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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你了。(真矯情,真撒嬌)

  ——紀齊宣,你再冷落我,我找男人去了,嗚嗚。(半威脅半哀求)——我不就是找舊情人聊聊而已嗎?又沒滾床單什麼的,比你好吧?你還跟別的女人上床過呢!(女人通病,做錯事,喜歡翻舊帳)——如果你連這點信任都沒有,我看我們沒法過了,離婚吧。(強硬、冷漠)哪有一個女人向男人是這樣求和的?紅豆覺得,要是她是紀齊宣,也不願搭理她,繼續冷處理。紅豆給曾唯一分析了她的求和過程,以其結果必然性,曾唯一憋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現如今可好,這一組監控錄像曝光,她相信媒體的力量,一定會假以時日把真相爆出來,女主角不是關心靈而是將要被冠名為“偷漢子”曾唯一紀太太。而紀齊宣,將會被戴上一頂大大的綠帽子,被人恥笑。

  好死不活,現在兩人的關係又這麼僵硬,她真的無法想像,她和紀齊宣還能走多遠?即使兩人關係再好,也會被外界的輿論磨滅掉。紀齊宣的地位不言而喻,要是他原諒她,願意戴上這頂綠帽子,肯定會被人譏笑,作為一名公眾人物,一個成功的男人形象,怎麼能忍受別人的流言蜚語?

  即使他承受了,她也不會好過。如此一想,曾唯一整顆心都在顫抖,她已經無法用言語去表達自己的害怕與不安。她幾乎是用哆嗦的手指去按手機鍵盤,打給紀齊宣。

  然而,接電話的是Bartley。他開口就對曾唯一說:“太太,BOSS今晚去台灣談生意,預計行程是七天。BOSS說這七天後會給你回話。”Bartley直接把曾唯一準備全部要問的問題全部說清楚了,不給她一絲絲退路。她只能應著一聲後掛斷。

  七天後,他給她答覆。可她怕這條消息維持不到七天就會真相大白,到時候,即便是紀齊宣想清楚了,原諒了她,可能也會被外界的壓力打退堂鼓。如此這般,曾唯一開始煩躁地揪頭髮,心裡有著說不出來的難過。

  曾幾何時,她曾唯一怎麼會想到有一天會害怕失去紀齊宣呢?她不是一向自信於紀齊宣,能拿得起放的下,對她而言,這個男人不足輕重嗎?

  下班以後,紅豆留下來,陪曾唯一。紅豆買了很多美味可口的甜點外帶到店裡來,熱心地一個個打開,送到曾唯一面前,“唯一姐,常常,蘇記老字號。”

  曾唯一覺得乏味,搖搖頭,並不想吃。紅豆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一直樂觀向上的曾唯一頭一次這麼悲觀起來,這是她始料未及的。在面對家庭破產,父母雙亡的情況下,她的唯一姐還能對生活樂觀地去笑,可現在這事還沒有挑明,她就杞人憂天悲觀憐憫,還不吃她最愛的甜品?對於紀齊宣在她唯一姐心裡的重要性已經不言而喻了,她真的很吃驚。

  紅豆安慰曾唯一,“唯一姐是怕真相曝光嗎?”

  “哎。”曾唯一嘆了口氣,語氣略顯難過,“我現在真想哭。”

  紅豆抿了抿嘴,想插上一句,又不知道怎麼說。她是了解她的唯一姐,她的唯一為人還是很有原則性,在外偷腥做不貞潔的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這件事,其實她的唯一姐已經在注意了,奈何一山比一山高,千算萬算機關算盡反被誤終身。

  紅豆抽出面巾紙,遞給曾唯一,“唯一姐,想哭就哭吧,女人嘛流點淚,男人嘛流點血,都是很正常的。”

  曾唯一話雖說想哭,畢竟是少哭之人,眼淚不是想掉就掉下來,可她現在的心情卻很不好受,此情此景,只能用四個字形容更貼切,欲哭無淚。

  她深吸一口氣,霍然站起來,似乎下了決心一樣,“我得想個辦法,不能讓這件事惡化下去。”她要以樂觀的心情去迎接紀齊宣的回心轉意。她要披上戰衣,把前面阻擋她幸福的荊棘斬斷。

  說罷,曾唯一便要離開店鋪。紅豆及時跟上,可就在她關店鋪的那個空擋時期,曾唯一已經消失不見了……曾唯一她能想到的不過是去找背黑鍋的,那便是關心靈。只要關心靈及時的辦一場發布會,承認監控里的女人是她,那麼這些神通廣大的娛樂記者將不會查下去,這件消息也將會深埋土裡,不會再被挖取。

  想的簡單,做起來難。頭個月因為一雙鞋跟關心靈正面交鋒過,還很不給面子把她氣的炸毛,如今去求她幫忙,她顯然不會買帳。用錢去誘惑?得了,情敵之間,錢是最賤的東西,根本不屑一顧?而且這件事危機到她和紀齊宣的感情,試問哪個關心靈不早就巴不得這樣嗎?

