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果然……

  她想的沒錯。厲莫言每次回來的時候,挑的是她午休的時候。她每天那個點就會午休。

  今天,她本想硬是撐著眼皮,也不讓自己睡過去。可一到那個點,她就犯困,緊接著完全不受控制地自己睡著了也不知道。

  醒來的時候,她是被一陣關門聲吵醒的。她騰地坐起來,抓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一點四十分了,她睡了將近有二十分鐘。

  她咬咬牙,責怪自己誤事,連忙跑下樓,見保姆正在收拾玄關。童向晚說:“厲莫言呢?”

  “哦,厲先生剛走。”

  她連忙追了出去,可一出門,一眼望去,哪裡還有他的影子?他想必是開車來的。一想到這裡,童向晚更是沮喪了。她低垂著腦袋回到家中,望著手裡的手機發愣。

  她想了想,試著給他打一個電話。

  半晌,在大廳里傳來了一陣熟悉的鈴聲。那是他設置的專屬鈴聲,專門屬於她的鈴聲。她愣了一愣,電話怎麼在家裡響了?

  保姆連忙跑到沙發那邊找聲源,摸索了一陣,手裡高舉厲莫言的手機,“童小姐,手機在這裡。”

  童向晚走過去,接過手機,卻赫然看到手機上的來電,愣在原地。

  厲莫言給她的標註是……老婆。

  她頓時很想哭,又有種莫名的感動。

  這時,門口傳來汽車熄火的聲音,門也被打開了,先聞其聲後見其人,“劉阿姨,看見我手機沒?好像落在這裡了。”

  厲莫言一進屋,就見童向晚站在他面前,他明顯地一愣。

  童向晚舉著他的手機,一臉含笑地說:“老婆?這是什麼意思?你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

  厲莫言開始了沉默。作者有話要說:我這短文,也寫得夠長的……

  插pter.32

  他的沉默便是默認。童向晚扁著嘴,無不委屈地看著厲莫言,衝進他的懷裡拍打著他的胸膛,“你怎麼可以這樣,你知道我有多傷心嗎?”

  厲莫言任由她拍打著,眼眸深入海,他就那樣靜靜地凝望著她的臉。

  呆在廚房裡的保姆,見著情景,趕緊把廚房的門關了,非禮勿視!

  童向晚緊緊地抱住厲莫言,哭得很是傷心,“我以為你不愛我,我以為你移情別戀了,我差點就相信你的鬼話了。”

  厲莫言無聲無息地摟著她,嘴唇抿得很緊。沒有人知道他心裡的痛,把自己心愛的女人送給別人,撮合他們,心裡有數的知道他們以後會發生什麼,卻要當做沒事一樣。自己只能無能地喝酒解愁,奈何愁上加愁。當他看見童向晚早早的安然回家,原本那顆心灰意冷的心頓覺寬慰起來,竟然自我慶幸,溫禮是個謙謙君子。

  寬慰之際,又有一股無法言表的難受湧上心頭。

  他沒辦法給她未來,他前面的路是一片漆黑,很有可能下一步就是一個大坑,從此一蹶不振。與其讓她過的如此提心弔膽,還不如還她自由。當初他執意把她拴在自己身邊,只因自己那排山倒海的思戀讓他寢食難安,唯有她在他身邊,他才能感受到一絲絲欣慰,看得到一點點陽光。那時是他欠缺考慮,不知道自己在這黑暗的道路上顛簸多久。他現在極度後悔,石向北說得對,這次行動關係重大,不能因為女人而有所牽絆。

  他的世界是灰暗的,他不能帶她一起去步入永夜的黑暗。

  童向晚緊緊摟著厲莫言,害怕他突然鬆手,否決她的一切。

  厲莫言沒有那麼做,而是無聲無息地摟著童向晚,靜靜地說:“晚晚,曾經的我,多麼害怕你會突然放棄我,就像八年前那樣。我沒有勇氣再次失去你,你懂嗎?”

  “那你為什麼把我往別處推?”童向晚突然掙扎從他懷裡出來,一臉哭腔,“你既然害怕失去我,為什麼要把我往別處推?這叫害怕失去我嗎?”

  厲莫言只是抬起手,安慰地撫摸她的臉頰,“以前我也是這麼認為,失去就是不在身邊。如今,我知道了,失去就是所謂的連心靈寄託都沒有。以前我總是告誡自己,我們會再見面的,因為我們在同一片藍天下呼吸著同樣的空氣,世界不大,我們終究會相遇。如今,如果我不放了你,我們也許會再也不見,你會在這個世界消失,我再也找不到你,再也找不到一個一模一樣的你,你知道嗎?晚晚?”

