒有扯下岌岌可危的睡衣,卻輕彈撥弄著一生身體曲線在外的任一部分,他懂得哪個地方對於女人而言較為敏感,手指輕觸摸的每一處總會惹得一生顫抖。

  宋安辰啄了啄一生的小嘴,滿意地鬆開對她的禁錮,甚至還很體貼的抄起一隻手,幫一生穿上已經松垮到不能再低的睡衣。

  當衣服終於從新包裹好,一生本想推開他跳起床,遠離這隻揩油的禽獸,不想他反手一撈,又把她禁錮在她的懷裡,並且眯起眼睛,笑得很天真,“不好意思,一下子情不自禁起來。”

  一生怒瞪,她是生氣,但不是生宋安辰的氣而是自己的氣,為什麼自己那麼不爭氣,被他一挑撥,她就完全沉陷,毫無招架之力,甚至渴望更多?

  宋安辰輕輕摟她入懷,在如此皎潔又清涼的夜裡,他心底忽而產生一種莫名的感嘆,他懷裡抱著的,是他在這幾年裡總是讓他無法夜寢的人。

  “一生,我好想你。”宋安辰低喃著埋在她的脖頸之間,碎碎念著他一直很想說的話。

  胡思亂想又心不在焉的一生並沒有聽進去,她這才反應過來問,“你剛才說什麼?”

  宋安辰苦笑,略帶傷感的眼眸瞬間換成促狹的目光,“沒什麼,就是很想吃了你。”

  她臉一紅,推拒著他,然而宋安辰卻固執地抱著她,有絲疲憊,“乖,讓我抱抱,讓我好好睡一晚。”他的聲音越來越弱,有種已經疲憊不堪的感覺。一生不再動彈,老實地窩在宋安辰的懷裡,發著呆。

  兩人皆不動彈地躺在床上,偌大的屋內頓時安靜得連呼吸都能聽得清楚。一生只是稍微挪動了一下,腰間的手便握緊了幾分,很警惕。她扁扁嘴,她只是想換個姿勢而已,又不是逃跑。

  她擺正好姿勢,眼皮閉了閉,可她這一閉就直接睡了過去。一生可是雷打不醒的“覺(jiao)主”!宋安辰聽見自己胸膛傳來微微鼾睡聲,緊繃的身子這才放鬆起來,他微微鬆了松自己禁錮她的手臂,明朗的星眸如浩瀚的銀河,閃著千萬種的光芒,但他所以的光芒只投she在一人的臉上,帶著溫柔,帶著一個男人看著自己女人的痴纏。

  ***

  她醒了。被身下突然地一瀉嚇醒了。她坐在床上,睜眼看向寬敞的臥室,身邊已經沒有宋安辰。她愣了愣,看了下床頭柜上的鬧鐘,指針才指到六點。

  居然這麼早?一生本想繼續躺著再睡一覺,可她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剛才那一瀉,是否太多了?她的臉不禁刷白起來,掀開雪白的被子,朝裡面看了看,最終僵硬,嘴唇泛白。

  在如此潔白的床單上,多了一點紅!這中原一點紅實在太突兀了。她立即跳下床,突然有種天塌下來的感覺,好好的床單就這麼被她毀了。她小跑下了樓,卻見宋安辰半倚靠在灶台旁,眼睛盯著工作的微波爐。當“叮”的一聲後,他倏然站直去取,原來他是在熱牛奶。他端著牛奶見到傻站著一生,不禁笑道:“這麼早就醒了?”

  “你也很早。”一生抿了抿唇,一時不好意思開口,她把他雪白的床單染紅之事。宋安辰把牛奶端在餐桌上,餐桌上已經放好了早餐,典型的西式早餐,麵包、牛奶、奶酪、煎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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