  曾唯一越想越窩火,但是除了這招她是真的想不出其他辦法去解決。如果順其自然的話,她不敢賭,她怕她輸不起。

  曾唯一一咬牙,便故意化了一下妝,讓自己儘量不像自己,更準確的說,不像監控錄像里的自己。她把成熟的長捲髮燙成了煙花燙,很蓬鬆的那種,額頭上戴上一顆粉紅色的糙莓髮夾,又戴上黑框大眼鏡,穿著長款襯衣,緊身鉛筆褲配上帆布鞋,一副又宅又少女的青春美少女模樣。雖然造型很雷人,但不得不說,美女終究是美女,好的架子和臉蛋,搭配什麼也是一種別開生面的動人。

  曾唯一找人查了下關心靈的住所,知道她平時的作息時間。她算是很正常的作息時間了,晚上十點半收工回家的。曾唯一便蹲守在她樓下,等她。

  那天晚上,夜空如洗,一顆星星也沒有。彎月孤零零高掛在夜空中,顯得那麼寂寥。曾唯一很早就開始蹲守了,手裡一直握著手機,總希望在這個時候能收到一條簡訊。

  每次紀齊宣出差辦事,總會準時在十點或者十點半給她發條簡訊。末尾,永遠有一句讓她溫暖的話,晚安。可是今天,會例外嗎?

  今晚,關心靈回來的比較晚。將近十一點鐘,她才回來。有些奇怪,她今晚回來是一個人單獨回來,她的經紀人並沒有隨從護送。

  當曾唯一以一副全新的面孔出現在關心靈面前時,關心靈顯然有些錯愕,她問:“你找我?”

  “方便進你家嗎?抑或者我找個地方,我們聊聊?”

  “我可以拒絕嗎?”

  曾唯一似乎早就料到了,挑挑眉毛,語氣頗拽地說:“如果你想毀容的真相曝光的話,可以。”事實真相她倒是不知道,但她知道這件事,似乎可以鎮壓她。上次紀齊宣也是這麼一句話,把關心靈弄的很弱勢。

  果然,關心靈立即臉色發白,咬牙切齒地說:“上來吧。”

  ……

  據說,這房子是紀齊宣送給關心靈的,房子很大,裝潢也華麗,並不比別墅差。因為位置在中環,房價驚為天人的。不得不說,小氣的曾唯一有些吃醋了,她並不喜歡自己的男人對別的女人太好。

  關心靈似乎並不想招呼她,自己隨意坐了下來,脫下外套,開門見山地說:“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

  雖然直接了點,但是曾唯一併不反對,也直接表明用意,“我希望你能開個發布會,承認監控視頻里的女人是你。”

  關心靈原本面無表情的臉,頓時凝重起來,而後又好像發神經一樣,冷笑冷哼,“你們夫妻還真是一條心,全算計到我頭上了。”

  曾唯一愣了愣,紀齊宣……也找過關心靈?是今天嗎?

  關心靈忽然把頭轉向曾唯一,一臉不屑地看著她,“我就不明白,你哪點值得他愛?輪樣貌是,我整過容,我不配,但比你漂亮的比比皆是。輪個性?你這樣的女人,自私自利,有什麼好?我就不明白,到這個地步了,紀齊宣那個笨男人,怎麼還處處為你著想?”

  顯然,這已經觸動了關心靈的憤怒點,她似乎要豁出去了,“是,我不乾淨,不下賤。我曾經做過雞,被男人拋棄,好不容易挨過來,有了自己的事業,曾經拋棄過我的男人回頭找我勒索我,被我派人狠狠的修理一頓,打成了殘廢。她老婆氣瘋了,來潑我硫酸。是,我攻於心計,我知道此事若曝光的話,我的底細將會被挖掘出來,我在娛樂圈也就走到頭了。所以我故意挺身而出擋在紀齊宣的面前,反正這個女人潑的就是我,我擋在誰面前都一樣,不過就是為了以此行動先引開媒體的注意力而已,讓我有充足的時間去安頓後事。”

  曾唯一聽的瞠目結舌。關心靈以為她知道她的真相了,這樣全盤托出,曾唯一還是需要一段時間消化,不過不得不說,這個計策真是一石二鳥,一來可以隱瞞自己的曾經,二來可以讓男人感動讓群眾感動。

  “我做的最蠢的事不該擋在紀齊宣面前!我以為他會不顧一切的感動,萬萬料不到他會去查個水落石出!現在倒好,拿這事為要挾讓我去幫你,呵呵,光明磊落的紀齊宣,也有這麼卑鄙的時候。”

  她的氣憤,曾唯一理解。她原本很犀利的目光一下子柔了許多,她說:“對不起,請幫個忙。你是單身,最多就是個噱頭,一晃就過去了。可我不同,我結婚了,我和紀齊宣未來還有很多路要走,我不想就這樣跟他止步了,我想你明白,不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的感受是怎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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