  童向晚錯愕地看著厲莫言,仿佛他的這些話,正好砸中了她的喉嚨,她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厲莫言的意思很明白,和他在一起,她將會有生命危險,與其有失去她的危險,還不如放她走,而且他又不是個好歸宿,他是混黑道的,而溫禮是軍官,清白之身,顯然比他更甚好。

  原來如此。童向晚的淚眼頓時婆娑,緊緊摟著他的腰部,很難受地嬌嗔罵了一句,“笨蛋,傻瓜,我愛你啊,我情願死也要和你在一起,我才不相信什麼相愛不如相知,全是狗屁,我要的是在一起,你懂嗎?”

  她想和厲莫言在一起,很想很想。

  厲莫言的身子明顯僵硬起來,他愣怔地捧起她的臉,不可思議地反問,“你愛我?真的嗎?晚晚?”

  一直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自己是一廂情願,可一廂情願又如何,他不在乎。他萬萬未料,他的晚晚原來也愛他……

  他的呼吸因為激動濃烈了許多,心口的灼熱瞬間淹沒了自己的理智,他狠狠地吻住她的嬌唇。一向不迎合他的童向晚這次卻出奇的主動,竟然抱住他的腰,陪他一起激情。

  厲莫言用舌尖挑逗著她的丁香小舌,先發制人,又一口含住她的下嘴唇,還不等她回吻,便驀然抱起她,直接上了樓。因激情,童向晚的雙頰通紅,她嬌羞著別過頭不去看他,卻又默許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

  進入房間,他們便雙雙倒入床上……

  ***

  童向晚是被一陣刺光亮醒的。她幽幽地睜開眼,迷茫地看著周圍的設計,不禁訝然……怎麼一覺醒來卻到了美國杜愛心的單身公寓裡?她騰地坐起來,以為自己眼花了,再仔細看了一遍,發現真實存在的,她心頭忽然冒出警鐘,有種不好的預感。那天晚上……厲莫言倒了兩杯水,給了她一杯,她喝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醒來就是這在杜愛心美國的單身公寓了?太……太不可思議了。

  她連忙下了床,準備出去。不想,她剛剛想出房間的時候,杜愛心走了過來,把童向晚攔住,“女壯士,冷靜點。”

  童向晚哪裡能冷靜?她和厲莫言不是和好了嗎?怎麼會這樣?她怎麼會被送到美國來?厲莫言到底想要幹什麼?童向晚抓住杜愛心的手臂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晚晚,你冷靜點。”

  “你叫我怎麼冷靜?我和厲莫言只有彼此了,你懂嗎?我們什麼都沒有,你叫我怎麼冷靜?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告訴我,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不想讓你受到傷害,怕你被人報復。你先冷靜,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童向晚極力控制自己即將崩潰的情緒,順著杜愛心走回屋裡,她乖乖坐在床上。杜愛心從床頭櫃裡拿出錄像機,遞給她,“你睡了五天,這五天發生了很多事情。”

  童向晚知道有種不好的預感,也許這五天的變化會翻天覆地也說不定。

  她打開錄像機,是石向北?而且還是穿著軍裝的石向北?他正在行禮,接受領導的表彰。他的樣子看起來很是一絲不苟,與平時玩鬧的性格截然不同。

  童向晚愣了愣,不明就裡。她只能用詢問的眼神看向杜愛心。

  “石向北其實是個臥底。”一句簡單的話,就把事情的真相全部概括。

  石向北是臥底,他現在在接受徽章表揚,那麼意思就是說他做了什麼立功的事情。臥底立功的事情無非就是讓目標瓦解,成功解決戰鬥目標?

  她張著嘴,免得讓自己失控。那厲莫言……

  杜愛心拍拍童向晚的肩膀,“正如你所想,社團沒了,三天前,社團打算一筆龐大的非法交易。石向北裡應外合,一舉殲滅了整個社團。閻老當場槍殺而亡,至於高秀華……也繩之於法……”

  “厲莫言呢?厲莫言呢?”童向晚瘋狂地抓住杜愛心的雙肩,不停的搖動,似乎只要這樣搖動就會有好結果。杜愛心臉上略有為難之色,“他判了三年牢。”

  “三年牢?”童向晚痴愣地重複她的話。

  杜愛心回答,“這次行動要不是厲莫言幫忙,也不會這麼成功的。可以說他棄暗投明,自首又幫助警方找出社團的犯罪證據,算是戴罪立功,將功補過。所以法官從輕發落。不過,還是判了三年牢。”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